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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有惊无险造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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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鸿飞一大早便去找太子,意欲早朝后面见皇上,竹纸他自然也带了去,为了保险起见,孙瑶派雨柔跟随着鸿飞。现在,她的身边实在是没有琴术了得的人。

    孙瑶不担心是假的,虽然主意是她出的,但执行人却不是她。鸿飞的性格自有软弱的一面,孙瑶非常担心他会出差错。不过,现在担心也是无用了。

    一直到戌时过半,仍然不见鸿飞的踪影,孙瑶的一颗心算是提到了嗓子眼,不会真出什么事吧。这个太子,好歹来说一声啊。

    夜色已浓,孙瑶站到窗外,看着夜空,心乱如麻。

    突然,一个人头出现在窗子的上方,孙瑶大叫一声,退后几步,正欲使用魂力,却听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瑶公主,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正是太子的声音,他倒立着,窗外正是他倒挂的俊脸,看得孙瑶只想拿脚踹他。

    “太子,你就不能从房门进来吗?”

    “当然可以,我这不是怕你着急吗?”太子跳了进来,站在孙瑶的面前。

    “情况怎么样?父皇怎么说?”

    “瑶公主,你未免太心急了,都不让我先喝杯水吗?”

    孙瑶白了他一眼,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瑶公主,老实说,江鸿飞的所作所为,你脱不了干系吧?”

    “咱们西梁可是有连坐之法的,若是表哥得罪了皇上,我自然脱不了干系。”

    太子哼了一声,对孙瑶的四两拨千斤,不屑一顾,不过,显然他也不会再问这些问题。孙瑶承认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孙瑶跑不了。

    “事情也算是比较顺利,我想你也等了一天,所以就飞了过来,应该比江鸿飞快。”

    通过太子的叙述,孙瑶却是将事情知道了七七八八,他所谓的顺利,实在是一波三折。

    皇上最开始见的是太子和鸿飞。

    当鸿飞展现竹纸的时候,皇上的震惊并不比太子小。之后,鸿飞简单阐述了自己造纸的方法,皇上听得很开心,不时询问几句,鸿飞都一一作答,这便是他的诚意。

    最后,鸿飞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皇上同样的陷入了沉思,但他并没有沉思太久,就以兹事体大、暂时搁浅将鸿飞的要求回绝。

    这些都和孙瑶预料的一样,这件事虽然仅仅是一个造纸术,但却牵扯到很多高管,尤其是位高权重的莫宰相和德高望重的谢太傅,更加上四大城市的四大首富,如果贸然行动,恐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发不可收拾,那些后果都很可怕,一个不小心,便是不堪设想,更何况如今西梁外患严重,实在不宜乱动。

    而孙瑶对此自然也有应对,那便是造纸术的污染。目前西梁的四大造纸坊分别存在于四大城市,年数已久,即便古代的造纸术污染小,日积月累下来,恐怕也对当地的环境有一定的破坏。孙瑶便是从这一方面着手,从人民着手,迫使皇上和莫宰相等人妥协。孙瑶已经调查过,造纸坊对莫宰相等人来说并不是多么不能割舍。实在是造纸太少,虽然价格昂贵,却没什么市场。所以,如果提出造纸术的破坏作用,莫宰相等人妥协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皇上,现今的造纸坊对当地的环境破坏非常严重。拿京州造纸坊来说,每日排出的废水就由几百吨,这些废水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直接排放到江河之中。最终,这些废水被动植物吸收,被我们吸收,进而侵害我们的健康。这些废水里含有非常有害的物质,皇上的高血压与此也有一定的关系。要知道,我们京州的水已经被污染了啊。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出有净化能力的琴术师,让他们去四大造纸坊看一看。”

    这些话自然是孙瑶教给鸿飞的,还详细给他解释了一番,一面皇上问起来,他会露馅。

    既然已经牵扯到皇上多年的病症,这就不得不小心了。皇上身边自然会有琴术师,听得鸿飞如此说,他很快就派出了数个琴术师,兵分四路,分别去查看水源的情况,并要求他们四个时辰内赶回来。琴术师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们可是会飞行的。这也是鸿飞和太子耽搁这么长时间的原因。皇上一听与自己的病有关,哪里还等得了。

    果然,四个时辰不到,几个琴术师皆是回来,他们是与皇上在密室见得面,太子和鸿飞全场都不知道,但却可以猜得到。

    当皇上见过回来的琴术师之后,一脸的愤怒,立即传召了莫宰相、谢太傅等人,自然都是与四大造纸坊有关联的人。

    当着太子和鸿飞的面,皇上直接说了现今造纸坊的弊端。不等莫宰相等人反对,皇上便直接说出了琴术师的调查结果,这让他们心惊不已,当下也不敢反驳,这可是谋害皇上的罪过啊,可是要诛九族的,谁敢为了那点钱再去惹恼皇上。

    当下,群臣便是跪了一地。皇上怒气冲冲,瞪了半晌,终究还是拿出了鸿飞的竹纸,这一下子大家全是明白了,不过却是不能够反抗了,除非他们能证明那些有害物质或者说皇上的病症与造纸坊无关。可惜,他们拿不出来。即便是以后拿出来,恐怕也已经晚了,木已成舟,再不能开花结果。

    皇上最终决定明日早朝宣布废除四大造纸坊,全部关停,建造纸部,由江鸿飞任部长,官从三品,统一管理造纸事宜。这自然是孙瑶提出的,不过皇上给出官从三品,还是吓了孙瑶一跳,这三品基本相当于巡抚的权利了,类似于后世的省长。不过,这也是暂时的,孙瑶可不打算只掌握造纸坊!

    因着襄州产竹,是竹纸的主要材料产地,是以造纸部暂时放在襄州,江鸿飞不日也要前去襄州,处理具体事宜,现有造纸坊人员统一调配襄州,假以时日,再行安排。

    末了,皇上将竹纸给每个大臣分了三张,让大家提前感受一下,并且告诉大家,这种纸价格非常的亲民,一文钱六张。这让莫宰相等人瞠目结舌,当下再也无话可说,统统闭嘴。

    他们可不认为如此低廉的价格还有利可图,薄利多销在他们的心里根本没有概念,更何况这种竹纸成本低廉,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父皇已经为造纸部写下了匾额,鸿飞这几日就会启程去襄州,这件事也算是如你所愿了,不过,这可是把莫宰相他们得罪了,你不害怕吗?”

    “太子太会说笑了,这是表哥的事,他自会处理。我倒是打算与表哥一起离开京城,顺便去参加襄州仙瑶家居坊的开业典礼,上一次长安仙瑶家居坊我没去成,已经是很不对了。”

    “你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么多——”

    你要说话,就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要离老娘这么近!

    天啊,不会又被偷亲吧!不要啊,不要啊,要!

    “表面,我回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二人立即分开,鸿飞却是惊诧的看着他们二人,这是什么情况!这——太子怎么跑这么快!

    “表妹,你们继续,我饿死了,先去吃饭了!”

    鸿飞并不傻,反而非常的聪明,当下立即夺门而出。孙瑶只听见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