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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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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慕凤歌可不希望她还没见到老太太,这老太太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错过了火山爆发的时机,再想拿出红尘千丈灯可就难了,“我是大夫,我要进去看看老太太!”

    “姑娘,全国那么多大夫都看了,全都治不好老太太的病症,这时候,你就别进去添乱了!”慕凤歌实在是太美丽了,家丁难以相信这么美丽的女人,会有高深的医术。

    很多人都会认为,女人的美丽根本不属于自己,只属于男人。

    越美丽的女人,属于越强大的男人。

    用鄙夷的说法就是她们有男人的庇佑,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得到一切;而又艳羡的说法则是,男人用来征服天下,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

    所以,越美丽的女人越不需要强大的力量,他们只需要靠着上天赐予她们的美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一切便可。

    是以,人们对于美丽的女人是艳羡而又唾弃的!

    美丽的确可以让女人名利双收,但时间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药。

    因为悲剧就是将美丽毁灭给人看,所以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英雄末路、美人迟暮。

    慕凤歌从小的生长环境,注定了她是一个独立、坚强的女人,在没有遇到帝夜煌的岁月里,她一个人也活得很精彩,哪怕是遇到帝夜煌之后,她也没有放缓自己成长的脚步。

    帝夜煌的确让她很有安全感,但这并不重要,一个女人的一生必须要由两个部分组成,一个是爱情和家庭,另一个就是事业。

    只有在事业上不断取得成就,不停地为自己、为别人创造更多的价值,才是一个“人”!否则,就是毫无尊严的寄生虫,锦衣玉食地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

    “我真的是大夫,请让我进去替你们家老太太瞧一瞧吧!”慕凤歌强调道。

    就在这时候,王家的二小姐王珂又走了出来,对门口的几个家丁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准备东西?你们想要到时候手忙脚乱地,让日落城的其他人看笑话吗?”

    “王二小姐,我们是大夫,听说贵府的老太太生了病,所以打算替老太太瞧瞧病。”

    “就你?”王珂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凤歌,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遍,“姑娘,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招待你,快走,快走,我们今天真的很忙!”

    “二小姐,难道你就不想给你们家老太太一个机会吗?为什么不赌一赌呢?如果我有本事治好你们家老太太,而你们家老太太因为我没有进来,就驾鹤西归了,你对得起你们家老太太吗?”慕凤歌掷地有声地说道。

    王珂的面上闪过了一抹犹豫之色,她挣扎万分地看着慕凤歌,脑海中回忆起了跟奶奶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她从小特别黏奶奶,比黏奶妈更黏奶奶,奶奶将她从一岁带到十五岁,对她百依百顺、宠溺有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真的要拒绝慕凤歌吗?

    也许眼前的美丽姑娘真的有办法救好奶奶呢?

    趁着眼下奶奶还有一口气,那就试一试吧!

    “好,你跟我进来吧!”王珂点了点头,领着慕凤歌和帝夜煌走了进去。

    雪鹰族的第一神医福伯在大门被关上之后,冷哼了一声说道:“连老夫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黄毛丫头就想治好?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是,福前辈可是咱们雪鹰族的第一神医呐!”

    “福前辈的医术,便是与万妖宫太医院的御医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没错,这个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会儿肯定会灰头土脸地被赶出来!”

    ……

    其他的家丁跟着纷纷附和道,穿着淡雪青色华服的那个雪鹰族男子,眸中浮现了一抹担忧和不忍之色,目光一直停留在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上。

    “福伯,王老太太的病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确实如此,王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效,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拉不回她这条命,”福伯自信满满地说道,“不出半个时辰,她便会魂归西天!”

    “唉……”雪鹰族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替慕凤歌感到难受,这样的姑娘值得拥有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不该像他一般狼狈不堪地被赶出来,像是掉落在泥浆里的一朵初绽的红玫瑰。

    慕凤歌和帝夜煌在王珂的带领下,很快便走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围着的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已经哭成了一团。

    “哭什么?奶奶不是还没死吗?不许给我在这里哭嚎,嚎得奶奶心情不好!”王珂红着眼睛,悲愤地大喊道。

    “丫头啊,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好受就哭出来吧,强撑着对身体不好。”一个慈祥的妇人走了过来,挽着她的胳膊说道。

    “娘,我相信奶奶肯定有救,大哥不是去京城找大夫了吗?他马上就会回来!一切还来得及,再说了,我现在又请了一个大夫回来,说不定她能治好奶奶的病呢?”王珂不甘心地说道。

    “又请了一个大夫?”妇人自动忽略了慕凤歌和帝夜煌这一对神仙眷侣,左右观望了一下,“哪儿呢?”

    “就是这位姑娘,她说她是一位大夫。”

    “她?”妇人的眼中满是怀疑之色,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可见王珂那么希望奶奶能被救好,又不忍心说些丧气话,让她伤心难过。

    罢了罢了,虽然眼前这位美如天仙的姑娘看起来实在是不像个大夫,但只要自家闺女还心有不甘,那就随她折腾去吧。

    妇人虽是退让了一步,可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我说二侄女,奶奶都要驾鹤西归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安心心地走吗?带着一个明显不会医术的女子进来捣乱,你还让不让奶奶走得心安了?”

    “啪——!”

    王珂激动了起来,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打得二伯娘的脑袋偏向了一边,脸颊上浮现了几个清晰的五指印。

    “左姝静!我敬你是我二伯娘,平日里对你恭恭敬敬,可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就这么巴不得奶奶早点走,好分掉王家的家产吗?”王珂悲愤地说道。

    “死丫头!你敢打我?”左姝静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分不分家是一回事,可你找个不懂医术的人来祸害老太太,是另一回事!”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我会医术。”慕凤歌一脸平静地说道,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浸润在冰水中的黑曜石一般清澈、微寒,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力和信服力,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造物女神一样。

    左姝静被她的气势所慑,怔愣了一秒。

    一秒后,她别开脸不看慕凤歌,冷哼着说道:“我也略通医术啊,我还知道受寒了要喝姜汤,来红了不舒服要喝益母草呢!美人我见多了,越漂亮的美人脑子里装的草越多,你要是能治好我们家老太太,我就当着你的面,扇自己十个耳光给你赔罪!”

    “好!”慕凤歌点了点头。

    “但是,你要是治不好我们家老太太,哼,那你就给我好好地站着,让我扇你一百个耳光!”左姝静一看到慕凤歌那张倾世的容颜,心中就升起了强烈的羡慕嫉妒恨!

    左姝静恨不得将她的这张脸给割下来,贴到自己的脸上才舒坦。

    帝夜煌握紧了慕凤歌的手,一身凛然的气势扩散了出来,顿时,整个王家的光线黯淡了几分,乌云聚拢到了王家的半空,冷风嗖嗖地吹着,剧烈地拍打着众人的衣摆。

    众人被这股骇人的气势逼得喘不过气来,一个个头皮发麻、背脊发冷,犹如被扔到了寒冷的极北平原。

    左姝静脸色发白,膝盖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满脸惊恐,低垂着头不敢去看慕凤歌,更不敢去看帝夜煌!

    左姝静只觉得郁闷万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么?怎么就惹了一个修为在幻灵期的灵体了呢?

    一个幻灵期的灵体的实力堪比一个城池的城主,杀了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只是灵体们一般躲在身上老林修行,害怕被修为比他们高的武者吃掉,这个灵体是疯了吗?居然大喇喇地在街上随意行走?他就不怕遇到一个修为比他高的人,吃掉他吗?

    虽然这种概率不高,但常在城里走,难免被吃掉!

    帝夜煌当然知道常在外面走,难免会遇到危险,但他不能因此就让慕凤歌一个人去经历所有事,这比杀了他还要叫他难受。

    因为他爱她已经超过了生命!

    如果因为害怕遇到危险,就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经历各种各样的危险,面对每天随时都会发生的任何意外,那么这样的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左姝静,你别太过分了!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快向客人道歉!”王珂最先反应了过来,疾言厉色道。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他们还合起伙来恐吓我,他们不是更过分吗?”左姝静越是害怕,就嚷嚷得越是大声,“你要是觉得我的提议过分,那你就将这个来我们王家招摇撞骗的丫头赶出去!”

    “十个耳光对我太不公平了,”慕凤歌平静而又淡然地看着她,仿佛生长在悬崖上的一棵松树一样,临深渊而毫不畏惧,“这样吧,我们之间谁输了,谁就承受一百个耳光!”

    “好!怕你不成!”左姝静冷笑着说道,“忘了告诉你,刚才雪鹰族的第一神医福前辈已经来看过了,福前辈说老太太活不过半个时辰了,让我们赶紧给她准备后事,你的医术应该不会比福前辈更厉害吧?”

    “也许术业有专攻呢?”慕凤歌微微一笑,看向王珂,“二小姐,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进去吧。”王珂没再看左姝静一眼,朝她点了点头,亲自领着她和帝夜煌走进了内室。

    内室中弥漫着一股中药味,一看就知道这老太太已经病了很久,天天都在拿药吊命。

    慕凤歌走到老太太的床前,掀开了厚厚的床帐,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确定了老太太的病症。

    她的目光移向了桌上放着一碟淡绿色的草饼,走到了桌前,拿起草饼闻了闻,又拿起茶壶嗅了嗅。

    “你们家老太太中毒了。”慕凤歌平静地说道。

    “中毒了?”王珂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我们王家平日里乐善好施,从不与人结仇,谁会想要害我们啊?”

    “这种草饼所用的食材是糯米粉和驼铃草,这两种东西本身都没有毒。驼铃草是一种景观草,经常被有钱人种植在庭院里,一年四季一片苍翠,十分好看。但很少有人知道,驼铃草可以做草饼吃,只是工序非常复杂,一步没有到位,做出来的草饼便又苦又涩、难以下口,而经过了几十道工序一步不差地处理好的驼铃草,做出来的草饼味道清甜,如饮甘泉一般,在夏天吃还能解暑。”

    “姑娘所言极是,”王珂点了点头,“但这和老太太中毒有什么关系呢?”

    “这关系可大着呢。你说,若不是穷苦出身、从小生活在深山老林,谁会知道用驼铃草做草饼?”慕凤歌微微一笑,“这种草饼对于生活在深山中的人家而言,是日常的充饥食物。山里人不懂医术,也对名贵的雪山银针茶一无所知,不知道这两种东西不能搭配着吃,驼铃草做成的草饼,配着雪山银针茶一起吃,会形成一种剧毒,慢慢地在体内沉淀,不出一个月,便能让五脏六腑衰竭!”

    “原来如此。”王珂大为佩服。

    “这种罕见的剧毒名叫一月阎王,无药可救,所以,各位大夫即便看出了老太太中了什么毒,也无能为力。”

    “姑娘,这种剧毒真的无药可救吗?姑娘,你想想办法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