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论厂长和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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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偏西，光线渐渐昏黄，她出神地靠着树干遥望远处的太阳。
就在她快要眨眼的时候，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仿佛慢慢觉醒了一般，有一种微妙的力量向上抬升着，她默不出声地观察着这一切。
首先是手指，通电一般微微的酥麻感过后，艾尔冷静地看着自己左手的手指在没有自己意志指挥的情况下动了动。
再然后是腿，她“站”了起来。身体的各个部分挨个被接管，她除了继续看继续想以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她”伸出双手，来自血脉中的力量宣泄而出，充斥周围，奇妙的力场包覆着“她”身边，周围的空气电光闪动，“她”继续施加力量，艾尔能感觉到周围的引力以“她”为中心迅速发生着变化。眼见“她”双手合拢就要做下一步行动，艾尔瞬间放开精神力笼罩住“自己”:“不许动。”
“她”动作滞住。
艾尔立刻夺过右半，身的控制，精神力在全身游走扫描一通，却什么也没发现。她皱皱眉毛，挥手中断了对这个力场的制造和控制，收回对身体的掌控，转而专注在大脑中寻找和拦截那个“自己”。这时，一种诡异的寒意从她的脊椎中传到天灵盖，全身的毛孔仿佛瞬间张开伸出精神丝搜索到某种威胁，艾尔下意识地猛地埋头。
一颗子弹从她头顶穿过，击碎了对面的一棵大树。艾尔急忙瞬身逃离危险区，再回头一看，空气中不知何时撕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这次的裂缝不是以前那样的黑洞，而是闪耀着炫目的银白光芒。有一双金属的手抓住裂缝的边缘，奋力将裂缝渐渐撕大，又伸出两双同样的金属手臂抓住边缘，各自卖力地帮着忙。
迫人的压力排山倒海般传来。艾尔不等那东西继续动作，立刻发起攻击。
不再是对付天花板怪手和异形那种程度的电击，艾尔持续增大电流伏特强度，控制电光狠狠击向裂缝。
中间那双金属手一顿，无力地收了回去。看来是解决了一只。
但是裂缝并没有就此关上，她不敢大意，依旧保持着作战状态持续警惕着。
片息之后，裂缝突然扩大，一个机器人率先走了出来。
艾尔视线留意到对方背后伸展出的飞行翼，凭空的，她的身体仿佛被从极地吹来的一阵裹挟着冰雪的寒风冻住一般，小小的身体阵阵发凉，冰冷，呼吸也随着顿住，她无意识地举起手按住太阳穴:“……宁录级？”
“获取变种人目标。”
“变种人识别，识别:万磁王。”
“可行指令:终结。”
第二个机器人走了出来:“调整内部电容器，已适应当前伏特值。”
“变种人类能量值:67％。”
“执行终结。”
终结？艾尔猛地摇摇头集中精神，飞快地进入战斗防御状态。
两台机器人展开飞行翼飞身上前，一左一右钳形包围住艾尔封锁住她的退路，机械怪物高大的机体对她构成了强烈的压迫感:“构成电荷。”
高压的电流从机器人身上产生，利剑一般直直刺向艾尔。同时被两股电流击中的艾尔惨叫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全身抽痛。机器人缓步上前，伸手就要捏住她的头盖骨，艾尔单手抱着胸，怨恨地注视着机器人不祥的红色眼部光学镜头。她勉强伸出手，掌心对准眼前这个机器人:“滚开！”
磁力排斥发动。
艾尔和眼前这个机器人齐齐被斥力推开，同时也躲开了另一个机器人挥向她的辐射光束。
艾尔努力站起来，磁力护盾瞬间构成，挡下机器人又一波高压电攻击。她咬咬牙，头痛不已。这种东西身上的金属构成非常特殊，她的能力无法直接控制它们，而且对方也表明了并不畏惧她制造的电流。
伸手摸摸口袋，身上竟然只带了一枚手里剑。
[作茧自缚了……]
早知道就不要跑这么远了，都找不到足够的金属辅助战斗。她突然有些后悔，出门前为什么不把家里的铁全带上。
两台机器人再度预备攻势，一台机器人伸手制造力场试图消除她的磁力护盾，另一台机器人手臂飞快转换成炮筒，黑漆漆的筒口对准她的要害。艾尔怒极反笑:“机器杂碎！谁给你们这些破铜烂铁让你们自信有资格挑战并且终结我？！”
艾尔迅速制造能量凝聚在手心，冲这两台机器人猛地一挥，冲击波立刻将机器人远远击飞。她正要追上去补刀，却听见身后有轻微的破空声靠近她。艾尔突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一个细节，危险来得太突然，她只来得及微微侧下身体。“噗嗤”一声，一束红光从她胸口刺出。
奇怪的是，只是胸口有点凉，却并不疼。
原来被刺穿是这种感觉吗？“……这种程度的话，还算能接受。”她蹒跚几步向前，调整光束方向，把它从体内抽出。回头一看，又是一台机器人，背光环境下猩红的光镜冷漠无情地看着她的脸，举起手中的光刃又要刺下。
“果然和鱼板在一起久了有变傻的可能，我居然忘记留意那扇门有没有关闭了。”她擦擦手上黏糊糊的血，再揉揉手指，手上一片涩感，不由苦笑。同时向三个方向发起磁力排斥。这回不用回头也该知道，这种机器人一定是密切互相配合作战的，假如她刚才只针对面前这台的话，背后的两下一定是避不开的。
三声落地的沉闷声响。她低头快速地扫描下自己的伤势，短时间大概还死不了。
只是出血量有点不妙……艾尔咬咬牙:“只能挨个解决了。”
她疾速飞到最近的机器人面前，双手交叠高高举起对准机器人的头部。
手心产生的近红外线辐射瞬间击穿机器人的头颅，她仍不放心，再度切换到电流模式，用电鞭切断机器人身体。
“第一台。”拧身躲过身后机器人的第一剑，再用磁力护盾隔开另外一台发射的炮弹。
灵猴一般地蹿上身旁这台机器人的肩膀，同时保持磁力护盾继续挡住旁边那台的攻击，艾尔手心正要再次制造近红外线辐射，机器人冰冷呆板的声音响起:“检测模式，调节表层装甲辐射耐受强度，适应性良好。”
瞳孔一缩:它们已经解读了她的攻击？难道是刚才那台……共享情报吗？
艾尔狞笑一声:“那试试这个吧！破烂！”吸收磁力能量后，最大程度将能量填充到右手，她怒喝着一拳砸下，成功破坏了机器人头部。
甩甩钝疼的右手，“第二台！”她高喊着从这台摇摇欲坠地机器人身上跃起，解开磁力护盾直面最后一台机器人。那台机器人机械道:“计算变种人力度阈值，全身装甲强度最大化。调整液压系统……”
既然用过的招式不能再用第二遍，艾尔从兜里掏出一枚手里剑，犹豫刹那后，用磁力将手里剑悬浮空中，用磁场制造电流，电光闪烁着在她的右臂和手里剑前来回运动，强磁场也随之再次产生，艾尔将超高伏特的电流覆盖在手里剑上，她捏住手里剑，猛地一弹。
磁力瞬间对通电的手里剑形成作用力，手里剑裹挟着炫目的电光以三倍音速的初速度冲向机器人，可怕的动能彻底摧毁了这台机器人的躯体。
“第三台……”
密林深处的巨响引来了追踪而来的卡卡西和止水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往那个方向瞬身。
捂住胸口跪倒在地，艾尔环视了下周围，机器人残骸上暴露出的电线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电流“噼啪”声，这种机械怪物让她本能感到恶心和愤怒，而且心里总觉得不彻底销毁它们的话，会留下后患。
那种懂得辨认和分析自己的攻击模式，再建立防御机制的性能实在让她不舒服。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说不定就是专门为了压制和屠杀自己这类人的，艾尔不自觉地想到这，突然有点想吐。
念及此，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对这几台机器人的构造彻彻底底地进行了破坏，直到观察出它们身上任何一个部件都不可能再运行，甚至提取出什么信息为止。
完成这一切后，她无力地把头抵在焦黑的地面上，胸口的伤还在不停出血。“错觉吗？”她喃喃地开口，眼神开始涣散，“总觉得有点冷了……”
“鱼板……这次我也没有认真地和你道别啊。”
止水和卡卡西找到艾尔时，她气息奄奄躺在一片金属废墟里，身下汇了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
日头偏西，光线渐渐昏黄，她出神地靠着树干遥望远处的太阳。
就在她快要眨眼的时候，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仿佛慢慢觉醒了一般，有一种微妙的力量向上抬升着，她默不出声地观察着这一切。
首先是手指，通电一般微微的酥麻感过后，艾尔冷静地看着自己左手的手指在没有自己意志指挥的情况下动了动。
再然后是腿，她“站”了起来。身体的各个部分挨个被接管，她除了继续看继续想以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她”伸出双手，来自血脉中的力量宣泄而出，充斥周围，奇妙的力场包覆着“她”身边，周围的空气电光闪动，“她”继续施加力量，艾尔能感觉到周围的引力以“她”为中心迅速发生着变化。眼见“她”双手合拢就要做下一步行动，艾尔瞬间放开精神力笼罩住“自己”:“不许动。”
“她”动作滞住。
艾尔立刻夺过右半，身的控制，精神力在全身游走扫描一通，却什么也没发现。她皱皱眉毛，挥手中断了对这个力场的制造和控制，收回对身体的掌控，转而专注在大脑中寻找和拦截那个“自己”。这时，一种诡异的寒意从她的脊椎中传到天灵盖，全身的毛孔仿佛瞬间张开伸出精神丝搜索到某种威胁，艾尔下意识地猛地埋头。
一颗子弹从她头顶穿过，击碎了对面的一棵大树。艾尔急忙瞬身逃离危险区，再回头一看，空气中不知何时撕开了一道微小的裂缝，这次的裂缝不是以前那样的黑洞，而是闪耀着炫目的银白光芒。有一双金属的手抓住裂缝的边缘，奋力将裂缝渐渐撕大，又伸出两双同样的金属手臂抓住边缘，各自卖力地帮着忙。
迫人的压力排山倒海般传来。艾尔不等那东西继续动作，立刻发起攻击。
不再是对付天花板怪手和异形那种程度的电击，艾尔持续增大电流伏特强度，控制电光狠狠击向裂缝。
中间那双金属手一顿，无力地收了回去。看来是解决了一只。
但是裂缝并没有就此关上，她不敢大意，依旧保持着作战状态持续警惕着。
片息之后，裂缝突然扩大，一个机器人率先走了出来。
艾尔视线留意到对方背后伸展出的飞行翼，凭空的，她的身体仿佛被从极地吹来的一阵裹挟着冰雪的寒风冻住一般，小小的身体阵阵发凉，冰冷，呼吸也随着顿住，她无意识地举起手按住太阳穴:“……宁录级？”
“获取变种人目标。”
“变种人识别，识别:万磁王。”
“可行指令:终结。”
第二个机器人走了出来:“调整内部电容器，已适应当前伏特值。”
“变种人类能量值:67％。”
“执行终结。”
终结？艾尔猛地摇摇头集中精神，飞快地进入战斗防御状态。
两台机器人展开飞行翼飞身上前，一左一右钳形包围住艾尔封锁住她的退路，机械怪物高大的机体对她构成了强烈的压迫感:“构成电荷。”
高压的电流从机器人身上产生，利剑一般直直刺向艾尔。同时被两股电流击中的艾尔惨叫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全身抽痛。机器人缓步上前，伸手就要捏住她的头盖骨，艾尔单手抱着胸，怨恨地注视着机器人不祥的红色眼部光学镜头。她勉强伸出手，掌心对准眼前这个机器人:“滚开！”
磁力排斥发动。
艾尔和眼前这个机器人齐齐被斥力推开，同时也躲开了另一个机器人挥向她的辐射光束。
艾尔努力站起来，磁力护盾瞬间构成，挡下机器人又一波高压电攻击。她咬咬牙，头痛不已。这种东西身上的金属构成非常特殊，她的能力无法直接控制它们，而且对方也表明了并不畏惧她制造的电流。
伸手摸摸口袋，身上竟然只带了一枚手里剑。
[作茧自缚了……]
早知道就不要跑这么远了，都找不到足够的金属辅助战斗。她突然有些后悔，出门前为什么不把家里的铁全带上。
两台机器人再度预备攻势，一台机器人伸手制造力场试图消除她的磁力护盾，另一台机器人手臂飞快转换成炮筒，黑漆漆的筒口对准她的要害。艾尔怒极反笑:“机器杂碎！谁给你们这些破铜烂铁让你们自信有资格挑战并且终结我？！”
艾尔迅速制造能量凝聚在手心，冲这两台机器人猛地一挥，冲击波立刻将机器人远远击飞。她正要追上去补刀，却听见身后有轻微的破空声靠近她。艾尔突然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一个细节，危险来得太突然，她只来得及微微侧下身体。“噗嗤”一声，一束红光从她胸口刺出。
奇怪的是，只是胸口有点凉，却并不疼。
原来被刺穿是这种感觉吗？“……这种程度的话，还算能接受。”她蹒跚几步向前，调整光束方向，把它从体内抽出。回头一看，又是一台机器人，背光环境下猩红的光镜冷漠无情地看着她的脸，举起手中的光刃又要刺下。
“果然和鱼板在一起久了有变傻的可能，我居然忘记留意那扇门有没有关闭了。”她擦擦手上黏糊糊的血，再揉揉手指，手上一片涩感，不由苦笑。同时向三个方向发起磁力排斥。这回不用回头也该知道，这种机器人一定是密切互相配合作战的，假如她刚才只针对面前这台的话，背后的两下一定是避不开的。
三声落地的沉闷声响。她低头快速地扫描下自己的伤势，短时间大概还死不了。
只是出血量有点不妙……艾尔咬咬牙:“只能挨个解决了。”
她疾速飞到最近的机器人面前，双手交叠高高举起对准机器人的头部。
手心产生的近红外线辐射瞬间击穿机器人的头颅，她仍不放心，再度切换到电流模式，用电鞭切断机器人身体。
“第一台。”拧身躲过身后机器人的第一剑，再用磁力护盾隔开另外一台发射的炮弹。
灵猴一般地蹿上身旁这台机器人的肩膀，同时保持磁力护盾继续挡住旁边那台的攻击，艾尔手心正要再次制造近红外线辐射，机器人冰冷呆板的声音响起:“检测模式，调节表层装甲辐射耐受强度，适应性良好。”
瞳孔一缩:它们已经解读了她的攻击？难道是刚才那台……共享情报吗？
艾尔狞笑一声:“那试试这个吧！破烂！”吸收磁力能量后，最大程度将能量填充到右手，她怒喝着一拳砸下，成功破坏了机器人头部。
甩甩钝疼的右手，“第二台！”她高喊着从这台摇摇欲坠地机器人身上跃起，解开磁力护盾直面最后一台机器人。那台机器人机械道:“计算变种人力度阈值，全身装甲强度最大化。调整液压系统……”
既然用过的招式不能再用第二遍，艾尔从兜里掏出一枚手里剑，犹豫刹那后，用磁力将手里剑悬浮空中，用磁场制造电流，电光闪烁着在她的右臂和手里剑前来回运动，强磁场也随之再次产生，艾尔将超高伏特的电流覆盖在手里剑上，她捏住手里剑，猛地一弹。
磁力瞬间对通电的手里剑形成作用力，手里剑裹挟着炫目的电光以三倍音速的初速度冲向机器人，可怕的动能彻底摧毁了这台机器人的躯体。
“第三台……”
密林深处的巨响引来了追踪而来的卡卡西和止水的注意，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往那个方向瞬身。
捂住胸口跪倒在地，艾尔环视了下周围，机器人残骸上暴露出的电线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电流“噼啪”声，这种机械怪物让她本能感到恶心和愤怒，而且心里总觉得不彻底销毁它们的话，会留下后患。
那种懂得辨认和分析自己的攻击模式，再建立防御机制的性能实在让她不舒服。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说不定就是专门为了压制和屠杀自己这类人的，艾尔不自觉地想到这，突然有点想吐。
念及此，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对这几台机器人的构造彻彻底底地进行了破坏，直到观察出它们身上任何一个部件都不可能再运行，甚至提取出什么信息为止。
完成这一切后，她无力地把头抵在焦黑的地面上，胸口的伤还在不停出血。“错觉吗？”她喃喃地开口，眼神开始涣散，“总觉得有点冷了……”
“鱼板……这次我也没有认真地和你道别啊。”
止水和卡卡西找到艾尔时，她气息奄奄躺在一片金属废墟里，身下汇了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