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缝尸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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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存在着一个被阴霾与苦痛深深笼罩的村庄,它仿佛被岁月遗忘,又似被命运诅咒。

    这座村庄隐匿在重重山峦之中,与世隔绝,寂静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接下来,让我们一同走进这个充满悲剧与神秘的世界,揭开周远琳那跌宕起伏、令人惊心动魄的人生篇章。

    周远琳就生活在这个贫穷且重男轻女的村庄中。她家的房子破旧不堪,墙壁上的土坯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每当天色昏暗,风从缝隙中吹过,就会发出阴森的呜呜声,仿佛是这座老屋在痛苦地呻吟。

    周远琳的父亲是个嗜酒成性的粗暴之人,每日在酒精的麻醉下,变得愈发狂躁和不可理喻。他将生活的不如意全都发泄在周远琳和她母亲的身上,拳打脚踢成了家常便饭。

    那是一个噩梦般的夜晚,浓稠如墨的乌云遮蔽了天空,没有一丝月光能够穿透。狂风呼啸着,吹得破旧的窗户哐当作响。父亲又喝得酩酊大醉,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回到家中,双眼布满血丝,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周远琳和母亲蜷缩在角落里,恐惧地颤抖着。

    然而,这一次父亲的怒火比以往更加猛烈,他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不顾一切地砸向母亲。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狠劲,仿佛要将母亲置于死地。

    周远琳试图阻拦,却被父亲粗暴地推开,她重重地摔倒在地,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母亲为了保护周远琳,承受了父亲一次又一次的重击。她的哭喊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却丝毫唤不醒父亲的良知。最终,母亲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身上的肉几乎被打烂,头颅也被残忍地割了下来。

    周远琳看到这惨绝人寰的场面,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内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仇恨。

    在极度的愤怒和绝望中,周远琳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将父亲推离了母亲。父亲猝不及防,头部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便晕了过去。

    此时的周远琳,双眼红肿,泪水已经流干,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仇恨。她的目光呆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突然,她想起了村口的缝尸匠刘鹏,大家都称他为老刘头。

    老刘头住在村子边缘的一间小木屋中,那木屋周围杂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周远琳背着母亲那残破不堪的尸体,艰难地朝着老刘头的小木屋走去。一路上,她的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风在她耳边呼啸,像是无数冤魂的哭诉。

    来到小木屋前,周远琳用颤抖的手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命运的叩问。

    老刘头打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周远琳泣不成声地跟老刘头说明了情况,哀求他帮忙把母亲的尸体恢复如初。她的声音沙哑而绝望,如同受伤的小兽在最后一刻的悲鸣。

    老刘头看着周远琳那充满绝望和期望的眼神,心中一软,决定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孩。他让周远琳将母亲的尸体放在屋内的木板上,然后开始准备工具。

    老刘头的眼神变得专注而严肃,他的双手熟练地操作着针线,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远琳在一旁默默地祈祷着。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墙上的影子如同诡异的舞蹈。

    老刘头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他的眼神虽然犀利,但在那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的手指因为长期的劳作而变得粗糙扭曲,但在这一刻却显得异常灵活。

    终于,老刘头完成了他的工作。周远琳的母亲看上去恢复了完整,但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老刘头完成缝补的瞬间,周远琳的母亲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但她行动缓慢,如同一个机械的人偶,表情木讷,不再言语,也不再进食。

    周远琳带着母亲回到家中,表面上似乎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母亲依旧在家中为她和父亲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但周远琳却感觉到了异样,母亲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关怀,只有一种空洞和冷漠。

    一天夜里,月亮被乌云完全遮住,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黑暗。周远琳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她走出房间,看到了令人惊恐的一幕。母亲手持一把锋利的菜刀,在微弱的烛光下,刀刃闪烁着寒光。父亲此时也从睡梦中惊醒,看到眼前的情景,惊恐地想要逃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母亲毫不犹豫地将菜刀捅进了父亲的胸膛。父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嘴里喷出一股鲜血,随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远琳被这一幕吓得瘫倒在地,无法动弹。而母亲在完成这一行动后,身体开始渐渐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周远琳的世界彻底崩塌,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从那以后,她总是在梦中看到母亲那木讷的脸庞和父亲临死前惊恐的眼神。

    村里开始流传着各种诡异的传说,有人说周远琳的母亲是被恶魔附身,有人说这是缝尸匠老刘头的邪术带来的灾难。

    周远琳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困惑之中,她决定去寻找老刘头,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当她再次来到老刘头的小木屋时,发现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蜘蛛网在角落里密密麻麻地交织着,地上散落着一些奇怪的工具和瓶瓶罐罐。

    老刘头坐在角落里,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的牙齿残缺不全,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孩子,你来了。”老刘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因为牙齿残缺不全而说话漏风,显得格外惊悚渗人,仿佛从地狱传来。

    周远琳颤抖着问道:“老刘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母亲会活过来又消失了?”

    老刘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周远琳面前。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扭曲而恐怖。

    “这是一个古老的禁忌之术,我本不该使用。但看到你的可怜模样,我动了恻隐之心。你母亲的灵魂被我强行召回,但她已经不再是完整的灵魂,只有保护你的执念和复仇的欲望。当她完成了这些,灵魂便无法再留在世间。”

    周远琳听完,泪水再次涌出。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也被诅咒了?”她绝望地问道。

    老刘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这是命运的安排,孩子。但只要你心怀善良,也许能够摆脱这一切的阴影。”

    周远琳离开了小木屋,独自走在村庄的小路上。风依旧呼啸着,吹起她凌乱的头发。她不知道未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但她决定勇敢地面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救赎。

    她离开了那座带给她无尽伤痛的村庄,独自在外闯荡。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并未抚平她内心深处的创伤,反而让她在感情的道路上历经坎坷。

    她曾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中,与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陷入爱河。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虚伪和不忠逐渐显露,最终离她而去。又有一次,她以为遇到了真心懂她、爱她的人,却在付出真心后,被无情地抛弃。每一次的感情失败,都像一把利刃,在她本就破碎的心上再划一道口子。

    经历了多次的情伤,周远琳的心变得如坚冰一般寒冷。她决定从此不再信任男人,不再涉足爱情,将自己的心门紧紧关闭。

    在她三十岁那年,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周远琳重新踏上了归乡的路途。一路上,天空阴霾密布,雨滴敲打着车窗,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倾诉。曾经熟悉的风景如今显得格外陌生而凄凉,那些山峦依旧沉默地耸立着,却无法给她丝毫的慰藉。

    当她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村子时,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只是更加破败和荒芜。周远琳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村口,找到了老刘头的小木屋。

    小木屋在风雨中显得摇摇欲坠,周围的杂草长得更加茂盛。周远琳敲了敲门,门缓缓打开,老刘头那沧桑的面容出现在她眼前。

    他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压弯的枯树,随时可能断裂。脑袋上光秃秃的,一根头发也不剩,头皮像是干涸的土地,布满了褶皱和黑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脸庞如同一张揉皱又风干的羊皮纸,每一道皱纹都刻着生活的苦难与沧桑。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眶里,浑浊不堪,像是两口即将干涸的枯井。眉毛稀疏得几乎看不见,仅存的几根也如霜打的枯草。鼻子又尖又挺,却给人一种突兀的感觉,仿佛是脸上唯一还在挣扎的部分。嘴唇干瘪且发紫,周围爬满了干裂的口子,仿佛诉说着他长久以来的饥饿与干渴。下巴上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根白色的胡茬,参差不齐,更增添了几分落魄。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上面布满了补丁和污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孩子,你回来了。”老刘头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

    周远琳看了,心生怜悯,她没想到,她不在村子的这几年老刘头居然过得这么惨。她毫不犹豫的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交给老刘头,老刘头百般推辞。

    周远琳的眼中满是坚定:“老刘头,你就收下吧,你收下钱之后,我想拜你为师,我要跟您学缝尸技术,这些钱就当拜师费了。”

    老刘头微微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啊。”

    “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这世上也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周远琳的语气中透着绝望和决绝。

    老刘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

    从那以后,周远琳便跟着老刘头学习缝尸技术。每天,她都在那充满药水味和陈旧气息的屋子里,专注地练习着每一个步骤。夜晚,当她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过去的种种,那些痛苦的回忆成为了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在学习的过程中,周远琳也曾多次想要放弃,每当这时,她就会想起那些背叛她的男人,心中的怒火便燃烧起来,让她重新振作。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和磨练,周远琳终于掌握了精湛的缝尸技术,成为了老刘头的接班人。在那之后,她接替了老刘头的活,成为了村子里新一代的缝尸匠,继续为村里的人缝合着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