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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云里雾里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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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坚毅的眉眼定定的看着我,我抬手扶上那挺拔的鼻梁,轻描过温热淡粉的唇,指腹扫过俊美的面容,眼角忽的落下泪来,不对??????这不对,我的新郎怎么会是陆庆之???

    “三娘,不要哭,相信我,相信我好吗?”那人唇舌印下来,寸寸吻去我脸上落下的泪珠,轻声低喃。

    “那天听到你爹爹要将你换给那黄山老道作药引,我便再坐不住了,我知道,以这样的方式将你留在身边很卑鄙、很可恶,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看别人将你拥入怀里,就算你恨我,就算???所有人都恨我,我都不能失去你,知道吗?三娘,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在乎你吗?”那人扑上来,双手穿过脖颈将我整个抱进怀里。

    “你还记得吗?那一年的冬天,要不是你的那二两银子,现在我兴许早就不在这世上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个时候起,你这张小脸,便时不时出现在我梦里,我???关于男女情事的所有幻想都是关于你,直到那次上元节,再次遇到你。我就知道??????这一生我都注定无法逃离,我爱你,我爱你,三娘,我爱你!!!”

    “三娘,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答应你,将来一定风风光光将你娶回家里,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梦中那人再喃喃说着什么,我已是听不大清楚,只觉那带了魔力的手掌走到哪个部位,哪个部位便着起火来,我朦朦胧胧,浑浑噩噩,那人身体沉下,缓缓动作着,我犹如一叶小舟,在狂风海浪中飘荡,少时,铺天盖地的白光瞬间席卷而来,极致的快乐登时叫我软成一滩泥。

    “阿梅几时了?”我从榻上露出个脑袋,心里羞愧的要命,昨夜里竟然做一晚上的春梦,还是关于陆庆之的春梦,该死的还爽了我一头一脸!

    “小姐你大早的怎么脸又红了?”

    “哦,睡多了可能,今天还得给主母敬茶,咱可得快些过去才好。”我手脚发软的睬在地上,奇怪怎么做个春梦也如何耗费精力,竟叫我脚软得险些站立不住,左右都找不见昨日那身粉色衣裳,今天拜见主母,那身庄重又不惹眼的粉桃最是适合。

    “昨日那身衣裳怎的不见了?”

    阿梅左翻右翻,最后从床底上摸了出来,抖了抖发现,衣裳上莫名叫人撕开了个长口子。

    “烂了,只能换一件了,小姐你可真能折腾,这衣裳才穿一天就叫你撕了!”

    “??????”

    还未走进老夫人所在的厅堂,便听祝新月低声抽泣的声音传来。

    “庆之,你到是说说看,昨晚上做什么去了?再重要的事情难道还能比洞房更为重要?新婚之夜冷落新娘子可不是咱们陆家子孙该做的事情!”老夫人用力将刻着祥云的拐杖在地面扣击了几下,声色俱厉怒瞪着面前这个穿得一身喜庆的俊美男人。

    陆庆之直直跪在老夫人面前说:“孙儿昨夜里喝醉了,也不知怎么就歇在了书房,还请祖母原谅。”

    “便是你醉了酒,那跟在你跟前的小厮都是死的吧?”老夫人喝道:“来啊,将陆二宝那个蠢才给我拖下去掌二十棍!”

    老夫人一声厉喝,自是有家丁将陆二宝拖将下去行刑。

    “祖母快消消气,没的为了那些个奴才伤了自给儿的身子可就不划算了。”陆庆之忙往前看移了移。

    “哼,就你嘴甜,我可告诉你了,今日要新月原谅了你才算数的。”

    陆庆之站起来走到祝新月面前,亲热的拉起她的手说:“昨夜是我的错,喝得多了些,新月表妹历来是个贤惠的,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祝新月忙用袖子擦干了泪珠,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想偷偷站在诸位妾氏的后面,却叫老夫人一眼瞧见,她风风火火移步到我跟前,抡圆了巴掌猛的向我招呼过来。

    “啪!!!”

    我顿时叫她一巴掌打倒在地,这老太太手劲可真足,直打得我半边耳朵嗡嗡作响,半天回不了神。

    “给主母敬茶的日子你也能迟来,是想不敬主母吗?嗯!这一巴掌是给你长长教训,往后再让我看到你这么不懂道理,可就没这么松快了!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我捂住那边被打的脸,低头垂目的立在最后面,丫鬟端来热茶站在我等手上,祝新月转头坐回主母的位置,我抬起来,只见陆庆之双手紧握成拳,面上一片冷凝。

    “祖母,算了,三娘身子也是不好,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祝新月梨花带雨,轻声为我求情,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就是心太软,对付这等狐媚子可不能手软,否则她们都不知道嫡母的门往哪儿开了!”

    祝新月微笑,神色倨傲的点头。

    伦到我敬茶时,祝新月已是饮了十来杯妾氏茶,送出十来个沉甸甸的红封来。

    “主母请喝茶。”我跪伏在她面前,双手的恭敬的奉上那杯热茶,温声说道。

    祝新月面上带着笑,眼神却有些冰凉,淡淡接过茶饮了一小口放下,便扶我起来。

    “快起来,还疼么?回去用冷水敷一敷罢,往后早些来祖母就不生你的气了。”

    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只金黄的手镯套进我手腕子里。

    “早就想送你了,我就知道这玩意最配你的肌肤,你不要嫌弃才好!”

    “多谢主母!”

    “往后好生侍奉老爷就是。”

    “是!”

    收入主母赐下的见面礼,我退回原先的位置,脸上这才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

    “都散了吧,庆之再陪新月回房里休息休息。祖母老了,身子骨也不顶用了,这会子手酸的紧,散了吧散了吧。”老夫人甩了甩那只打我的手,慢慢踱步而出。

    陆庆之扶了祝新月走了,厅堂里一下子便走了个干净,我呆呆立在原处,竟不知回去的路在何方。

    阿梅许是听到什么风声,我失魂落魄的走出厅堂,便见她从那假山后面窜出来,眼神很是担忧。

    “小姐,你的脸??????”小妮想伸手过来摸摸我那边火辣辣的脸,又似有些不敢,停在半空,声音哽咽。

    “阿梅,是你啊。”我心里空空的拦过她的手便往回走去,路上遇见几个人朝着我们指指点点,只觉得那条路似乎变得漫长无比。

    自那之后,我便开始缠绵病榻,药不离口,连日高烧不退,恶梦连连,一会子梦见乌漆麻黑的夜里突然绽放起几朵炫丽的烟火,有个小女童望着那些夺目的光彩高兴得跳脚,一会子梦见马车飞快的穿行在官道之上,车内有个妇人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嘴里说道:“三娘,叫声娘来听听?叫得好听就给你桂花糖吃哦。”一会又梦见有人同我说,走啊,我领你回家???我一回身,却见他枯髅似的面容在昏暗的灯火下滴出一滩暗红的血来。

    当我终于从恶梦挣脱着醒来,便见床前阿梅趴在我身旁打盹,我稍稍动了动手,便将她惊醒。

    “小姐,你怎么样?”说着,便伸出手来在我额间探了几探。

    “还好,总算是退下去了。”阿梅长呼一口气,复又在房里多点了盏灯。

    “瞧这一头一脸的汗,我给你擦一把,再端碗热粥来可好?”

    我看着忙着在水里拧棉巾子的阿梅,突然喉头发紧,眼中酸涩,泪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大滴在滴的往下落。

    阿梅忙用热棉巾子帮我擦了擦问:“小姐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我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从床榻上起来,扑进她的怀里,泪水无声落下。

    病下这几日胃口十分不好,陆庆之便叫人去得月楼给我买来两笼糕饼,清香酥脆的糕饼配上温润的牛乳吃在嘴里到是还有几分滋味。

    “这是哪里来的?”我又喝了一口问。

    “爷专程从别处寻来的,可金贵着的,就这么小小的一灌,耗费不少人力物力。”阿梅还欲说些什么,陆庆之领着祝新月便踏了进来。

    “妹妹可好些了?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大爽利,我便将我那份牛乳也摞了过来,想来多饮用一些,对你身体的康健十分有利。”祝新月移到我面前坐下,一脸关切的问道。

    我放下手里的糕饼朝她道了谢,又客套了两句,她二人便一前一后走了,我送他们到门口,陆庆之回过头来偷偷在我手上捏了捏,暗里塞了个物件到我手里,倒是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待他们走得远了,我才瞧得清楚,那小小的人偶,不就是那年初次见着陆庆之时那个小摊贩卖的那个么?当初还以为那小玩意做得有几分像我,如今看来,却是我看走了眼,这分明雕的是个男人嘛!

    我哭笑不得的将那小人放进怀里,这陆庆之什么时候竟玩上这等孩提的玩具了?

    重新坐回到桌前,阿梅便拿起另一笼糕饼朝我使眼色,我不明就里,接过来左看右看还是未看出什么端倪。

    “笨死你算了!”阿梅气闷着说道,从里头捡起一块来掰开,赫然就是一封折成小卷的信。

    呦呦!倒顶像个细作!

    信上说他已探查好逃跑路线,逃脱以后便可隐姓埋名,乐悠悠的过上一生,随附着从文德一路向青州的地形图,我摊开地图看了又看,只将个大概记在了心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