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浪迹天界 第四百零六章 第三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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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轻巧，没有尝试过断臂之痛，又哪里会了解多玛尔承受的伤害？
如果说瞬间失去一臂，那种痛苦或许短暂，不等反应就已经过去。可是，有几个人能够这样，一点点将自己的手臂截断？
这种决断，即便是一个男子也很难做到，作为一个女人，多玛尔无疑是让人发自内心的钦佩。
而杨毅此时，心里的颤动，却对于接下来，多玛尔要牺牲自己这件事，更加充满了反感。
这独立在绝壁上的枯木，承受两人的重量，却毫无压力。杨毅沉默了良久，看着一语之后便不再言语的多玛尔，看着那双眼睛里，几乎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这一个刹那，杨毅忽然觉得，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自己的生命，生与死，却不在自己的掌握。
要眼睁睁的看着多玛尔死去吗？杨毅不由的陷入迷茫。可现在，多玛尔却不管那么多，见杨毅久久没有开始搜索，便移动虚浮的脚步，自行寻找起来。
从绝壁中伸展出来的枯木，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搜索。杨毅始终没有移动，一直就那么看着四处寻找蛊真人分身的多玛尔，只等多玛尔在这枯木之中，发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这儿木盒外观古朴，毫不起眼，外表上的涂料，也与这枯木几乎是一体。若不是知道这里藏了这么一个东西，而且如此刻意的寻找，这木盒，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应该就是这个了。”
得到木盒的多玛尔，兀自将其拿在手中，就地坐在这枯木上。
“你真的决定了？”
直到现在，杨毅再次开口，却是盯着多玛尔的眼睛，一眨不眨。
对视良久，多玛尔终是微微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木盒，多玛尔知道，只要将其打开，就能让蛊真人的分身苏醒过来，换句话说，就是让蛊真人从那暗不见天日的结界中解脱。
只要打开这木盒，就能换取到活尸症的治疗之法，就能让杨毅，让那些相伴许久的叛逆者们，都活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杨毅的眼神，却也让多玛尔迟疑了。谁对自己的生命，会毫不珍惜？这几个呼吸的短暂时间，多玛尔却变得不舍起来。
昔日同生共死的人们，如今找到的希望，神创部落的结局。这些，都是多玛尔期待的，都是多玛尔想要见到的，更是多玛尔为之奋斗的。
这木盒，对自己而言，就是通往死亡的钥匙。但是，要看着这里所有人，都因为活尸症死去，多玛尔除了不舍，更有不忍，还有不甘。
短暂的安静，只听得这观天崖呼呼的风声，不曾停息，好似嘲笑着这世间的一切，嘲笑着总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人们，嘲笑着所有陷入纷争的人。
“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看到他们的死。为了这个，我一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
轻声开口，打破了这平静，显得有些突兀的感觉。
看着多玛尔，杨毅也是微微低头：“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天道强者，不是你我能够对抗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多玛尔深吸一口气，轻轻摇头：“要么一起死，要么死一个，我宁愿快乐的死，也难以痛苦的活。”
这一句话，却让杨毅无法反驳。痛苦的活着，与快乐满足的死去，这到底哪一个才是人以生的正解？
至少现在，杨毅算是痛苦的活着。从茵莉死去的那一刻、从杜有书死去的那一刻、从顾纤灵击杀离露雪的那一刻，杨毅有哪一次，真正的快乐过？
可杨毅相信，痛苦总有结束的时候，自己的目标，就复活离露雪，真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痛苦，不都是值得的？
一个恍惚，一个刹那，就在多玛尔即将打开木盒的时候，杨毅神色一变，却以更快的速度来到多玛尔身边，将那木盒一把夺过。
心中一惊，多玛尔所担心的，是杨毅打开这木盒。然而，杨毅并没有那么做。
“不，还有第三个选择。痛苦总有结束的时候，我一直坚信着。”
手一挥，将这盛放着蛊真人分身的木盒收进了空间戒指，杨毅转头看向多玛尔：“我们回去，再找蛊真人商议一番。”
话音落，也不理会多玛尔怎么想，将其拽起来，拉到自己的背上，杨毅片刻不停，急速攀升，然后按照原路返回。
这一次，有了一些经验，杨毅使用破风击的同时，聚灵身根本是时刻保持着。就连紫府天地，也是状态全开。保持这样的全力防御，急速冲刺，就是快速通过这两百里最好的办法。
然而，这返回的途中，再次遇到了许多没有看见过的怪物，却偏偏没有发现，那一点点吞食了多玛尔一条手臂的六翼飞蝗。
以这段距离里时刻遍布的危险来看，杨毅也不知道，那只六翼飞蝗，是不是还活着。若当真遇到了，说不准以杨毅的脾气，还真要好好的斗上一番。
这一次耽搁的时间并不多，恐怕连蛊真人也没有想到，特意给杨毅准备的三颗丹药，竟然都没有用上。而杨毅二人再次来到腐尸池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接近腐尸池的关系，此时此刻，留在这里等待的一众叛逆者，病情好似恶化了许多，已经没有人能够再站起来。甚至有一些，都从眼睛流血水，变成了七窍流血的状态。
见得这一幕，多玛尔心中一阵刺痛，不由的开口道：“杨毅，你也看见了，把盒子给我，不然……”
“不然怎样？”
杨毅也是皱着眉头，却也打断了多玛尔的话，眼神中一丝犀利与绝然，更是让人不由心中一跳。
看了看多玛尔，杨毅转头面向腐尸池，沉声道：“你来照顾他们，我再与那老家伙商议商议。”
话音落，根本不给多玛尔开口的机会。杨毅撑着紫府天地，凭借雷电之力，一口气沉入了腐尸池中。
结界中，蛊真人好像早就知道杨毅的到来，睁着一只独眼，看着杨毅的接近。
“为老夫找的替身呢？”
杨毅才停下身形，蛊真人便很不客气的开口。
“替身？是替死鬼吧？”
杨毅手一抖，应声的同时，将那木盒拿了出来。
“嘿嘿嘿，随你怎么说。想要得到活尸症的治疗之法，这是唯一的办法。”
蛊真人盘膝坐着，本就狰狞的笑容，此刻在杨毅的眼中，更是不堪入目。
“治疗之法？那上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里所说的，当然是病情加重了许多的叛逆者。在杨毅看来，都是身中梭蛊，这些人的病情突然加重，应该不是偶然吧？
“哦？他们？”
蛊真人摇摇头：“他们可不是我们人族的人，而是不能修炼的神创部落的人，你如此在乎做甚？”
“哼，再者说，老夫脱离这结界的事，并不想传了出去，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梭蛊既然是老夫亲自培育，要让他们早一点死，又有何难？”
一席话，算是给了杨毅一个解释，蛊真人接着罢了罢手，然后才道：“行了，你这娃娃放心就是，你既然是我人族的人，老夫自然不会对你下手，只要找个人打开这木盒，老夫便即刻为你治疗这活尸症。”
从始至终，蛊真人不是没有看到杨毅表情的变化，只是根本没有理睬，于他而言，杨毅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按照自己说的做，就算是心里有火，也不得不强行压下去。
可杨毅并没有动，而是将那木盒拿在自己的手中，沉声道：“这其中的分身，保存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吧？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分身之外，你便没有任何其他脱离这结界的办法。”
说到这里，杨毅神色一变，冷冷的道：“蛊真人，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死，我便用你这分身，换取治疗活尸症的方法，你若不同意，我便毁了它。”
此言一出，好似一切尽在掌控的蛊真人，也是不由的眉头一皱，盯着杨毅半响，却是癫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已经许久没有人对老夫如此说话了。”
“不过，你以为凭你的修为，就能毁了老夫的分身？痴人说梦，此时此刻，你们是生是死，都又老夫掌控。”
蛊真人独眼之中，却是凶光必露，冷冷的看着杨毅：“实话告诉你，来到这里的人，你们不是第一个。这天界曾爆发过一次活尸症吧？那就是老夫所为。”
“只是，那派出去的是个废物，动静弄了不小，却偏偏没弄死老夫的仇人。所以，这个鬼地方，老夫一定要出去，你若再纠缠，老夫便一日杀一人，直到你释放老夫的分身为止。”
交易？威胁？杨毅却是一声不吭的听完这这些话，然后才道：“不错，以小子的修为，想要毁掉一个天道境界至强者的分身，那是自不量力。可是，前辈也没有看出来，小子身上，有三部天书吧？”
此言一出，果然让蛊真人神色一动，杨毅却继续道：“不知道以天书秘法的威力，是不是能毁了这分身，小子倒也想试试。另外，小子这一生皮囊，也非天生，尚有一次重塑肉身的机会，就是赌一次，前辈失去脱困的希望，小子也未必会丧命于此。”
“好好好，好小子，你就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吗？”
怒不可遏的站起身，蛊真人几步来到杨毅的面前，若没有和结界的阻隔，只怕两人的鼻尖都已经碰到了一起。
“哼，八部天书齐聚，生与死也不是绝对。小子最大的依仗，就是体内的天书，这笔交易，前辈还是斟酌一番为好。”
语毕，杨毅就地盘膝而坐，对于近在咫尺的一只怒目视而不见，而这，就是杨毅的第三个选择，无惧生死，鱼死网破。
说得轻巧，没有尝试过断臂之痛，又哪里会了解多玛尔承受的伤害？
如果说瞬间失去一臂，那种痛苦或许短暂，不等反应就已经过去。可是，有几个人能够这样，一点点将自己的手臂截断？
这种决断，即便是一个男子也很难做到，作为一个女人，多玛尔无疑是让人发自内心的钦佩。
而杨毅此时，心里的颤动，却对于接下来，多玛尔要牺牲自己这件事，更加充满了反感。
这独立在绝壁上的枯木，承受两人的重量，却毫无压力。杨毅沉默了良久，看着一语之后便不再言语的多玛尔，看着那双眼睛里，几乎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这一个刹那，杨毅忽然觉得，生命竟然是如此脆弱。自己的生命，生与死，却不在自己的掌握。
要眼睁睁的看着多玛尔死去吗？杨毅不由的陷入迷茫。可现在，多玛尔却不管那么多，见杨毅久久没有开始搜索，便移动虚浮的脚步，自行寻找起来。
从绝壁中伸展出来的枯木，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搜索。杨毅始终没有移动，一直就那么看着四处寻找蛊真人分身的多玛尔，只等多玛尔在这枯木之中，发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这儿木盒外观古朴，毫不起眼，外表上的涂料，也与这枯木几乎是一体。若不是知道这里藏了这么一个东西，而且如此刻意的寻找，这木盒，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应该就是这个了。”
得到木盒的多玛尔，兀自将其拿在手中，就地坐在这枯木上。
“你真的决定了？”
直到现在，杨毅再次开口，却是盯着多玛尔的眼睛，一眨不眨。
对视良久，多玛尔终是微微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木盒，多玛尔知道，只要将其打开，就能让蛊真人的分身苏醒过来，换句话说，就是让蛊真人从那暗不见天日的结界中解脱。
只要打开这木盒，就能换取到活尸症的治疗之法，就能让杨毅，让那些相伴许久的叛逆者们，都活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杨毅的眼神，却也让多玛尔迟疑了。谁对自己的生命，会毫不珍惜？这几个呼吸的短暂时间，多玛尔却变得不舍起来。
昔日同生共死的人们，如今找到的希望，神创部落的结局。这些，都是多玛尔期待的，都是多玛尔想要见到的，更是多玛尔为之奋斗的。
这木盒，对自己而言，就是通往死亡的钥匙。但是，要看着这里所有人，都因为活尸症死去，多玛尔除了不舍，更有不忍，还有不甘。
短暂的安静，只听得这观天崖呼呼的风声，不曾停息，好似嘲笑着这世间的一切，嘲笑着总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人们，嘲笑着所有陷入纷争的人。
“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看到他们的死。为了这个，我一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
轻声开口，打破了这平静，显得有些突兀的感觉。
看着多玛尔，杨毅也是微微低头：“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天道强者，不是你我能够对抗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多玛尔深吸一口气，轻轻摇头：“要么一起死，要么死一个，我宁愿快乐的死，也难以痛苦的活。”
这一句话，却让杨毅无法反驳。痛苦的活着，与快乐满足的死去，这到底哪一个才是人以生的正解？
至少现在，杨毅算是痛苦的活着。从茵莉死去的那一刻、从杜有书死去的那一刻、从顾纤灵击杀离露雪的那一刻，杨毅有哪一次，真正的快乐过？
可杨毅相信，痛苦总有结束的时候，自己的目标，就复活离露雪，真到了那个时候，所有的痛苦，不都是值得的？
一个恍惚，一个刹那，就在多玛尔即将打开木盒的时候，杨毅神色一变，却以更快的速度来到多玛尔身边，将那木盒一把夺过。
心中一惊，多玛尔所担心的，是杨毅打开这木盒。然而，杨毅并没有那么做。
“不，还有第三个选择。痛苦总有结束的时候，我一直坚信着。”
手一挥，将这盛放着蛊真人分身的木盒收进了空间戒指，杨毅转头看向多玛尔：“我们回去，再找蛊真人商议一番。”
话音落，也不理会多玛尔怎么想，将其拽起来，拉到自己的背上，杨毅片刻不停，急速攀升，然后按照原路返回。
这一次，有了一些经验，杨毅使用破风击的同时，聚灵身根本是时刻保持着。就连紫府天地，也是状态全开。保持这样的全力防御，急速冲刺，就是快速通过这两百里最好的办法。
然而，这返回的途中，再次遇到了许多没有看见过的怪物，却偏偏没有发现，那一点点吞食了多玛尔一条手臂的六翼飞蝗。
以这段距离里时刻遍布的危险来看，杨毅也不知道，那只六翼飞蝗，是不是还活着。若当真遇到了，说不准以杨毅的脾气，还真要好好的斗上一番。
这一次耽搁的时间并不多，恐怕连蛊真人也没有想到，特意给杨毅准备的三颗丹药，竟然都没有用上。而杨毅二人再次来到腐尸池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妙。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接近腐尸池的关系，此时此刻，留在这里等待的一众叛逆者，病情好似恶化了许多，已经没有人能够再站起来。甚至有一些，都从眼睛流血水，变成了七窍流血的状态。
见得这一幕，多玛尔心中一阵刺痛，不由的开口道：“杨毅，你也看见了，把盒子给我，不然……”
“不然怎样？”
杨毅也是皱着眉头，却也打断了多玛尔的话，眼神中一丝犀利与绝然，更是让人不由心中一跳。
看了看多玛尔，杨毅转头面向腐尸池，沉声道：“你来照顾他们，我再与那老家伙商议商议。”
话音落，根本不给多玛尔开口的机会。杨毅撑着紫府天地，凭借雷电之力，一口气沉入了腐尸池中。
结界中，蛊真人好像早就知道杨毅的到来，睁着一只独眼，看着杨毅的接近。
“为老夫找的替身呢？”
杨毅才停下身形，蛊真人便很不客气的开口。
“替身？是替死鬼吧？”
杨毅手一抖，应声的同时，将那木盒拿了出来。
“嘿嘿嘿，随你怎么说。想要得到活尸症的治疗之法，这是唯一的办法。”
蛊真人盘膝坐着，本就狰狞的笑容，此刻在杨毅的眼中，更是不堪入目。
“治疗之法？那上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里所说的，当然是病情加重了许多的叛逆者。在杨毅看来，都是身中梭蛊，这些人的病情突然加重，应该不是偶然吧？
“哦？他们？”
蛊真人摇摇头：“他们可不是我们人族的人，而是不能修炼的神创部落的人，你如此在乎做甚？”
“哼，再者说，老夫脱离这结界的事，并不想传了出去，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梭蛊既然是老夫亲自培育，要让他们早一点死，又有何难？”
一席话，算是给了杨毅一个解释，蛊真人接着罢了罢手，然后才道：“行了，你这娃娃放心就是，你既然是我人族的人，老夫自然不会对你下手，只要找个人打开这木盒，老夫便即刻为你治疗这活尸症。”
从始至终，蛊真人不是没有看到杨毅表情的变化，只是根本没有理睬，于他而言，杨毅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按照自己说的做，就算是心里有火，也不得不强行压下去。
可杨毅并没有动，而是将那木盒拿在自己的手中，沉声道：“这其中的分身，保存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吧？也就是说，除了这个分身之外，你便没有任何其他脱离这结界的办法。”
说到这里，杨毅神色一变，冷冷的道：“蛊真人，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不死，我便用你这分身，换取治疗活尸症的方法，你若不同意，我便毁了它。”
此言一出，好似一切尽在掌控的蛊真人，也是不由的眉头一皱，盯着杨毅半响，却是癫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已经许久没有人对老夫如此说话了。”
“不过，你以为凭你的修为，就能毁了老夫的分身？痴人说梦，此时此刻，你们是生是死，都又老夫掌控。”
蛊真人独眼之中，却是凶光必露，冷冷的看着杨毅：“实话告诉你，来到这里的人，你们不是第一个。这天界曾爆发过一次活尸症吧？那就是老夫所为。”
“只是，那派出去的是个废物，动静弄了不小，却偏偏没弄死老夫的仇人。所以，这个鬼地方，老夫一定要出去，你若再纠缠，老夫便一日杀一人，直到你释放老夫的分身为止。”
交易？威胁？杨毅却是一声不吭的听完这这些话，然后才道：“不错，以小子的修为，想要毁掉一个天道境界至强者的分身，那是自不量力。可是，前辈也没有看出来，小子身上，有三部天书吧？”
此言一出，果然让蛊真人神色一动，杨毅却继续道：“不知道以天书秘法的威力，是不是能毁了这分身，小子倒也想试试。另外，小子这一生皮囊，也非天生，尚有一次重塑肉身的机会，就是赌一次，前辈失去脱困的希望，小子也未必会丧命于此。”
“好好好，好小子，你就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吗？”
怒不可遏的站起身，蛊真人几步来到杨毅的面前，若没有和结界的阻隔，只怕两人的鼻尖都已经碰到了一起。
“哼，八部天书齐聚，生与死也不是绝对。小子最大的依仗，就是体内的天书，这笔交易，前辈还是斟酌一番为好。”
语毕，杨毅就地盘膝而坐，对于近在咫尺的一只怒目视而不见，而这，就是杨毅的第三个选择，无惧生死，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