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侯门纪事 >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为人臣子的心结

第六百七十四章 为人臣子的心结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个晚上出来是看花的,却听到念姐儿这段话。袁训本着为皇上臣子,和为太子岳父,又是未来齐王妃念姐儿的舅父,把这事情郁结在心。但他不愿意妻子陪着,主意也不是一下子想得出来,换上笑容,带宝珠继续看花。

    忠毅侯从来是得意美男子之一,在京中王孙公子中,说他占鳌头也不为过。重有笑容的他,哪怕琼花大如玉盘,在月光下有时能让逊色下去。张大学士见到,他可更加的郁郁。

    他以为袁训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或者还不知道。张大学士避到花影子后面轻叹。这一行他为太子而行,有许多的好处。比如他的家人也说腿脚儿康健,张大学士也觉得精神足。但不好的地方,是途中不止一次让揭露他对太子内宅的涉及,让张大学士反而不好在这事情提醒。

    齐王也好,太子也好,在京中早就涉及朝政,在京外却算初出茅庐。跃跃欲试的心,放在任何一个初出茅庐的年青人身上,都有可能出现。但别的年青人,有上司或提点或吩咐,打下跃跃欲试的人不少。

    齐王和太子就不同,两位皇子身份高贵,师傅也好,岳父也好,以后是太子的臣子,亦不可以高出亲王。袁训觉得有合适的机会才能点明白时,张大学士受制于“太子内宅”这事的风波。

    内宅里主事的是加寿,也就断了大学士主动和袁训商议的心。他怕袁训如在水边说的一样:“你女儿让人谋害,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还急成这模样?我女儿难道不比你女儿金贵?”怕袁训再给他一句听听。

    也可以说装不知道,齐王殿下一片办事的心,太子能有光彩的机会,身为太子师理当参谋。

    但让袁训说中,大学士在此犹豫就不是诤臣一流。诤臣,是有不平事,不上谏难过。大学士能任太上皇和皇帝两朝信任的臣子,遇事思前再想后。

    往后面想,他此时不提醒,以后齐王和太子碰了钉子,他太子师没有颜面还是小事,太子认为他老而糊涂,想不到也是小事。太子万一发现他知道不提点,这是大事情。

    袁训还能提起精神赏花,大学士就万般烦恼。去和忠毅侯说开,大家商议劝解殿下们,大学士就有丢脸的地方,他不愿意。不说,又怕落一个“存心不轨”的名声。

    想和二老王商议吧,二老王一个是袁训亲家,一个孙子此行得成长,嘴上再不夸忠毅侯,其实眉眼儿上全是满意。

    这二老王又都不是吃素的人,十分好回的话就可以搪塞回来:“你太子师不说话,反而找我们?”

    只想想,大学士就尴尬难堪。

    这个晚上,孩子们欢欢喜喜看了名动天下的琼花。据说隋炀帝为看琼花开凿大运河。孩子们没有不满意的。小六笑元皓跳,萧战和加福成双入对,加寿和太子单独游玩,沈沐麟和香姐儿成双入对。二老王也就满意。文章老侯兄弟和赵夫子对了诗,把酒而笑。袁训让他们感染,也对了诗。等回去的时候,看来看去只有张大学士眉底三分阴郁,让眼尖的二老王好生不解。

    私下道:“他怎么了?”

    “太子劲头高,咱们就别管他。管多了,全是事情。你我出门是游玩的,不给张三王二解忧愁。”这话是梁山老王所说,对得住他在军中的“奸滑”骂声。

    这个晚上,张大学士没有睡好。

    ……

    这个晚上,齐王兴奋异常。夜近三更,他还和从京中打发出来随行的官员说话。二门外面,本地的官员不敢去睡,而且惴惴不安。

    扬州府尹面沉如水,听着聚拢过来的亲信官员窃窃私语:“殿下刚才传进去的大人,一个时辰前又看了我衙门的近几年案卷。”

    “唉,下午头一个去看的,就是我的衙门。”

    别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但见到他们神色不安,没来由的乱猜,就更难过上来。

    也有暗生欢喜,这里官场要大地震了不是?

    ……

    驿站中。

    高夫人守着女儿,听外面有了动静,翻身问人:“可是老爷回来了?”

    片刻有回话:“是别家的大人,说遇上知己的人,花酒吃到现在方回。”

    高夫人啐上一口:“是个男人全这德性!”高大人让审讯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高夫人也就并不担心。扬州烟花有名气,高夫人当丈夫和同驿站住的大人们一样,也是花酒吃迷醉,就在那里睡下。

    骂上几句出着气,心头一滞,想到最近新生的大对头沈大人。高家娇女,一心一意强压烂缠的要和沈家做亲事,除去沈沐麟生得好,看中沈渭为人不凡以外,还有一条,就是沈大人一夫一妻,房中没有妾,外面不养人。

    如果没有沈沐麟岳父忽然现身,高夫人这会儿嗔怪丈夫而想到沈家,会为女儿更加盘算。她一盘算,就把对丈夫晚归的怨忘记。但沈沐麟已归别人,身边女儿睡熟的面容上挂着两点泪水。又酸又痛的气从高夫人心底升起,不由她怒气饱胀,把个枕边的玉簪子——哄女儿睡下后,为女儿卸下的首饰之一,还在手边——一折为两断。

    “啪”地一声,高夫人醒过神。暗道,在这里不好与沈家清算,等回去再算也罢。

    同一个驿站里,沈渭也在这里。与他同行的官员,他要有个照顾的表示,不能因为忌惮谁而隔开。

    但他听到三更响,出门去,又把外面巡逻的家人交待一遍。回房里一瞧忍俊不禁,刚才睡眼惺忪的妻子,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睡吧,齐王殿下亲口告诉我,沐麟和小袁夫妻也到了。现在不是相见的时候,但一定会见到。你这样子又想上了?”沈渭说着话,放下帐帘。揭开绫被,属于他的被窝里,佩剑赫然入目。

    越过剑,沈渭睡下来,把剑半压在身子下面。

    这是方便夜里来坏人的安排,但沈夫人没有害怕。也没有说如今是在驿站里,比客栈必然有王法的地方,为什么要放把剑在手边?

    她反而手臂越过丈夫身子,亲手摸摸剑在,呼一口气,喃喃道:“和这起子人住,就得这样。”

    “我这是多个防备,倒不是他们一定就敢在城里发难。”沈渭柔声道。沈夫人撇嘴:“难说。高家寻亲事的时候就蛮横不讲道理。如果知道高大人让拿,她半夜举起刀过来大有可能。”

    沈渭一笑:“再说齐王殿下已暗中知会驿站的人,还有龙师傅,”露出赞扬的神色:“要说小袁的情意真真令我感动,沐麟已走,我说十七师傅还不回国公府吗?谁知他说怕闹事情,愿意留到明年,约摸高家差不多平息再走。有他在外面守夜,你我可以放心。他是战场上练出来的能耐,纵然来上几倍的人,能当得起他开几次弓?挡上一挡,驿站的人也就惊动。”

    沈夫人眉开眼笑,搂住丈夫脖子。这位表妹永远是娇的,还和少年一样的娇滴滴:“你亲事定的真好,你眼力界儿也好,不过我呢,我一见六姐儿,我就喜欢上她,儿子亲事好,我也是功臣。”

    六姐儿,沈渭知道是当年京中女眷羡慕亲家母宝珠生的孩子好,一行人与宝珠同行,往山西探望丈夫时,她们自己生出来的称呼。

    沈渭就只笑道:“独你是大功臣,我定在前面不算,这亲事算是你定的。”

    “嗯。”沈夫人爱娇的答应着,面上又起希冀:“你有没有问殿下,小夫妻们好不好?”

    “当时说公事呢,殿下想到,对我说一声。我怎么好问家中私事?又与殿下何干?反正到了。本来大着胆子,我带你去见见也没什么。”

    “不要。”沈夫人掩住丈夫唇,低声道:“我知道亲家是你的上司将军,有你们在,不怕我们不防备把坏人带去。”冷笑一声:“如那高家,他要是知道沐麟在,他会不起了坏心吗?”

    沈渭大乐:“就是这话,你如今大懂事体。”

    “我以前我也懂事体,不信等回京去,你我一起去问老祖母,说你瞧不起我,看她骂不骂你?”沈夫人嘟起嘴儿。

    面对表妹小生怕怕,是沈渭打小儿就学会。不然母亲怪,外祖母要说,一堆的表兄弟表姐妹都来罗嗦,最后还要赔礼才算结束。这会儿妻子不悦,沈渭嘻嘻急忙哄她:“我说错了,你一生下来就懂事体。”

    沈夫人娇嗔地嫣然:“这话糊弄我,不看你亲事办的好,定不饶你。”沈渭忍不住一笑,打趣她道:“那我愈发的感激小袁,当时虽他身份未明,他总知道是中宫娘娘的外戚。肯把亲事相许,兄弟们这些年又不在一起,心也不离不弃。”

    “正是呢,你有这样的好兄弟,所以凡事儿要为他打算。刚才我说的,还只是坏人要冲着沐麟去。还有太子在呢,”沈夫人更是悄声:“万一让人发现太子在,鱼龙微服的让人欺负了,可怎么是好?”

    她摆摆手儿:“还是等上几天,等高大人的事情出来,看高家是先来和我们泄愤呢?还是先搭救人。她一心全在救人上面,咱们再去看沐麟和媳妇吧。”

    沈渭不住点头,在他心里也是这样想。即刻就看儿子是小事,让人发现太子在这里才是大事。

    沈夫人见丈夫赞同,得意上来。更要撒娇:“媳妇生得比我好是不是?”沈渭装模作样出一口长气:“谢天谢地,你也有不让我说冤枉话的时候。从小你跟别人比,害我说了多少假话。”

    沈夫人轻捶着他,笑得吃吃:“是我媳妇,我才这样说话,换成是别人,我怎么能认生得不好?”

    沈夫人悠然:“为他们离家数年却也值得是不是?”

    身子一紧,让丈夫搂得更贴。表兄打起十二分的柔情:“你想家了?也是的,你这娇娇女,肯为我往山西去,我已不敢去想。为孩子们离家这些年,没有亲戚们哄着,没有长辈们纵着。初到生地方,时不时听别人的话…。”想到对妻子来说实是难得。

    嘴唇上又让掩住,沈夫人眸光盈盈:“快别说这话,其实为了你,我都愿意去。但怕纵着你,总得有个名头儿。比如羡慕六姐儿的孩子好,梁山王妃不也去了。比如为了儿子才跟来,其实不为他,以后你去哪里,我也愿意跟。”

    “哈哈,”沈渭快活的笑了两声,又故意皱起眉头:“你只在外面体贴吧,回京去,千万别体贴别人。还是娇纵小姐才好。不然老祖母的东西,你可怎么厚脸皮子哄呢?”

    沈夫人又笑又气呼呼:“你才是娇纵,你才是厚脸皮子哄。我呀,”眼波流转:“我是老祖母心爱的孙子,她件件送我还来不及呢。”

    沈渭继续要大笑,见夫人双手一拍,说了一句:“是了,等我见到媳妇,把这一招儿教给她。”

    “哈哈哈哈……。”沈渭的笑就此停不下来,在妻子寻找认同的神色里,连连地点头。

    ……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呢?”烛光下,面容黝黑,异邦人特征明显的面庞上,神色出来讥讽。

    林允文不动声色:“你可以不信我,图门将军。哦,不,图门掌柜。你从此不要你的国家,在扬州这繁华地面上当个赚钱掌柜也不错。以你的进项,养几个外室,顿顿可以花天酒地。”

    图门掌柜手上有一把精致小刀,也是弯月型,灵活的在手指中转动。刀光把他刚出来的一丝思索照亮,他肃然很多。

    “算起来,你用了我们很多的钱。用汉人的话说,是你的东家。”

    林允文在心里鄙夷一声。

    仿佛有感觉,锐利的眸子笔直望来,语声冷冷:“不知你对你的东家,有没有打探过?”

    林允文狡猾地回答:“东家,在我们看来高人一等,打探什么?”

    “汉人有个词叫姻亲,我们国中的人远没有你们多,也一样分高贵和低贱血统。高贵的人不想和低贱的人成亲,没有外国贵族可以求的话,就只有自己国中找。”锐利的眸子尖刺转厉。

    林允文还真没有打听过他们的国家,也就有一刻很想低头避开。但接下来图门的话,让他对抗性的抬起头。

    图门掌柜淡声道:“这也就造成最早相中你的舍布,当时你们在山西认识。后来死在京中的阿赤,最近跟你见面以后,也死了的伊掌柜,都是我的亲戚。”

    林允文打一个寒噤,为了表示自己无辜,把头昂起。

    “你就是个灾星!跟你打交道的人都死了!你来找我,说汉人皇帝的儿子到了扬州,说苏赫的对头忠毅侯到了扬州,让我出手为你宰人。汉人有句话叫借刀杀人,林教主,我说的对也不对?”图门掌柜阴沉下面庞。

    就像林允文永远不须跟别人比神算,他也永远不和这些人比戾气。故意的不看,手扶桌边,似走似不走的意思,反驳回去:“汉人皇帝的太子,不是儿子那么简单。苏赫你不放在眼里,但忠毅侯也是令你瓦刺大伤元气的根源。福王造反,苏赫带马直闯,也折损不少人马。至今造成高南四国国力空虚,与当时高南诸国助苏赫不无关系。忠毅侯算是你一国的大仇人?如今你遇上,你不报国仇吗?”

    图门掌柜摇头不认同:“太子死了一个,还可以再立一个。对我来说,只是汉人皇帝的儿子。齐王就是一个儿子,我要杀皇帝的儿子,他在明处,我杀他就行了。至于苏赫,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廉颇老了,他结的仇,我看不见。”

    “好吧,这二件先不说。你说舍布他们认得我才死。难道他们不认得我,他们就不死吗?他们跑到别的国家当奸细,难道别人要奉上一路通行的证件?”

    图门掌柜静静地看着他:“但是我不答应你,我还能继续当奸细。按你说的,由你引出什么忠毅侯,什么太子,我们出手。万一不得手,我也得死。”

    林允文忽然想了起来:“还有镇南王的儿子和父亲。你知道阿赤死是谁监斩吗?就是镇南王!”

    图门掌柜神色中有了波动,好似一根针无声无息浮出。

    林允文看在眼中,猜测地道:“他是你儿子?”

    图门掌柜摇头,只神色更沉。

    “是你……私生子?”

    图门掌柜目露寒光,斥责道:“不是!”

    林允文摊开手:“也是,我猜不出来。”

    “他是我族中最能干的将军,他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苏赫。苏赫权倾朝野的时候,我朝中人人眼红。舍布死了,他一定要来报仇。我没拦住他……要是我拦住他就好了?”图门掌柜有不易觉察的悲伤。

    林允文没有感觉他的悲伤,却由他的话快活的顺了下来:“所以他死了,你也来报仇的?”教主大人大大咧咧:“那我送消息给你,你还装个什么劲儿?”

    “他没死,我就来了。本想伺机营救,高南四国大败。使臣进京,镇南王杀了人。”图门面庞木呆呆。

    林允文就更开心,双手一摊站起来:“随便你吧,你没了胆,不敢报仇,也由着你。”

    转身要走,让图门叫住。嗓音可以听出有压抑:“有消息你再来。”一扬手,一袋东西抛过来。林允文接过,说声好出来。两个教众在门外等候,回到下处打开袋子,见宝光闪烁,里面有金子,还有十几颗成色不错的宝石。

    林允文嘴角上勾,阴险的笑容浮出。

    ……

    念姐儿到袁训等的住处,见到刚用过早饭。孩子们整装待发,听袁训在交待。

    袁训循循:“老生常谈,出门去,不许乱挤到人堆里,让跟的人看不住。你们全是家人眼里的金玉,玩,也要有个分寸。”

    “知道了。”孩子们齐声答应,今天没有功课,跟昨天一样还是尽情游玩,让他们个个笑容满面。

    念姐儿上前:“舅舅放心,有我跟着呢,我不让他们野着跑。”加寿笑道:“哥哥也去,哥哥也可以分担。”念姐儿诧异。

    齐王今天又是忙碌,念姐儿本以为太子也忙。闻言,念姐儿含笑:“那我的责任小些,这就更好了。”太子笑道:“我是今天的东道,我不去,岂不是不诚心请客人?”作状的摸摸袖子:“要买什么都来找我。”

    “走喽。”孩子们嘻嘻哈哈出去。

    称心如意昨天办元皓的寿宴,没有好生的玩。今天宝珠让她们不用管午饭,只管出门,也是笑靥如花跟上。

    但到了街上,孩子们直奔点心铺子,称心和如意却是没去。先在一条长街上从头逛到尾,心里有了底,去最近的一家相中的铺子。

    恰好,这铺子在孩子们刚出来的点心铺子对面,元皓本着任何玩都与他有关,好奇让加寿带他过来。

    称心手捧流光溢彩的丝绸在看,如意在问:“这是哪里来的?”一个胖脑袋挤过来,也聚精会神听着。

    伙计殷勤:“这是波斯国来的,这丝绸咱们这儿没有。”

    元皓插话:“可咱们的丝绸,比这个好的有好些。”把个胖手比划一下。

    如意笑道:“我们在做生意呢,你别说话好不好?”

    元皓直眉愣眼:“我也做生意。”

    称心如意一起笑,对伙计道:“我们要说生意上的话,请你请出掌柜的来。”伙计走开,再来告诉元皓:“你不是一般的孩子,士农工商,商人最低,你可不能说做生意。最多,你说这进项好吗?出息多的话,让家里打发个管事来看看。”

    元皓伶俐上来:“就是有银钱赚不是吗?”

    “是啊。”称心如意齐声回他。

    元皓开心了,晃一晃加寿的手:“加寿姐姐,哥哥说今天买东西,全归他。元皓要打发管家的来看这项出息,哥哥会钞真好。”

    加寿就回身看,她跟表弟过来的时候,已见到太子跟来。太子目瞪口呆的模样对着元皓:“你赚银钱,本钱我出?”

    看出为难模样,元皓换个人选:“那让战表哥出好了,”萧战带着加福刚到这里:“说好的换个铺子品尝点心,凡好吃的买回去,表弟却这里流连,有什么系住脚?”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元皓的话。萧战半懂不懂,但本能的一缩脑袋,拉着加福就要走开:“大事不妙,表弟让我出,都不是好事情。”

    衣角让元皓已握住,元皓得意了,晃动胖脑袋:“哥哥不肯出,战表哥快来。”

    太子大感脸面无光,嘟囔道:“我不肯出吗?你得先让我知道出多少银子才是。”

    加寿推他:“快别说了,等回去,问问是多少钱,再答应不迟。”太子转为笑容:“寿姐儿当家不是。”

    萧战全听在耳朵里,他才不问。直接把表弟这个生事的带走:“好表弟,那边新鲜点心,又有好些口味果子露,等你享受,你却这里劳碌。你太辛苦了,来来来,横竖今天是哥哥请客,表哥带你大吃四方。”

    元皓顿时把赚银子忘记,让萧战带走。太子和加寿出来,太子心有余悸:“不轻然诺果然不假,昨天请客的只请点心,到我这里,就请做生意?”

    加寿好一副善颂善祷的面容:“哥哥是元皓吗?元皓胸中丘壑不过就是点心果子。哥哥想的……”

    太子歪歪面庞看过来,加寿笑眯眯:“哥哥想的再好,也得等问过所费多少,才能再答应是不是?”

    太子取帕子往自己额头上一抹,再戏耍地往加寿头上一抹,坏坏地一笑:“这话合我心意,等咱们回去,合我丘壑的,就答应。不合适,比如竹杠敲过了头,我装听不见,你装个说不好话罢了。要知道多花的钱,可全是你和我的。”

    ------题外话------

    吃错东西——健身几天后,以为身体轻松,可以肆意饮食的教训。

    前天晚上,不到八点开始胃痛,一直呕吐到昨天早上五点。最后吐的全是胆汁。那种疼,实难忍耐。这一夜大受折腾。

    此教训仔终生牢记,好身体需要保养的。好关系也是保养而成。

    来来来,亲爱的们都让仔扑倒亲亲。

    感谢亲们的关怀。

    是什么心结,明天就可以写完了。

    月末的最后一天,祝亲爱的本月圆满,下个月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