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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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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不自量力,胆敢拿面子作文章。当然,我充其量只是发表一点微不足道,自以为是,也许还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所谓拙见而已。不过,我只是一个坐井观天的中国小公民。碍于知识有限,资质平庸,也就不敢太放肆。在此只说几点个人的见解和立场吧!

    面子问题是一个影响深远、长盛不衰的复杂社会现象,光怪陆离的世态称得上是人性的博物馆。它不分贵贱,人人有资格作之。世人为它而乐此不疲。说到爱护面子,中国人真可谓是个中的高手了。那种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不甘寂寞,层出不穷、锋芒毕露的手段才叫人叹为观止呢。在攀比成风的社会里,卖弄者各自使出浑身解数,不论是花拳绣腿还是真功夫如数家珍般地在人前展示一番。那副嘴脸就甭提了。面子行为又分为两种:一是国家行为,二是个人行为。层次也分为两种,一种是锋芒毕露,是低层次的;另一种则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有所保留和有延伸潜力的,是高层次的。

    面子问题不是一个单纯的独立问题,它就像化妆一样,主要是为了讨好和做给别人看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注定它和复杂的人际关系,跟人类有着密切关系的衣食住行有着不言而喻的瓜葛。人类不再满足于原始社会时的简单生活,于是就试图不断地尝试突破新的界限。在封建社会里,脸面工程做得最仔细、最讲究、最夸张、最有规模的当数皇家人员了。他们对此受之无愧。而作为一国之君,一个封建统治集团里的领头羊,群龙之首的皇帝,更是求面面俱圆,从而使门面功夫发挥到极致。所谓个人荣辱事小,国体事大使他们生活上的一掷千金出师有名。这句口号叫了几千年,其变成了皇帝们最堂皇和无懈可击的借口。一旦个人行为被美化为国家行为,那么所有的奢侈和挑剔都会变得理所当然,一切都不为过了。甚至似乎都在情理之中,情有可原了。皇室人员被称为金枝玉叶,而皇帝更是被称作万金之躯和龙体。如果皇族代表大屋,那皇帝则是屋子的门面了。他们代表着国家的形象和素质,是“一国之主”

    自从人类社会进入父系社会以来,男女世界就处于男尊女卑的状态。走入封建社会后的中国,皇帝这个自称为天子、代天管理人间臣民的男人,端坐于架设在金字塔尖的龙椅上,像鹰般地雄视着自己的地盘。皇帝是一种合成金属,他们宣称是真龙天子,而龙是想像出来的虚构动物,也是合成的。据说龙角的灵感出于鹿角,龙的身体似蛇,身上的麟像鱼麟,爪似鸡爪。而皇帝坐的椅子称之为龙椅,朝服为龙袍,睡的床叫龙床。吃的东西叫御膳,游玩的地方为御花园。因而称皇帝为龙也的确适当不为过,因为他们所谓的面子和地位大多是由这些物质的排场所营造出来的。这些面子的材料使他们爱不惜手,留恋和忘怀,有时甚至不惜野蛮地掠夺为己有。从而促使历代皇帝的思想都有一种共鸣,就是要把江山当作传家之宝,代代相传下去。让这种辉煌和荣耀化作一圈光环,把它定格于自己所属王朝的头上。用面子来行使自己手中的力量,借此来炫耀自己、一个家族、一个民族、一个皇朝、一段历史及一个国家的面子和优越性(人性有其自私的一面,特别是作为封建社会里的第一把手)。虽然臣民们对君主行尽最高礼烽,但其实他们所惧怕的不是某个人的面子,而是维护这面子的莫名力量。面子存在着肯定和承认的问题由此注定要突出和行使面子必须要有一定的高明手段。在这种心理的左右下,君皇们都很重视维护他们面子的力量――军权。不过,一个真正成功的君主除了会行使暴力手段外,还懂得使用一些软的手段,所谓软硬兼施。他们非常重视两心两意的手段和效果,两心指的是民心和军心,两意即是指民意和天意,军心稳定才有安全感,民心所向就是事业成败的定向和坐标。所以要顺应民意,当遇上异象时,不妨把它们曲解为天意。成功的君主总是在聪明与糊涂、理智与不智、现实与不切实际中游离。

    配龙的也是一个虚构出来的动物,叫凤。龙的阳刚之气极重,不怒而威。而凤则气质高贵,甚至有点高不可攀的味道。虽然做皇帝的女人可一夜成名,但并非个个命中注定。这些富贵代表着皇帝对你的重视程度和宠爱程度,而“下人”趋炎附势的态度又可见你的影响力。所以不见得凤一定就有凤的待遇。可以说皇帝身边女人的面子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和手段的水平。这些是皇家的面子故事。

    至于民间,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手段。有两种最常见的出名手法,一是追名,一是逐利。如果名利双收的话,那就可以远近驰名了。当然对名利狂热的不仅是中国人,但中国人对名利的热情不仅反应在物质上,还反应在面子的敏感上,因为中国人向来对面子问题有点类似皮肤过敏的症状。

    一个人的运程往往会影响到一上家族的风水命脉,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中国人特别看重自己的前途。美其言光耀门眉,光宗耀祖。中国人对政治有发烧的感觉,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了。众所周知,让他们触电尖叫的高压电不是政治的本身,而是政治背后的利益。“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他们不想无人问地寂寞终老一生,追求的是一举成名天下知的震憾和刺激。虽然古时有学富五车的说法,但真正像张衣、刘伯温、诸葛亮这样博学多才的人才却是为数不多的。因为封建王朝里所谓的国家栋梁之材全凭皇帝金口钦定。为此,这些候选人只好用自己人生中宝贵的时间去跟皇帝指定的四书五经打交道,谈一场帕拉图式的恋爱。对他们而言,考取功名不仅跟面子有关,还可以增加自己求偶的“谈判”本钱。有钱公子考取功名是为了名利双收,而穷苦人家则是为了出息。由于统治者对女人提出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无稽结论,所以考取功名都是清一色是男儿身。

    而女人唯一的出路和希望是嫁一个好男人。也许对于女人来说,生得好不如嫁得好是她们最好的命运了。但可悲的是,作为婚姻的男女当事人,他们竟无选择权,而只是两个同病相连的执行者。有些人成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牺牲者。不同的人对面子问题也有着形形色色的自我见解。如果把放大镜放在被选者的人格上,那么他们选择的就是一棵清高和充满斗志进取的雄心。如果是一些一生只为财富而兴奋的父母为子女择偶,那么就注定这是一出悲剧了。因为他们只是一张用作换取柴、米、油、盐代用银票罢了。古时的女人就是因为性别上的差别,导致一生被动,很少女人以自我的性别为荣,以此为耻和自我的倒是不少。几乎一生都被男人掌握于股掌之中。运气决定她往后面子的大小尺寸。除了婚姻制度独裁外,连婚后的岁月都可以是天马行空地难以想像,公平的夫妻关系得不到保障。婚后,男人就是一家之主了,支配着一切,包括着感情走向和线路。女人只可百分百地服从分配和尊重丈夫的决定。运气好的可能一生相守,厮守一辈子。当然这种运气并非人人可有的,更多的女人跟恶运纠缠不清。勇敢的女人会跟恶运抗争到底,?弱的会认命,认定“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丈夫风流成性,到处留情,从此丈夫左拥右抱,左右逢源。以前那种一对一的日子不复存在了,甚至为了那个“次品”丈夫跟其他的女人争得头崩额裂。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成了他人的弃妇。

    虽然时易势逆,斗转星移,但中国人的面子问题仍然是两极分化严重。斗,是面子问题的结论总结。虽然人类已脱胎换骨成两脚动物,但死性不改,我们无法摆脱动物的原始本性,好斗成性。所不同的是,其它动物的斗性出发点是单纯的,它们的斗是为了子孙后代,动物的斗主要是以自身的形体和力量征服对方,使其就范。它们生存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吃饱和繁殖后代罢了。而人类的斗早已不再单纯是为了让自己精子能在女人体内占有一席之地的争了。斗,使人类的心越来越恨,越来越麻木,野心越来越大。

    其实,人与人面子之间的对决项目没有什么新意,无非还是“老三样”说穿了就是跟物质、事业、职位、爱情有关。舞刀弄枪大可不必,暗箭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有时为达目的难免会不择手段,于是暗箭成了名利奴隶不可少的兵器。在物质方面,自然是衣食住行无一不包了。先说一下衣吧。在衣饰打扮上,古人有金楼玉衣,现代人呢?穿金戴银似暴发户般的打扮都早已不稀罕了,视之为过时、庸俗。亦即是意味着名利的数字游戏进入了新纪元,有的新的标准和规则。真的是山外有山(金山),钱外有钱了。似乎财富永远愚愚欲动,财富的多寡视乎人们的接受能力。虽然卖弄自己的财富可以出尽风头,大快人心,不过同时也意味着为自己预订了一个豪华的定时炸弹,从此安全感就走到尽头了。中国古时的明星称之为戏子,也许他们是名人中最“寒酸”的一群了,他们穿着华服演出,描眉画眼像女人般地讲究。可惜华服、化妆、造型都只是代表着剧中人的经典,完全没有风格和个性可言。戏子语出惊人,舞台为无名小辈火上添油,使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人物变成一个公众人物。是一条可快速成名的捷径。但它却也不是什么好路,而是一条有着难言之痛的崎岖小路。所以走上这条“不归路”的都是一些出身贫寒的人。喜欢听戏的人大有人在,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台上的人投入卖力地演出,台下的人看得如痴似醉。一台好戏充其量不过是一种价廉物美的麻药,效力一过,人们又要回到生活中去,重新面对现实。台下的皇帝继续为国家大事头痛,贵族们延续自己纸醉金迷、寻欢作乐的堕落生活;而市井之徒则要为三餐一宿而愁眉苦脸。而台上的人“梦游”过后,也要回到残忍的现实生活中。风光更多的时候是神话,当年老色衰之时,就是神话亮时红灯的时候了。吃青春饭的人心里比谁都明白,风光不是天长地久的,为了把握曾经的拥有,下台后,他们会苦练内功。因为他们站在舞台上唯有靠自身过硬的内功来突出自己的表现,表现出自己的身手不凡和出类拔萃,剧中人的灵魂就是他们的灵魂。他们只能通过剧中人提醒世人,显示自己角色存在的必要性。

    时间的新陈代谢和标新立异的效率是我们难以想像的,当破旧立新演变成一种势在必行的大势时,我们唯有屈从配合,而无法与之抗衡。所谓压力越大反抗越大,女人要求男女平等和自由空间的呼声越来越高,已成长为一股无法忽视的新生力量了。她们不再甘心于在豪华大屋中固步自封,要踏出狭窄的家门,面对世界的角度和空间,她们要求解除被“软禁”的终身合同。于是她们首先打开那个禁锢女人自由的金笼子,放飞自我。然后又从衣服中挣脱开来,卸下那包裹着身体曲线的沉重衣服,犹如放下了一个多年的思想包袱,让那该露的地方见见花花世界,见识一下世面。穿上真正的时装。过去的戏子今天被称之为明星,这岂只是称呼上的改变,还意味着她们灵魂的解放和独立。时间改变了人们的世界观和对演员们某方面的屈解,使彼此重新地了解这种历史悠久的职业。

    虽说刻画剧中人物的精神面貌和掌握他们心理高度是一个演员要做的份内事,但是这种本领并非人人都能掌握到位。而且演技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苦寒,梅花的骄傲从何而来!只有得到了有关人员的认同(最重要的是观众),演技才得以保值。演绎好一个角色除了是一个演员的份内事外,还是他们借题发挥的手段之一。因为可借此来提升自己的形象高度,扩大自身的影响力。拍剧已不是明星们唯一的经济来源了。广告商们对广告质量的苛求使他们更加关注明星们的动态和形象,广告也因此成为明星们的另一“副业”当然,广告不仅是他们的聚宝盆,招财猫,更重要的是,它兼任着演员们名气“保温瓶”的角色。明星们是广告商重金礼聘下的勇夫,大家深知彼此的支持是自我面子得以保鲜和延续的其中一种高明手段,因此明星们对广告商的态度是极其高温的,而广告商有时难免也会表现出追星般的执著和欣赏。双方的合作被视为是面子的合作工程。男明星在镜头前尽显阳刚之气。女明星会尽显柔情,把自认为是最唯美的表情和最满意的姿势拿出来卖弄。在镜头前搔首弄姿,并不惜坦胸露背的,仿佛女儿家的特有曲线暴露在天空中,才会特别的柔软和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杀伤力似的。虽然明星们的地位和待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不过以他们一人之力是无法撑起一片善变的天的。今日不同往日,今日的伯乐不仅要求独具慧眼,还需要有惊人的活动能力和交际能力,才能把自己相中的千里马推向和渗透到市场中去。成名前的明星自认是“普通”人,成名后,名气大了,面子也有了,有些明星就不再甘心任人摆弄了,不甘心以“普通”人自居了,真的就以为自己是才高八斗了。他们要反客为主,美其言为个性,风格。当引来他人的模仿时,他们就更不可一世了。在模仿秀里,有些人拿来这些所谓的个性加以夸张的演绎一番,使观众们忍俊不禁,哄堂大笑,而明星们却懵然不知,反而更津津乐道。千里马跟伯乐心照不宣组合所产生出来的化学作用是不容忽视的,他们的渗透方式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说到中国人面子问题,吃,这方面是不可不提,不可省略的。中国人虽有“吃不厌精,烩不厌细”的说法,但这在古时候似乎只是有钱人家的把戏,对一穷二白的普罗大众而言,这只是一种玩笑而已。他们三餐不继,为五斗米而折腰,根本没有多余的本钱来讲求在高的生活质量,杜甫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最贴切的贫富悬殊的社会写照,绝非强说出来的愁。民以食为天,所以富人们总是最喜欢以此来显耀自己的与众不同,家声的显赫,从而自我标榜。古时的中国富人,几乎都拥有自己的私人厨子,虽说在饮食上不一定可以僭越帝皇,但是他们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这就是脑满肠肥形成的最佳诠释了。鸡鸭鹅的味道只有富人才有能力去品尝和评价,做法当然也只有他们才可挑剔啦!大户人家有时甚至不屑鸡鸭鹅猪肉塞于他们的牙缝之中。穷苦大众养鸡鸭鹅是一种求生的手段而已,可怜他们长期为他人做“嫁衣”却难分得一杯羹。其实他们与这些极品也不是绝对“绝缘”的。不过,也许等到过年过节才会有机会闻一闻肉香。舌尖上的味蕾对肉香是那么的仰慕,无奈彼此只是擦肩而过的缘份。真的是匆匆一别,不知相会是何年了!这种感觉绝对比戏曲梁祝中的十八相送要真实,更心酸。

    在元朝之前,国家政权一直掌握在汉人的手中。直至蒙古人的入侵,初次让人领教了古人抗外,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情感。之后又有满人的进驻,在中原落叶生根。汉人称外族为鞑子,称后来侵略我国河山的敌人为鬼子。西方的侵略者为洋鬼子,日本侵略者为日本鬼子。不过,无论是鞑子或是鬼子,中国人都没有坐以待毙,表现出国人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傲骨和高风亮节的情操。满人的“重蹈复辙”汉人也来一个“卷土重来”满族人虽然是收复了汉人的江山,但是据说自卑心理作祟,在乾隆年间大兴文字狱,来了一个宁枉勿纵。要汉人以多服少,心里自然是不甘。于是有了很多反清复明的民间团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清廷的命脉已断,命数已尽的时候,他们也学起了汉人的那一套,想来一个历史倒流。不过,他们跟汉人不同,汉人是团结自己人反抗,而满清则是病急乱投医,竟不惜找外国侵略者做助理。结果,当然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把江山和民族的尊严都出卖了,引狼入室啊!记得看某电影时,有这样一句对白“我们绝对不会接受外国人的统治”侵略者则无耻地说:“在清朝之前,你们汉人不也说不接受外族的统治吗?结果,满族人不也统治了你们几百年吗?”这个道理听起来是何其的冠冕堂皇。

    元朝的灭亡是犯了自作聪明,自抬身价的致命伤。话说他们把族类分为四级,第一类当然就是蒙古人啦!最后的是南人,等于把国家当作蛋糕分作几份,一个统一的国家看起来貌合神离。终于让虎视眈眈的朱元璋乘虚而入,从而使国家的政权又回到汉人的手中。清朝建国初期,也有着蒙古人的通病,看重自己人,轻视外人。直至后来康熙等王推行满汉平等的政策,才得以缓解了一点点的满汉冲突。后期的君主治国无能,无视世界形势,导致久延残喘后,最后政权还是一命呜呼。所有的封建王朝都有一个共通的弊病,一,自视过高以至目中无人,目空一切。一个人一旦把自己看得太高大的话,就会失去正确长远的目光,理智稳重的思维。由外族人所建立的元朝和清朝都难逃封建王朝的一致恶运,这就是阴晴圆缺的宿命了。所以当一些留洋回家的华人穿上彼国最时尚的衣饰回国时,他们自认为这是最有面子的。而从未走出过国门的国人却百般地抗拒着这些“异类”在他们的眼中,中国人在自己的国土穿着他国的洋服是何等的不伦不类,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古人凭着两极削尖的小木头--筷子自我陶醉了几千年,它的江湖地位岂容动摇,国人认为它是最简单、最灵便的饮食餐具。当他们看到留学生们又刀又叉时,觉得“假洋鬼子”(留学生)是有辱斯文,比真的鬼子更可恨!于是,民众对刀叉不怀好感,他们要捍卫的不仅是两根凝聚着先人智慧灵气和历史悠久的小木头,更重要的是捍卫国家的文化灵魂。随着改革范围的扩大,更多的国人得以走出国门,看到外面的精彩世界,学多国的语言,接受他国的文化。这些过往被视为耻辱的行为今天却倍受欢迎和重视。当人们踏着充满自信的脚步走进西餐厅,细吞慢咽着他国的美食,享受着异国的风情,是何等的快意。人们的敌视目光软化了,变温柔了。他们把过去的敌对目光变成了羡慕的,热辣辣的目光。也许他们也开始认同了可以把刀叉这些如此野蛮的东西变成这般精致优雅的餐具的确是不简单的道理吧!就如当初,西洋服装是奇装异服,如今却成了社交场合上最端庄的服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和沧海变桑田的深刻不得不让人折服。还有的是,过去黄金只是一种外用的装饰品,而今竟有了可以内服的金箔了,而且充当起豪华宴的主角。其实,现在吃金箔已不值得大惊小怪了。因为还有比这“庞然大物”更豪华的超级豪华盛宴呢!我曾在报纸上看过此类消息,一顿饭竟能吃掉好几十万块,这一顿饭是怎么吃的?也许只有相关人员了解内情了。吃这些饭的人不是什么大豪客,而是一些官员,唔,正是被我们称作父母官的人。慷他人之慨,竟是如此的从容,如此的习以为常。这难道不是“败家仔”吗?能叫人民不恨,不咬牙切齿,不心疼吗?当然心疼的不仅是钱财,还心疼他们堕落的作风。担心祖国的命运,国家的政权如何能掌握在一些恬不知耻的贪官手里,岂容这些人把一个偌大的艺术建筑劣化为一幢摇摇欲坠的危楼啊!

    古时称有钱人,大户人家为大宅门或侯门。有钱人家讲求有头有面,所以私下订下的规矩复杂繁琐,也许跟皇家没有什么两样了。什么都打着维护家庭家族利益的旗号。因而有“一入侯门深似海”之说。现在的有钱人跟古时的不同,如今的物质虽然丰富,但却不及古时讲究,这就是中国的古董缘何特别值钱的原因之一了!古时的有钱人家,虽不见得什么都私有化(我的意思是说,不像厨子,只为一家人服务),但他们家中的物种是很有个人风格,即是独具特色的。那柜,那大床是用红木做成的,木质坚硬,雕花龙凤,手工极精美细致,看得人的眼珠子都迟钝了。或花鸟或吉祥的图案,一言难尽。还有那些鞋子,不说男人的,我们说说女人穿的鞋子吧。先是有普通的布鞋,后有绣花鞋,最后是小鞋。由于社会制度的原因。女性是很少上街的,于是,找来鞋工,先帮小姐量脚,然后就按主人的意思,一针一线地人手制作。纳鞋底,绣花,一双鞋子出来,简直就是一对艺术品,由于按主人的要求制作,所以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后来,出现了女人缠小脚的歪风,于是,女人的鞋子进一步被拿来做文章(其实岂止是鞋子,女人就一直被人拿来开涮,做文章的)。小脚的形成是完全跟骨骼发育的特点背道而驰的,而小鞋正是为这些小脚而生的,所以注定小鞋有独特的制作技巧和方法。如果就小鞋而言,它确实有着自己的个性美,其实它跟高跟鞋有点相像,都是脚跟处托高的。但我们又不得不否认的是,它实际上是桎梏着女人脚部健康的刑具,它绑住了女人的脚,也绑住了她们的自由和向往。也即是说这种美是让人无法侧目的,但又必须要正视它们残酷的一面,它有着一种罂栗般的残酷美。小脚的出现,扭曲了男人们的性趣(性方向的趣味)。男人们喜欢把玩女子的小脚,有的甚至会爱屋及乌,用女人的小鞋来装酒,充当酒器。在如今的人看来,这是不可思议及难以接受的。哦!似乎是扯得太远了。不仅这些生活用品,还有,金器和银器等,它们的造型和手工更是登峰造极了。他们喜欢叫工匠上门为自己服务,然后刻上自己的名号。

    中国古时已有酒店业,不过,当时不叫酒店,叫客栈。栈,歇息下榻的地方,客栈嘛,就是供客人下榻休息的地方。以前的客栈,当然比不上如今酒店的规模啦!他们的经营方式也比较简单,就是买买酒,为客人提供一些食物和住房,仅此而已。以前的交通不发达,连皇帝也只能坐在马车上受颠簸之苦,不过,皇帝自是不愁衣食住行了。因为有人为他打点好一切。但普通的百姓不同,当他们出远门,他们不得不直视当时不便的交通状况,于是,只好走走停停。那时开客栈也算是小本生意啦!有钱人当然可以提出高一点的服务要求,但是对于一般的星斗小民,他们是没有太多的多余钱的,也就只能是屈就屈就了。因为交通不便利,客栈就有了生存空间和立足之处了。那时的客栈没有太多讲究的布置。

    现代人则不同,有钱人依然是腰缠万贯,也许比过去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生财能力,生活仍然奢华,但他们充其量只是驾上心爱的名驹(车)去商场买东西。商品的价格或者是不低,不过大多是人有我有的货式,大同小异而已。商场有什么便买什么,说不上什么个人风格。但是,不过,这可能也是一种进步!至少那些大户人家的挑剔有了一定的度,也因此少了一点唯我独尊,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的横行味道。千篇一律化的东西多了,减少了某些人的挑剔感和尖锐,但是人化东西的流失,也意味着物质风格化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以前的客栈,已改名换姓了,叫酒店。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经济的发展,交通的便利,注定酒店行业“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风光日子已走到了历史的尽头了。所以它们也要大刀阔斧地改革,迎合各方的客人,为他们大做文章。现在可是海陆空大行其道,较慢的有船,较快的是车,最快的当数飞机了。虽然舟车劳顿依旧,但已不需在某个中转地作不必要的逗留了。如此一来,酒店业要拉拢客人就不是轻松的事了,必须要使出浑身解数。要让客人感觉到你有独有的优势,产生非你不可的依赖感。酒店业面临的挑战日新月异,挑战则推动着寻求应变的齿轮。除了改变建筑物的形象外,更重要的是改变并保持着良好的形象,从而体现出客人的重要性,让客人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在乎。于是,有些酒店开始有总统套房、高级会所。一间总统套房不比有钱人家的房子逊色,有时设备更完善。当然服务的内容和设备与金钱是成正比的。据本人所知,一间总统套房即使一个工薪人员愿意忍痛割爱(工资)入住,单以他们的本钱来算,虚荣心的舒适度充其量也只能是昙花一现罢了。记得有一位香港名艺人跟总统套房有关的事,大概是这些的,有记者批评该艺人女儿住总统套房太奢侈,艺人听后,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坐飞机我都经常坐头等舱啦,总统套房我也是常住的,言则,飞机的头等舱几乎经常是她踏足的地方,而总统套房也不例外,更是她在外经常出入的地方了。

    很多人对明星的恃宠生娇有微言。谁说不是啊!有人把明星当星星当月亮般地膜拜,久而久之,明星们也就当自己是那回事了,把当自己是星星月亮!一些所谓的歌星,把自己的歌看成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名曲,并为他日“一举成名天下知”做好了猜想的思想准备。而个别明星也自以为自己的演技是“入木三分”某天上某个网站看到关于揭明星成名隐私的文章,这是一篇关于伯乐如何训练千里马“秘闻”文章大概内容是这样的,据说明日之星是有样子看的,吃青春饭的人,先决条件当然是要青春,特别是女孩子,更是要人比花娇。成了明星后,不要太平易近人,有时需要有一定的架子,当然,在适当的时候又要会纡尊降贵,放下自己所谓的明星架子。让追星者觉得你捉摸不透,若即若离的,有点不羁。(我想,女的还要善于在镜头前骚首弄肢的,男的也要懂得卖弄自己,当然,还要懂得炒作自己)。看,这就是伯乐训练千里马的“菜单”了。看透了大众心理。其实,说穿了明星就像衣架子,当衣服在上面时,有人会看几眼,热情地会加以欣赏。当衣服不在的时候,你就失去了被欣赏的价值了。这就是民众贪新厌旧的心理了。

    其实,翻身的岂止是戏子明星,还有商人。在封建社会,商人虽然腰缠万贯,但是受到封建君主提出的“重农抑商”的政策影响,地位卑微。古时有这种说法“最是无奈嫁作商人妇”女子嫁作商人大有下嫁的味道。嫁作商人妇是如此的不济,如此的无奈,如此的落魄。不到美人迟暮,都不会产生做商人妇的念头。而且,当时对商人还有这种说法“商人重利轻别离”如今,商人是大翻身了。书市里甚至有教女人做商人妇(有钱人)的书籍,教她们如何去塑造自己的气质,如何打动这些重利的有钱人。有些“高高在上”的女明星们,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求财,包养明星已变成了一种社会现象了。求财若渴的女人投怀送抱,而有些商人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来者不拒。反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对于商人们来说,这种风花雪月的逢场作戏也不过是一种生意交易而已。他们认为,不要说是陆地上跑的的士,招手即停,即使是天上的飞机也会垂涎他们手中钞票的美色,向他们点头哈腰呢!即是说,他们觉得只要一天摇曳着手中的钞票,就不愁寂寞。即便自己是糟老头,是母夜叉,要听到别人说,你很丑,但是你很温柔,又有何难!即使是甜言蜜语也会不绝于耳的。

    说到行,主要是跟交通工具有关。古时的中国,最了不起的交通工具呀莫过于马车和轿子了。以前的皇帝,地位尊崇,居住的地方更是地大物博,俨然是博物馆的派头。皇族的人要出门,自然随时都有马车和轿子随时侍候啦!近的地方首选是轿子,主要是深宫内苑,远的地方嘛马车就可拜上用场了!不过啊,我想这些马车更多的时候是虚设的,因为其实皇帝跟那些千金侯门小姐差不多,也是很少出门的。就以康熙和乾隆两位清朝皇帝为例吧,他们出门,下江南都是以次数来计算的,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在自己的皇宫中“纸上谈兵”指点自己的江山。

    一些在皇帝面前自称是奴才的达宫贵人们,他们自然也上行下效了,向这些不良的风气靠拢,以此来显示自身的高贵不凡。乘马车和坐轿子是显家声显富贵的手段。对于更多的平民百姓来说,只怕健步如飞都是奢侈的,因为只有身体好的人才有资格说健步如飞啊!所以,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健步如飞那就算得上是对得起自己和家人了。虽然他们之间(跟轿子)的缘份是薄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的。因为用轿子迎娶新娘子,是封建社会时期的普遍婚姻习俗。称之为花轿。即是说,在老百姓的大婚之日,一般出嫁女子都有机会坐进轿子里(特贫的人家除外)。但坐轿子的心情却是复杂的,一是喜悦,二是担忧。因为多数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和媒人指定的,一对夫妻的感情往往都是婚后才培养的,这无疑让婚姻有了点先斩后奏的盲目色彩,不见得每个家庭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这种神秘莫测理所当然地成了后顾之忧的致命伤了!如此一来,真的不知这轿子毕竟是把人渡向幸福的使者,还是把人引向毁灭的帮凶。

    而现在,车子满街地跑了。已变成一种非常普遍的交通工具。在陆上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是公车,也是最经济的。在天上作主的是被人民称之为大鸟的飞机,它的航运速度注定它要成为交通工具中的霸主。不论是地上的公车或是的士,还是空中的飞机,只有在人们觉得它们是“还是觉得你最好”的时候,人们才会放下对它们的“成见”公车虽然是陆地上最经济最普遍的交通工具,但在某些地方,公车队伍又一分为二,一是普通车,还有一种是空调车。空调车在天气炎热的时候,会开空调,车内凉风习习甚是舒适。但空调只有冷气,没有暖气,如此一来,天气寒冷的时候,车内的空调就不开放了。空调没有开放,价位却照旧没有下调,所以更多的时候,人们为了节省交通费用,宁愿委屈一下自己。所以普通公车超载的现象是都市里司空见惯的事!有时即使是天气炎热,空调车也常常被人们冷落在一旁。谁想跟钱过不去啊!还有的士,的士,别称出租计程车。这种车一般只为一个顾客服务(除非是互相认识的人群),车内也有空调,速度比较快。这种车设有最低消费,由于的士是计程的,所以每当遇到红绿灯,乘客就会暗暗地叫苦了。因为一遇到红灯,那些阿拉伯数字会更无情更活跃,放纵地跳着让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的迪科劲舞。这就意味着,要多付一点钱了。还有一种情况,在某些地方,的士过了午夜十二点又会自动地刷新新的最低消费纪录。在飞机上,每位乘客都可以得到空中小姐的热情“关照”当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种爱需要付出很高昂的经济代价。除了经济舱外,还有更舒服的豪华舱,那里的服务更完善了。在一般的情况下,人们对生活总是斤斤计较的,他们宁愿暂时委屈自己。于是,最经济的交通工具就一定是他们的首选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有在必要的时候,工薪一族才会选择那些“贵族”式的交通工具。

    以上我所说的只是一般层次的,还有更高层次的。其中一方面的面子问题是涉及到的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尊严。这是代表一个国家尊严和生死存亡的面子工程,有多少铁铮铮的英雄豪杰在敌人面前视死如归,不为财色所动。最出名的有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他们认为,头可断,血可流,就是士可杀不可辱。有些甚至是说,士可为知己者死,他们认为,人生难得一知己,所以为这一知己两肋插刀,甚于是死都是一种有面子,有意义的事,因为情与义都两全了。说到国家的尊严问题,有时国家安全受到威胁,到了士可忍,孰不可忍的关键时候,就只能用武力去解决这种纷争了。因为在强权下妥胁,就意味着放弃。如清末时期,外国是船坚炮利,清廷出卖国家的尊严,以为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是海阔天空。岂料竟是退到了悬崖边,几乎把自己的国土亲自奉送给贪得无厌的豺狼!于是,国人纷纷捍卫起自己的国家和家园。过份忍让是儒弱,中国领导和人民深明此理,所以改革开放后,我们不再把所有先进的西方成功经验一并拒之千里了。在发展经济的同时,还积极地钻研一些自卫的武器。当然,我们也明白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所以,更多的时候人们只是把它视作为一种自卫的手段罢了。当然,君王们用民众的血汗钱营造自己的面子工程,又另当别论。就像前一段时间,报纸上所刊登的,有一位领导,竟把办公大楼造成故宫的样子,这当然是不值得提倡的。还有清朝乾隆年间,竟然大兴文字狱,这一事件无疑给他本人添上了残酷的一笔。由于民族的自卑心,从而草菅人命,视人命如草芥。这些个别的行为跟国家尊严和自尊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当初,喜欢看书,写作是我爱屋及乌的选择。现在却不同了,我读书就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美文固然会让人产生惊鸿一瞥的惊艳效果,由于自己现在也开始在文学领域上学涂鸦了,所以现在我看美文时,又会多了一个心眼。这些美文的亲生父母们,是否也会让人有“美艳不可方物”的“艳遇”喜悦呢!在我眼中的美艳,并非指个人的长相,而是说人格的内涵。美文的作者是否也像能自己文章那样的出色?文如其人般地坦荡荡呢?作者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尽是真小人,伪君子?还是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硬汉子呢!是如花似梦的女子,还是罂栗般的矫情蛇歇美人呢?我有时会想,真的是文如其人,还是言过其实?文章,是何物?难道它只是一张豪华得无可挑剔的遮羞布吗?

    关于面子的话题,非三言两语可尽表。它的是非功过今天就此点到即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