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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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古董街,其实就是A镇的中心街道,一端是几个特色的地方小餐馆和酒吧,而走到另一端,就到了七七八八买各种小零碎的商店。里面一个个货架上摆得一般就是小手工艺品,什么钥匙链,工艺蜡烛,明信片,旧书等等。

    我和小慧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在街上闲逛。餐馆和小店的老板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花白头发的白人,有瘦有胖,不过都是和街上的行人一般,沉默寡言,死气沉沉,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把店经营下去。

    而街道上,真的所谓的古董店不过两三家,至少表面看起来还有些意思,有些什么装饰精美的古董怀表或座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满是铜锈的门牌,或是历史上有什么纪念意义的硬币等等。不论真假,至少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

    整个下午,游人都是那么冷清,大街上更多的是些稀稀落落的当地人,要么低声交头接耳,要么在咖啡厅里闷头独饮,大多也是中年或老年人,穿着算是整洁但破旧的冬衣,步调也是那么慢,衬得天气都更是灰蒙蒙了。

    小慧倒是相当兴奋而好奇,不被那气氛所影响,也许是在V城里面那些满是品牌的Mall里逛的久了,看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商品,反而格外有兴致。

    她一会儿拿起一罐不知道什么花的精油,好奇的嗅着,“嘻嘻,这个好好闻~”转眼又被另一旁的旧书吸引,惊喜的笑着,“可反~你看!这本诗集有两百年的历史了呢~真想买来读读呢~”过会儿又拿起一个老音乐盒,纤纤玉指拧动发条,“嘻嘻”的笑着放在耳畔倾听。

    “嗯~是呀~好神奇呢~”我随口应着,看着小慧开心活泼的样子,我心里也装满了幸福,不论这些古董的真假,不论小慧买的那些小玩意的价值,能在这安静的午后,和小慧这美艳绝伦,青春靓丽的女友在一个满是异国情调的小镇随意的闲逛,全身都感觉是温暖和惬意。

    当然,每每我走在小慧的身后,看着她裙摆下那双修长优美,透着诱人的青春气息的美腿,我都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尤其是她那雪白的肌肤被紧紧里在黑色的丝袜下,似透非透的样子,让我真想把她拦腰抱起,回旅馆好好享用一番!

    虽是这样乱想,可我和小慧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敢太唐突,就只好就先享受闲逛的淡淡幸福吧。

    天气一直都是灰色的,像是隔着一层薄纱,仿佛是晴天,可天气却一直都暗暗的银灰色看不到太阳也看出云层,模模糊糊的一片。这样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时间,看看手机,都已经到了旁晚,我和小慧也逛到了街的尽头,稍远处,几乎要出了镇子进入树林的地方,一栋旧屋前正排着七八个人的队伍。

    “咦,可反?你看那边,好像是博物馆吧?我们也去看看吧~”小慧温软的小手拉着我,好奇的娇声说着。

    我定睛看向那栋旧宅,外面是一片漆黑,不知是经过焚烧,还是时间太久已经腐朽不堪。那房子面积不大,但有三层高,加上阁楼和又高又尖的屋顶,简直就像个小塔楼,而房子似乎被修缮到一半,几个木色的大木桩支撑着四角,二三层有几间屋子仿佛被按上了新的窗户,但是另一半却摇摇欲坠,被木板钉死。

    干!我立时回忆起手册上说的女巫旧宅,这么不巧真的走到了这里。平日,我也根本不会在意去满是传说的地方逛逛,可是今天,我和小慧在这个陌生的小镇,在这个偏僻死寂,被密林包围的小镇,我心里真有股说不出的异样。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随口搪塞道,“嗯~估计…就是个展出的旧宅吧,我们还是去更大的博物馆吧~”

    “不嘛不嘛~可反~都走到了啦~那儿还有人排队呢~一定很意思的~”小慧撅着樱唇,小女孩似的撒娇的嘤咛着,用力拉着我的胳膊。

    “可是…”

    我蹙着眉头。

    “嘻嘻,该不是你害怕了吧”小慧秋水般的美眸又闪着可爱挑衅的目光。

    “什么…什么呀,那就去呗,”

    我和小慧也刚刚在一起,可不想给她自己又迷信又胆小的印象。

    小慧“嘻嘻”的娇笑着,仿佛胜利似的拉着我,和我一起几步也就走到了旧宅前。走到近处定睛看去,宅子更显得是破败扭曲,有些倾斜,仿佛那堆黑色被烧过的朽木随时会扑倒向我们一般。

    旧宅门口,一个大约四十岁穿着一身灰色旧大衣的妇女似乎是导游,正熟练的给门口七八个饶有兴致的游人讲道,“……好了,这就是木墙街11号的历史了,三百年前,一个可怜的妇女和她的两个女孩,被认定是女巫……半夜被反锁在屋中,被大火吞噬……虽然房子的火被很快扑灭…但无一生还…也没有抓到纵火者……”

    真的是女巫的旧宅?看着那烧黑的门廊柱,听着那妇女的讲解,仿佛火焰和尖叫的那个夜晚就出现在面前似的。

    小慧抓着我的手也紧了几分,在我耳边低声道,“啊~~居然是女巫的旧宅呢~~那两个女孩好可怜呢~~可反~我们要进去么?”

    看着眼前旧宅黑洞洞的门口,我心里也有些难以名状的惴惴,可是已经到了这里,我也不好打退堂鼓,只好安慰的说道,“没事儿~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再说也不会有女巫的~”正说着,前面那个导游似的微胖妇女看了看手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们,说道,“好了,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展示了,为了修缮这个历史建筑,费用是每人二十U国元,请大家把现金放在这个盒子里……好了…跟我一起来看看那段黑暗而神秘的历史吧……”

    虽然听那些鬼屋的故事时,常常抱着嗤之以鼻的心态。可是,真的走入了那旧宅,走在空荡阴森的走廊,看着让人心里异样的餐桌旧床,听着分不清远近的滴水声,嗅到那混着腐败,苔藓,尘土,和不知道什么的阴沉味道,仿佛那种恐惧,就变得真实了。

    那恐惧就仿佛身后的阴影一般真实,就如同烧焦的木桌一般真实,就如诡异的人像壁画一样真实,就如无光阴森的屋中透着凉意的空气一般真实。

    我虽然竭力告诉自己,根本没什么女巫,但是那莫名的恐怖却依旧冰冷的爬上脊背。身边的小慧更是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抱着我的胳膊,蜷在我的身旁,大大眼睛中的好奇也越来越混入了更多的恐惧。

    那个导游妇女似乎相当熟知历史,在屋中,地下室,阁楼,带我们足足逛了有两个小时,也讲了两个小时。虽然我告诉自己,根本没有女巫,但她描述火灾中的惨叫,旧宅中闪现的人影,远处邻居听到的夜晚响动,却不知怎么的,那些话在脑海中萦扰不去。

    我和小慧离开时天已经全黑,没有了阳光,冬夜自然是愈发寒冷,我和小慧赶回了旅馆,草草的吃了些旅馆的晚餐,身体终于恢复了温暖。

    旅馆的房间倒是相当舒适和温暖,奶油色的地毯,木制的墙壁和家具,古典的落地灯和台灯。喝着红酒,小慧俏脸泛着动人的红晕,仿佛缓缓从下午那阴森的故事中恢复过来,又饶有兴致的看着下午在湖畔和古董店里照得的照片,和我聊着明天的出行计划。

    时间过得很快,和小慧的闲聊中我有些心不在焉——这是我和小慧第一次的旅行,虽然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但是我还没有真正占有小慧。每一次,褪去小慧的衣物,去欣赏触摸她那白皙娇嫩,窈窕动人的身子,都让我煞费苦心,这一次,我们在旅馆中共度一夜,应该就是我彻底占有小慧那让人向往的花径的机会了。

    可是事与愿违,大约晚些十分,小慧突然说起感觉有些不适,她本来清澈闪亮的美眸,不知怎么,变得迷茫和散乱,她仿佛半昏迷似的倒在床上,顾不得脱去衣物,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轻声娇吟着,“唔…可反…人家觉得好奇怪…头昏昏的…唔…身上一点力气…唔…也没有…”

    我凑到床前,看着小慧波浪的秀发中那美艳晕红的俏脸,关心的抚着她额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感冒?是不是穿得太少着凉了?”

    “不知道…好像不是…人家也不觉得的别的…唔…也许…嗯…只是太累了…唔…又喝了红酒…”

    小慧抿着红红的小嘴说着。

    “嗯,那,你头痛么?嗓子痛么?要不要吃些药?我带了一些的,”

    我捋着小慧耳畔的秀发,关切的问道。

    “唔…好像也没有…不疼的…嗯…人家不想吃药嘛…唔唔…就是头晕…”

    小慧轻蹙着柳眉。

    “好,好,不吃药,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用手心轻轻按上小慧白净光洁的额头,温温的,似乎也没有发烧的迹象。小慧抵抗力一直很好,又常年练舞,虽然身子纤细高挑,但是可青春健康,一点儿也不纤弱。

    “唔唔…不知道…可反,你别担心,人家睡一会儿就好了…”

    小慧娇声喃喃着,俏脸发红,疲惫的闭上了美眸,缓缓呼吸变得匀细。

    看小慧平静的睡了,我轻轻帮小慧脱下了靴子,坐在床边,伏在了床头。想到也许今晚又失去了征服我可人女友的机会,心底有些无奈,但在一天驱车的疲惫中,也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