第71章 待修 论村长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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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山头驻足，脚下的涡潮村尚在沉睡，薄薄的雾气萦绕在村庄和周围的山水间。浓淡不等的暧昧白雾中，一座座崭新的建筑在其中若隐若现，恍若幻境。
“走吧，村长。”
阿尔旺回头，冲落在他们身后的鸣人招招手。
鸣人顿了顿，快步跟上来。
得知涡潮村逃过一劫后村民们半喜半恼。
那两位大名的计谋没有得逞，这是值得喜悦的好事，然而为了保证自身的独立和不受剥削，涡潮村每年要付出很多代价。众人并不是伤心钱财损失，而是为涡潮村这般连连忍让却依旧不得轻易脱身而难过。更让大家愤怒的是涡之国大名的所作所为。
阿尔旺不得不出声安抚住居民们，并且正式向大家宣布从今以后鸣人就是涡潮村的正式首领。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不一。大家虽然对鸣人漩涡一族遗裔的身份依旧抱着天然的好感，但是鸣人作为首领的身份却是由火之国大名任命的……短暂的沉默过后，在阿尔旺的示意下田中率先走了出来，看看金发的少年，他转身对村里的众人大声呐喊道：“如果没有鸣人，谁也不知道大名打算指派谁过来。新首领早一日定下，涡潮村的各项事务便能早一日重回正轨。现在不是纠结火之国大名的时候，这次我们面临的危机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正是由于我们没有能力自保，涡潮村才一次又一次被别人压在头上。如今，来自大名的直接威胁既然已被解除，我们的首要之事便是恢复生产，一刻也不能松懈。厂长……厂长不过是生死未卜，也许她还活着，难道我们要什么也不做的等着她回来拯救这一切？当年我们毫无能力，必须依靠着厂长的帮助才能站起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像样一点的话，如何对得起她为涡潮村带来的这一切？”
台下一片寂静，村民们看向鸣人的眼神渐渐清明。
“正是。”阿尔旺沉声道，“鸣人作为首领的身份是绝对合法的。即使是天守阁里那个废物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提起大名，村民们的神情更加不好看。
“那个人像老鼠一样生，像老鼠一样活，像老鼠一样趁真正的主人不在而窃居主位并自满自得……这种一辈子生活在阴影里的人最终也必将像老鼠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须发皆白的老人撑着拐杖分开前方的众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凝视着鸣人，认真道，“而你不一样，孩子。”
鸣人挺直腰背与老者对视。
这位少年也许长得像他母亲漩涡玖辛奈，但是就发色而言，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漩涡。老者与鸣人对视一会儿后，干瘪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至极的微笑。
这种不屈不挠的倔强眼神已经很多年没再见过了。
“老朽承认你作为涡潮村首领的身份，但是老朽还有一处顾虑，你打算怎么做这里的首领。”
“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领导。”鸣人坦白道。
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再次陷入骚动，众人一脸为难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人沉默一瞬：“你不该说这句话的。”
“我知道，但是有话直说就是我的忍道，我不会骗你们。”鸣人勾唇微笑，眼神坦荡而坚定。在众人的注视下，金发少年伸出大拇指划过额上的护额，掷地有声地说道：“这是我作为木叶忍者的象征，我一生都不会扔掉这个东西，就像我不会扔掉我想成为火影这个梦想一样。我的确不知道领导该做什么，但是我的眼睛可以看，我的耳朵可以听，我的脑子可以去学。我也许不会像艾尔那样全能，但是，我一定会恪尽我作为村长的责任去保护好这个村庄和你们大家，去保证你们不会再遇到这种事。”
以首领的身份回到这个村庄后，他终于切实地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
从这个角度去回顾这段时间里涡潮村遭遇的种种，仿佛福至心灵一般，鸣人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他曾经不懂艾尔为什么会放任斯图尔特它们开发那些危险的武器，现在却明白了……涡潮村是个不需要忍者的地方，这里是普通人崛起并从忍者手中夺回世界的起点。所以涡潮村不仅不需要忍者，为了避免忍者对这里可能造成的干扰和破坏，它需要一份自保的力量，必要时甚至要依靠这力量对忍者世界进行反击。
艾尔选择科学作为涡潮村的武器。
不过，也许是这些东西的开发程度还不够，又或者说当前的数量并不足以直接配备到涡潮村众人的手上，所以在大名咄咄逼人的淫威下阿尔旺和白才如此缺乏底气，不得不做出那么多的退让。
作为忍者并且以忍者身份自豪的鸣人在想通这一切之后却没有为此感到不快。
难道要责怪艾尔吗？
在他在妙木山修行而对外界一无所知的这半年间，艾尔失踪，涡潮村遭遇了无数来自外界的恶意，这一切都是回到木叶后他才从鹿丸等人口中得知。他没有亲历过涡潮村面临的重重危机，但却目睹了白和阿尔旺如何为了挽救涡潮村于水火间而伤神。
一旦他们二人失败，艾尔一手构建的晨光工业和涡潮村便会遭殃。直到被大名们吸干血后毫不留情地扔到一边。
就鸣人的所见而言，火之国的大名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个风度不错的人，但是恰恰就是这种人挡住了涡潮村前进的路。他不在乎他治下的这个国家腐蝇增生，不在乎灾年流离失所的子民，不在乎那些阴暗堕落的街道里苦苦挣扎的人。就像一个装饰华丽的马桶，表面上没有一丝污垢，洁净得很，然而事实上这座马桶的管道早就脏透了烂透了。
但是大名就是不在乎。
他有想过这样的马桶坐久了可能坍塌吗？他知道马桶坐塌后污物会弄脏他华丽的袍子，碎裂的瓷片会狠狠地划破他细嫩的肌肤吗？
像卡多那样以富商之名行黑帮之实的人还有很多，可是放眼大陆，没有一位领主对此表现出在乎；艾尔曾经提过人口黑市这种东西在现有的情况下是无法彻底消除的，摧毁了一个，很快就会在某处再次诞生一个新的；艾瑞克说这个世界短时间内难以推行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律，难以找到一群可以捍卫这套法律的机器，因为有大名……
这个世界无序的根源之一。
尸位素餐的肉食者，雇佣忍者保卫自己、平定叛乱、征服他国，然后他们就可以尽情地在天守阁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忍者世界的纷乱不会影响他们挑选新衣服的衣料和花色，平民的泪水和哭喊也不会妨碍他们鉴赏丝竹。
没有危机感，自然不会有改革的动力；
不愿意去改革，自然看不清晨光工业和涡潮村存在的真正目的；
他们眼里只有钱财。
现下的混乱正有利于他们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奢靡的生活，一旦涡潮村暴露自身真正的形态后，它一定会成为被大名们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涡潮村和它真正的杀手锏晨光工业，与大名这一类耽于享乐催生乱象的贵族阶级是不相容的。
遗憾的是晨光工业也好，涡潮村也好，在它们真正壮大之前它们的领袖就突然消失了。
她到底去哪儿了……
甩甩头，鸣人一脸沉着地继续思索。
只要有利可图，大名是不在意众生的苦痛的。
但是大名不在意的事鸣人在意。
极在意。
一天一天，去的地方越多，见识过的人越多，他眼前的路也随着他视野的开阔而越来越清晰。
漩涡鸣人已经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了。
不囿于一村一隅，少年想去改变的是整个世界。一个贩卖人口非法的新世界，一个孩子们都能进学校学习的平和世界，一个再也不会有小孩因为被封印进身体里的怪物而遭遇他人给予的重重不公平对待的世界，违法乱纪的行为也不会被姑息。
“你有主意了？”老人定定地问。
鸣人依旧摇头。
老人不由面露失望。
“我不能不负责任地断言我要怎么去建设涡潮村，我只是突然很清楚我的职责在哪里而已。”
“在哪儿？”
“守护涡潮村，直到它越来越富强。这是我最首要的责任。”涡潮村的村长如是说。
少年在山头驻足，脚下的涡潮村尚在沉睡，薄薄的雾气萦绕在村庄和周围的山水间。浓淡不等的暧昧白雾中，一座座崭新的建筑在其中若隐若现，恍若幻境。
“走吧，村长。”
阿尔旺回头，冲落在他们身后的鸣人招招手。
鸣人顿了顿，快步跟上来。
得知涡潮村逃过一劫后村民们半喜半恼。
那两位大名的计谋没有得逞，这是值得喜悦的好事，然而为了保证自身的独立和不受剥削，涡潮村每年要付出很多代价。众人并不是伤心钱财损失，而是为涡潮村这般连连忍让却依旧不得轻易脱身而难过。更让大家愤怒的是涡之国大名的所作所为。
阿尔旺不得不出声安抚住居民们，并且正式向大家宣布从今以后鸣人就是涡潮村的正式首领。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不一。大家虽然对鸣人漩涡一族遗裔的身份依旧抱着天然的好感，但是鸣人作为首领的身份却是由火之国大名任命的……短暂的沉默过后，在阿尔旺的示意下田中率先走了出来，看看金发的少年，他转身对村里的众人大声呐喊道：“如果没有鸣人，谁也不知道大名打算指派谁过来。新首领早一日定下，涡潮村的各项事务便能早一日重回正轨。现在不是纠结火之国大名的时候，这次我们面临的危机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正是由于我们没有能力自保，涡潮村才一次又一次被别人压在头上。如今，来自大名的直接威胁既然已被解除，我们的首要之事便是恢复生产，一刻也不能松懈。厂长……厂长不过是生死未卜，也许她还活着，难道我们要什么也不做的等着她回来拯救这一切？当年我们毫无能力，必须依靠着厂长的帮助才能站起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像样一点的话，如何对得起她为涡潮村带来的这一切？”
台下一片寂静，村民们看向鸣人的眼神渐渐清明。
“正是。”阿尔旺沉声道，“鸣人作为首领的身份是绝对合法的。即使是天守阁里那个废物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提起大名，村民们的神情更加不好看。
“那个人像老鼠一样生，像老鼠一样活，像老鼠一样趁真正的主人不在而窃居主位并自满自得……这种一辈子生活在阴影里的人最终也必将像老鼠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须发皆白的老人撑着拐杖分开前方的众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凝视着鸣人，认真道，“而你不一样，孩子。”
鸣人挺直腰背与老者对视。
这位少年也许长得像他母亲漩涡玖辛奈，但是就发色而言，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漩涡。老者与鸣人对视一会儿后，干瘪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至极的微笑。
这种不屈不挠的倔强眼神已经很多年没再见过了。
“老朽承认你作为涡潮村首领的身份，但是老朽还有一处顾虑，你打算怎么做这里的首领。”
“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领导。”鸣人坦白道。
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再次陷入骚动，众人一脸为难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老人沉默一瞬：“你不该说这句话的。”
“我知道，但是有话直说就是我的忍道，我不会骗你们。”鸣人勾唇微笑，眼神坦荡而坚定。在众人的注视下，金发少年伸出大拇指划过额上的护额，掷地有声地说道：“这是我作为木叶忍者的象征，我一生都不会扔掉这个东西，就像我不会扔掉我想成为火影这个梦想一样。我的确不知道领导该做什么，但是我的眼睛可以看，我的耳朵可以听，我的脑子可以去学。我也许不会像艾尔那样全能，但是，我一定会恪尽我作为村长的责任去保护好这个村庄和你们大家，去保证你们不会再遇到这种事。”
以首领的身份回到这个村庄后，他终于切实地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
从这个角度去回顾这段时间里涡潮村遭遇的种种，仿佛福至心灵一般，鸣人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他曾经不懂艾尔为什么会放任斯图尔特它们开发那些危险的武器，现在却明白了……涡潮村是个不需要忍者的地方，这里是普通人崛起并从忍者手中夺回世界的起点。所以涡潮村不仅不需要忍者，为了避免忍者对这里可能造成的干扰和破坏，它需要一份自保的力量，必要时甚至要依靠这力量对忍者世界进行反击。
艾尔选择科学作为涡潮村的武器。
不过，也许是这些东西的开发程度还不够，又或者说当前的数量并不足以直接配备到涡潮村众人的手上，所以在大名咄咄逼人的淫威下阿尔旺和白才如此缺乏底气，不得不做出那么多的退让。
作为忍者并且以忍者身份自豪的鸣人在想通这一切之后却没有为此感到不快。
难道要责怪艾尔吗？
在他在妙木山修行而对外界一无所知的这半年间，艾尔失踪，涡潮村遭遇了无数来自外界的恶意，这一切都是回到木叶后他才从鹿丸等人口中得知。他没有亲历过涡潮村面临的重重危机，但却目睹了白和阿尔旺如何为了挽救涡潮村于水火间而伤神。
一旦他们二人失败，艾尔一手构建的晨光工业和涡潮村便会遭殃。直到被大名们吸干血后毫不留情地扔到一边。
就鸣人的所见而言，火之国的大名看上去的的确确是个风度不错的人，但是恰恰就是这种人挡住了涡潮村前进的路。他不在乎他治下的这个国家腐蝇增生，不在乎灾年流离失所的子民，不在乎那些阴暗堕落的街道里苦苦挣扎的人。就像一个装饰华丽的马桶，表面上没有一丝污垢，洁净得很，然而事实上这座马桶的管道早就脏透了烂透了。
但是大名就是不在乎。
他有想过这样的马桶坐久了可能坍塌吗？他知道马桶坐塌后污物会弄脏他华丽的袍子，碎裂的瓷片会狠狠地划破他细嫩的肌肤吗？
像卡多那样以富商之名行黑帮之实的人还有很多，可是放眼大陆，没有一位领主对此表现出在乎；艾尔曾经提过人口黑市这种东西在现有的情况下是无法彻底消除的，摧毁了一个，很快就会在某处再次诞生一个新的；艾瑞克说这个世界短时间内难以推行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律，难以找到一群可以捍卫这套法律的机器，因为有大名……
这个世界无序的根源之一。
尸位素餐的肉食者，雇佣忍者保卫自己、平定叛乱、征服他国，然后他们就可以尽情地在天守阁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忍者世界的纷乱不会影响他们挑选新衣服的衣料和花色，平民的泪水和哭喊也不会妨碍他们鉴赏丝竹。
没有危机感，自然不会有改革的动力；
不愿意去改革，自然看不清晨光工业和涡潮村存在的真正目的；
他们眼里只有钱财。
现下的混乱正有利于他们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奢靡的生活，一旦涡潮村暴露自身真正的形态后，它一定会成为被大名们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涡潮村和它真正的杀手锏晨光工业，与大名这一类耽于享乐催生乱象的贵族阶级是不相容的。
遗憾的是晨光工业也好，涡潮村也好，在它们真正壮大之前它们的领袖就突然消失了。
她到底去哪儿了……
甩甩头，鸣人一脸沉着地继续思索。
只要有利可图，大名是不在意众生的苦痛的。
但是大名不在意的事鸣人在意。
极在意。
一天一天，去的地方越多，见识过的人越多，他眼前的路也随着他视野的开阔而越来越清晰。
漩涡鸣人已经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了。
不囿于一村一隅，少年想去改变的是整个世界。一个贩卖人口非法的新世界，一个孩子们都能进学校学习的平和世界，一个再也不会有小孩因为被封印进身体里的怪物而遭遇他人给予的重重不公平对待的世界，违法乱纪的行为也不会被姑息。
“你有主意了？”老人定定地问。
鸣人依旧摇头。
老人不由面露失望。
“我不能不负责任地断言我要怎么去建设涡潮村，我只是突然很清楚我的职责在哪里而已。”
“在哪儿？”
“守护涡潮村，直到它越来越富强。这是我最首要的责任。”涡潮村的村长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