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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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  一

    “对我来说,文学是烟,音乐是酒,电影是可乐,足球是汽油。而我自己,是一个为艺术而生的精灵,一个爱情的孤儿”

    在论坛里的签名档,相亲,以及成名的美梦中接受采访时,我都这样作自我介绍,脱口而出,滚瓜烂熟。

    二

    不抽烟,但体会得到烟瘾无坚不摧的威力。

    一本书翻开,一张纸铺开,我就泥足深陷,乐不思蜀了。读、写之间,文学已经像一根根香烟一样在指间烟雾缭绕起来,深入肺腑,同样上瘾。

    小时候,我是个自闭的孩子,或许也正是读书让自己变得自闭。反正现在也只能和书本相看两不厌,携手游人间。据说当年我抓周时胸有成竹,径直抓起了一本书就再也没有放下。因为当时家里人一心要把我培养成个文化人,在地上摆放的象征物全是书。我别无选择。正像一次登记注册一样,从此,我就走进了自己书呆子的宿命。

    大凡文学作品,古今中外,正宗杂牌,一概生吞活剥,饕餮一般,甘之如饴。

    一天不阅读,虽然不至于感觉面目可憎,不知肉味,但心底确是空荡荡的,双眼好像也找不到寄托,除了看看街上的美女,也是无精打采的,感觉自身像一节高能电池,而电量消耗殆尽。

    一年中逛服装店的所有时间加一块,都不会比逛一次书店的时间长。每一个书摊都不会放过,藏书是宁滥勿缺。正版的,盗版的,畅销的,连那“老弱病残”的,一见钟情,照单全收(心中是有个书单的)。收拾房间时,把藏书堆满一面墙的成就感,像胸口充盈着的诗句一样,汹涌澎湃。那种充实,仿佛比吃饱了饭还坚实,可靠。

    写作,从模仿开始。西方大师,国产作家,名头一响,趋之若鹜,依样画葫芦,描红练习一般,同时徐图良策,伺机突围,另辟蹊径。

    一直不能苟同文学是愚人的事业的说法,现在却渐渐感受弥深。无眠空守孤独夜晚不算什么,有一种折磨,源自始终难以企及的对于完美的追求。我难产般的写作,总让自己绝望。文学理想像热锅一样煎烤肉身。

    写诗,想让每一首诗都色彩鲜亮,思想的内核闪闪发光,最差也应该是个鬼点子,好创意,新景观,字字珠玑不大可能,但不要一句废话,加一字即多,减一字即少;写小说要写出一种新气象,必须融入一种新的思想,既不小农(工业时代仍旧操持土得掉渣的“乡土文学”),也不小资(过分地沉溺于物质时尚的宣传和跟风);散文在我看来就像一种腔调,一种介于诗歌和小说之间的漫不经心的腔调,写起来倒轻松自如,不大费劲,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一种误解。

    我的文学理想,就像一个偏执狂的垄断条约,遵守起来太难。眼高手低的折磨,常让自己痛苦不堪。写作,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趟自作自受的苦差,一项不断被完善却总也难臻化境的码字工程,一种把自己撕裂又拼凑一块细细缝合的针线活儿

    于是放弃,坚持,坚持,放弃。快乐总是短暂的,因为永远都不会满足。但一旦想到,如果不再写作,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就会感到恐怖。于是又操刀上路了。

    写作,已经成为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对我来说。

    因为“我写故我在”是我“现在进行时”中的格言。

    三

    不能喝酒,好像丧失了人生一大乐趣。

    两杯啤酒下肚,脸就红透了,像不小心撞见大嫂洗澡的关公。最可恨的,就是皮肤还过敏,生红斑。此生,看来已与酒水无缘。

    而音乐如同烈酒的感觉,来自摇滚乐。那一年的冬天,大雪纷飞的傍晚,在旷野中骑自行车回家,全身冻得瑟瑟发抖,突然心血来潮,吼了两嗓子崔健,不禁热血沸腾,寒意顿消。“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是雪地上撒野。瞬间体会到摇滚乐,才是最坚硬,最有力量的音乐。

    爱上流行音乐,有记忆可考的年份是我的小学阶段。

    那是一次体罚。晨读时间,我和几个同学躲在学校的假山后面正“抒情”呢,班主任老师自墙外翻过来,每人一顿教鞭。记得轮到敲我的头时,心里正在默念一首歌的歌词:“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个”串一个什么来着?“铛”撞钟似的一声响,头上起了个疙瘩。嗷!对了,是“同心圆”!--那还是“小虎队”的年代,内地好像还没有自己的流行音乐。

    对于每一个爱唱歌的孩子来说,恐怕心中都有一个唯一的标准:不管黑鹦鹉,还是白鹦鹉,只要学得象,就是好鹦鹉。

    我就有过一次弄巧成拙的尴尬经历。小学毕业前的文艺汇演,我自告奋勇报名,模仿女声,演唱当时正在热播的台湾电视剧珍珠传奇的主题歌,以期“雄鸡一唱天下白”却因为过于紧张,声带受潮,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几乎从头到尾把歌词念了一遍,全校哗然。更可气的是,邻班一女生随后也演唱了那首歌,结果一鸣惊人,勇夺当年度“超级模仿秀”桂冠。为此,我还特意嫉恨了人家两三年。此后,痛定思痛,发誓只唱男人的歌。

    错过了王杰,最先模仿的是黄安。一盘黄安情歌40首的盒带,对我展开了入心入肺的情感教育。那时刚上初中,港台乐坛新人倍出,无边落木潇潇下,乱花渐欲迷人眼。我是谁的歌都听,谁的歌都唱,直到每一首歌都学得惟妙惟肖为止。

    真正喜欢上崔健和摇滚一族时,已近乎温习了。是崔健,让我在尊重旋律的同时,开始尊重思想,发现了摇滚和诗歌之间的微妙关系。不少摇滚歌手在我眼中,就是在用旋律发表诗歌的诗人,崔健、窦唯、何勇、张楚、郑钧

    摇滚情结一直蛊惑着,内地知名摇滚乐队几乎全被我一网打尽:唐朝、黑豹、花儿、清醒、指南针、眼睛蛇、新裤子、鲍家街43号

    在摇滚乐中沉沦,飞升,感受着震撼,鞭挞,在尖锐的拷问,和深刻的反思中,保持清醒,走向豁达,并不另类。

    用上班后的第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把吉他。

    四

    父亲在青年时代是村里的电影放映员。

    我打小就能拿着一截截电影胶片向小伙伴们炫耀,还能用废旧的电影胶片缠自行车的大梁。

    童年,对我来说,就是抱着小板凳上村头看露天电影的美好回忆。虽懵懂无知,却兴味悠长。

    上个世纪80年代成长起来的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孩子,几乎都是在港台影视剧的浸淫中长大的。而我好像更接近视听艺术的地平线,守在电影机的旁边和电影艺术一起成长。

    商业电影,带给我可乐般感觉的人,是周星驰。对周星驰电影的痴迷,达到了对周本人的崇拜的程度。周氏电影所演绎的狡猾多变的人生态度,八面玲珑的处世作风,乐观向上的不死信念,打倒了传统电影中的一切假大空的人物形象,成就了最具人性魅力的电影艺术。

    上学时逃课去看周星驰的电影,赶上电影院只有情侣座放映周星驰电影时,我常常一个人独占一个包厢哈哈大笑,周围情侣们都以为我失恋了,受了刺激。

    从看演员,到看导演,看故事,直到现在,成为“看碟族”之一员,一直密切关注影视动态,对艺术电影开始青眼有加,越发感觉文学已经干不过视听艺术了。长篇累牍地描述,不如一个镜头来得直接,干脆。一个镜头与另一个镜头的切换也比一个段落与另一个段落的衔接来得干净利索。画面与音乐,对你的视觉和听觉的冲击,是简单而粗暴的,能够一下攫住你的内心。而情感随着画面和音乐的起伏跌宕,时而清淡,时而粘稠,轻重缓急的自然传递,真是纸上谈兵的文学作品望尘莫及的。

    我热爱文学,但越发激赏电影,两者之间的交流与沟通让我开始尝试新的写作。

    五

    某外籍足球教练说,我的一生都沉浸在足球哲学之中。起初以为只是一句大话,现在越发感受到这句话内容丰富,色彩斑斓。

    一支球队就是一个共同工作着的小集体,谁上谁下,谁负责什么部门,从进攻到防守,方方面面、时时处处藏着学问,躲着玄机。

    一直不大喜欢篮球,因为我的慢热,喜欢在漫长的守望中迎接难以逆料的结局,而过程就是一场战争。激情燃烧的绿茵赛场上,打响了一场场攻城拔寨的激烈战役。

    白鸽衔着和平枝艰难地飞翔,战争躲进足球兴风作浪。曾经写过的一句诗。

    倾注着激情,挥洒着活力的体育竞技项目,本身就是一种艺术。

    那一年的世界杯预选赛,中国队在2:0的大好形势下,被伊朗队4:2翻盘淘汰。自习课上,班里的球迷们在教室后面扎堆,围着一个破收音机收听电视转播。一个个捶胸顿足的悲痛模样,一度成为我幸灾乐祸的对象。那时我对足球还不屑一顾,现在我比他们谁都痴狂。

    那一年的世界杯,凌晨同学们都偷偷溜出校园,去电影院看电视转播。只有我和同桌不是球迷,跟着凑热闹,开场前迈克尔杰克逊的歌舞看了个痛快,比赛一开始,俩人就头挨着头各睡各的觉,一直睡到天亮。而现在,只要有球的夜晚,就能熬红我的双眼。

    五六年的时间悄然而逝,我居然成了铁杆球迷。

    工作日志中总记录着关于足球的点滴:

    周一天下足球,周四足球之夜,周末直播欧洲五大联赛,国内的足球联赛,臭豆腐一样,闻着臭,吃着也觉得香。

    同时我又是个用手“踢”足球的人。一台光碟游戏机让我着了魔,落后的“足球5”游戏,关起门来孤军奋战不知疲倦。无数个寂寞的夜晚,足球率先把我引领到忘我的境地。

    成长好像一个情感不断麻木的过程,现在想来,也只有一场球赛能让自己为之欢呼雀跃了。

    足球总能为我的身体注入新的活力。像燃油机器,不断加入汽油。

    六

    诗歌与摇滚的联系,小说与电影的联系,足球与艺术的联系,牵强附会的一些联系,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广泛的兴趣、爱好,总能消灭了我单身的孤独与寂寞。感觉缺个老婆,也不见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暗自琢磨,这般人生,活着,诗意,还挺艺术,就知足了。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编者按 在浮躁的社会,能够追求艺术人生,这是一种难得的生活态度。文字简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