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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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尘笑着将鱼扔在岸上的小石头堆里，那鱼又继续蹦跶了好一会儿，还试图蹦回水里。
魔婴追过来后蹲在旁边用小手去拍它，蹦起来一下他拍一下，鱼表示很受伤。
终于，它渐渐消停下来，瘫在被阳光照得热乎乎的鹅卵石上张着鱼嘴开开合合。
上官无尘稍微有几分不太好意思杀生，但后来想想，用不着那么矫情，他连魔修弟子都杀过，连巨蟒也击败过，一条鱼而已，何必这么纠结呢！
儿子开心最重要！
上官无尘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跟鱼玩得很嗨的魔婴，魔婴刚才跑去溪水里，人小腿短，溪水虽然不深，但架不住他刚才追着上官无尘往外跑，脚丫子带起来的水渍不由自主地就沾湿了他的屁股蛋儿，跟尿裤子了似的，还是一大泡，腰上的衣服也湿了，可是小家伙却仿佛毫无所察，正蹲在那里用小手的手指头去戳鱼。
他戳一下，鱼就气息奄奄地甩甩尾巴，有气无力地往上蹦不到一厘米又跌回去。
“哈哈哈……”魔婴陡然发出爽朗开心的笑声。
上官无尘：“……”
神经线很长还是怎么回事，玩了这么半天了，要笑早笑了，怎么这会儿冷不丁大笑一通？
“它是不是冲我翻白眼呢？哈哈哈，笑死我了。”魔婴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坐在石头堆上，然后在鱼蔫蔫唧唧的时候伸手把鱼抱了起来，往岸上有阴凉有草地坐下去不会硌屁股的地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嘀咕，“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就让你去见见棺材！”
上官无尘在后面笑盈盈拎着两人的鞋袜跟过来。
“吃烤鱼咯！”魔婴把鱼往地上狠狠一摔，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的草地上，冲上官无尘招呼，“义父！快点儿！”
或许小奶娃想起了模糊不清的记忆中，他被父母家人带着游玩的可能是也真可能是他自己臆造出来的经历吧，褪去了魔气缭绕的矛盾及可怕，真的是个天真无害的小奶娃。
“来了来了。”上官无尘将鞋袜放好，然后就在附近捡了点枯叶树枝，学着电视里见到的样子架了一个烤架。
“鱼我已经摔死了。”魔婴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上官无尘，上官无尘厨艺不佳，但跟同学朋友一起游玩出门的烧烤技术却是很得人钦佩的。他将鱼不太熟练地处理掉，这才放在了烤架上。
“对了，一条够吗？”上官无尘扭头问魔婴。
魔婴正拿着一根树枝添柴，脸上也不知道何时抹了两道灰，特可爱。他抿着小嘴咽了口口水，盯着烤架上的鱼道：“我先尝尝好不好吃，再决定吃几条。”
“行，随你。”上官无尘翻出行囊里的盐巴，捡了一片大一点的树叶去溪边盛了点水，稀释了一点盐巴，然后托着树叶回来，均匀地把盐水洒在了烤鱼上。
魔婴许是很久不曾吃东西，此刻让他回想起纯真温馨的回忆，有点着急，不住地问他：“好了吗？义父？可以吃了吗？义父？”
“‘义父’是不可以吃的。”上官无尘调侃他，又翻转了一下烤架，“你再等会儿，马上就好了。”
魔婴都急的站起来了，小脚丫子在地上忍不住交替跺了几下：“快点儿快点儿，闻着好香啊！”
“馋猫儿。”上官无尘捏捏他的脸，唔，手感竟比炎子御的脸蛋还好捏，真好。他顺便又给小家伙在没有黑灰的脸上抹了几道，彻底抹成小黑猫，这才收回手，用刚削好的两根木筷给他在鱼腹那里夹了外焦里嫩的一块鱼肉递过去，“来，先解解馋，这块儿能吃了。”
他话还没说完，魔婴就一嘴叼上去了！
“小心烫——”
“哎哎哎好烫——”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上官无尘笑了，看着魔婴手忙脚乱，在原地又剁了几下脚，小脸通红，急促用牙咬着鱼，往回缩舌头然后不断呼吸用空气流通来减缓烫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魔婴等鱼肉不那么烫了之后就开心地嚼着吃起来。
久违的肉香在唇齿间流连，鱼肉特有的香味也满足了味蕾的挑剔。
魔婴吃得眉开眼笑：“好吃！”
上官无尘自己也夹了一口吃了，果然还不错。
早知道刚才就不啃干粮和野果了，抓条鱼烤来吃多好。
不过上官无尘也就这么想想而已。
被人追杀的他哪有功夫慢腾腾抓鱼和烤鱼？将就一下早早赶路才重要。
要不是为了这个小鬼，他才懒得弄这么麻烦的食物吃呢！
“你不是都吃饱了吗？”看到上官无尘吃他的鱼，魔婴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瞪了上官无尘一眼，然后催促，“我觉得都熟了，我可以拿着整条吃吗？”
“小气鬼，这么大条鱼，你肯定一会儿就吃饱了。我吃两口尝尝怎么了？”上官无尘跟他拌着嘴，又夹了一块鱼放嘴里。
魔婴眼睛瞪得大大的，往上官无尘这边扑来，看样子真跟想要从上官无尘嘴里再把鱼肉抢回去似的。吓得上官无尘赶忙妥协：“好了好了，一整条都是你的。”
魔婴的扑势止住，他哼了一声，接过上官无尘手忙脚乱给他拿起来的鱼架，这条鱼平均摊下来的面积比他的两张脸还大，他举着鱼吃得很费劲，但却很高兴，也很喜感。
上官无尘就默默看着他乐。
魔婴吃得很满足。
“小心点儿刺。”上官无尘嘱托他。
他本来是想把鱼肉都给剔下来再给小家伙吃的，不过他只是看着小，实际上还是会吃鱼挑鱼刺的，加上他等不及，就只好这么一整条给他啃了。
“嗯嗯。没事的。”魔婴含糊不清地回道，他一边吃一边吩咐上官无尘，“超好吃，义父我还能吃三条！”
上官无尘：“……”
娃，咱悠着点儿可好？
上官无尘最终败在魔婴那张人畜无害纯真无邪还带着黑灰跟花猫似的小脸之下，更何况他眼睛那么大，瞳仁那么黑，盯着你的时候你根本找不到借口拒绝。
上官无尘认命地去又抓了三条鱼回来处理了，架了三个架子烤，一边烤一边还偷吃两口，他反正是吃饱了，不过就是尝两口。
这回魔婴没再说他，捧着他的鱼吃了半天。
等上官无尘烤完三条鱼，魔婴才将那条鱼吃掉一半。
“一边走一边吃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一个地方落脚。”上官无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嗯。”魔婴什么都没说，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鞋袜。”上官无尘自己穿好鞋袜，一扭头看见小家伙还在吃吃吃。
“你给我穿。”所幸他的衣服在烤架前烤得干得差不多了，他伸着小脚，很是理所当然地指挥道。
“……”上官无尘默默看了他一眼，还是给他穿好了，还把裤腿给拽下来。
上官无尘举着三个烤鱼，背着行囊走在前面。
魔婴拿着他快吃完的鱼跟在上官无尘后面一边吃一边啃。
他吃东西特别讲究，虽然是一路啃下来的，但是鱼骨鱼刺的骨架却十分完整。
而且他吃鱼也是很有规矩的，吃完一面再去吃另外一面，跟要啃出个鱼骨标本似的，吃得又干净又艺术。
除了吃相稍微威猛了点儿。
“义父，你要去哪儿？回魔界吗？”魔婴舔了舔嘴唇，问前面的上官无尘。
“当然不是。”上官无尘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将炎子宁的身体还回去，也没想到用什么办法让炎子宁回魂，更要想办法让自己不至于魂飞魄散，所以，他不能回魔界。
再说，魔界那里早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魔岩和毒鹰都有各自的势力和地盘，他一个没有实体的第二元神，妄想称霸魔界？那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
“那太好了，你跟我回去吧。我正闲得无聊。”魔婴笑嘻嘻开口，“我也懒得回魔界，乌烟瘴气的，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我那小地盘好。你去了我就奉你为大王，怎么样？以后你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就行！”
上官无尘：“……宝贝儿，你太高看我了，我就会烤鱼，其他的不会。”
“别叫我宝贝儿！”魔婴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我都几千岁了！”
“我也几千岁啊！哦，还零几百年，总之比你大。”上官无尘笑道。
“你变了！”魔婴又哼了一声，哼完之后给上官无尘丢下这样一句。
“嗯？”上官无尘当然知道‘自己’变了，他本来就不是原装货，有他的思维左右，影子魔当然不是原来的影子魔了。
“你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魔婴蹙着小眉毛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作罢，只用这么一个词形容，“反正就是不太一样了。”
“那……你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上官无尘反问。
魔婴想了一会儿，傲娇道：“都不喜欢！你都不陪我！我找你找了好久，久得我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
上官无尘：“……”
听着怎么跟咒他似的？
“我游荡了那么多年，心境当然有所变化了。”上官无尘淡淡解释道。
“那你是要去哪儿？找裴星阑的魔魂吗？”魔婴继续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无尘摇头。
“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用的这个身体的弟弟身体里有一缕裴星阑的魔魂，而且他拥有魔心。”魔婴终于把鱼啃完了，他把鱼骨架连同树枝一起扔掉，又用小舌头舔了舔唇周，确定干净了才伸手跟上官无尘要第二条鱼。
“你还要吃？”
“当然，我说了我还能吃三条。怎么？你馋了？要么分你一条好了。”魔婴理所当然地开口，然后开吃，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评价道，“还是刚烤出来的时候好吃，不过现在也还不错……哎，我刚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你为什么没吃魔心？”
上官无尘脚步微顿，眼神也有几分复杂，他思索着要不要把自己并非影子魔的事告诉魔婴，但转念一想，没必要，这小孩儿好不容易找到他，还对他有所依赖，就别给他添堵了。所以他只好用别的方式来解释他放过炎子御的原因：“魔心现在太脆弱，没多少力量，要将所有的魔魂都聚集后吃掉魔心才能让我恢复强盛时期功力。”
“所以呢？”魔婴吃得认真也不妨碍他听，他很快问道，“你要想办法收集魔魂？”
“没错。还要阻止魔岩和毒鹰以及其他觊觎魔魂的人或势力来跟我争。”
“那你应该去赤炎岛啊！”魔婴振振有词，“赤炎岛离这里并不算远，那里封印着裴星阑的躯干，魔魂力量应该不弱。得到那一缕魔魂，你的胜算就会大些。”
“我得先保证魔心的安全。”上官无尘继续胡诌，“魔心在一个少年身上，他近期参加各族的试炼大会，可能会有危险，我这就是过去暗中保护他的。”
“我不高兴了。”魔婴把烤鱼往上官无尘手里一塞，扭过身子不走了，气呼呼地踢身边的小石子。
呃……这什么情况？
奶娃您虽然外形是奶娃可好歹也几千岁了啊，这是撒娇么？
“为、为什么不高兴？”上官无尘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的那个魔心持有者，就是这个女人的弟弟吧？”魔婴斜睨着他开始列举，“你跟他认识才多久？最多也不过两三个月，甚至连半年都没到！你竟然要去保护他！我们在一起多少年？可这么多年了，你却从来没想过来找我！”
“所、以、我——非常、非常、地、不、高、兴！”
上官无尘笑着将鱼扔在岸上的小石头堆里，那鱼又继续蹦跶了好一会儿，还试图蹦回水里。
魔婴追过来后蹲在旁边用小手去拍它，蹦起来一下他拍一下，鱼表示很受伤。
终于，它渐渐消停下来，瘫在被阳光照得热乎乎的鹅卵石上张着鱼嘴开开合合。
上官无尘稍微有几分不太好意思杀生，但后来想想，用不着那么矫情，他连魔修弟子都杀过，连巨蟒也击败过，一条鱼而已，何必这么纠结呢！
儿子开心最重要！
上官无尘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跟鱼玩得很嗨的魔婴，魔婴刚才跑去溪水里，人小腿短，溪水虽然不深，但架不住他刚才追着上官无尘往外跑，脚丫子带起来的水渍不由自主地就沾湿了他的屁股蛋儿，跟尿裤子了似的，还是一大泡，腰上的衣服也湿了，可是小家伙却仿佛毫无所察，正蹲在那里用小手的手指头去戳鱼。
他戳一下，鱼就气息奄奄地甩甩尾巴，有气无力地往上蹦不到一厘米又跌回去。
“哈哈哈……”魔婴陡然发出爽朗开心的笑声。
上官无尘：“……”
神经线很长还是怎么回事，玩了这么半天了，要笑早笑了，怎么这会儿冷不丁大笑一通？
“它是不是冲我翻白眼呢？哈哈哈，笑死我了。”魔婴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坐在石头堆上，然后在鱼蔫蔫唧唧的时候伸手把鱼抱了起来，往岸上有阴凉有草地坐下去不会硌屁股的地方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嘀咕，“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就让你去见见棺材！”
上官无尘在后面笑盈盈拎着两人的鞋袜跟过来。
“吃烤鱼咯！”魔婴把鱼往地上狠狠一摔，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的草地上，冲上官无尘招呼，“义父！快点儿！”
或许小奶娃想起了模糊不清的记忆中，他被父母家人带着游玩的可能是也真可能是他自己臆造出来的经历吧，褪去了魔气缭绕的矛盾及可怕，真的是个天真无害的小奶娃。
“来了来了。”上官无尘将鞋袜放好，然后就在附近捡了点枯叶树枝，学着电视里见到的样子架了一个烤架。
“鱼我已经摔死了。”魔婴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上官无尘，上官无尘厨艺不佳，但跟同学朋友一起游玩出门的烧烤技术却是很得人钦佩的。他将鱼不太熟练地处理掉，这才放在了烤架上。
“对了，一条够吗？”上官无尘扭头问魔婴。
魔婴正拿着一根树枝添柴，脸上也不知道何时抹了两道灰，特可爱。他抿着小嘴咽了口口水，盯着烤架上的鱼道：“我先尝尝好不好吃，再决定吃几条。”
“行，随你。”上官无尘翻出行囊里的盐巴，捡了一片大一点的树叶去溪边盛了点水，稀释了一点盐巴，然后托着树叶回来，均匀地把盐水洒在了烤鱼上。
魔婴许是很久不曾吃东西，此刻让他回想起纯真温馨的回忆，有点着急，不住地问他：“好了吗？义父？可以吃了吗？义父？”
“‘义父’是不可以吃的。”上官无尘调侃他，又翻转了一下烤架，“你再等会儿，马上就好了。”
魔婴都急的站起来了，小脚丫子在地上忍不住交替跺了几下：“快点儿快点儿，闻着好香啊！”
“馋猫儿。”上官无尘捏捏他的脸，唔，手感竟比炎子御的脸蛋还好捏，真好。他顺便又给小家伙在没有黑灰的脸上抹了几道，彻底抹成小黑猫，这才收回手，用刚削好的两根木筷给他在鱼腹那里夹了外焦里嫩的一块鱼肉递过去，“来，先解解馋，这块儿能吃了。”
他话还没说完，魔婴就一嘴叼上去了！
“小心烫——”
“哎哎哎好烫——”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上官无尘笑了，看着魔婴手忙脚乱，在原地又剁了几下脚，小脸通红，急促用牙咬着鱼，往回缩舌头然后不断呼吸用空气流通来减缓烫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魔婴等鱼肉不那么烫了之后就开心地嚼着吃起来。
久违的肉香在唇齿间流连，鱼肉特有的香味也满足了味蕾的挑剔。
魔婴吃得眉开眼笑：“好吃！”
上官无尘自己也夹了一口吃了，果然还不错。
早知道刚才就不啃干粮和野果了，抓条鱼烤来吃多好。
不过上官无尘也就这么想想而已。
被人追杀的他哪有功夫慢腾腾抓鱼和烤鱼？将就一下早早赶路才重要。
要不是为了这个小鬼，他才懒得弄这么麻烦的食物吃呢！
“你不是都吃饱了吗？”看到上官无尘吃他的鱼，魔婴有点不高兴，撅着小嘴瞪了上官无尘一眼，然后催促，“我觉得都熟了，我可以拿着整条吃吗？”
“小气鬼，这么大条鱼，你肯定一会儿就吃饱了。我吃两口尝尝怎么了？”上官无尘跟他拌着嘴，又夹了一块鱼放嘴里。
魔婴眼睛瞪得大大的，往上官无尘这边扑来，看样子真跟想要从上官无尘嘴里再把鱼肉抢回去似的。吓得上官无尘赶忙妥协：“好了好了，一整条都是你的。”
魔婴的扑势止住，他哼了一声，接过上官无尘手忙脚乱给他拿起来的鱼架，这条鱼平均摊下来的面积比他的两张脸还大，他举着鱼吃得很费劲，但却很高兴，也很喜感。
上官无尘就默默看着他乐。
魔婴吃得很满足。
“小心点儿刺。”上官无尘嘱托他。
他本来是想把鱼肉都给剔下来再给小家伙吃的，不过他只是看着小，实际上还是会吃鱼挑鱼刺的，加上他等不及，就只好这么一整条给他啃了。
“嗯嗯。没事的。”魔婴含糊不清地回道，他一边吃一边吩咐上官无尘，“超好吃，义父我还能吃三条！”
上官无尘：“……”
娃，咱悠着点儿可好？
上官无尘最终败在魔婴那张人畜无害纯真无邪还带着黑灰跟花猫似的小脸之下，更何况他眼睛那么大，瞳仁那么黑，盯着你的时候你根本找不到借口拒绝。
上官无尘认命地去又抓了三条鱼回来处理了，架了三个架子烤，一边烤一边还偷吃两口，他反正是吃饱了，不过就是尝两口。
这回魔婴没再说他，捧着他的鱼吃了半天。
等上官无尘烤完三条鱼，魔婴才将那条鱼吃掉一半。
“一边走一边吃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尽快找到一个地方落脚。”上官无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嗯。”魔婴什么都没说，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鞋袜。”上官无尘自己穿好鞋袜，一扭头看见小家伙还在吃吃吃。
“你给我穿。”所幸他的衣服在烤架前烤得干得差不多了，他伸着小脚，很是理所当然地指挥道。
“……”上官无尘默默看了他一眼，还是给他穿好了，还把裤腿给拽下来。
上官无尘举着三个烤鱼，背着行囊走在前面。
魔婴拿着他快吃完的鱼跟在上官无尘后面一边吃一边啃。
他吃东西特别讲究，虽然是一路啃下来的，但是鱼骨鱼刺的骨架却十分完整。
而且他吃鱼也是很有规矩的，吃完一面再去吃另外一面，跟要啃出个鱼骨标本似的，吃得又干净又艺术。
除了吃相稍微威猛了点儿。
“义父，你要去哪儿？回魔界吗？”魔婴舔了舔嘴唇，问前面的上官无尘。
“当然不是。”上官无尘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将炎子宁的身体还回去，也没想到用什么办法让炎子宁回魂，更要想办法让自己不至于魂飞魄散，所以，他不能回魔界。
再说，魔界那里早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魔岩和毒鹰都有各自的势力和地盘，他一个没有实体的第二元神，妄想称霸魔界？那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
“那太好了，你跟我回去吧。我正闲得无聊。”魔婴笑嘻嘻开口，“我也懒得回魔界，乌烟瘴气的，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我那小地盘好。你去了我就奉你为大王，怎么样？以后你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就行！”
上官无尘：“……宝贝儿，你太高看我了，我就会烤鱼，其他的不会。”
“别叫我宝贝儿！”魔婴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我都几千岁了！”
“我也几千岁啊！哦，还零几百年，总之比你大。”上官无尘笑道。
“你变了！”魔婴又哼了一声，哼完之后给上官无尘丢下这样一句。
“嗯？”上官无尘当然知道‘自己’变了，他本来就不是原装货，有他的思维左右，影子魔当然不是原来的影子魔了。
“你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魔婴蹙着小眉毛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作罢，只用这么一个词形容，“反正就是不太一样了。”
“那……你更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上官无尘反问。
魔婴想了一会儿，傲娇道：“都不喜欢！你都不陪我！我找你找了好久，久得我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
上官无尘：“……”
听着怎么跟咒他似的？
“我游荡了那么多年，心境当然有所变化了。”上官无尘淡淡解释道。
“那你是要去哪儿？找裴星阑的魔魂吗？”魔婴继续问。
“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无尘摇头。
“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用的这个身体的弟弟身体里有一缕裴星阑的魔魂，而且他拥有魔心。”魔婴终于把鱼啃完了，他把鱼骨架连同树枝一起扔掉，又用小舌头舔了舔唇周，确定干净了才伸手跟上官无尘要第二条鱼。
“你还要吃？”
“当然，我说了我还能吃三条。怎么？你馋了？要么分你一条好了。”魔婴理所当然地开口，然后开吃，咬了一口，含糊不清评价道，“还是刚烤出来的时候好吃，不过现在也还不错……哎，我刚不是想说这个。我想说你为什么没吃魔心？”
上官无尘脚步微顿，眼神也有几分复杂，他思索着要不要把自己并非影子魔的事告诉魔婴，但转念一想，没必要，这小孩儿好不容易找到他，还对他有所依赖，就别给他添堵了。所以他只好用别的方式来解释他放过炎子御的原因：“魔心现在太脆弱，没多少力量，要将所有的魔魂都聚集后吃掉魔心才能让我恢复强盛时期功力。”
“所以呢？”魔婴吃得认真也不妨碍他听，他很快问道，“你要想办法收集魔魂？”
“没错。还要阻止魔岩和毒鹰以及其他觊觎魔魂的人或势力来跟我争。”
“那你应该去赤炎岛啊！”魔婴振振有词，“赤炎岛离这里并不算远，那里封印着裴星阑的躯干，魔魂力量应该不弱。得到那一缕魔魂，你的胜算就会大些。”
“我得先保证魔心的安全。”上官无尘继续胡诌，“魔心在一个少年身上，他近期参加各族的试炼大会，可能会有危险，我这就是过去暗中保护他的。”
“我不高兴了。”魔婴把烤鱼往上官无尘手里一塞，扭过身子不走了，气呼呼地踢身边的小石子。
呃……这什么情况？
奶娃您虽然外形是奶娃可好歹也几千岁了啊，这是撒娇么？
“为、为什么不高兴？”上官无尘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的那个魔心持有者，就是这个女人的弟弟吧？”魔婴斜睨着他开始列举，“你跟他认识才多久？最多也不过两三个月，甚至连半年都没到！你竟然要去保护他！我们在一起多少年？可这么多年了，你却从来没想过来找我！”
“所、以、我——非常、非常、地、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