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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想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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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的意思是泛指大多数时候。通常,从生命的角度来理解,人类械斗是件极为平常的事情,这械斗尤其是在人类文明中还有“正义”这伟大一词汇的时候。

    械斗,这首先是双方根据各自不同的利益而产生的利己主义世界观,互相不能妥协、合作,进而双方的“武力情结”淹没了储存文明的大脑,使其达成绝对的一致——武力征服。这种俗称“武力”“野蛮”等行为在我看来是存在于人性的先天之中,更准确的说,武力更像是人性贪婪和愤怒两性的综合体,而贪婪和愤怒是人性的必然组成部分。凡事情有此二性作祟,战争势所难免。

    观人类发展史,武力本就是继吃饭、交配之后人类最为重要的一种外事活动。在古代,每一次战争的背后都是各民族文化、习俗、行为规范一次全新的融合,蜕变。

    欧洲文明的发源地——古代希腊,其早期文明的起源与发展,也与当时爱琴海区域频繁的殖民战事密不可分。最为知名的当属公元前十二世纪初的“特洛伊之战”“照我看来,阿迦门农之所以能够募集远征军进攻特洛伊的原因,不是由于同盟者对他的忠顺,而是由于同盟者对他的畏惧。但这终究是在一个共同口号下的统一行动,它打破了过去部落间彼此隔绝的关系,‘使各部落感到他们有共同的利益’,促进它们之间的交往和融合。”(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如此,凡不能抛开小我,仍受制于利欲的人类,都是一个潜在的个体战争源。如此,以血为代价的颠覆,如新陈代谢般继续支撑着人类文明的进步。

    今天,战争行为的减少,到底是因为文明的进步?还是人类学会了资源共享,利益共分?这存在疑问。但可以确定的是:当前人类哪种文明都抑制不了战争的凸起,因为哪种文明都不能让人坐视自己利益的不均衡。同样,没有哪种文明可以绝对的抑制生命之本性。

    古罗马时代,权贵为了麻痹、奴役百姓的大脑,为了取悦于自己的感官、彰显自己的强大,而将奴隶置于角斗场中与野兽搏斗,人们感叹、惊呼、欢喜、愤怒、害怕、怜悯等种种情绪显现之极致,但人们仍然高价购买入场券进入观摩,却没有人走开以拒绝角斗场内每一个生命的每一次迸发的鲜血!在这拥挤的看台上林林总总的或善或恶或美或丑的脸,远不是我们平日里在道德下所见诸的高尚或卑劣!

    在以一个鲜活的生命生存或毁灭作为获取利益面前,在以生命之鲜血来取悦自己感官满足这一精神利益面前,所有的人心都是一样。这是人的本性。

    你能避免战争么?试想:排除法律,当你和另外一个人同时看见地上的一沓钱时,你会如何?当你身上掉下一沓钱被别人拣到,你又会如何?第一种情况最大的机率可能是利益共享,本是无主之物再者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的含义则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有效规避风险,尽可能付出小的劳动获得大的利益;第二种情况则发生武力战争的可能性比较大。各自有各自的道理,一说是我的,一说这是地上的。此时,文明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即:利己的辩护,寻求道义上的支持。以上两种情况可以引申更多的无限的可能性,但两种情况的战争究竟谁对谁错,谁代表正义?我想这问题见仁见智,恐怕很难说的清,尤其是在“文明时代”当一场武力战争结束后,事关战争对错的争执才刚刚开始。

    科学证明,人类不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更大的可能性为猩猩的后裔。据科学家长期观察,猩猩群体基本不残害同类,但当有其他群体的猩猩侵犯其领地或群体内有老弱病残之猩猩,这两种情况存在时,猩猩首领(通常是身强力壮者)会带领群体将以上二者残忍杀害,吃食。这行为与人类目前所有的武力战争、文明的侵略有异曲同工之处。这又谓之兽性。兽性的根本是什么?不过是维护自身利益的一种侵略。反思人类所有接近完美的学说后,我发现,那还是“人”的书籍。在这里“正义”仅仅是一种高超的战略,是一种拥有强大力量的修辞。

    我习惯战争,亦如我习惯人性的一切外延形态。我若不习惯人性的一切外延形态,那么只能说明我的思想处在极度无知的理想状态下,自欺欺人。

    我习惯战争等一切人性外延形态的存在,但习惯决不代表我认同或支持,若外延事关“我的”战争则是我最后的解决问题方式。但我不会用替天行道的姿态、“正义”的名义。

    战争,对生命而言是无可厚非的,但只有捍卫良知的战争才可以以“正义”的名义!

    战争——个体生存之根本,生命贪婪之极致!

    2004-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