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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仙魔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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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羽道:“白某对奇门兵器倒是颇为喜欢。听闻阁下的银弦,可谓当世无双,金丝甲也是一样……”有了金丝甲,万一李清的消息是真的,那么自己的胜算也大了一分。

    李清淡淡道:“你还真会挑东西……一开口就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白天羽反问道:“圆月弯刀一样珍贵,不是吗?”

    李清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成交!”

    “好!痛快!我去取地图……”白天羽说着起身离开。

    李寻欢问道:“你倒是舍得……”

    李清起身,解开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金丝甲,解开了双臂上的银弦机关,回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

    白天羽回来后,双方满意的互换了东西。白天羽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是谁要杀我?”

    李清道:“你的结义兄弟马空群已经开始联络了近三十个你的仇家,打算在落霞山梅花庵暗算你。”

    白天羽拍案而起,惊道:“怎么会是他?不可能!”

    李清道:“你平时是怎么对他的,你心里清楚。你行事太过独断,想要离开你,唯有一死。你觉得他会甘心在你之下,被你欺压?”

    “这~”白天羽有些迟疑了,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李清道:“白天羽或许你是个英雄,可却不是一个好兄弟,好门主,好丈夫,言尽于此……”话语尽,李清起身离开。

    李寻欢道:“天羽,我也先走一步了。”李寻欢放心不下李清也起身告辞了,只是出来的时候,便失去了李清的去向,无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失去了金丝甲和朱停的机关,但如果能得到圆月弯刀,倒也不算亏本。两张地图合起来,正是藏刀之地。李清根据地图的指示,乘着神雕花了十天的时间找到了一个山洞,挖了半天终于挖到一个盒子,终于见到了圆月弯刀。

    连鞘的刀,黑黑的刀鞘,弯弯的刀柄,刀锋是青青的,青如远山,青如春树,青如情人们眼中的湖水。青青的刀光,弯弯的,开始时仿佛一钩新月,忽然间就变成了一道飞虹,纵使未出鞘也能透出逼人的杀气。那柄圆月弯刀初看并无出奇,可是一旦到它的主人施展那一式魔刀时,就会现出一股妖异之气,使人为之震眩迷惑。

    李清看这山洞十分隐蔽,倒也正好适合闭关。于是打算赌上一次,成了,自己的剑道再进一步,败了,自此万劫不复……

    李清由于害怕自己伤到程英等人,所以没有告诉她们,独自一人承受着入魔的感觉。在进行最后一步之前,他鼓起勇气,想要看看全真七子留给他的信。

    信封里还有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清儿亲启四个大字。

    拆开信封,是郝大通的笔迹。李清一字一句的读着:清儿,多年未有你的消息。莫要怪师兄师姐将你逐出师门,我们虽然心痛却也没有后悔过。

    全真已毁,但向道之心永驻心头。我们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希望你与程英姑娘已经喜结连理,有她照顾你我们也就放心多了。希望你莫要做那忘情的仙,你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小师弟,你要多加珍重,全真虽然不在了,但你永远是王重阳的弟子,我们的小师弟,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读到这里,李清已经泣不成声。他们原谅自己了……心中大石落地,可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良久,李清起身笑道:“我不会败,也不能败!我岂能在此止步!”

    意念一动,刀剑落在眼前。一招一式,魔刀刀法诡异莫测,渐入人刀合一之境,飞沙走石,入无人无我之境……忽然心念一动,右手握刀,左手持剑,正是左右互搏。圆月弯刀对骨毒魔剑,持剑瞬间引动体内魔剑剑意反击,李清头上渗出点点汗水……

    魔剑对魔刀,互相攻伐,异样的真气在体内冲击,互相融合,又再度分离相互争斗。李清状如疯魔,刀剑齐用,摧毁着周围的事物。他似笑似哭,似狂似醉……

    经历多个世界,不同的功法,不同的练法,不同的理念……却要融合唯一着实不容易。刀剑相交,发出阵阵龙吟,半个时辰过去,李清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双眼血红,即将坠入深渊。

    周围已经被李清破坏殆尽,凭借最后一丝意志,李清双手反手将刀剑齐齐向下插入地上,开始最后的一次反击……

    清风徐来,吹起一阵阵涟漪……眼前染血的剑穗似乎叫了一声“清哥哥”,自己已经失去太多了,全真七子,曲非烟,又怎么能失去程英等人!我怎么可能败给一把魔剑,一式杀剑?我怎能屈服于魔刀刀意之下!可是……真的撑不住了……

    忽然李清听到山涧一滴水滴滴落,发出“滴答”之声,一滴两滴……水利万物而不争,上善若水,顿时灵台清明,清醒了许多。

    李清缓缓起身,单手举剑,感受着徐徐清风,细细回味那自然之声,久久屹立不动,忽然平举宝剑,手指渐渐松开,放手瞬间,宝剑开始下坠……

    “剑十六……心月!”心中月,似变未变,亦变非变,心静如月。李清另外一只手不知何时握到了剑柄之上,这是平淡无奇的一招,甚至只能说是一剑,没有任何威势,没有破坏周遭的事物,更没有任何声音。四周静得十分安逸,似乎连树木、清风、动物、山水都睡着了一般……魔剑魔刀的躁动也似乎沉寂了,这一剑到底是什么?

    李清微微一笑道:“我成功了!”李清此时异常的轻松,自己的剑道终于再进一步,自此再踏武道之路……

    夕阳西下,寒风瑟瑟,景色说不出的凄凉。

    “天地有尽,为情不灭……”李清喃喃自语,李清偶得灵感却是再创七情……

    “《刀道》第一式:风雪凄凄。”刀走险路,无情风雪,为这凄凉的景色平添三分寒意,割鹿刀一寸短一寸险,这漫天飞舞的‘刀雪’又有谁能躲开呢?

    刀意已尽,剑意再起:“《七情剑道》第四式:霜雪无情。”剑势冰冷彻骨,招招无情,带起阵阵寒雪,似要将所有的生命永远冻结一般,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时候大自然对生命的无情才是天地的慈悲,是为了让万物平衡的极端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