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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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婶这副模样，我才明白三婶为什么说解释不清楚，眼前的刘婶，的确像是一个纸人。
颤抖着手，我轻轻拉扯了一下刘婶被水渍打湿的手臂，一层纸皮，当时就被我拉了下来。
刘婶似乎没有感受到，目光和微笑，一如之前。
“姚敏！”我哭着吼了起来，将纸人抓起，丢到了火堆里面。
我现在才明白，姚敏为何一直背着刘婶上岸，就是怕被水打湿。
而我先前看见姚敏杀刘婶，也不是幻觉。
心头的悲愤，让我眼睛通红。
但就在这时，火堆里面突然冲出一道光幕，光幕之上，出现了一副画面，七个人背着背包行走，为首的是姚敏，后面跟着的，是我跟婶婶们。
光幕将我的目光吸引过去，发现是从纸人里面投射出来的，惊奇之下，我跟婶婶们都没出声，静静的看着。
接着画面转换起来，我们一行七人遭遇水鬼堵道，水鬼将刘婶团团围在中间，刘婶吓得晕倒在水中，然后一道虚影从刘婶身体里面冒出。
虚影面貌有些模糊，站在旁边束手无措，但我一看，就发现虚影跟刘婶很像，不由得想起我魂离体的情况。
或许是姚敏怕我们看不明白，此时虚影旁边，多出几个字，标示着刘婶的魂魄。
看到这里，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一些，只觉得手心全部是汗水，希望不是我想像的那般。
光幕画面再次转换，十二个水鬼相互撕咬起来，其中一个水鬼体内冲出虚影，钻到刘婶身体之中，然后水鬼身子沉到水底一动不动。
这一幕，我记忆深刻，当时水鬼相互撕咬，其中一个沉到水底不动，我当时还好奇，这些水鬼无端端的为何相互厮杀？
但现在看着光幕展示的画面，一切，我都明白过来，当时的刘婶身体，已经被鸠占鹊巢，那些水鬼相互撕咬，无非就是争抢进入刘婶的身体之中。
而光幕上，也出现水鬼已经找刘婶当替身的文字，显然是姚敏怕我们看不明白，每到一个地方都注解一下。
再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我要上前救刘婶，姚敏拉住我，还说让我不要去，我没听，将刘婶弄出水面，发现没有呼吸，于是做强压胸口，最终刘婶醒来。
“杰子，姚敏姑娘当时就知道刘婶被水鬼附身，为什么她不说啊？”三婶看到这里，哭着问向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出声，等光幕画面再次一转，是我找到山洞，一行人进去暂住，到晚上守夜的时候，姚敏强行安排刘婶跟她一班，只是没想到三婶她们吃了果子将事情打乱了节奏。
这时画面从晚上转到白天，姚敏千叮万嘱让我看好几个婶婶，然后说她出去找出口，接着姚敏一路将水流通道的水鬼杀了个遍，最后抓住一个水鬼钉在了岩壁上。
我记得姚敏当天直到天黑都没回，我担心她出事，没有听她的话好好看着婶婶们，沿水道找了过去，发现钉在岩壁上面的水鬼，等姚敏过来，我就问什么情况，姚敏说了个谎，对我说是看见一个男人，将水鬼钉在了岩壁上。
到了这里，画面再次变换起来，是在山洞之中，刘婶将张婶的胳膊咬的流血，但旁边注释了一句‘水鬼附身，魂魄不稳，需要吸血保持融合。’
看着这句注释，我身子都颤抖起来，难怪姚敏千叮万嘱让我看好几个婶婶，就是怕被水鬼附身的刘婶吸掉几个婶婶的血。当时见我找过去，还特意问了一句我出来了多久，听到只是十多分钟的时候，她还说了一句‘还好’。
等我们两个回到山洞，刘婶就咬着张婶的胳膊，当时的解释是痛疼抵抗幻觉，因为我先前有过类似的做法，所以也没有怀疑，只是让刘婶漱漱口，洗掉嘴角的血迹。
现在看来，辛亏我出去的时间短，要不然，我真不敢想下去。与此同时，我还记得当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以为是三婶她们吐出来的虫子腐烂发臭，最后检查一下，一条虫子都没看见，被缺口的风一吹，消失不见，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但是现在，我知道是水鬼跟刘婶身体融合的不完全，才导致身子有些发臭，不过吸了点血之后，明显融合程度稳固了一些。
再接下来的画面，是姚敏单独一个人守夜，等我们睡着的时候，她悄悄走出山洞，在钉在岩壁上面的水鬼面前拿出黄符做法。
姚敏做法这一幕，我当时没亲眼看见，因为刘婶跟张婶两人发现姚敏偷偷出去，叫醒我之后，刘婶更是说姚敏没有影子，让我出去看看，好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姚敏回来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听信刘婶的话，对姚敏产生怀疑，看了好几次姚敏有没有影子，结果自然是有。
不过对一个人产生怀疑，就会发现被怀疑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有问题，在接下来的光幕画面中，姚敏再次去到被钉在岩壁上面的水鬼面前做法，这次似乎做法成功，将水鬼放了下来，接着对水鬼招手，引水鬼到洞口，旁边也标了注释‘刘婶魂魄成为水鬼，在水中会跟其他水鬼一样，寻找替身，只有离开水面两天，方能唤醒片段记忆，才能引魂入体。’
看到这里，我惨笑起来，因为先前对姚敏的怀疑，那晚我们都是在装睡，想看姚敏究竟在做什么？可是看到的一幕，却是姚敏在对水鬼招手。
不明白原因的我，被刘婶一句话‘杰子，姚敏招水鬼是要害死我们啊’，从而冲下去跟姚敏拼命。
打不过的情况下，我更是将干尸激活，要跟姚敏同归于尽，可姚敏反而救我回山洞，大家一起堵门。
堵不住的情况下，姚敏依旧没有解释任何一句话，让我带着婶婶们逃，还让我亲口保证，一定要在钉着水鬼的地方等候她，更加不能杀水鬼。
我答应了，逃的过程中，几个婶婶不愿意听姚敏的话，要走直道，我坚持走右边，在钉着水鬼的地方等候。
等候的期间，以刘婶为首，说是害怕水鬼招其他同伴，让我将钉在岩壁上的水鬼杀了，我以军刀掉了为借口，没有杀，遵守了姚敏对我交代的话。
只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刘婶疯狂之下，用工兵铲将钉在岩壁的水鬼铲死。
我一直以为刘婶遭受水鬼围住，心中产生了阴影，所以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导致姚敏过来，问了一句谁杀的？我还说是我杀的，跟她说了对不起。
姚敏当时冷笑起来，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此时的我，才明白姚敏话中的意思，我对不起的，是刘婶，并不是她姚敏。
我清楚，姚敏肯定知道是被水鬼附身的刘婶动的手，但当时她依旧没有多说什么，以水鬼粘液干涸为由，让我们返回山洞，将我打晕。
这时的光幕画面，已经转到姚敏用军刀割断刘婶的头，旁边的注释是‘刘婶魂魄已经被杀，无法归体。被水鬼附身的刘婶，不能继续留在世上，不得不杀！’
画面到这里赫然而止，却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字，是姚敏留给我的：“孙杰，你不用猜我的身份，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是钱同方的二徒弟，是刘海涛和苗思不放心你，才请求让我暗中陪你找。我愿意答应，不全是为了你，我也想弄明白，一直仁厚的师父，为何让小师妹杀你？
至于我发现水鬼附在刘婶身上，为何当时不跟你说，是怕你脾气发作，介意我是钱同方的徒弟。再者，水鬼必须离水两天，方能引魂归体。为了怕你们误会，我只能暗中做这些事情，故意耽误时间，说找不到出口，只是没想到，你对你婶婶们的信任度太高，对我揣测怀疑。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一边是陌生人，一边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婶婶，是人都会怀疑前者，相信后者。
使用纸人带你们出来，也是迫不得已，你若不见刘婶活着，必定又会找我拼命，绝不肯被我引出水道。事情的一切，我都跟你说明了，希望你不要怪我，二师姐，姚敏留。”
看着姚敏使用光幕解释的这一切，我心中真不知道是何滋味，我想不明白，为何种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村庄，会由我而引起？
“杰子，都怪婶婶们不好，一个劲的怂恿你怀疑姚敏姑娘，要不是姚敏姑娘，我们现在都被吸血吸死了，唉，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三婶抹了一把眼泪。
我没有说话，连安慰的话都不想出口，尤其是先前见到李婷出现在这里，我就明白，背后的真相，不会那么简单，可始作俑者是谁，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说是钱老道，难道李婷也是他安排的？要说是李婷，钱老道为何让苗思杀我？钱老道要杀我，刘海涛，苗思，姚敏三人为何又要保护我，帮我查明这一切的真相？还有我妈的求救电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村中男人追魂回来，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一切，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觉得自己没用，作为一个普通人面对这一切，根本就是一筹莫展，可我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擦干泪，我挺直身躯，准备去断崖下面看看，就算死，也要弄清这一切。
只是不等我脚步迈开，远处传开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我们这边而来。
“三婶，你们留在这，我过去看看。”说完，我捡起一根烧红的木棍，迎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月光下，远远的，我就看见一群人迎面而来，等我看清他们的面容后，我疯狂的嘶吼起来：“村长，爸，你们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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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婶这副模样，我才明白三婶为什么说解释不清楚，眼前的刘婶，的确像是一个纸人。
颤抖着手，我轻轻拉扯了一下刘婶被水渍打湿的手臂，一层纸皮，当时就被我拉了下来。
刘婶似乎没有感受到，目光和微笑，一如之前。
“姚敏！”我哭着吼了起来，将纸人抓起，丢到了火堆里面。
我现在才明白，姚敏为何一直背着刘婶上岸，就是怕被水打湿。
而我先前看见姚敏杀刘婶，也不是幻觉。
心头的悲愤，让我眼睛通红。
但就在这时，火堆里面突然冲出一道光幕，光幕之上，出现了一副画面，七个人背着背包行走，为首的是姚敏，后面跟着的，是我跟婶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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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画面转换起来，我们一行七人遭遇水鬼堵道，水鬼将刘婶团团围在中间，刘婶吓得晕倒在水中，然后一道虚影从刘婶身体里面冒出。
虚影面貌有些模糊，站在旁边束手无措，但我一看，就发现虚影跟刘婶很像，不由得想起我魂离体的情况。
或许是姚敏怕我们看不明白，此时虚影旁边，多出几个字，标示着刘婶的魂魄。
看到这里，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一些，只觉得手心全部是汗水，希望不是我想像的那般。
光幕画面再次转换，十二个水鬼相互撕咬起来，其中一个水鬼体内冲出虚影，钻到刘婶身体之中，然后水鬼身子沉到水底一动不动。
这一幕，我记忆深刻，当时水鬼相互撕咬，其中一个沉到水底不动，我当时还好奇，这些水鬼无端端的为何相互厮杀？
但现在看着光幕展示的画面，一切，我都明白过来，当时的刘婶身体，已经被鸠占鹊巢，那些水鬼相互撕咬，无非就是争抢进入刘婶的身体之中。
而光幕上，也出现水鬼已经找刘婶当替身的文字，显然是姚敏怕我们看不明白，每到一个地方都注解一下。
再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我要上前救刘婶，姚敏拉住我，还说让我不要去，我没听，将刘婶弄出水面，发现没有呼吸，于是做强压胸口，最终刘婶醒来。
“杰子，姚敏姑娘当时就知道刘婶被水鬼附身，为什么她不说啊？”三婶看到这里，哭着问向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出声，等光幕画面再次一转，是我找到山洞，一行人进去暂住，到晚上守夜的时候，姚敏强行安排刘婶跟她一班，只是没想到三婶她们吃了果子将事情打乱了节奏。
这时画面从晚上转到白天，姚敏千叮万嘱让我看好几个婶婶，然后说她出去找出口，接着姚敏一路将水流通道的水鬼杀了个遍，最后抓住一个水鬼钉在了岩壁上。
我记得姚敏当天直到天黑都没回，我担心她出事，没有听她的话好好看着婶婶们，沿水道找了过去，发现钉在岩壁上面的水鬼，等姚敏过来，我就问什么情况，姚敏说了个谎，对我说是看见一个男人，将水鬼钉在了岩壁上。
到了这里，画面再次变换起来，是在山洞之中，刘婶将张婶的胳膊咬的流血，但旁边注释了一句‘水鬼附身，魂魄不稳，需要吸血保持融合。’
看着这句注释，我身子都颤抖起来，难怪姚敏千叮万嘱让我看好几个婶婶，就是怕被水鬼附身的刘婶吸掉几个婶婶的血。当时见我找过去，还特意问了一句我出来了多久，听到只是十多分钟的时候，她还说了一句‘还好’。
等我们两个回到山洞，刘婶就咬着张婶的胳膊，当时的解释是痛疼抵抗幻觉，因为我先前有过类似的做法，所以也没有怀疑，只是让刘婶漱漱口，洗掉嘴角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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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知道是水鬼跟刘婶身体融合的不完全，才导致身子有些发臭，不过吸了点血之后，明显融合程度稳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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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做法这一幕，我当时没亲眼看见，因为刘婶跟张婶两人发现姚敏偷偷出去，叫醒我之后，刘婶更是说姚敏没有影子，让我出去看看，好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姚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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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我惨笑起来，因为先前对姚敏的怀疑，那晚我们都是在装睡，想看姚敏究竟在做什么？可是看到的一幕，却是姚敏在对水鬼招手。
不明白原因的我，被刘婶一句话‘杰子，姚敏招水鬼是要害死我们啊’，从而冲下去跟姚敏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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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刘婶遭受水鬼围住，心中产生了阴影，所以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导致姚敏过来，问了一句谁杀的？我还说是我杀的，跟她说了对不起。
姚敏当时冷笑起来，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此时的我，才明白姚敏话中的意思，我对不起的，是刘婶，并不是她姚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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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光幕画面，已经转到姚敏用军刀割断刘婶的头，旁边的注释是‘刘婶魂魄已经被杀，无法归体。被水鬼附身的刘婶，不能继续留在世上，不得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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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一边是陌生人，一边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婶婶，是人都会怀疑前者，相信后者。
使用纸人带你们出来，也是迫不得已，你若不见刘婶活着，必定又会找我拼命，绝不肯被我引出水道。事情的一切，我都跟你说明了，希望你不要怪我，二师姐，姚敏留。”
看着姚敏使用光幕解释的这一切，我心中真不知道是何滋味，我想不明白，为何种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一个名不见传的小村庄，会由我而引起？
“杰子，都怪婶婶们不好，一个劲的怂恿你怀疑姚敏姑娘，要不是姚敏姑娘，我们现在都被吸血吸死了，唉，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三婶抹了一把眼泪。
我没有说话，连安慰的话都不想出口，尤其是先前见到李婷出现在这里，我就明白，背后的真相，不会那么简单，可始作俑者是谁，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说是钱老道，难道李婷也是他安排的？要说是李婷，钱老道为何让苗思杀我？钱老道要杀我，刘海涛，苗思，姚敏三人为何又要保护我，帮我查明这一切的真相？还有我妈的求救电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村中男人追魂回来，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一切，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觉得自己没用，作为一个普通人面对这一切，根本就是一筹莫展，可我没有放弃，也不会放弃，擦干泪，我挺直身躯，准备去断崖下面看看，就算死，也要弄清这一切。
只是不等我脚步迈开，远处传开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朝着我们这边而来。
“三婶，你们留在这，我过去看看。”说完，我捡起一根烧红的木棍，迎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月光下，远远的，我就看见一群人迎面而来，等我看清他们的面容后，我疯狂的嘶吼起来：“村长，爸，你们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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