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述说千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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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神仙缩在龟壳里嚷嚷，菜菜无处下手，便遵循老套路，将龟壳一掀，龟神仙陀螺似的在地上打起转来。
莫小鱼见状，无奈扶额。
嘭！眼前突然闪起一团白光。
莫小鱼只觉刺眼，忙用手挡住了眼睛。
“哼！现在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娃娃音，莫小鱼一惊，忙放手睁眼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中等身材，身穿月白锦缎长衫，面如银盘，发黑如漆，正叉腰俯视着菜菜，方才在地上打转的龟神仙已不见踪影。
“这位……”莫小鱼呆住。
那少年转头看向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好白牙：“小鱼，是我，龟神仙。”
“噗！”莫小鱼伸手指着龟神仙，说不出话来。八百年的老乌龟，不应该是花胡子老翁的形象吗，这个生得娃娃脸，满嘴娃娃音的美少年，好意思自称神仙？
菜菜玩得正起劲，见龟神仙化形人身，愣了一片刻，淡定的回到莫小鱼身边。
“怎么样，我化作人身的模样是不是仙气飘飘？”龟神仙说着，举袖自顾转了一圈。
“呃，还好还好。”莫小鱼呲牙笑道。心里却想，真看不出来，这货原来是个闷骚龟。
龟神仙仙姿翩翩的走到莫小鱼身边，说道：“许久不曾变幻人身，还真有点不习惯。”说着右手一指，地上凭空出现一张贵妃椅，他抬抬贵臀，与莫小鱼并排坐了。
莫小鱼瞅了眼屁股底下简陋的原木小方凳，瞬间把龟神仙的仇恨值拉高了许多。
“菜菜这小东西真会捣乱，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几千年前在九天门捣乱的妖狐叫司徒晓天，是上届妖王。”莫小鱼说道。
“是。”龟神仙顿了顿，说道，“三千年前，司徒晓天还不是妖王，那时候他才三千多岁，为了躲避天劫，他化成普通雪狐的样子，跑来九天门后山，由此结下了一段孽缘。”
龟神仙说到这里，停下来转头看着莫小鱼。莫小鱼刚听出点滋味，正等着下文呢，见他看她不语，半张了嘴，茫然回视。
“咳咳，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孽缘？”龟神仙咳了两声。
“哦哦。什么孽缘？”莫小鱼恍然大悟，忙问道。
“唉，此孽缘说来话长。”龟神仙满意的叹了一声，说道，“据我们海灵龟族的世代口传，司徒晓天在后山躲天劫的时候，遇到了九天司的弟子轩辕静，从此孽缘深结。轩辕静出身于云海大陆东方古老氏族轩辕家，乃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那年她才十五岁，已修得元婴初期。二人相遇后，轩辕静帮司徒晓天渡了天劫，司徒晓天对她暗生情愫，不肯就此离去，轩辕静亦十分喜爱他本体模样，不愿他离开，二人羁绊愈深。本来司徒晓天乃仙狐一族，修的是仙道，二人若一直这么好下去，结为道侣也未为不可。谁料……”
“然后呢，然后呢。”莫小鱼适机鼓掌插话。
龟神仙神秘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继续说道：“谁料在轩辕静十七岁那年，她偷偷跟司徒晓天跑出山门，在凡间过了两年逍遥日子，却不想遇到了魔王段珩！”
“难道段珩也喜欢上了轩辕静？”
“正是！”龟神仙点了点头，说，“轩辕静和段珩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很快就双宿双飞……”
“啊？！”这狗血剧情发展得太快了吧？
“司徒晓天得知后，痛不欲生，奔去找段珩拼命，结果因实力相差悬殊，惨败而回。若不是轩辕静当场求情，恐怕早已殒命魔都飞天城了。”
“这样的话，司徒晓天应该找段珩拼命，怎么反而大闹九天门呢？”难道九天门躺着也中枪？莫小鱼呵呵一笑。
龟神仙叹了两声，回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轩辕静之所以被称为奇才，是因为她强大的聚灵体质，同样的修炼时间，她的成长速度是他人几倍，甚至几十倍。魔王段珩得到轩辕静后，自然也发现了她的特质，二人双修不久，段珩修为突飞猛进，俨然成了云海大陆最强的修者。魔修是无法飞升的，他便生了野心，想让云海大陆所有修者听命与他。于是，一场人妖魔大战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莫小鱼对对小手指，说道：“说到底，都是段珩折腾出来的事，司徒晓天应该和九天门联合起来打倒大魔王，夺回自己心爱的女子才对，怎么反而与九天门过不去？”
“唉，那是因为最后一战。”龟神仙的目光投向远处，幽幽说道，“凤鸣山上，烈火整整焚烧了三日，段珩在众人的围攻下，最终命陨山河困龙阵，而轩辕静则死于圣剑门的碧空剑下。”
“这和九天门有什么关系？”司徒晓天脑壳坏掉了咯，逻辑在哪里？！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龟神仙清清嗓子，说道，“轩辕静虽死于碧空剑下，但遗体却是九天门收殓的。战后，司徒晓天向紫霞真人讨要，紫霞真人说轩辕静是九天门的弟子，遗体应藏在九天门，坚决不给。司徒晓天一怒之下，大大的闹了一场，不仅把登天殿掀了顶，还差点将祖师爷的雕像捣毁，紫霞真人动了真怒，施展神通将他制服后，交回仙狐族，随后在门中下了禁狐令。”
莫小鱼听完，默了默，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为个遗体闹成这样不大合适吧。”
“云海大陆有个传言，说仙狐之族有起死回生的奇术，恐怕司徒晓天是想复活轩辕静吧。”
“真有这样的奇术，紫霞掌门给他就是了，何必小气。”
“轩辕静已堕入魔道，怎能让她复活，再来祸乱世间。”龟神仙不屑的说道，“这样道心不坚的女修，天赋好有什么用，复活了又能怎样，孽根不除，后患无穷！”
莫小鱼附身摸了摸菜菜软乎乎的皮毛，说道：“菜菜，你这个本家眼睛不大好使，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留恋，更不值得拼命。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帮你找个本分可靠的母狐狸，绝不找那种徒有其表、红杏出墙的。”
菜菜懒懒瞥她一眼，起身独自回了屋子。莫小鱼讪讪的收回手，对龟神仙说道：“幸好菜菜是个普通的雪狐，要跟他本家一样，得愁死我呀！对了，你说司徒晓天是上一届的妖王，那他现在很厉害吧，会不会再来找九天门的麻烦？”
“三千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司徒晓天应该早就忘了轩辕静吧，这次退位，估计是为了闭关飞升一事。”龟神仙说着站起身，对着贵妃椅小手一钩，收进空间袋，然后对莫小鱼说，“小鱼，我明天要回东海了。”
“你就修成大道了？”莫小鱼惊问。
“没有。我们海灵龟一族，每五百年就有一次考试，族中无论男女老幼，都得参加。眼下还有半年就到考试的日子了，我得提前走，免得路上耽搁，错过日期。”白光一闪，龟神仙变回了本体，他伸长脖子，嘴巴一开一合：“小鱼，后会有期。看好你家菜菜，不要随便配母狐狸。”
龟神仙说完，调转身子，没入洗尘河中。
“后会有期，一路顺风！”
莫小鱼喊完，低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小水桶，眨眨眼：今晚的加餐没着落了。不过能听到禁狐令的完整版，感觉也不错！她喜滋滋的拎着水桶回了精细斋。
“汪汪，汪汪汪。”
这次迎接她进门的不是鹦鹉的呱躁声，而是看家狗的犬吠声。她把钓鱼的工具放在一边，打开鸟笼，取下了套环，鹦鹉老老实实的任她摆布，一声都没叫唤。
“哎呦，今天不错，学乖了。”莫小鱼笑道，“我看，以后就叫你闹闹吧。”
“闹闹，闹闹。”鹦鹉跟着叫了两声。
莫小鱼和闹闹玩了不多会，门上如意金铃铛一响，郗早轼推门进来了。
“早轼哥，今天这么早过来啦。”莫小鱼打招呼。
“早死哥，早死哥。”闹闹喊道。
“……”莫小鱼朝闹闹扬了扬手中的套环，闹闹立马噤声。
郗早轼无所谓的笑了下，说道：“小郭已经刻好了图，今天提早过来给你送古筝，宏生在外面呢。”
“真的？！”莫小鱼跳起来，立马奔出门外，只见许宏生横抱着古筝，正看着她笑：“这么大个玩意，搁哪儿？”
莫小鱼指指自己的屋子，跑过去开门，郗早轼上前和许宏生一起抬了古筝进屋。
古筝很快安装摆放完毕，筝首和筝尾添加了图案后，整台筝显得更有味道。筝首左侧刻的是她住的小茅屋，屋后是洗尘河、落日，云霞，屋前右侧刻的是她和菜菜，她弯腰伸手要抱菜菜，菜菜侧头不理她。筝尾刻的是精细斋，门前她和郗早轼、许宏生三人垂手而站，笑意盈盈。因她不擅长工笔画，全用卡通手法描绘，所以两幅图看着很是生动，颇有趣味。
“你这图画的怪有意思的，小郭花一天功夫就刻好了，又仔细磨了磨边角，涂了清漆，还可以吧？”许宏生说道。
莫小鱼点点头，笑道：“小郭真厉害，原想着要十来天才能好，这才几天啊，就送来了。”
郗早轼将古筝上下里外检查了一遍，说道：“小鱼，刻这两幅图，王芒小公子不会生气吧？”
这个嘛，嘿嘿。莫小鱼笑了笑，说道：“这筝不过是个玩意，他又不能带回六天司，不过闲暇过来听一两首小曲解闷，不碍事的。”
许宏生和郗早轼点头，王孙贵胄的消遣方式他们没心思去了解，只要有钱赚，管他要琵琶还是古筝。
“行，你先弄着吧，今晚我和早轼做饭。”许宏生说道。
“嗯。你俩千万保密，福禄那边也不要提，若别人知道了古筝的事，只说是我要的。不然传到虹真司主那里，王芒小公子又得受罚，我们也少了进项。”莫小鱼说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俩省得。”许宏生笑着应道，和郗早轼去了。
莫小鱼洗净手，缠上义甲，调了两遍音。
菜菜本在床头假寐，听到筝音，立马睁开蓝眸，冷冷的朝莫小鱼看去。
龟神仙缩在龟壳里嚷嚷，菜菜无处下手，便遵循老套路，将龟壳一掀，龟神仙陀螺似的在地上打起转来。
莫小鱼见状，无奈扶额。
嘭！眼前突然闪起一团白光。
莫小鱼只觉刺眼，忙用手挡住了眼睛。
“哼！现在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娃娃音，莫小鱼一惊，忙放手睁眼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中等身材，身穿月白锦缎长衫，面如银盘，发黑如漆，正叉腰俯视着菜菜，方才在地上打转的龟神仙已不见踪影。
“这位……”莫小鱼呆住。
那少年转头看向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好白牙：“小鱼，是我，龟神仙。”
“噗！”莫小鱼伸手指着龟神仙，说不出话来。八百年的老乌龟，不应该是花胡子老翁的形象吗，这个生得娃娃脸，满嘴娃娃音的美少年，好意思自称神仙？
菜菜玩得正起劲，见龟神仙化形人身，愣了一片刻，淡定的回到莫小鱼身边。
“怎么样，我化作人身的模样是不是仙气飘飘？”龟神仙说着，举袖自顾转了一圈。
“呃，还好还好。”莫小鱼呲牙笑道。心里却想，真看不出来，这货原来是个闷骚龟。
龟神仙仙姿翩翩的走到莫小鱼身边，说道：“许久不曾变幻人身，还真有点不习惯。”说着右手一指，地上凭空出现一张贵妃椅，他抬抬贵臀，与莫小鱼并排坐了。
莫小鱼瞅了眼屁股底下简陋的原木小方凳，瞬间把龟神仙的仇恨值拉高了许多。
“菜菜这小东西真会捣乱，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几千年前在九天门捣乱的妖狐叫司徒晓天，是上届妖王。”莫小鱼说道。
“是。”龟神仙顿了顿，说道，“三千年前，司徒晓天还不是妖王，那时候他才三千多岁，为了躲避天劫，他化成普通雪狐的样子，跑来九天门后山，由此结下了一段孽缘。”
龟神仙说到这里，停下来转头看着莫小鱼。莫小鱼刚听出点滋味，正等着下文呢，见他看她不语，半张了嘴，茫然回视。
“咳咳，你就不问问是什么孽缘？”龟神仙咳了两声。
“哦哦。什么孽缘？”莫小鱼恍然大悟，忙问道。
“唉，此孽缘说来话长。”龟神仙满意的叹了一声，说道，“据我们海灵龟族的世代口传，司徒晓天在后山躲天劫的时候，遇到了九天司的弟子轩辕静，从此孽缘深结。轩辕静出身于云海大陆东方古老氏族轩辕家，乃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那年她才十五岁，已修得元婴初期。二人相遇后，轩辕静帮司徒晓天渡了天劫，司徒晓天对她暗生情愫，不肯就此离去，轩辕静亦十分喜爱他本体模样，不愿他离开，二人羁绊愈深。本来司徒晓天乃仙狐一族，修的是仙道，二人若一直这么好下去，结为道侣也未为不可。谁料……”
“然后呢，然后呢。”莫小鱼适机鼓掌插话。
龟神仙神秘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继续说道：“谁料在轩辕静十七岁那年，她偷偷跟司徒晓天跑出山门，在凡间过了两年逍遥日子，却不想遇到了魔王段珩！”
“难道段珩也喜欢上了轩辕静？”
“正是！”龟神仙点了点头，说，“轩辕静和段珩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很快就双宿双飞……”
“啊？！”这狗血剧情发展得太快了吧？
“司徒晓天得知后，痛不欲生，奔去找段珩拼命，结果因实力相差悬殊，惨败而回。若不是轩辕静当场求情，恐怕早已殒命魔都飞天城了。”
“这样的话，司徒晓天应该找段珩拼命，怎么反而大闹九天门呢？”难道九天门躺着也中枪？莫小鱼呵呵一笑。
龟神仙叹了两声，回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轩辕静之所以被称为奇才，是因为她强大的聚灵体质，同样的修炼时间，她的成长速度是他人几倍，甚至几十倍。魔王段珩得到轩辕静后，自然也发现了她的特质，二人双修不久，段珩修为突飞猛进，俨然成了云海大陆最强的修者。魔修是无法飞升的，他便生了野心，想让云海大陆所有修者听命与他。于是，一场人妖魔大战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莫小鱼对对小手指，说道：“说到底，都是段珩折腾出来的事，司徒晓天应该和九天门联合起来打倒大魔王，夺回自己心爱的女子才对，怎么反而与九天门过不去？”
“唉，那是因为最后一战。”龟神仙的目光投向远处，幽幽说道，“凤鸣山上，烈火整整焚烧了三日，段珩在众人的围攻下，最终命陨山河困龙阵，而轩辕静则死于圣剑门的碧空剑下。”
“这和九天门有什么关系？”司徒晓天脑壳坏掉了咯，逻辑在哪里？！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龟神仙清清嗓子，说道，“轩辕静虽死于碧空剑下，但遗体却是九天门收殓的。战后，司徒晓天向紫霞真人讨要，紫霞真人说轩辕静是九天门的弟子，遗体应藏在九天门，坚决不给。司徒晓天一怒之下，大大的闹了一场，不仅把登天殿掀了顶，还差点将祖师爷的雕像捣毁，紫霞真人动了真怒，施展神通将他制服后，交回仙狐族，随后在门中下了禁狐令。”
莫小鱼听完，默了默，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为个遗体闹成这样不大合适吧。”
“云海大陆有个传言，说仙狐之族有起死回生的奇术，恐怕司徒晓天是想复活轩辕静吧。”
“真有这样的奇术，紫霞掌门给他就是了，何必小气。”
“轩辕静已堕入魔道，怎能让她复活，再来祸乱世间。”龟神仙不屑的说道，“这样道心不坚的女修，天赋好有什么用，复活了又能怎样，孽根不除，后患无穷！”
莫小鱼附身摸了摸菜菜软乎乎的皮毛，说道：“菜菜，你这个本家眼睛不大好使，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留恋，更不值得拼命。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帮你找个本分可靠的母狐狸，绝不找那种徒有其表、红杏出墙的。”
菜菜懒懒瞥她一眼，起身独自回了屋子。莫小鱼讪讪的收回手，对龟神仙说道：“幸好菜菜是个普通的雪狐，要跟他本家一样，得愁死我呀！对了，你说司徒晓天是上一届的妖王，那他现在很厉害吧，会不会再来找九天门的麻烦？”
“三千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司徒晓天应该早就忘了轩辕静吧，这次退位，估计是为了闭关飞升一事。”龟神仙说着站起身，对着贵妃椅小手一钩，收进空间袋，然后对莫小鱼说，“小鱼，我明天要回东海了。”
“你就修成大道了？”莫小鱼惊问。
“没有。我们海灵龟一族，每五百年就有一次考试，族中无论男女老幼，都得参加。眼下还有半年就到考试的日子了，我得提前走，免得路上耽搁，错过日期。”白光一闪，龟神仙变回了本体，他伸长脖子，嘴巴一开一合：“小鱼，后会有期。看好你家菜菜，不要随便配母狐狸。”
龟神仙说完，调转身子，没入洗尘河中。
“后会有期，一路顺风！”
莫小鱼喊完，低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小水桶，眨眨眼：今晚的加餐没着落了。不过能听到禁狐令的完整版，感觉也不错！她喜滋滋的拎着水桶回了精细斋。
“汪汪，汪汪汪。”
这次迎接她进门的不是鹦鹉的呱躁声，而是看家狗的犬吠声。她把钓鱼的工具放在一边，打开鸟笼，取下了套环，鹦鹉老老实实的任她摆布，一声都没叫唤。
“哎呦，今天不错，学乖了。”莫小鱼笑道，“我看，以后就叫你闹闹吧。”
“闹闹，闹闹。”鹦鹉跟着叫了两声。
莫小鱼和闹闹玩了不多会，门上如意金铃铛一响，郗早轼推门进来了。
“早轼哥，今天这么早过来啦。”莫小鱼打招呼。
“早死哥，早死哥。”闹闹喊道。
“……”莫小鱼朝闹闹扬了扬手中的套环，闹闹立马噤声。
郗早轼无所谓的笑了下，说道：“小郭已经刻好了图，今天提早过来给你送古筝，宏生在外面呢。”
“真的？！”莫小鱼跳起来，立马奔出门外，只见许宏生横抱着古筝，正看着她笑：“这么大个玩意，搁哪儿？”
莫小鱼指指自己的屋子，跑过去开门，郗早轼上前和许宏生一起抬了古筝进屋。
古筝很快安装摆放完毕，筝首和筝尾添加了图案后，整台筝显得更有味道。筝首左侧刻的是她住的小茅屋，屋后是洗尘河、落日，云霞，屋前右侧刻的是她和菜菜，她弯腰伸手要抱菜菜，菜菜侧头不理她。筝尾刻的是精细斋，门前她和郗早轼、许宏生三人垂手而站，笑意盈盈。因她不擅长工笔画，全用卡通手法描绘，所以两幅图看着很是生动，颇有趣味。
“你这图画的怪有意思的，小郭花一天功夫就刻好了，又仔细磨了磨边角，涂了清漆，还可以吧？”许宏生说道。
莫小鱼点点头，笑道：“小郭真厉害，原想着要十来天才能好，这才几天啊，就送来了。”
郗早轼将古筝上下里外检查了一遍，说道：“小鱼，刻这两幅图，王芒小公子不会生气吧？”
这个嘛，嘿嘿。莫小鱼笑了笑，说道：“这筝不过是个玩意，他又不能带回六天司，不过闲暇过来听一两首小曲解闷，不碍事的。”
许宏生和郗早轼点头，王孙贵胄的消遣方式他们没心思去了解，只要有钱赚，管他要琵琶还是古筝。
“行，你先弄着吧，今晚我和早轼做饭。”许宏生说道。
“嗯。你俩千万保密，福禄那边也不要提，若别人知道了古筝的事，只说是我要的。不然传到虹真司主那里，王芒小公子又得受罚，我们也少了进项。”莫小鱼说道。
“这个不用你说，我俩省得。”许宏生笑着应道，和郗早轼去了。
莫小鱼洗净手，缠上义甲，调了两遍音。
菜菜本在床头假寐，听到筝音，立马睁开蓝眸，冷冷的朝莫小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