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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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第一次在他的书房里做的,白箐箐有点紧张,再加上这个姿势本来就足够刺激,这么一坐下去,两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直缓了好一会儿廖定轩才抬着她的两条腿开始动作。

    这种刺激让白箐箐不太受得了,一直让他慢一点,刚开始廖定轩还能听她的话,越到后来越控制不住,动作简直大开大合的,弄得白箐箐直流眼泪。

    完了一次他还不过瘾,又将她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来了第二次,第二次完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廖定轩又抱着她进去洗了个澡才回房睡觉。

    白箐箐再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还是麻的,想骂他却连骂的力气都没有。

    在港城的时候白箐箐在言浩宇身上刺了一刀,不过白箐箐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够大,这一刀不足以让言浩宇毙命,如果言浩宇没死的话,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两人回到京都之后便提高了警惕,廖定轩给她的保镖也从原来的两个增加到了五个。

    不过出乎白箐箐的意料,一连半个月都不见言浩宇有所行动,他整个人都仿若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以她对言浩宇的了解,这个捕猎者就是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不行动,只是因为他正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最好是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他才会扑过来一招毙命。

    是以,即便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言浩宇的消息白箐箐也不敢放松警惕。

    这段时间白箐箐手上只有一个作曲任务,忙完了就没什么事了。她呆在家里也无事可做,索性就将廖定轩的衬衣拿出来一一熨烫好。

    廖定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她就站在窗边,她将他的衣服摊开放在桌上,微微弓着身体,仔仔细细的熨烫着。

    她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错,一边熨着衣服一边哼着小曲,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给她裹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

    廖定轩突然就感到一种浓浓的生活的味道,很温馨,他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她。

    白箐箐被他吓了一跳,转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吗?吓死我了。”

    廖定轩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却没说话。

    白箐箐也没管他,眼见衣服熨得差不多了便冲他道:“好了。”又将衣服叠起来放到一旁。

    白箐箐见廖定轩还抱着她不放,便道:“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廖定轩依然不撒手,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对她道:“万莹莹已经准备好了。”

    白箐箐不由愣了愣,随即惊道:“这么快?”

    “嗯。”他轻应一声,偏头在她的侧脸处吻了吻,语气很平淡,仿若只是在跟她闲聊,“过几天港城那边有个大型的投标会,万正宏会到场。言浩宇在港城那边有项目,也会派人去,而这次他派的人会带上黎之安,到时候我会秘密安排人将‘万莹莹’送过去,大家都在场好戏才能上演。”

    白箐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猛然想到什么又问:“你呢?”

    “我?”他语气带着笑意,突然蹲下-身来将她打横抱起道:“我当然是在家陪你造孩子了。”

    白箐箐被他抱起来,下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瞪了他一眼道:“我给你说正经的。”

    他一脸理所当然,“我也跟你说正经的。”

    “……”

    “港城那边,由我安排的人负责就可以了,我完全用不着到场。”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不过白箐箐很快发现不对劲,“你干嘛将我往浴室抱啊?”

    “上次在浴室的时候你很兴奋,我想再来一次。”

    “……”

    实际上这个贪吃的家伙不止来了一次,反正结束的时候白箐箐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果然,几天之后港城的一条爆炸性新闻就将各大媒体的网络版面刷屏了。

    正弘地产的创始人万正宏不仅爆出有私生子,而且这私生子还是和亲侄女乱x所生。

    那个港城的大慈善家,那个德高望重的万老先生,从万人景仰一夜之间变成万人唾骂。

    新闻上面还有几张图片,一张是在宴会中,“万莹莹”面无表情的站在万正宏跟前,而万正宏却显得很激动,若不是身后有人拉住他,他恐怕就要直接抱上去了。

    另一张照片则是一张特写,照片上的人正是万先生的私生子黎之安。

    白箐箐将新闻随意的看了看便关了,既然她已经确定事情成了,那么之后万家人要怎么内斗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天晚上,廖定轩搂着她“吃饱喝足”之后突然冲她道:“我明天要去一趟米国。”

    她自他怀中探起头来,眼中带着惊愕,“米国?去做什么?”

    “那边分公司的项目启动了,我作为老板必须亲自去一趟。”

    白箐箐面色不由凝重下来,“可是你去……”米国是言浩宇的地盘,不管廖定轩去那边做什么,她都担心言浩宇会对他不利。

    这段时间她偶尔也会关注米国那边的情况,言浩宇作为达斯拉加州赌王,在米国的名号还是算响亮的,不过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关于他遇刺受伤的消息,想来他的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既然他活得好好的,他就肯定不会放过她,而廖定轩作为她的护身符他自然也不会放过。

    廖定轩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急忙安慰道:“我并不能因为言浩宇在那里我就不去,那样会显得我很懦弱,你不用担心我,只需在家好好等我回来就行。”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依然还是担忧他,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言浩宇的手段,这个变态,为达目的根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你自己小心一点,如果言浩宇要对你不利的话,你不要跟他硬拼。”

    廖定轩听到她这话却笑了,“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怎么保护你?”

    白箐箐想想也是,她家廖先生能坐到这个位置,想来手段也是不容人小觑的。

    廖定轩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他过去会呆一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后天应该就会回来。

    廖定轩走了之后白箐箐一直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第二天一早她瞅准时间便给廖定轩打了个电话。

    廖定轩才刚刚下飞机,没过一会儿就接了起来,白箐箐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问他:“你到了没有?”

    “到了,别担心我。”

    白箐箐想着他那边应该是晚上了,便冲他道:“那你去酒店好好休息,我等你回来。”

    “好。”

    两人又随意的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白箐箐知道廖定轩在那边是有正事要忙的,是以也没敢打电话过去打扰她,可是因为长时间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心里又担心着他。

    第二天晚上白箐箐终于接到廖定轩的电话,他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想来在那边一切顺利。

    “在忙什么?”

    “在织毛衣呢!”白箐箐笑着答了一句。

    “哦?”他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兴味,“给谁织的?”

    白箐箐假意想了想才道:“给我未来的宝宝……”她听到那边似乎失望的叹了一声,她便又笑着补充,“他爸。”

    “……”他愣了片刻,随即声音愉悦的问她:“真的?”

    “当然。”、

    “什么时候能织好?”

    “可能要几个月吧,不过我的手艺不太好,到时候你可别嫌丑。”

    “不嫌。”他答得简洁干脆。

    两人就这般闲聊了几句,又问了一下对方的情况便挂了电话。

    廖定轩去工地视察之后便被库什纳先生邀请到他的别墅中用午餐,用餐途中他借口去洗手间,正好就在洗手间里给白箐箐打了个电话。

    从洗手间里出来,廖定轩却看到洗手间门外站了一个人,他双手插兜一脸闲适,想来应该在这边站了一会儿了。

    廖定轩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说话的语气却冷冷的,“原来言先生有偷听别人墙角的习惯。”

    言浩宇笑得很和气,“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上卫生间,正好里面有人,我在这边等着而已。”

    廖定轩不想跟他废话,便冷冷的道:“请便吧。”

    正要绕过他离开,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却听得他压低了声音,阴沉沉的道:“打算什么时候将我太太还给我?”

    廖定轩脚步一顿,眉头紧蹙,“你太太?”

    言浩宇笑吟吟的转头与他对视,说话的声音却越发阴冷,“你早就知道她是丘天杨了不是吗?”

    “不知道。”他冷冷的应了一声便直接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却又听到身后的言浩宇问道:“她的暴食症好些了吗?”不是那种阴沉沉的警告,话语中明显夹杂着关切。

    廖定轩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似嘲非嘲的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你担心,已经被我治愈了。”

    “……”

    不等他回答他就直接转身离开了,而言浩宇就保持着那种浮在表面的笑容站了良久才离开。

    言浩宇回到位于他在达斯拉加州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他直接来到别墅的后院,那里有个大大的铁丝笼子,这是他平常锻炼身手的地方。

    言浩宇在佣人的服侍下换了衣服,然后走到铁笼中,等了没一会儿便有两个黑人警察带着一个罩了面罩的男子进来,再用着流利的英语冲他道:“这是前几天抓获的一个恐怖分子,分局长让我们拿来送给言先生,言先生想怎么玩都行。”

    “替我谢过你们分局长。”

    言浩宇淡淡的道了一句便冲两人挥挥手,黑人中的其中一个便将那恐怖分子的头罩摘下来,再和另一位警察一起离开了。两人离开没一会儿守在一旁的保镖便过来将笼子锁上。

    这恐怖分子是中东人,典型的绿-教,一双眼睛里带着一种麻木的冰冷。

    言浩宇竟手中的匕首丢给他,用流利的阿伯拉语冲他道:“杀了我你就可以出去。”

    这恐怖分子在他身上看了看又在他扔在地上的匕首上看了看,思索了片刻便将小刀捡起来,他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冰冷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温度,随即嘶吼一声便冲言浩宇刺来。

    动作又狠又急,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两人过了还不到三招言浩宇就已经从后面钳制住了他的脖子,他扯过他的头发让他脑袋后仰,又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含笑却冰冷的声音慢悠悠的自他的身后传来,“你们平时最喜欢割人脑袋是吗?”

    那人咿呀哇啦的不知道骂些什么,言浩宇却笑起来,笑得很好看,俊朗的面容似散发着一股生动的柔光,然而他就这般笑着,一手扯着他的脑袋,另一手握着匕首慢悠悠的在他的脖颈上割起来。

    他的动作很慢,看上去很温柔,可是在他温柔的动作之下,却见那人的脖颈处很快便喷出一股股鲜血,随之而来的是他凄厉的惨叫。

    言浩宇却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依然慢条斯理的动作,说话的声音中依然含着笑意。

    “割了那么多人的脑袋,你也好好体验一下被别人割脑袋的滋味吧。”

    割到一半他却停下动作,将那人扔在地上,却见那人痛得全身抽搐,不断在地上打着滚。很快有保镖过来帮他将笼子打开,他看也未看那在地上痛哭打滚的人一眼,将手中的刀子随手扔在保镖手中便离开了。

    来到后院的某个密室中,他将带血的衣服脱下来,赤露着身体进入浴室将身上的血腥气味冲洗干净。

    也不知道冲洗了多久,那站在莲蓬头下的人却突然冷冷的笑了笑,眼中带着一种彻骨的冰寒。

    “治愈了?你可真是有本事。”水声冲刷着,他的声音听上去是那般的不真切。

    冲洗完了,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浴袍才从密室中出来。别墅的前院才是他平时生活的地方,他进来的时候帮佣已经将拖鞋准备好了,他换上拖鞋一边向上走一边问道:“小姐睡了吗?”

    帮佣恭敬的回答了一句,“已经睡了。”

    言浩宇来到某个房间,轻手轻脚的拧开门把手进去,这是一个充满了童趣的粉色公主房,里面的窗帘和床单都用了蕾丝装点。

    那小小的一张床上躺了一个小小的人儿,言浩宇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床头的台灯按亮,光线并不是很亮,再加上有灯罩的作用还不足以晃到沉睡的小人,不过这亮度却已足够让他将她看清楚。

    他在她的床边坐下,手指轻轻的刮过她嫩嫩的小脸,他的眼中充满了慈爱,一张脸也柔和得不像话。

    也不知道就这般看了多久,他才带着一种满足的喜悦轻声对她说:“你长得可真像她小时候。”又附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我的小公主。”

    将台灯关上他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房间外面已经有几人等在那里了,言浩宇出来之后,其中一人便递了一支雪茄过来,另一个人忙摸出打火机点燃,恭敬的凑过去。

    言浩宇点燃雪茄吸了一口才眯着眼睛问:“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为首的一个急忙点点头,“先生放心,都已经准备好了。”

    言浩宇点点头,整理了一下浴袍的袖口,他勾唇笑了笑,目光微微眯起来,眼中却是一片冰凉,“不要让他活着回国!”

    廖定轩走后的第三天,白箐箐一大早起来之后就想给他打电话,不过想着他那边应该是晚上,她又怕打电话过去会影响到他休息。

    他说过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就会回来,他要回来之前肯定会提前跟她说一声,快到中午的时候她还没接到廖定轩的电话,白箐箐终于忍不住给他拨了过去。

    出乎她意料的是,电话竟然提示无法接通,白箐箐又打了廖定轩助理阿文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

    怎么会这样?莫非两人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没办法接电话?

    可是没道理啊,廖定轩要回来一定会提前跟她说一声的,没道理会这样啊……

    难道说他出事?白箐箐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廖定轩那么强大的人怎么可能出事?

    白箐箐这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的,廖定轩的手机接不通她就无法放下心来,一直到晚上她都在试图跟他联系,可是电话那头始终提示无法接通。

    白箐箐越发不安起来,这一晚上也睡得不太好,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她便急忙摸出手机,上面并没有未接电话,她又拨廖定轩的号码,依然是无法接通。

    白箐箐的一颗心越来越沉,那种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觉得有必要跟廖家人说一下如今的情况,人多一些才能更好想出对策。

    她换了衣服正准备出门,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她急忙拿起一看,却见号码归属地是米国的,白箐箐急忙接起。

    “定轩是你吗?”她语气急促的问。

    那边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笑声很轻,似乎只是从鼻端发出的,可是白箐箐对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了,哪怕只是一声轻笑她也知道对方是谁。

    白箐箐只觉得有一阵凉意自脚底窜到了头顶,她身体僵硬着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概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廖定轩。”含笑的嗓音中带着一股邪气的冷意,“想听听廖定轩的声音吗?”

    白箐箐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颤抖,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歹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道:“你把他怎么了?”

    她听到电话那头的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没过一会儿白箐箐就听到一记压抑又带着痛楚的声音冲她道:“箐箐,不要管我,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理。”

    白箐箐只觉得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听得出来,这是廖定轩的声音。

    可是他的声音怎么沙哑成了这样,他在那边又经历了什么?所以她一直无法与他取得联系就是因为他被言浩宇给抓走了吗?

    “定轩你怎么了?”白箐箐的声音已带上了哽咽。

    然而她并没有听到廖定轩的回答,只听得那边言浩宇带着笑意的声音又道:“放心吧,他现在还死不了,不过等下会不会死就不知道了。”

    白箐箐简直又心痛又愤怒,终于克制不住怒火冲他吼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言浩宇?”

    不同于她的激动,他却显得很平静,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你明明就知道的,我从始至终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的是丘天杨,前一世他还没有把她折磨够,这一世他还得将她囚禁起来折磨。

    白箐箐却冷冷一笑,“你觉得这样我会信吗?你觉得你这样我就会乖乖去你身边了?就单单凭和廖定轩相似的声音?不可能!除非你让我看看他的脸,我必须得确定他是廖定轩才行!”

    她听到他轻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丘天杨,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了,信不信在于你。只是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好好把握,不然说不准下次你见到的廖定轩时候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白箐箐真的好想从电话筒中钻过去,真的好想将这个可恶的人撕个稀烂,她紧紧闭上眼睛,不断的调整呼吸,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的时候她的目光已恢复了平静,声音也平静得连她自己听到都觉得惊奇,“你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你想保廖定轩的命那就甩开他安排在你身边的人,我会让木年在人民广场附近等你,他会带你来见我,我见到你之后自然会放了廖定轩。不过我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之后木年就会离开,而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廖定轩的存在。所以你自己拿主意吧,记住,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平静的陈述完这些话便直接将电话挂断,白箐箐无力的将手机放下,望着窗外的天空,泪水汨汨滚落。

    所以说她终究还是要落入言浩宇的手中了是吗?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不管她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他就是她生生世世的劫难,不管她轮回多少世,她依然躲不过他。

    她不知道那个跟廖定轩声音相似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可是哪怕只有一半的可能她也不能真的就弃他于不顾。

    这个人,即便明知道她的过往还是要将她留在身边,疼爱她照顾她。明明知道招惹上她就是招惹上了一个□□烦,他却还是对她不离不弃。

    这本来就是她和言浩宇的恩怨,可如此无辜的他却被牵扯进来。

    他还有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还有他的事业,他才三十二岁,他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她不能让他因为她有任何的闪失,不然她到死也不会瞑目。

    其实她是真的很想和他好好走下去的,越与他相处她就越能发现他身上有太多她所需要的东西,家庭的温暖,爱人的尊重,这些他通通都能给她,最重要的是,他不会嫌弃她,不会嫌弃她肮脏的过去,不仅如此他还包容她爱护她。

    她真的好像牢牢抓紧他,就像在黑暗中前行的人抓住骤然绽放在眼前的光明。

    可是大概她和他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转头望着床头柜,那里放着她还没有为他织好的毛衣,他一直嚷嚷着要穿她织的毛衣,如果织好了他穿上一定很高兴。

    两个小时的时间,她知道她不能再耽搁了,多耽搁一分钟他就会多一分危险。

    白箐箐急忙收拾好情绪,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下几个字再将纸条放在床头柜上,临走还是不舍,她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枕头才转身离去。

    廖定轩给她安排了不少人在身边保护,不过他们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不会限制她的自由,白箐箐要去哪儿都可以,只是必须得让他们在身边跟着。

    人民广场附近有个商场,白箐箐去逛商场逛了一圈,再借口要去厕所让他们等着,在厕所里她趁着没人注意到,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从商场后面绕过去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广场,那广场附近停了不少车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辆,因为那辆车前站了一个人,那人脸上留了一条刀疤,他是言浩宇身边的走狗,名叫木年。

    木年看到她过来,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恭敬的鞠了一躬便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白箐箐做出了选择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深吸一口气便直接坐了上去。

    可是即便如此,当飞机缓缓飞离地面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难过。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害怕与言浩宇相对,她只是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要这样错过了。

    到达位于达斯拉加州朱安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木年并没有直接将她带到言浩宇的老巢,而是将她带到朱安市区的一个公寓中。

    公寓里并没有人,木年将她带进去之后就让她在这边等着,先生一会儿就会过来。他交待完这些就直接出了门,白箐箐知道他肯定会守着她一直等言浩宇来。

    她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而只要一闭上眼睛,前世那种种屈辱又可怕的回忆就会跳到眼前,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她竟也没有害怕没有慌张,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平静。

    也对啊,前世连死亡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言浩宇,他要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她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之后才听到门外有人按动密码锁的声响,她面无表情的抬头看过去,却见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人扭开门把走进来。

    他一身黑色的大衣,大衣衣领敞开,露出里面灰白的衬衣和衬衣外面套着的蓝灰条纹的羊绒衫。他身材高挑精瘦,那修身的藏青色长裤更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他双手插兜慢条斯理的从门口走进来,走到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没有如平日里那浮在脸上的虚伪笑容,他和她一样的面无表情,只是相比于她太过平静的目光,她却明显看到他的眼底有某种复杂的情绪在波动。

    两人就这般对望,隔着两世的轮回,隔着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