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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那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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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形容词脱口而出,而大家想起的却是一个名词“茫然”所指代的,很可能就是一个网友的名字了,它正是“茫然的行走”的昵称。

    我和茫然的网名像一棵并蒂莲,拥有同一束根茎,那就是“走”:行走,茫然的行走,漫步,在刀口上漫步。因为大伙儿的厚爱,一个变作“茫然”一个成为“刀口”下半截都被切除了——如此叙述,过于抒情,有些肉麻,谨向芙蓉姐姐发誓:我们的肉体其实没有任何联系。

    边秋论坛是一个爱恨情仇的发源地,更是一座因果循环的集中营。“落网”之后,我就被关闭其间。论资排辈,我是后生小子。茫然当时和绿芙蓉“把持朝政”共同掌管一个文学板块——锦瑟华年,那还是边秋的繁华盛世,无论是粉丝还是贩私,无不冠盖云集,趋之若鹜。多少年后,边秋易帜,樯橹灰飞烟灭,怀旧之人莫不怀念两位斑竹的尊范,皆为一个论坛的背影凋残扼腕叹息。俱往矣,当众人都从扎堆的bbs抽身而去,独自“博”起,一门心思经营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我依然王八吃秤砣地固守在改弦更张后的“亲亲茶社”誓把牢底坐穿,口口相传——挨个接吻地颂扬着边秋元老们的辉煌往昔,淫一手好湿“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唱一支山歌“的光辉”给前来观看“夏明翰谋杀案”的后来人们听听。只因俺不仅写诗,而且写史。

    茫然的行走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网友,因为男网友都是见女网友时给的“赠品”基本上没有专程拜访的兴趣,所以她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网友。从在边秋论坛惺惺相惜——其实只是我单方面地“惜”她——到第一次见面,其间花花肠子蠕动数次,意淫过一百遍一百遍。

    当时在边秋疯狂发贴,一些“自悔少作”的娱评,哗众取宠,任人笑骂一时,茫然无不回帖批示;后来一周之内连载了一篇两三万字的小说爱情苦旅,得到她的首肯,曰:“真是后生可畏。我最服气的就是你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顿时让我心花怒放,以为得到了一位文坛前辈的点拨。不料她颠扑不破的花心男友三丰却给出了另外的评价“很有庐山恋的感觉”让我大跌眼“球”——这对我真是一种冒犯,俺莫非已经落伍二十年?——再后来就和茫然成了电影同志,在qq上没完没了地聊电影,终于有一天相约见面,我答应借她自己珍藏的苏州河的盗版光盘。那是2003年的第一阵秋风吹过“我爱这精彩的电影”

    在龙山路的海马网吧门口“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一见之下,雷从耳出”瘦瘦弱弱一女孩,干干净净一闺女,在那风云际会之时,电光火石之间,我已动了无数念头,终于得出最后结论——公差不超过0。01微米:我们俩不合适。我不喜欢“眼镜+姐姐”哈哈

    死了那份心,一心做朋友。志趣相投,便成了我和茫然所谓的“友谊”的最坚实的基础,文友不比酒友更经济实惠吗?在边秋“趴”读茫然的文字,从狂舞之蝶到戒情人,从少女之心到中国厕所洋茅房,一篇篇或者脍炙人口或者佶屈聱牙的网络文学作品,在这个娇滴滴颤巍巍的小女子的键盘敲击之下应运而生。早期作品中网络语言铺天盖地劈头盖脸,被我视作网络文学的样板工程,一度把我也蒙住了,五迷三道地要拜师学艺,毕竟刚开始流行那个,现在才发现绮靡的网络语言,往往流于空洞无物,压根就是当代文学的豆腐渣工程。不过她的后期作品——所谓的“后期”能“后”到哪里去呢?我们都才刚刚上路呢!现在就开始写回忆录真他妈逗!——却流露出她身上或者说她内心深处所特有的一种气质,一种泼皮无赖精神,外加一种善良本性驱使下的理性态度。在这两股力道的蹂躏之下,她的作品陡然间孕育了一种轻盈跳脱而又浑厚滞重的力量,读罢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让人恨不得娇喘一句广告词:“你想知道亲(清)嘴的感觉吗?”——如果说她的早期作品的整体基调反作用力于她的感情世界,并让她像无数女作家一样汪洋恣肆地滥写感觉的话,那么后期作品很明显有了性的——不仅仅是质的——飞跃,已经从一个黄花闺女变成了一个死老太婆,这就是所谓的成熟啊!这是多少写作者穷其一生也无法修炼成功的“玉女心经”啊(请允许我先吐上一会儿再接着说)不信你就去看她的那些杂文——那些杂七杂八的文章:人道、狗道、骡道、一个伟大宗教的弥天大谎、从一碗米线说开去、卫慧:你为什么不忏悔,她们真不像出自一个女作家的笔下啊(我再吐上一会儿)近来的佳作弱势岂可恃弱,说的是一种“赖”是一种宝贵的见识(这回不吐了)

    才华是一种明晃晃的东西,成熟是一堆金灿灿的东西。告诉全国人民一个好消息:变身转型后的茫然开始写影评了。细数王家卫发表在滕州日报上,闲话徐克发表在特区团委办的一本杂志上,女人四十:于琐碎中见真情在红袖添香文学网站被加了精华哈哈,种种迹象表明“滕州文学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地升起”这是某老师批评过我的一句话。

    逗归逗,我正是从她那里知道了肖申克的救赎和新桥恋人,还有过一起在她单位看了半部漂流欲室、在我家中看了整部爱神的美好回忆。暖暖内含光下了一个较差的版本,浏览了一下情节,没意思,删掉了,却因为茫然的喜欢,和一再推荐,又下了一遍,再看,终于看出了味道。为什么?就因为信任她的所谓“艺术观”就因为我们拥有大体相似的“低级趣味”更为之欣慰,这些年来,曾经为茫然做过2046里的树洞,倾听了一些她的心灵秘密。那些秘密到死我也不会向外人提起,比如她很可能是个外星人。哈哈

    多少年过去了,边秋论坛硕果仅存的几个朋友中,也只有她能和我玩幽默玩到肆无忌惮,玩到黄色笑话也可以拿来泡茶,玩到彼此所谓的“隐私”都能心照“口”宣,这是我和她交往最放心的地方,也是一个女人颇了不起的品质,就像春树,尽管有时觉得她和我一样,喜欢把针眼儿大一疼痛,当作翻江倒海的悲哀,都太自恋了——女人还说得过去,莫非我又太“女人”了?一个专门写过趣说方言之“死作”的女人,尽管和男友经常“死作”和我这种“文友”——不动手动脚的朋友——却从未因为什么不快“死作”过。相比之下,其他朋友都太脆弱了,我皆视作玩不起的人,因为他(她)们几乎被我得罪光了。

    面对我们一起玩弄着的文学——天知道到底是谁在玩弄谁,我认为我更“有话要说”——也就是说好像我的理论更多。结果分歧枝蔓横生,她认为我的小说怎么看都更像是散文,不具备完整的小说要素。而我恰恰认定这她的文学观未能与时俱进,非要拿过去的标准或者要素来要求当代文学,至少在我看来是一厢情愿的。台湾著名诗人管管也说了,请不要给我们设置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们这些码了多年字的人,爱怎么感觉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她甚至说我的小说不行,顶多是被夸张修饰过的记叙文而已。从这一论断,就可以看出她的文学修养了。哈哈,小说难道不是记叙文的一种吗?另外,她对我的崇洋媚外不齿,然而她对外国文学的涉猎也确实有限,如果她不是真的在“玩票”的话。

    她散文写得少,小说有一点儿,评论却一大堆。现在干上记者、编辑了,人物访谈和情感倾诉日渐增多,天知道那又有多少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仅仅只是工作而已吗?有一回,她为自己在红袖的文集积分低于我打抱不平,说只因为我的口语诗短短几字,也算一篇文章,占了大便宜。我笑笑,不置可否,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就因为别人根本不愿意理解。就像她永远都不会理解我的口语诗,依然喜欢接受传统美学中的那种朦胧美的熏陶一样。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也不接受她的观点,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我们做好朋友,有什么艺术商品到手,先想着和她分享。为什么会先想到她呢?因为大家的见识大致相去不远,交流起来方便快捷嘛!说这话我一点儿都不脸红,只因为真诚。

    现在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滕州日报快把她废了,已经把她顺利组装成了一台码字机器。她说好久没有写过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了。我更感兴趣的是她现在开始写了吗?我真的很关心。直到现在,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在别人眼中被鄙视着的“文学青年”这个词有多么可笑,它在我眼中,和烟民、酒鬼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只是我们各自不同的爱好罢了。我们就是爱读书,爱写字,我管你们他妈怎么嘲笑!

    行文至此,看来我只能说说她的文章,说她和我并联着的一些兴趣爱好罢了。至于生活起居,我们没有一起过过日子,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个人审美上的建议,我一直希望她能够采纳:如果摘掉眼镜,戴上隐形,把眼睛睁大做人,她肯定是一美女——这是通过我多年来的观察得出的结论,现在她只能算“准美女”接受我的建议,然后准备做美女的人。

    末了,做个广告:对茫然的文字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红袖添香文学网站,找她的文集囚梦斋来读,目击一个文学女青年的成长,和一个未来女作家的心路历程。在我眼中,这张股票会升值的。我也一样。要不怎么说是并蒂莲呢,哪一个火了,另一个也得跟着鸡犬升天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