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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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你吓得?不就是回个娘家有什么好怕的?”离霄鄙视,“为师收了你那么多年,还没带你回过师门,现在你已是椽望阶的偃师了,是时候带你回去了。”
“……”沈初一脸便溺,回师门就回师门,干嘛用娘家二字形容?再说了大姑娘的家才叫娘家,这点基础知识他还是有的。
“怎么?不想回去?”离霄十分意外,丝毫没意识到用词错误。
沈初忍不住笑了,调戏:“想!当然想,徒儿这就去准备礼物,四样是吧?荔枝桂圆,糕点好酒,如何?”
“……”这下轮到离霄一脸卧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大姑娘回门才带的,当为师不懂常识啊?
沈初摊手耸肩,一副难道回娘家不是这样的吃惊样。
离霄忍不住暴走,居然调戏师父,这个徒儿真不、可、爱!
两人在三天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青州,三天里青州侯姜炎一边清理蓬莱仙宗余孽,一边竟已暗中开始收捕离霄和沈初,就连钱家的宅子也是多次光顾。
钱成没让姜炎讨到好处,主动上门请姜炎正大光明派人去搜他钱家的宅子。姜炎的大事刚成,根基不稳,怎么敢妄动功臣,当即表示这是误会,钱成也趁机旁敲侧击的露了些风声,表示离霄和沈初早已离去,言语中透露出要去雍州的意思。
姜炎得讯后自然而然当了传话者,离霄留给钱成一个救援偃甲后,和沈初优哉游哉离开了青州。
从青州前往荆州要通过徐州和豫州,豫州自青州一事之后,州内戒了严,飞行偃甲无法直接通过,只能走地面,或是绕行扬州。考虑到几年前的扬州之事,天目堂看似无动作,实在外松内紧,对过境之人严格排查,并不适合绕道。离霄选择了先飞至徐豫两州边境,然后通过陆路前往荆州。
离霄并未使用自己制作的飞行偃甲,使用此类偃甲需要拥有自己的航线,不然就视为非法,会收到各州的严厉惩处,他选择了乘坐公共飞艇。
与沈初之前在扬州乘坐过的不同,这一次的飞艇不仅体积庞大,内部设施一流。分三类舱,头等为单人套间,卧室,书房,客厅,卫生间齐备,还有一个风景很不错的活动平台;二等为双人套房,有卧室和卫生间,附送一个面积不大的观景台;三等为四人间,面积大,上下床铺,只附带小型卫生间。
离霄选择购买了二等舱,买票的时候要走了沈初的椽望阶身份牌。
沈初一直不借离霄为何一定要他借个门派考取椽望阶,这不仅十分危险,今后还会存在被人发现的危险。
离霄晃晃身份牌笑解释:“傻徒儿,这东西是一定要获得的,这等于整个中洲的通行证,有了它你不仅可以在中洲无障碍通行,还可以进入各州、各门的公开书库,在各州的集市内自由买卖材料。”
“使用它不会暴露行踪吗?”沈初疑问。
离霄笑摇头:“身份牌只能证明持有者是正式偃师,并没有持有者的信息。”
“那岂不是非本人也能使用?”
“是的。”
“那你为何一定要让我去考取椽望阶,直接找一块给我用便是。”沈初奇怪。
“傻徒儿,椽望阶的牌子确实可以供别人用,但你还要升阶啊,借别人的牌使用可以,升阶不行。”
沈初愈加奇怪:“既然没有持有者信息,借用了升阶又怎么会被发现?”
“牌内某处藏有编号,升阶时会验证,不是本人会被取消资格,而日常使用不会涉及验证。”
“编号是如何生成?资料又存放在哪里?日常使用不会涉及,但如果有心之人在使用时故意探查编号呢?”沈初疑问。
离霄赞许看徒儿:“编号和资料存放在豫州,那是一具传说中上古时期上神制造的偃甲,将通过椽望阶考核的偃师信息送入偃甲,偃甲会自动生成身份牌。身份牌的编号验证只能在上古偃甲内使用,其他任何偃甲都不具这个功能,往后你每一次升阶都必须将身份牌送回上古偃甲。”
“这么神奇?”沈初意外,离霄的形容让他想到了数据库和大型光脑。
离霄点头:“全中洲的偃师都只受其管理,偃甲不会主动泄密,其他偃师也没办法从其身上获得想要的信息,所以你不需要担忧。”
沈初对于存储数据方面的知识远比离霄丰富,他清楚数据库不可能不会泄密,只要是机械,只要找到原理,都是可以从中获取资料的。但离霄是大能级偃师,他都认为无法泄密,那意味着现阶段的所有偃师还没有找到破解那具偃甲的方法,可以暂时认为身份牌是安全的。
两人购完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才上了艇,主要是青州最近乱,想要离开避祸的人多,飞艇方便,虽然价格略高,还是有很多人选择了它。
两人做了些伪装,扮成了一对父女,有钱的老爹把女儿送去徐州亲戚家暂住。离霄贴了把胡子,添了几条皱纹,穿了身贵气的衣衫,活脱脱一个中年有成的富商,沈初臭了脸套上了身少女装,样貌是一等一的好看,就是表情。
“哎呦,我的儿啊,爹知道你舍不得青州,可现在青州不安宁,你一姑娘家待着不安全,还是离开比较好。”离霄只好打掩护,一脸焦虑的劝。
沈初的脸依旧臭,为什么他非得扮女装?扮个小厮不行啊?
扮个小厮不安全,离霄在心里回答,嘴上揶揄:“爹知道你是舍不得隔壁家那小子,不就一木匠吗?有什么好的,一点都配不上你。”
什么隔壁家的木匠?皮痒了欠收拾了是吧?沈初扫了离霄一眼。
离霄坦然面对,搂住沈初的肩哄道:“行行行,爹不说他的坏话,只要你乖乖去徐州,回头爹让人上门提亲去。”
“……”越说越混账了,沈初准备动手脱衣了。
离霄赶紧把沈初搂住,将沈初的头摁在自己肩上:“好了好了,乖女儿,别哭了,爹回头差人把那傻小子一道送来行不?”
沈初企图挣扎,离霄没给他机会,就着搂抱把沈初拽上了船进了舱。
门刚关,沈初就发难了:“为什么我非得扮成姑娘?”
“徒儿貌美如花,扮成小厮容易引人注目。”离霄给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不扮小厮,贴上胡子扮家丁也行啊。”
“呦~~~那可不行。”离霄指指沈初的身材,“就你那小身板,谁会用你这种家丁?平白给人觊觎我们财物的机会。”
“那……账房先生总行了吧?”
“不行!”离霄伸出食指一摇,“掌柜和账房一起出门更不安全了。”
“带了个女儿就安全吗?”沈初鄙视,兵荒马乱的带女儿出门会不轨之人盯上的几率更高。
离霄卖关子笑了,搂住沈初的肩,小开了点门缝,让他往外看,走廊上都是登艇入各舱的乘客,十之八、九都带着女儿的,都是出去避一避的,离霄拍拍沈初的肩:“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沈初默默撇头,那他也不想扮女装。
离霄瞅着沈初的模样,果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偃术书籍:“呐,为师的心血。”
沈初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伸手就拿。
离霄的手故意后撤:“不生气了?”
“两码事。”沈初抢过书果断不理会离霄,专心研习起来。
口是心非,离霄摸摸下巴,忽然尚未关闭的门缝外传来人声:“出大事了,你们知道吗?魔尊又现世了。”
潜心看书的沈初立刻抬头,看了离霄一眼,离霄皱眉,走到门缝边旁听。
“不会吧!魔尊不是死一百年了吗?怎么会再现?”
“对啊对啊,不是说他的尸身一直存放在豫州的临天宗禁地中,他是怎么活过来?又是怎么离开的?”
“这……我说不出清楚,不过据说临天宗内的尸身还在。”
“啊?”
“啊?”
“那他又是怎么现世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临天宗内的尸身是假的,也说不定他学了什么妖法,夺了别人的身体。”
“夺身体?太可怕了,听说夺来的身体没几天可用,又要换新的。”
“那……你们说魔尊会不会在这艘艇上?”
众人同时打了个冷战:“别说了,吓死人了,快散了快散了,躲舱里不要出门。”
“……”离霄听得一脸嫌弃,“夺身体?这么低端的方法为师才不屑用。”
沈初同样嫌弃,不过他嫌弃的是离霄:“那你倒是高端一下?解释解释怎么就传出这种传言了?”
“很简单,神兽越来越少,优势在我们这边,离魅急了呗,不得不放出一直暗压内情,试图用天下人的恐慌来围堵我们。”离霄说得一脸轻松。
沈初鄙视:“说得倒是轻松,从此草木皆兵,我们该怎么去荆州?”
“放心,没那么可怕。”离霄神秘道,“这种消息也就市井小民相信,那些偃术大宗门不一定会信,有些还会反驳,比如临天宗,他们保管尸体那么多年,怎么肯轻易承认保管尸体是假,或者保管不得力呢?”
沈初了然点头,继而问:“那他们保管的尸体到底是真是假?”
“你猜。”离霄抛了个眼。
沈初默默撇头,知道离霄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且以对方轻松谈笑的态度来看,尸体这件事不会构成问题,他遂不问,继续看书去了。
离霄则翻出舱内菜单,十分用心的为沈初搭配起菜色来。
“看把你吓得?不就是回个娘家有什么好怕的?”离霄鄙视,“为师收了你那么多年,还没带你回过师门,现在你已是椽望阶的偃师了,是时候带你回去了。”
“……”沈初一脸便溺,回师门就回师门,干嘛用娘家二字形容?再说了大姑娘的家才叫娘家,这点基础知识他还是有的。
“怎么?不想回去?”离霄十分意外,丝毫没意识到用词错误。
沈初忍不住笑了,调戏:“想!当然想,徒儿这就去准备礼物,四样是吧?荔枝桂圆,糕点好酒,如何?”
“……”这下轮到离霄一脸卧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大姑娘回门才带的,当为师不懂常识啊?
沈初摊手耸肩,一副难道回娘家不是这样的吃惊样。
离霄忍不住暴走,居然调戏师父,这个徒儿真不、可、爱!
两人在三天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青州,三天里青州侯姜炎一边清理蓬莱仙宗余孽,一边竟已暗中开始收捕离霄和沈初,就连钱家的宅子也是多次光顾。
钱成没让姜炎讨到好处,主动上门请姜炎正大光明派人去搜他钱家的宅子。姜炎的大事刚成,根基不稳,怎么敢妄动功臣,当即表示这是误会,钱成也趁机旁敲侧击的露了些风声,表示离霄和沈初早已离去,言语中透露出要去雍州的意思。
姜炎得讯后自然而然当了传话者,离霄留给钱成一个救援偃甲后,和沈初优哉游哉离开了青州。
从青州前往荆州要通过徐州和豫州,豫州自青州一事之后,州内戒了严,飞行偃甲无法直接通过,只能走地面,或是绕行扬州。考虑到几年前的扬州之事,天目堂看似无动作,实在外松内紧,对过境之人严格排查,并不适合绕道。离霄选择了先飞至徐豫两州边境,然后通过陆路前往荆州。
离霄并未使用自己制作的飞行偃甲,使用此类偃甲需要拥有自己的航线,不然就视为非法,会收到各州的严厉惩处,他选择了乘坐公共飞艇。
与沈初之前在扬州乘坐过的不同,这一次的飞艇不仅体积庞大,内部设施一流。分三类舱,头等为单人套间,卧室,书房,客厅,卫生间齐备,还有一个风景很不错的活动平台;二等为双人套房,有卧室和卫生间,附送一个面积不大的观景台;三等为四人间,面积大,上下床铺,只附带小型卫生间。
离霄选择购买了二等舱,买票的时候要走了沈初的椽望阶身份牌。
沈初一直不借离霄为何一定要他借个门派考取椽望阶,这不仅十分危险,今后还会存在被人发现的危险。
离霄晃晃身份牌笑解释:“傻徒儿,这东西是一定要获得的,这等于整个中洲的通行证,有了它你不仅可以在中洲无障碍通行,还可以进入各州、各门的公开书库,在各州的集市内自由买卖材料。”
“使用它不会暴露行踪吗?”沈初疑问。
离霄笑摇头:“身份牌只能证明持有者是正式偃师,并没有持有者的信息。”
“那岂不是非本人也能使用?”
“是的。”
“那你为何一定要让我去考取椽望阶,直接找一块给我用便是。”沈初奇怪。
“傻徒儿,椽望阶的牌子确实可以供别人用,但你还要升阶啊,借别人的牌使用可以,升阶不行。”
沈初愈加奇怪:“既然没有持有者信息,借用了升阶又怎么会被发现?”
“牌内某处藏有编号,升阶时会验证,不是本人会被取消资格,而日常使用不会涉及验证。”
“编号是如何生成?资料又存放在哪里?日常使用不会涉及,但如果有心之人在使用时故意探查编号呢?”沈初疑问。
离霄赞许看徒儿:“编号和资料存放在豫州,那是一具传说中上古时期上神制造的偃甲,将通过椽望阶考核的偃师信息送入偃甲,偃甲会自动生成身份牌。身份牌的编号验证只能在上古偃甲内使用,其他任何偃甲都不具这个功能,往后你每一次升阶都必须将身份牌送回上古偃甲。”
“这么神奇?”沈初意外,离霄的形容让他想到了数据库和大型光脑。
离霄点头:“全中洲的偃师都只受其管理,偃甲不会主动泄密,其他偃师也没办法从其身上获得想要的信息,所以你不需要担忧。”
沈初对于存储数据方面的知识远比离霄丰富,他清楚数据库不可能不会泄密,只要是机械,只要找到原理,都是可以从中获取资料的。但离霄是大能级偃师,他都认为无法泄密,那意味着现阶段的所有偃师还没有找到破解那具偃甲的方法,可以暂时认为身份牌是安全的。
两人购完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才上了艇,主要是青州最近乱,想要离开避祸的人多,飞艇方便,虽然价格略高,还是有很多人选择了它。
两人做了些伪装,扮成了一对父女,有钱的老爹把女儿送去徐州亲戚家暂住。离霄贴了把胡子,添了几条皱纹,穿了身贵气的衣衫,活脱脱一个中年有成的富商,沈初臭了脸套上了身少女装,样貌是一等一的好看,就是表情。
“哎呦,我的儿啊,爹知道你舍不得青州,可现在青州不安宁,你一姑娘家待着不安全,还是离开比较好。”离霄只好打掩护,一脸焦虑的劝。
沈初的脸依旧臭,为什么他非得扮女装?扮个小厮不行啊?
扮个小厮不安全,离霄在心里回答,嘴上揶揄:“爹知道你是舍不得隔壁家那小子,不就一木匠吗?有什么好的,一点都配不上你。”
什么隔壁家的木匠?皮痒了欠收拾了是吧?沈初扫了离霄一眼。
离霄坦然面对,搂住沈初的肩哄道:“行行行,爹不说他的坏话,只要你乖乖去徐州,回头爹让人上门提亲去。”
“……”越说越混账了,沈初准备动手脱衣了。
离霄赶紧把沈初搂住,将沈初的头摁在自己肩上:“好了好了,乖女儿,别哭了,爹回头差人把那傻小子一道送来行不?”
沈初企图挣扎,离霄没给他机会,就着搂抱把沈初拽上了船进了舱。
门刚关,沈初就发难了:“为什么我非得扮成姑娘?”
“徒儿貌美如花,扮成小厮容易引人注目。”离霄给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
“不扮小厮,贴上胡子扮家丁也行啊。”
“呦~~~那可不行。”离霄指指沈初的身材,“就你那小身板,谁会用你这种家丁?平白给人觊觎我们财物的机会。”
“那……账房先生总行了吧?”
“不行!”离霄伸出食指一摇,“掌柜和账房一起出门更不安全了。”
“带了个女儿就安全吗?”沈初鄙视,兵荒马乱的带女儿出门会不轨之人盯上的几率更高。
离霄卖关子笑了,搂住沈初的肩,小开了点门缝,让他往外看,走廊上都是登艇入各舱的乘客,十之八、九都带着女儿的,都是出去避一避的,离霄拍拍沈初的肩:“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沈初默默撇头,那他也不想扮女装。
离霄瞅着沈初的模样,果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偃术书籍:“呐,为师的心血。”
沈初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伸手就拿。
离霄的手故意后撤:“不生气了?”
“两码事。”沈初抢过书果断不理会离霄,专心研习起来。
口是心非,离霄摸摸下巴,忽然尚未关闭的门缝外传来人声:“出大事了,你们知道吗?魔尊又现世了。”
潜心看书的沈初立刻抬头,看了离霄一眼,离霄皱眉,走到门缝边旁听。
“不会吧!魔尊不是死一百年了吗?怎么会再现?”
“对啊对啊,不是说他的尸身一直存放在豫州的临天宗禁地中,他是怎么活过来?又是怎么离开的?”
“这……我说不出清楚,不过据说临天宗内的尸身还在。”
“啊?”
“啊?”
“那他又是怎么现世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临天宗内的尸身是假的,也说不定他学了什么妖法,夺了别人的身体。”
“夺身体?太可怕了,听说夺来的身体没几天可用,又要换新的。”
“那……你们说魔尊会不会在这艘艇上?”
众人同时打了个冷战:“别说了,吓死人了,快散了快散了,躲舱里不要出门。”
“……”离霄听得一脸嫌弃,“夺身体?这么低端的方法为师才不屑用。”
沈初同样嫌弃,不过他嫌弃的是离霄:“那你倒是高端一下?解释解释怎么就传出这种传言了?”
“很简单,神兽越来越少,优势在我们这边,离魅急了呗,不得不放出一直暗压内情,试图用天下人的恐慌来围堵我们。”离霄说得一脸轻松。
沈初鄙视:“说得倒是轻松,从此草木皆兵,我们该怎么去荆州?”
“放心,没那么可怕。”离霄神秘道,“这种消息也就市井小民相信,那些偃术大宗门不一定会信,有些还会反驳,比如临天宗,他们保管尸体那么多年,怎么肯轻易承认保管尸体是假,或者保管不得力呢?”
沈初了然点头,继而问:“那他们保管的尸体到底是真是假?”
“你猜。”离霄抛了个眼。
沈初默默撇头,知道离霄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且以对方轻松谈笑的态度来看,尸体这件事不会构成问题,他遂不问,继续看书去了。
离霄则翻出舱内菜单,十分用心的为沈初搭配起菜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