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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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是什么？”
艾伦怔愣了半天，冷不防冒出一句让程宇和克鲁斯绝倒的话。
这家伙……是真的傻啊。
程宇更坚定了给这个傻子找回来他丢失的智魂的决心了。
“咳咳。”克鲁斯觉得自己不能再围观了。不然自己的傻徒弟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于是他也顾不上偷看有失面子这件事了，尴尬地走了出来。
程宇其实早都发现这位死亡圣徒所处的位置了。不过他现在走出来，程宇才记起这个干瘪而一丝不苟，还喜欢嘲笑别人的小老头形象。他早在修习恶魔召唤术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克鲁斯了。
对于这位虽然有些阴沉，但还算是尽心尽力教玩家黑暗召唤术的圣徒小老头，程宇还算是有一些好感。
“小家伙，你是格雷斯科的弟子？”克鲁斯故作神秘地一甩自己的黑袍，装出一副威严而有些阴森森的面孔。
“是的。克鲁斯大人。”程宇微微欠身行礼，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你很不错……不过别太得意。虽然你打败了艾伦，但你和艾伦和真正的黑暗召唤术大师，可还差得远呢!”克鲁斯连称赞都显得极为生硬，甚至说话的口气就带了几分训斥之意。他皱着眉毛，对程宇说，
“虽然你是格雷斯科的弟子，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闯神秘司的家伙，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虽然遭受训斥，但程宇暗暗憋着笑。他算是知道现在这位黑暗召唤术大师的意图了。按道理，程宇是格雷斯科的弟子，教训后辈的顺序应当挨个教训才对。但克鲁斯却一起说“你和艾伦还差的远呢。”这不就明显地显露了招揽之意么……
于是程宇恭敬地向老者一鞠躬，假戏真做地说道“克鲁斯大人，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对，不过我获得了格雷斯科大人的同意，您也知道我是没落的贵族，没接触过高深的魔法咒语，所以我现在想抄录记忆一些，听闻您的图书馆是最全面魔法典籍的收藏之处，所以我就来了。如果有冒犯，请您海涵。”
海涵？海涵你个大西瓜!克鲁斯心中暗骂。要换个别人，如此莽撞地跑到他神秘司来，偷窥他的典籍，还想挖他克鲁斯的墙角，那他早用梦魇骑士的铁蹄把他踏成肉饼了。这也就是这小家伙的天赋他看上了……
不过这小家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要想把他挖过来那可不容易。这家伙这么年轻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还是千年一遇的魔力天赋黑暗召唤师，有这家伙在，他克鲁斯可没什么把握能在之后的元素圣境试炼之中让自己的弟子胜出。另外，听说那几位老家伙现在都在忙着给自己的徒弟开小灶，诺古那家伙都干脆带着安德鲁跑到竞技场参加生死决斗了，其他的圣徒也纷纷派遣弟子出去历练。但艾伦在他这里一直闭门造车，就算整个神秘司都为他铺设了最好的修炼场所，实力是上来了，但是有关战斗天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难道说，要送他出去？这也不见得不是个好办法呢……
克鲁斯当下心中有了算计。格雷斯科那家伙要这个兰斯来他这里收集魔法咒语，看来离开议会参加历练也大概要走上日程了。不过艾伦这个小家伙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智魂缺失，克鲁斯是万万不敢放他出去的。此外，自己暮色之城那边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交给这个兰斯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这家伙战斗经验这么丰富，堪称妖孽……
于是克鲁斯心中有了算计，便冷冷地说“冒犯？你这是代表格雷斯科来我这里挖墙脚吧？你还知道冒犯？”
不过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听出来这语气已经软了半截了。
“克鲁斯大人，您误会了。”
程宇哪能不知道这小老头打的什么算盘。自从得知安德鲁离开，他就知道接下来的资料片走向了。所以说，他提出要艾伦成为他的守护者，可不是说着玩玩，自然是考虑到克鲁斯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要知道，守护者可不是主从契约立下的仆从。而是一种平等契约的从属关系。两人之间将以魔力契约建立起的链接，守护者要保护契约者，而契约者也绝不能牺牲守护者，否则魔力带来的巨大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这样的契约也有好处，那就是两者之间的天赋能够互相补正。如果是同源的魔力，那么更能相互促进。但这种契约比较稀有，一般人都是没听说过的。从魔力潮汐时代契约之神奇卡拉诺消失之后，这种契约就已经失传了。也就是克鲁斯这种老古董才明白这是什么。
看到克鲁斯缓和的表情，程宇心中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您要知道，圣境试炼已经只有一年时间了。虽然这有些托大，但您应该明白……”
程宇把克鲁斯心中所想的一切利害又重复叙述了一遍，他知道这些事情克鲁斯活了这么大岁数肯定想到了，但这样一重复，他就证明了自己可不是胡说八道，那可是有根据的。
这样，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心照不宣地把那个呆在一旁的死亡审判者给卖了……而那个傻子，还呆呆地不知所措呢。
“既然如此，那么的确是老夫误解你了。恕老夫直言，小家伙你的能力更适合成为一位黑暗召唤师，如果你能来……”
“克鲁斯圣徒大人。”程宇微笑着打断了克鲁斯的话。虽然他知道克鲁斯的招揽之意，并且也知道选择在这里也许能获得更多关于召唤术的额外知识，甚至能得到更加丰厚的资源和利益。因为格雷斯科的先知魔法对程宇来说完全是未接触的领域，效用也许并不大。
但程宇的打断，明显是断然拒绝了克鲁斯。
他心中明白，格雷斯科对待他一点也不差，他绝不是见利忘义的人。更何况，他会在乎这一点利益？他可不是苦哈哈地从零级升上来的苦逼青年，要抓住一切机会，权衡利弊才能自保。
他可是满级法师!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谢谢您的好意，兰斯心领了。不过兰斯已经接受了格雷斯科大人的传承，我不是见异思迁之人，请您不要怪罪我的拒绝。”程宇不卑不亢地说道。
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这小家伙……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啊……没落贵族？也就只有格雷斯科那个只会钻研知识的书呆子才会相信吧。他来到这里，一定有他的理由。
克鲁斯这样想着。虽然被拒绝，但他心中却并不懊恼。因为这样的天才，成就必然是在他之上的!
也许黑暗召唤术的又一次再现卡尔萨斯大人荣光的希望，就在这两人身上了呢……
“既然如此，那么我将艾伦托付与你。但我有个条件，请你在这一年务必将他的智魂找到。不然，我就将追究你今日的冒犯!”克鲁斯严厉的声音像是冰块一样，但听在程宇心中，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班主任。他们的相同之处，便都是为学生利益切实着想的。
要知道，找到智魂，艾伦开启他的传承记忆，受利的必然是程宇。因为克鲁斯已经观察到了，程宇对黑暗生物的亲和力，是远远不及艾伦的。如果签订平等契约，在艾伦天赋记忆觉醒的时候，程宇必然是最大赢家。
这位圣徒，的确值得他尊敬。他是在为他着想。
“听从您的要求，我会做到的。”程宇微微俯身，示意自己明白了。
“好，这两日你便随意来这里吧。我会指点你一些关于黑暗召唤术的注意事项，另外，你也可以随意使用这里的图书馆，你也不用担心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但你可别忘了，这都是有代价的。等你回来，我要看到一个已经接受了圣徒洗礼、找回智魂的八级亡灵召唤师，全新的艾伦·普洛斯基。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请您放心，我务必以此为己任。同时，艾伦也不会有任何受伤的可能。请您相信我。”程宇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克鲁斯看着那炫目的微笑，不由得也有些恍然。当初，那个拥有淡蓝色灵魂魔力的少年，也是拍着胆小而怯懦的他的肩膀，带着他四处闯荡的呢。
果然，岁月不饶人呢……克鲁斯眼睛有点迷离了。
“老师，你是不要我了吗……”然而，让他瞬间出戏的声音也突然响了起来。他和程宇转头一看，小艾伦在那里，泪珠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哭的委屈极了。
呃……
“好了，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克鲁斯立马化为一团暗影，消失在了图书馆里。
“哎……你是谁啊……我见过你吗……我要扮鬼吓你!”
程宇额头落下三道黑线。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他只好叹了口气，走到艾伦身边，将手印在呆呆的他的额头上。
“古老的契约之神，请您听从我的召唤。在无尽虚空之中命运链接的人啊，请您显现他们的羁绊吧。”
程宇呢喃着念出玄妙的咒文。瞬间，一股剧烈的蓝光从程宇指尖爆发。四周充满了氤氲的淡蓝色烟雾，顷刻，一个神奇的图案烙印在了艾伦的额头。而程宇的手背上，也出现了一个迷蒙的蓝色天平印记，又伴随着蓝光的消失而消失不见。
契约结束。程宇闭上眼睛，感受脑海里那种神奇的链接，在无垠的意识之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漆黑而残缺一块的黑色光团。没错了，这就是死亡审判者的灵魂印记。
程宇微笑着睁开眼睛。而艾伦也同时睁开双眼，那原本呆呆的大眼睛突然爆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冷光，像是视万物为草芥，杀伐果断的冰冷。但这只是瞬间，很快他又恢复了天然呆的少年模样。
“哎，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呢？艾伦在那里见过你？”
程宇呵呵一笑，俯下身说道“我是兰斯，罗特，你的契约者。你是我的守护者，你是艾伦·普洛斯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认同的第一个同伴。”
“哎？艾伦的同伴只有骨克、莉莉丝和希瓦娜啊，没有你呢……”
程宇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本来他脑补了一下日后艾伦横扫天下，霸气无双，却还要过来管他叫大哥的美妙场面，但现在瞬间就被破坏了。
果然要把智魂找到……算了，先不管他了，我还要赶紧看书。
“哎，你这人好奇怪……艾伦要和你打一架!你别不理我啊……哎，你怎么走了，等等艾伦!”
程宇现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守护者是什么？”
艾伦怔愣了半天，冷不防冒出一句让程宇和克鲁斯绝倒的话。
这家伙……是真的傻啊。
程宇更坚定了给这个傻子找回来他丢失的智魂的决心了。
“咳咳。”克鲁斯觉得自己不能再围观了。不然自己的傻徒弟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于是他也顾不上偷看有失面子这件事了，尴尬地走了出来。
程宇其实早都发现这位死亡圣徒所处的位置了。不过他现在走出来，程宇才记起这个干瘪而一丝不苟，还喜欢嘲笑别人的小老头形象。他早在修习恶魔召唤术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克鲁斯了。
对于这位虽然有些阴沉，但还算是尽心尽力教玩家黑暗召唤术的圣徒小老头，程宇还算是有一些好感。
“小家伙，你是格雷斯科的弟子？”克鲁斯故作神秘地一甩自己的黑袍，装出一副威严而有些阴森森的面孔。
“是的。克鲁斯大人。”程宇微微欠身行礼，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你很不错……不过别太得意。虽然你打败了艾伦，但你和艾伦和真正的黑暗召唤术大师，可还差得远呢!”克鲁斯连称赞都显得极为生硬，甚至说话的口气就带了几分训斥之意。他皱着眉毛，对程宇说，
“虽然你是格雷斯科的弟子，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擅闯神秘司的家伙，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虽然遭受训斥，但程宇暗暗憋着笑。他算是知道现在这位黑暗召唤术大师的意图了。按道理，程宇是格雷斯科的弟子，教训后辈的顺序应当挨个教训才对。但克鲁斯却一起说“你和艾伦还差的远呢。”这不就明显地显露了招揽之意么……
于是程宇恭敬地向老者一鞠躬，假戏真做地说道“克鲁斯大人，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对，不过我获得了格雷斯科大人的同意，您也知道我是没落的贵族，没接触过高深的魔法咒语，所以我现在想抄录记忆一些，听闻您的图书馆是最全面魔法典籍的收藏之处，所以我就来了。如果有冒犯，请您海涵。”
海涵？海涵你个大西瓜!克鲁斯心中暗骂。要换个别人，如此莽撞地跑到他神秘司来，偷窥他的典籍，还想挖他克鲁斯的墙角，那他早用梦魇骑士的铁蹄把他踏成肉饼了。这也就是这小家伙的天赋他看上了……
不过这小家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要想把他挖过来那可不容易。这家伙这么年轻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还是千年一遇的魔力天赋黑暗召唤师，有这家伙在，他克鲁斯可没什么把握能在之后的元素圣境试炼之中让自己的弟子胜出。另外，听说那几位老家伙现在都在忙着给自己的徒弟开小灶，诺古那家伙都干脆带着安德鲁跑到竞技场参加生死决斗了，其他的圣徒也纷纷派遣弟子出去历练。但艾伦在他这里一直闭门造车，就算整个神秘司都为他铺设了最好的修炼场所，实力是上来了，但是有关战斗天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难道说，要送他出去？这也不见得不是个好办法呢……
克鲁斯当下心中有了算计。格雷斯科那家伙要这个兰斯来他这里收集魔法咒语，看来离开议会参加历练也大概要走上日程了。不过艾伦这个小家伙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智魂缺失，克鲁斯是万万不敢放他出去的。此外，自己暮色之城那边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交给这个兰斯的话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这家伙战斗经验这么丰富，堪称妖孽……
于是克鲁斯心中有了算计，便冷冷地说“冒犯？你这是代表格雷斯科来我这里挖墙脚吧？你还知道冒犯？”
不过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听出来这语气已经软了半截了。
“克鲁斯大人，您误会了。”
程宇哪能不知道这小老头打的什么算盘。自从得知安德鲁离开，他就知道接下来的资料片走向了。所以说，他提出要艾伦成为他的守护者，可不是说着玩玩，自然是考虑到克鲁斯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要知道，守护者可不是主从契约立下的仆从。而是一种平等契约的从属关系。两人之间将以魔力契约建立起的链接，守护者要保护契约者，而契约者也绝不能牺牲守护者，否则魔力带来的巨大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这样的契约也有好处，那就是两者之间的天赋能够互相补正。如果是同源的魔力，那么更能相互促进。但这种契约比较稀有，一般人都是没听说过的。从魔力潮汐时代契约之神奇卡拉诺消失之后，这种契约就已经失传了。也就是克鲁斯这种老古董才明白这是什么。
看到克鲁斯缓和的表情，程宇心中已然有了十足的把握。“您要知道，圣境试炼已经只有一年时间了。虽然这有些托大，但您应该明白……”
程宇把克鲁斯心中所想的一切利害又重复叙述了一遍，他知道这些事情克鲁斯活了这么大岁数肯定想到了，但这样一重复，他就证明了自己可不是胡说八道，那可是有根据的。
这样，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心照不宣地把那个呆在一旁的死亡审判者给卖了……而那个傻子，还呆呆地不知所措呢。
“既然如此，那么的确是老夫误解你了。恕老夫直言，小家伙你的能力更适合成为一位黑暗召唤师，如果你能来……”
“克鲁斯圣徒大人。”程宇微笑着打断了克鲁斯的话。虽然他知道克鲁斯的招揽之意，并且也知道选择在这里也许能获得更多关于召唤术的额外知识，甚至能得到更加丰厚的资源和利益。因为格雷斯科的先知魔法对程宇来说完全是未接触的领域，效用也许并不大。
但程宇的打断，明显是断然拒绝了克鲁斯。
他心中明白，格雷斯科对待他一点也不差，他绝不是见利忘义的人。更何况，他会在乎这一点利益？他可不是苦哈哈地从零级升上来的苦逼青年，要抓住一切机会，权衡利弊才能自保。
他可是满级法师!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谢谢您的好意，兰斯心领了。不过兰斯已经接受了格雷斯科大人的传承，我不是见异思迁之人，请您不要怪罪我的拒绝。”程宇不卑不亢地说道。
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这小家伙……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啊……没落贵族？也就只有格雷斯科那个只会钻研知识的书呆子才会相信吧。他来到这里，一定有他的理由。
克鲁斯这样想着。虽然被拒绝，但他心中却并不懊恼。因为这样的天才，成就必然是在他之上的!
也许黑暗召唤术的又一次再现卡尔萨斯大人荣光的希望，就在这两人身上了呢……
“既然如此，那么我将艾伦托付与你。但我有个条件，请你在这一年务必将他的智魂找到。不然，我就将追究你今日的冒犯!”克鲁斯严厉的声音像是冰块一样，但听在程宇心中，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班主任。他们的相同之处，便都是为学生利益切实着想的。
要知道，找到智魂，艾伦开启他的传承记忆，受利的必然是程宇。因为克鲁斯已经观察到了，程宇对黑暗生物的亲和力，是远远不及艾伦的。如果签订平等契约，在艾伦天赋记忆觉醒的时候，程宇必然是最大赢家。
这位圣徒，的确值得他尊敬。他是在为他着想。
“听从您的要求，我会做到的。”程宇微微俯身，示意自己明白了。
“好，这两日你便随意来这里吧。我会指点你一些关于黑暗召唤术的注意事项，另外，你也可以随意使用这里的图书馆，你也不用担心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但你可别忘了，这都是有代价的。等你回来，我要看到一个已经接受了圣徒洗礼、找回智魂的八级亡灵召唤师，全新的艾伦·普洛斯基。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请您放心，我务必以此为己任。同时，艾伦也不会有任何受伤的可能。请您相信我。”程宇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克鲁斯看着那炫目的微笑，不由得也有些恍然。当初，那个拥有淡蓝色灵魂魔力的少年，也是拍着胆小而怯懦的他的肩膀，带着他四处闯荡的呢。
果然，岁月不饶人呢……克鲁斯眼睛有点迷离了。
“老师，你是不要我了吗……”然而，让他瞬间出戏的声音也突然响了起来。他和程宇转头一看，小艾伦在那里，泪珠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哭的委屈极了。
呃……
“好了，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克鲁斯立马化为一团暗影，消失在了图书馆里。
“哎……你是谁啊……我见过你吗……我要扮鬼吓你!”
程宇额头落下三道黑线。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他只好叹了口气，走到艾伦身边，将手印在呆呆的他的额头上。
“古老的契约之神，请您听从我的召唤。在无尽虚空之中命运链接的人啊，请您显现他们的羁绊吧。”
程宇呢喃着念出玄妙的咒文。瞬间，一股剧烈的蓝光从程宇指尖爆发。四周充满了氤氲的淡蓝色烟雾，顷刻，一个神奇的图案烙印在了艾伦的额头。而程宇的手背上，也出现了一个迷蒙的蓝色天平印记，又伴随着蓝光的消失而消失不见。
契约结束。程宇闭上眼睛，感受脑海里那种神奇的链接，在无垠的意识之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漆黑而残缺一块的黑色光团。没错了，这就是死亡审判者的灵魂印记。
程宇微笑着睁开眼睛。而艾伦也同时睁开双眼，那原本呆呆的大眼睛突然爆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冷光，像是视万物为草芥，杀伐果断的冰冷。但这只是瞬间，很快他又恢复了天然呆的少年模样。
“哎，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熟悉呢？艾伦在那里见过你？”
程宇呵呵一笑，俯下身说道“我是兰斯，罗特，你的契约者。你是我的守护者，你是艾伦·普洛斯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认同的第一个同伴。”
“哎？艾伦的同伴只有骨克、莉莉丝和希瓦娜啊，没有你呢……”
程宇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本来他脑补了一下日后艾伦横扫天下，霸气无双，却还要过来管他叫大哥的美妙场面，但现在瞬间就被破坏了。
果然要把智魂找到……算了，先不管他了，我还要赶紧看书。
“哎，你这人好奇怪……艾伦要和你打一架!你别不理我啊……哎，你怎么走了，等等艾伦!”
程宇现在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