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北宁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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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他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还没下车就看到后勤部那帮姑娘们围成一圈，在喊着什么。
他赶紧停好车，跑到了圈子外面一看，原来是方小天在做俯卧撑，他那身行头——小碎布条上拴着枯黄的树叶和杂草，间或还有几根松枝，把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于涛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吉利服他还是认识的，而且很吃惊这小子什么时候搞出这么一套。
“121，122……”方小天一边做，姑娘们一边大声起着哄，很是幸灾乐祸，一片起哄声中，程柯儿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微弱，“都做了一百多个了，可以了吧？”
于涛伸手把只是微笑看着却没起哄的许琪拉了出来，问是怎么回事儿。
“小天在山上搞什么潜伏训练，啰，就是打扮成这幅怪模样猫在草丛里，一动不动。”许琪说着，笑意更浓了。
“这叫吉利服，”于涛解释了一下，“侦察员和特种兵穿的。”
“吉利服？好怪的名字，”许琪继续道，“不过好像他穿上这么一身，往草丛里一猫，我们还真没发现，然后他等我们走到跟前儿了，突然就跳了出来，吓得我们鸡飞狗跳的，芬姐最惨，拐棍也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把伤口弄裂了。后来，老邓带着2组的人冲上来了，一看是他闯的祸，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罚他做俯卧撑呢，200个。”
于涛听完，也不禁失笑，“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淘，该！”
许琪看了看两手空空的于涛和邓拓他们，低声问到，“怎么？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于涛眉毛一翘，“哪儿能呢？你老公像是那么没用的人吗？”
“死样，”许琪被他打趣的脸一红，伸手轻拍了他一下，然后正色问道，“在车上？”
“没有～你等等，”于涛越发神采飞扬，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单子，一边扭头喊到，“嘉柔，来！看看这张单子上的东西咱们都有多少？”
陈嘉柔满脸笑容的凑过来，溜了一眼于涛递过来的单子后说到，“都有，不过有多有少的，像药品咱们准备的就多，塑料布就只剩几张了。不过，你开这单子干嘛？”
于涛把一家三口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到，“至于能换多少粮食，要看咱们这边有多少东西，我估摸着，换个七八百斤苞谷和土豆应该没问题吧？”
陈嘉柔听完也兴奋了，七八百斤粗粮够他们这帮人吃上个把星期了，她低头盘算了一下，可单子上东西太杂，一时间她也想不周全，于是干脆拖上于涛和许琪到库房清点。
——————————————————————————————————————————————————————————
直到晚上吃饭，方小天还在被邓跃进训。
训完以后，老头儿又给他下了个惩罚任务：以后上山搞潜伏训练都要带上丛林弩和手枪，一边训练一边打猎，要是一样东西都没打到，自己自觉做200个俯卧撑，看来老头儿也在为粮食的事儿发愁了。
吃完饭，于涛直奔邓跃进的房间，他准备趁着还没开始晚上学习的空当找老头儿谈谈昨晚罗越飞提出的问题。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火盆上吊着个小锅，水已经烧开了，老头儿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变戏法般掏出了套茶具，一把紫砂壶几个小茶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梭摩的外表光滑无比。
于涛怔怔的看着老头儿动作无比熟练的洗杯、放茶、洗茶、冲茶，直到老头儿把汤色澄黄的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烟没了，喝点儿茶吧，我在这家屋里找到的，普洱，还不错，尝尝。”老头儿说完，自顾自的饮了一口。
“你来找我，是为了罗越飞那番话吧。”放下茶杯，老头儿神在在的冒了这么一句。
于涛嘴里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这老头儿还能未卜先知了？
“这支军队是你一手建起来的，要说使命，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老头儿没管于涛那副吃惊的表情。
“刚开始我想的非常简单，我们要生存，就得变强！”于涛稍一思索就回答道，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要强大到没人敢欺负我们，谁敢动我们，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反击回去。”
“没错，继续。”老头儿端起茶壶，往两个杯子里续了点儿茶。
“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没这么简单了，”于涛脸色有点儿发苦，“最现实一个问题，我们的粮食开始吃紧，今天出去看了看，外面基本上收集不到什么粮食物资了。那么怎么办？抢吗？就像今天遇到的那个三口之家，我知道他们囤积了不少粮食，抢来至少够咱们吃一个月了。”
说到这儿，于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到，“我不可能这么做，要抢就要杀人，就算我们不杀那一家三口，没吃的他们一样饿死，也就是说，为了我们能活下去，我们就得让别人死？”说到这儿，他摇了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应该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标准，如果我下令抢这家人的粮食，邓拓会怎么看我，蒋媛媛会怎么看我，嘉柔会怎么看我？也许，刚开始他们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想，没吃的了，咱们可以去抢别人的，如果有一天团队也没吃的了，是不是我就要抢他们嘴里的？抢！绝对是任何团队自取灭亡之路！”
邓跃进默默的听他说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许的神色。
“所以，我的军队，绝不允许抢劫！”于涛神色坚定的望着老头儿说到，“这是个底线！”
“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粮食问题呢？”老头儿不紧不慢的问道。
“要从根子上解决，那只能靠建设，”这个问题于涛也是想了很久的，“必须建设基地，开荒种田。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搞到够咱们坚持到建设基地的粮食，最好的办法，是拉人入伙，拉那些囤积粮食的人入伙，其实幸存者手里的粮食不少，要真是能集中起来，别说咱们这几个人了，就是再多个几倍，也够吃上一年半载的了。”
“今天下午你试过了吧？”老头儿啜了口茶问道，“那一家三口愿意入伙吗？”
“不愿意，”于涛一脸的苦涩，“我口水都说干了也没用！”
“其实解决方法也简单。”老头儿放下茶杯，幽幽的说道。
“怎么解决？”于涛一脸疑惑的看着端茶壶续茶的老头儿，急切的问道，“您老就别卖关子啦。”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却没直接回答，“你想过没有，你坚持不抢劫，那么别的团伙老大——比如，抢了罗越飞他们那个团伙老大会怎么看你？”
于涛有点儿懵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他们会恨死你！”老头儿没理会于涛那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的说到，“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为什么呢？因为首先你让他们觉得良心不安了，当然这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觉得威胁，巨大的威胁！因为，能严守军纪，才是军队，否则就是乌合之众，就像他们一样，也包括岳峙！”
“啊？”于涛完全没想到，岳峙的军队在老头儿眼里居然是乌合之众！
“你别这么吃惊，”老头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幽幽的继续道，“他那支部队，表面上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可实际上，还真就是乌合之众。因为他的部队，没有军魂，对啦，就是罗越飞昨晚说的，军队的使命！一支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打仗的军队，再怎么严格训练，也不可能打出三所里那样的仗来！所以，不是乌合之众是什么？”
于涛半张着嘴，从老头儿这番话里似乎抓到点儿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
“他岳峙不过是个小小的中队长，”邓跃进不屑的撇撇嘴，“也就是我们野战部队的小连长，练兵也许他还靠点儿谱，说到军魂、军队使命这些战略层面的东西，他连边儿都摸不到！”
“那您老觉得，”于涛小心翼翼的探询道，“我们这支部队的军魂应该是什么？”
“哈！”邓跃进失声笑了出来，“你建立的军队，你问我军魂是什么？”
于涛哑口无言的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咱们回到刚才那个问题，”邓跃进继续循循善诱着，“这些老大们，比如岳峙，恨你，必然就会想办法攻击你，攻击咱们这个团队，你该怎么办？”
“战斗呀！”于涛想都没想，“敢伸手就砍手，敢伸脑袋就砍脑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出击呢？”老头儿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却没喝，两眼微微眯着看向于涛，像是一只老狐狸，“他们可是有粮有枪有物资！”
老头儿的话仿佛一道闪电，一下把于涛给点醒了。
对呀！那些恃强凌弱，到处抢夺其他幸存者的家伙们，可不就是在帮他于涛收集粮食物资？而且自己打他们，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水到渠成！这就是一场官兵和盗贼的战争，自己一方，高举着正义的大旗，不仅能获得急需的粮食物资，更能收获军心民心，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不过这些只能想，不能说，于涛不禁佩服起对面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来，人老成精呀！
“邓老，”心里佩服，于涛嘴上的称呼也变了，“我知道我们的军魂是什么了！”
“呵呵，”老头儿笑着放下了茶杯，“别急，这只是军队这个层面的，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呢，你不想听听北大高材生的意见？”
更深层？于涛心里一动，起身出门喊了一声，“罗越飞，你上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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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他们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还没下车就看到后勤部那帮姑娘们围成一圈，在喊着什么。
他赶紧停好车，跑到了圈子外面一看，原来是方小天在做俯卧撑，他那身行头——小碎布条上拴着枯黄的树叶和杂草，间或还有几根松枝，把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让于涛差点没认出来，不过，吉利服他还是认识的，而且很吃惊这小子什么时候搞出这么一套。
“121，122……”方小天一边做，姑娘们一边大声起着哄，很是幸灾乐祸，一片起哄声中，程柯儿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很微弱，“都做了一百多个了，可以了吧？”
于涛伸手把只是微笑看着却没起哄的许琪拉了出来，问是怎么回事儿。
“小天在山上搞什么潜伏训练，啰，就是打扮成这幅怪模样猫在草丛里，一动不动。”许琪说着，笑意更浓了。
“这叫吉利服，”于涛解释了一下，“侦察员和特种兵穿的。”
“吉利服？好怪的名字，”许琪继续道，“不过好像他穿上这么一身，往草丛里一猫，我们还真没发现，然后他等我们走到跟前儿了，突然就跳了出来，吓得我们鸡飞狗跳的，芬姐最惨，拐棍也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把伤口弄裂了。后来，老邓带着2组的人冲上来了，一看是他闯的祸，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罚他做俯卧撑呢，200个。”
于涛听完，也不禁失笑，“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淘，该！”
许琪看了看两手空空的于涛和邓拓他们，低声问到，“怎么？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于涛眉毛一翘，“哪儿能呢？你老公像是那么没用的人吗？”
“死样，”许琪被他打趣的脸一红，伸手轻拍了他一下，然后正色问道，“在车上？”
“没有～你等等，”于涛越发神采飞扬，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单子，一边扭头喊到，“嘉柔，来！看看这张单子上的东西咱们都有多少？”
陈嘉柔满脸笑容的凑过来，溜了一眼于涛递过来的单子后说到，“都有，不过有多有少的，像药品咱们准备的就多，塑料布就只剩几张了。不过，你开这单子干嘛？”
于涛把一家三口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到，“至于能换多少粮食，要看咱们这边有多少东西，我估摸着，换个七八百斤苞谷和土豆应该没问题吧？”
陈嘉柔听完也兴奋了，七八百斤粗粮够他们这帮人吃上个把星期了，她低头盘算了一下，可单子上东西太杂，一时间她也想不周全，于是干脆拖上于涛和许琪到库房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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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吃饭，方小天还在被邓跃进训。
训完以后，老头儿又给他下了个惩罚任务：以后上山搞潜伏训练都要带上丛林弩和手枪，一边训练一边打猎，要是一样东西都没打到，自己自觉做200个俯卧撑，看来老头儿也在为粮食的事儿发愁了。
吃完饭，于涛直奔邓跃进的房间，他准备趁着还没开始晚上学习的空当找老头儿谈谈昨晚罗越飞提出的问题。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小火盆上吊着个小锅，水已经烧开了，老头儿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变戏法般掏出了套茶具，一把紫砂壶几个小茶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梭摩的外表光滑无比。
于涛怔怔的看着老头儿动作无比熟练的洗杯、放茶、洗茶、冲茶，直到老头儿把汤色澄黄的一杯茶放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烟没了，喝点儿茶吧，我在这家屋里找到的，普洱，还不错，尝尝。”老头儿说完，自顾自的饮了一口。
“你来找我，是为了罗越飞那番话吧。”放下茶杯，老头儿神在在的冒了这么一句。
于涛嘴里一口茶差点儿没喷出来，这老头儿还能未卜先知了？
“这支军队是你一手建起来的，要说使命，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老头儿没管于涛那副吃惊的表情。
“刚开始我想的非常简单，我们要生存，就得变强！”于涛稍一思索就回答道，这两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要强大到没人敢欺负我们，谁敢动我们，我们就有足够的力量反击回去。”
“没错，继续。”老头儿端起茶壶，往两个杯子里续了点儿茶。
“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没这么简单了，”于涛脸色有点儿发苦，“最现实一个问题，我们的粮食开始吃紧，今天出去看了看，外面基本上收集不到什么粮食物资了。那么怎么办？抢吗？就像今天遇到的那个三口之家，我知道他们囤积了不少粮食，抢来至少够咱们吃一个月了。”
说到这儿，于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到，“我不可能这么做，要抢就要杀人，就算我们不杀那一家三口，没吃的他们一样饿死，也就是说，为了我们能活下去，我们就得让别人死？”说到这儿，他摇了摇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应该是做人最起码的道德标准，如果我下令抢这家人的粮食，邓拓会怎么看我，蒋媛媛会怎么看我，嘉柔会怎么看我？也许，刚开始他们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会想，没吃的了，咱们可以去抢别人的，如果有一天团队也没吃的了，是不是我就要抢他们嘴里的？抢！绝对是任何团队自取灭亡之路！”
邓跃进默默的听他说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许的神色。
“所以，我的军队，绝不允许抢劫！”于涛神色坚定的望着老头儿说到，“这是个底线！”
“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粮食问题呢？”老头儿不紧不慢的问道。
“要从根子上解决，那只能靠建设，”这个问题于涛也是想了很久的，“必须建设基地，开荒种田。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搞到够咱们坚持到建设基地的粮食，最好的办法，是拉人入伙，拉那些囤积粮食的人入伙，其实幸存者手里的粮食不少，要真是能集中起来，别说咱们这几个人了，就是再多个几倍，也够吃上一年半载的了。”
“今天下午你试过了吧？”老头儿啜了口茶问道，“那一家三口愿意入伙吗？”
“不愿意，”于涛一脸的苦涩，“我口水都说干了也没用！”
“其实解决方法也简单。”老头儿放下茶杯，幽幽的说道。
“怎么解决？”于涛一脸疑惑的看着端茶壶续茶的老头儿，急切的问道，“您老就别卖关子啦。”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却没直接回答，“你想过没有，你坚持不抢劫，那么别的团伙老大——比如，抢了罗越飞他们那个团伙老大会怎么看你？”
于涛有点儿懵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他们会恨死你！”老头儿没理会于涛那疑惑的眼神，自顾自的说到，“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为什么呢？因为首先你让他们觉得良心不安了，当然这不是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觉得威胁，巨大的威胁！因为，能严守军纪，才是军队，否则就是乌合之众，就像他们一样，也包括岳峙！”
“啊？”于涛完全没想到，岳峙的军队在老头儿眼里居然是乌合之众！
“你别这么吃惊，”老头儿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幽幽的继续道，“他那支部队，表面上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可实际上，还真就是乌合之众。因为他的部队，没有军魂，对啦，就是罗越飞昨晚说的，军队的使命！一支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打仗的军队，再怎么严格训练，也不可能打出三所里那样的仗来！所以，不是乌合之众是什么？”
于涛半张着嘴，从老头儿这番话里似乎抓到点儿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
“他岳峙不过是个小小的中队长，”邓跃进不屑的撇撇嘴，“也就是我们野战部队的小连长，练兵也许他还靠点儿谱，说到军魂、军队使命这些战略层面的东西，他连边儿都摸不到！”
“那您老觉得，”于涛小心翼翼的探询道，“我们这支部队的军魂应该是什么？”
“哈！”邓跃进失声笑了出来，“你建立的军队，你问我军魂是什么？”
于涛哑口无言的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咱们回到刚才那个问题，”邓跃进继续循循善诱着，“这些老大们，比如岳峙，恨你，必然就会想办法攻击你，攻击咱们这个团队，你该怎么办？”
“战斗呀！”于涛想都没想，“敢伸手就砍手，敢伸脑袋就砍脑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为什么我们不主动出击呢？”老头儿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却没喝，两眼微微眯着看向于涛，像是一只老狐狸，“他们可是有粮有枪有物资！”
老头儿的话仿佛一道闪电，一下把于涛给点醒了。
对呀！那些恃强凌弱，到处抢夺其他幸存者的家伙们，可不就是在帮他于涛收集粮食物资？而且自己打他们，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水到渠成！这就是一场官兵和盗贼的战争，自己一方，高举着正义的大旗，不仅能获得急需的粮食物资，更能收获军心民心，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找去？
不过这些只能想，不能说，于涛不禁佩服起对面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来，人老成精呀！
“邓老，”心里佩服，于涛嘴上的称呼也变了，“我知道我们的军魂是什么了！”
“呵呵，”老头儿笑着放下了茶杯，“别急，这只是军队这个层面的，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呢，你不想听听北大高材生的意见？”
更深层？于涛心里一动，起身出门喊了一声，“罗越飞，你上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