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确有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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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看着二愣气喘吁吁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二愣啊，先不着急，你先匀两口气。”
“呼呼呼”二愣抖动着胖脸喘起气来。
不一会儿，二愣的脸上不再抖动了，说道：“头儿，小的现在好了。”
陈进宝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二愣啊，把你当时在宅子里大喊要打鬼的情况再具体给我说说。”
二愣一听，咚的一声又跪在地上了，这一举动把陈进宝吓了一跳，他问道：“你怎么了。”
二愣眼睛里转着泪花，带着哭腔回答说：“头儿啊，您还是在怀疑小的杀人啊，小的冤枉啊。”
陈进宝差点没笑出来，看这二愣长得五大三粗，胆子倒是真小。
他赶忙扶起二愣，说道：“兄弟啊，我没有怀疑你杀人，只是有些事情想找兄弟你确认一下，目前这个案子的疑点还太多了。”
二愣一听这话才安下心，用手擦了擦眼睛里的泪花，说道：“头儿，是这样的，最开始咱们进去的时候，小的那时候就特别害怕，旁边的大牛和锅底儿俩孙子就笑话小的，说小的胆子比耗子的胆子还小，说幸好是有您领着还有这么多人跟着，要是小的一个人在这胆子都要给吓爆，更可气的是还说小的不止胆子都给吓爆，是人都要直接给吓得爆炸。小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把火把给他们，说等您带着人回去，小的就一个人在宅子里待半个时辰，还让他俩在门口看着。然后您带着人走了，小的就没跟着一块走，直接在宅子的大厅外面的院子里站着，小的本以为那两个孙子肯定在门口看着小的，结果小的喊了两声都没人应，小的那时候就知道被那俩孙子给骗了，小的本想跑出去跟上弟兄们，但是小的实在是太害怕了，腿直哆嗦不听使唤，那时候小的就把刀拔出来，指着宅子周围大喊来壮胆，这时候您就带着人进来了。头儿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话啊。”
陈进宝听了二愣的话，手摸着下巴，接着问：“你一个人在宅子里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响动？”
二愣摸着后脑勺想了想，说道：“头儿，小的当时给吓坏了，使劲乱喊就算是有响动小的也没听见啊。”
陈进宝双手拍抓住二愣的两个肩膀，接着问：“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声响，或者说你看见了什么没有。”
二愣闭上眼睛，手摸着额头想了想，接着说：“头儿啊，小的是真想不起来了，小的当时太害怕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进宝叹了口气，双手从二愣的肩膀上拿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二愣见陈进宝这样，又问道：“头儿啊，莫非这人真是鬼杀的，您一直问小的看见什么没有，莫非是当时鬼就出现在小的眼前？”
陈进宝一听这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又不想骗二愣，神色凝重的说：“有这个可能性。”
二愣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之后，便神色惊恐的跪爬着到陈进宝的脚下，抓住陈进宝的大腿哭喊道：“头儿啊，小的还有老爹老娘要照顾啊，小的还没娶媳妇啊，这鬼在小的眼前杀了人万一它还跟着小的该怎么办啊！求求您救救小的啊！”
陈进宝不知该如何回答二愣，因为连他也不清楚，也许鬼杀了人真的就跟着二愣了，而自己虽被人称为“捕神”关门弟子，但那只是外人把师傅那超越常人的脑子给吹神了，师傅哪是个什么神仙啊，自个又哪懂什么驱魔术啊。
陈进宝只得扶起二愣，跟他说：“兄弟啊，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又没有说一定是这样，你啊放宽心，这两天啊你就别跟着一块查案了，就在家里呆着，尽量晚上别出门，没事的时候去菩萨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什么的，等案子搞清楚怎么回事了，你再回衙门。”
二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接着说：“头儿啊，您有天眼，您受累把您那天眼开开，给小的驱下妖怪成吗？”
陈进宝一听这话，火气不打一处来，喊道：“哪有什么天眼？你啥时候见我开过什么天眼？那都是别人吹出来的，我就算真的有天眼，那玩意能管得住妖精吗？”
二愣一听这陈进宝发着火讲这话愣住了，他还不清楚头儿是为啥发的火。
陈进宝一看二愣呆在那，继续说：“行了行了，今天太晚了，你就在衙门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家去吧，等案子搞清楚怎么回事了，我在派人来叫你。”
二愣一听这话，摸了摸后脑勺，接着作揖说道：“谢头儿。”
陈进宝点了点头，二愣呼吸急促的转身走了。
此时，陈进宝拿出放身上的案件假设，一边手捂着嘴，一边看着这张纸，这时候连最基本的案情路线往哪个地方走他都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王富贵很及时的出现了，他跑到陈进宝跟前说道：“师傅，有一个发现有一个重大发现。”
陈进宝一听这话，满心欢喜，问道：“什么发现？是不是那个书生说了点什么事情出来？或者是书生会武功拘捕打了我们的兄弟？”
王富贵匀了下气，说道：“都不是，那个书生配合得很，声称自个从没有杀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说的重大发现是跟我一块去抓书生的兄弟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陈进宝兴奋的问道。
“您记不记得，当时在宅子的时候，您要我去问兄弟们有没有搜到什么东西，都没什么发现就回去了，当时我去问了所有兄弟，但是有一间屋子的兄弟我没问。”
陈进宝立马问道：“哪间屋子你没问？”
“就是您当时叫二愣过来问话那间屋子，书生住的屋子对面那间。”
陈进宝想了想，说道：“发现头发那间吗？”
“是啊，就是那间，那间屋子的兄弟不是发现床上有什么东西被拖下来的痕迹吗？那时候您不是找二愣过来问话吗？就是那间屋子的兄弟发现的，我看您当时就在那，所以就没去问。那间屋子的兄弟最开始发现了几根头发就说屋子里边有女鬼，全跑出来了，搞得搜查进度慢了一截，当时，我跑回来跟您说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您就让走了，那兄弟就跟着一块走了，一直没跟您说这事，我还是跑去说要抓书生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的。”
陈进宝一听火了，说道：“那王八蛋为什么不当时就告诉我。”
王富贵接着说道：“师傅啊，这事那兄弟还让我跟您求求情，本来那间宅子兄弟们都搜得提心吊胆，何况他们那边还慢人家一截，您一说走了，他就赶忙跟着走，想回衙门后再来告诉您这事，谁知道回衙门后您又跑去找主薄了，然后我又叫您去见太爷，所以他一直等着您有空的时候再来告诉您。”
陈进宝一挥手说道：“行了行了，算了算了，说他发现了什么？”
“师傅，他发现那间屋子的两扇门上都有一块很干净的地方，而且我还仔细问了问，他说了是很新很干净，而且那个位置像是有人关门或者开门一样。”
“什么？”陈进宝惊讶的问道。
陈进宝摸了摸下巴，然后慌张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痕迹很新很干净，可能是近期留下的，当时我们进宅子的时候，可能就有人就在宅子里？”
王富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师傅。”
陈进宝手又一次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富贵啊，看来这事已经有点眉目了，只是线索还很少，这样，你先去睡吧，明天计划得改改了，我们除了得去审审书生，还得再去趟宅子看看那间屋子还有没有东西没发现，然后再去死者家里问问，最后去找找我师傅你师爷让他老人家看看宅子里的画也许会有什么眉目。”
王富贵作揖回答道：“是！”
之后转身便走了，而陈进宝把最开始那张案情假设拿出来撕了，现在案子虽然还没排除鬼的嫌疑，但至少人犯案的几率越来越大了。
陈进宝回去拿上那幅画，便高兴的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天亮，陈进宝让王富贵和另外几个捕快重新回到南城槐树巷子的那间宅子，再去搜搜那间捕快说的发现女鬼的屋子。
而陈进宝则到大牢刑房里去，并让牢吏把书生押到刑房，准备审审书生。
书生被押到了刑房，看见满屋子的刑具一下就慌了神，大喊道：“吾乃饱学之士，汝等武夫为何要辱及斯文？”
陈进宝一听，一拍桌子说道：“拽什么文？只是问你点事情，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
书生一听这话便安了心，一脸自然的随便人家把他捆到架子上，然后面带微笑的说：“不知捕头要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陈进宝问道：“刘松，前夜你是何时住进的南城宅子。”
书生想了想便说：“应该是在酉时两刻（酉时为下午五点至晚上七点，酉时两刻为下午五点半），那时在下身无多少钱财，想找个便宜的客栈吃饭住店，便到处询问，却听闻南城槐树巷子有一空宅，并无人居住，在下便想即便就是要饿上一顿，找到落脚的地方也尚好，便找到那家宅子住了进去”
书生话还没说完，陈进宝便打断说道：“行了行了，你只用说我问你的就行了，不用讲这么多”
随后陈进宝又问：“你住进宅子后，没进大厅吗？直接就跑到了后面的卧房？”
书生回答道：“那是自然，在下当时喊了几声，发现屋内确实无人居住，但是若无主人所请，自己便进入大厅实在是有辱斯文，所以在下便直接到了后面的卧房。”
陈进宝心想，你直接进人家卧房就不辱斯文了？
“那你进入后面卧房后有无看到什么人？”陈进宝又问道。
书生回答道：“在下进入卧房后发现除了桌子椅子和床就只剩垢污与蛛网了，并无任何人在，所以在下便拿起了靠在外面院子里的扫帚简单打扫了下房屋，便住下了。”
陈进宝又问：“你当时没有发现你那间屋子的床有问题吗？”
书生笑着回答：“在下当然发现了，可此床正是在下梦寐以求的卧榻呀，虽有凹陷之处，而且较深，但非常结实，躺上去实为快活舒服啊。”
陈进宝有些愣了，心想，这书生睡觉的癖好还有点奇怪。
陈进宝又问：“你觉得那床躺上去很舒服，所以就没换床？”
书生说道：“正是。”
陈进宝有接着问：“那你有无发现其他屋子有人在？”
书生想了想说道：“应该无人在。”
陈进宝一听这话，立马就问：“什么叫应该无人在？你没去看过吗？”
书生说道：“在下未曾到其他屋中看，毕竟那宅子已经许久无人居住早已污垢遍地，在下若是在里面四处乱转，弄脏了衣服毁了仪态那便是有辱斯文。”
陈进宝听着书生说的话不知道是该笑他，还是该说他别的什么，但至少问出了一点，书生没有看过其他房间，也许凶手就躲在屋中。
陈进宝继续问道：“你昨天跟我说过，你听到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便起床去看，中途又听到了铁器掉落的声音，你再详细说下情况。”
书生想了想，说道：“当时，在下已经上床了，因为卧榻实为舒服，所以在下没过多久就已睡着，此时一阵非常急促的声音传入在下的耳朵，与其说此声是翻箱倒柜，不如说是很急促的翻箱倒柜之声，在下便起床点燃火烛去看，中途又听见一声铁器落地之声，与其说是铁器落地之声，不如说是铁器落地又摩擦随之撞到阻碍之物又停下之声，在下便发现此声出于大厅，便认为是有与在下一样的游学之士在此，便前往大厅，谁知一个人也没有，最后在下便发现了位于大厅主位上的那幅诡异的画作。”
陈进宝一听这话，一头雾水，真不知太爷为什么喜欢这个腐儒。
陈进宝又问：“大厅离你的房间并不远，只要从里面的门走，直接就可以到，为什么你会推门走到外面的院子？”
书生回答道：“在下当时并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所以便推开了通往外面的门。”
陈进宝接着问：“你看到了那幅画，一下就被吓到了，为何不逃出宅子，还要回去住？”
书生回答道：“月黑风高，在下往能哪走呢？在下只得跑回房间将被子盖住头睡下。”
陈进宝又问：“你当时往房间跑时是往哪条路跑的？”
书生回答道：“在下当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条路来的大厅就往哪条回到房间的。”
陈进宝又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房间和大厅从门洞过只有几步，你为何要原路返回？”
书生回答：“在下当时并未想如此之多，只是想赶快回到房间。”
陈进宝又问：“再问你一遍，你在宅中时还有没有人来了宅中？”
书生回答：“在下并无发现有任何人来，在下睡下后就不知了，毕竟在下将前后两扇门都关上的。”
陈进宝一看，正在想要问什么，王富贵冲了进来，到陈进宝跟前说：“师傅，又有大发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陈进宝看着二愣气喘吁吁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二愣啊，先不着急，你先匀两口气。”
“呼呼呼”二愣抖动着胖脸喘起气来。
不一会儿，二愣的脸上不再抖动了，说道：“头儿，小的现在好了。”
陈进宝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二愣啊，把你当时在宅子里大喊要打鬼的情况再具体给我说说。”
二愣一听，咚的一声又跪在地上了，这一举动把陈进宝吓了一跳，他问道：“你怎么了。”
二愣眼睛里转着泪花，带着哭腔回答说：“头儿啊，您还是在怀疑小的杀人啊，小的冤枉啊。”
陈进宝差点没笑出来，看这二愣长得五大三粗，胆子倒是真小。
他赶忙扶起二愣，说道：“兄弟啊，我没有怀疑你杀人，只是有些事情想找兄弟你确认一下，目前这个案子的疑点还太多了。”
二愣一听这话才安下心，用手擦了擦眼睛里的泪花，说道：“头儿，是这样的，最开始咱们进去的时候，小的那时候就特别害怕，旁边的大牛和锅底儿俩孙子就笑话小的，说小的胆子比耗子的胆子还小，说幸好是有您领着还有这么多人跟着，要是小的一个人在这胆子都要给吓爆，更可气的是还说小的不止胆子都给吓爆，是人都要直接给吓得爆炸。小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把火把给他们，说等您带着人回去，小的就一个人在宅子里待半个时辰，还让他俩在门口看着。然后您带着人走了，小的就没跟着一块走，直接在宅子的大厅外面的院子里站着，小的本以为那两个孙子肯定在门口看着小的，结果小的喊了两声都没人应，小的那时候就知道被那俩孙子给骗了，小的本想跑出去跟上弟兄们，但是小的实在是太害怕了，腿直哆嗦不听使唤，那时候小的就把刀拔出来，指着宅子周围大喊来壮胆，这时候您就带着人进来了。头儿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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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摸着后脑勺想了想，说道：“头儿，小的当时给吓坏了，使劲乱喊就算是有响动小的也没听见啊。”
陈进宝双手拍抓住二愣的两个肩膀，接着问：“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声响，或者说你看见了什么没有。”
二愣闭上眼睛，手摸着额头想了想，接着说：“头儿啊，小的是真想不起来了，小的当时太害怕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进宝叹了口气，双手从二愣的肩膀上拿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二愣见陈进宝这样，又问道：“头儿啊，莫非这人真是鬼杀的，您一直问小的看见什么没有，莫非是当时鬼就出现在小的眼前？”
陈进宝一听这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又不想骗二愣，神色凝重的说：“有这个可能性。”
二愣一听，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之后，便神色惊恐的跪爬着到陈进宝的脚下，抓住陈进宝的大腿哭喊道：“头儿啊，小的还有老爹老娘要照顾啊，小的还没娶媳妇啊，这鬼在小的眼前杀了人万一它还跟着小的该怎么办啊！求求您救救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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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只得扶起二愣，跟他说：“兄弟啊，我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又没有说一定是这样，你啊放宽心，这两天啊你就别跟着一块查案了，就在家里呆着，尽量晚上别出门，没事的时候去菩萨庙里拜拜，求个平安符什么的，等案子搞清楚怎么回事了，你再回衙门。”
二愣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接着说：“头儿啊，您有天眼，您受累把您那天眼开开，给小的驱下妖怪成吗？”
陈进宝一听这话，火气不打一处来，喊道：“哪有什么天眼？你啥时候见我开过什么天眼？那都是别人吹出来的，我就算真的有天眼，那玩意能管得住妖精吗？”
二愣一听这陈进宝发着火讲这话愣住了，他还不清楚头儿是为啥发的火。
陈进宝一看二愣呆在那，继续说：“行了行了，今天太晚了，你就在衙门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回家去吧，等案子搞清楚怎么回事了，我在派人来叫你。”
二愣一听这话，摸了摸后脑勺，接着作揖说道：“谢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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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匀了下气，说道：“都不是，那个书生配合得很，声称自个从没有杀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说的重大发现是跟我一块去抓书生的兄弟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陈进宝兴奋的问道。
“您记不记得，当时在宅子的时候，您要我去问兄弟们有没有搜到什么东西，都没什么发现就回去了，当时我去问了所有兄弟，但是有一间屋子的兄弟我没问。”
陈进宝立马问道：“哪间屋子你没问？”
“就是您当时叫二愣过来问话那间屋子，书生住的屋子对面那间。”
陈进宝想了想，说道：“发现头发那间吗？”
“是啊，就是那间，那间屋子的兄弟不是发现床上有什么东西被拖下来的痕迹吗？那时候您不是找二愣过来问话吗？就是那间屋子的兄弟发现的，我看您当时就在那，所以就没去问。那间屋子的兄弟最开始发现了几根头发就说屋子里边有女鬼，全跑出来了，搞得搜查进度慢了一截，当时，我跑回来跟您说都没有发现的时候，您就让走了，那兄弟就跟着一块走了，一直没跟您说这事，我还是跑去说要抓书生的时候他才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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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接着说道：“师傅啊，这事那兄弟还让我跟您求求情，本来那间宅子兄弟们都搜得提心吊胆，何况他们那边还慢人家一截，您一说走了，他就赶忙跟着走，想回衙门后再来告诉您这事，谁知道回衙门后您又跑去找主薄了，然后我又叫您去见太爷，所以他一直等着您有空的时候再来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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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他发现那间屋子的两扇门上都有一块很干净的地方，而且我还仔细问了问，他说了是很新很干净，而且那个位置像是有人关门或者开门一样。”
“什么？”陈进宝惊讶的问道。
陈进宝摸了摸下巴，然后慌张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痕迹很新很干净，可能是近期留下的，当时我们进宅子的时候，可能就有人就在宅子里？”
王富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师傅。”
陈进宝手又一次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富贵啊，看来这事已经有点眉目了，只是线索还很少，这样，你先去睡吧，明天计划得改改了，我们除了得去审审书生，还得再去趟宅子看看那间屋子还有没有东西没发现，然后再去死者家里问问，最后去找找我师傅你师爷让他老人家看看宅子里的画也许会有什么眉目。”
王富贵作揖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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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一听，一拍桌子说道：“拽什么文？只是问你点事情，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
书生一听这话便安了心，一脸自然的随便人家把他捆到架子上，然后面带微笑的说：“不知捕头要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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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心想，你直接进人家卧房就不辱斯文了？
“那你进入后面卧房后有无看到什么人？”陈进宝又问道。
书生回答道：“在下进入卧房后发现除了桌子椅子和床就只剩垢污与蛛网了，并无任何人在，所以在下便拿起了靠在外面院子里的扫帚简单打扫了下房屋，便住下了。”
陈进宝又问：“你当时没有发现你那间屋子的床有问题吗？”
书生笑着回答：“在下当然发现了，可此床正是在下梦寐以求的卧榻呀，虽有凹陷之处，而且较深，但非常结实，躺上去实为快活舒服啊。”
陈进宝有些愣了，心想，这书生睡觉的癖好还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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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想了想说道：“应该无人在。”
陈进宝一听这话，立马就问：“什么叫应该无人在？你没去看过吗？”
书生说道：“在下未曾到其他屋中看，毕竟那宅子已经许久无人居住早已污垢遍地，在下若是在里面四处乱转，弄脏了衣服毁了仪态那便是有辱斯文。”
陈进宝听着书生说的话不知道是该笑他，还是该说他别的什么，但至少问出了一点，书生没有看过其他房间，也许凶手就躲在屋中。
陈进宝继续问道：“你昨天跟我说过，你听到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便起床去看，中途又听到了铁器掉落的声音，你再详细说下情况。”
书生想了想，说道：“当时，在下已经上床了，因为卧榻实为舒服，所以在下没过多久就已睡着，此时一阵非常急促的声音传入在下的耳朵，与其说此声是翻箱倒柜，不如说是很急促的翻箱倒柜之声，在下便起床点燃火烛去看，中途又听见一声铁器落地之声，与其说是铁器落地之声，不如说是铁器落地又摩擦随之撞到阻碍之物又停下之声，在下便发现此声出于大厅，便认为是有与在下一样的游学之士在此，便前往大厅，谁知一个人也没有，最后在下便发现了位于大厅主位上的那幅诡异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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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又问：“大厅离你的房间并不远，只要从里面的门走，直接就可以到，为什么你会推门走到外面的院子？”
书生回答道：“在下当时并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所以便推开了通往外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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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又问：“你知不知道，你的房间和大厅从门洞过只有几步，你为何要原路返回？”
书生回答：“在下当时并未想如此之多，只是想赶快回到房间。”
陈进宝又问：“再问你一遍，你在宅中时还有没有人来了宅中？”
书生回答：“在下并无发现有任何人来，在下睡下后就不知了，毕竟在下将前后两扇门都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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