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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悄悄接进的淫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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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叽、咕叽!”

    优佳撒娇地对躺在床上看书的凯尔搔痒。

    这里是凯尔的房间,其他的船员都忙着太空梭回收作业等工作,但凯尔及优佳没事可做,闲得发慌。

    (怎么办呢?要到第五惑星,还是跟他们回地球…)凯尔盯着天花板,专心思考著书的内容,以及今后的事。

    凯尔认为,自己好像是属于第五惑星的人类,而且应该回到惑星上向警察机关报案才对。

    可是葛雷克船长说,凯尔如果恢复记忆的话,也许会成为太空梭事故的重要关系人,所以要他一起回地球去。

    实际上,凯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第五惑星的人,就回想起的记忆来说,全都如断片般破碎,其中的关联性极其薄弱,所以,他根本无法正确判断,自己所见的光景到底是第五惑星,是地球,抑或是其他的殖民惑星?

    他确定自己搭乘过太空梭,但他不记得那是要去或要回哪一个惑星。

    “优佳,你记得我们的家在哪里吗?”

    “呃,那个,我们家在西区的新哥达姆城…”

    优佳记得详细的地址,却想不起到底是第五惑星或是别的星球。这“新哥达姆城”为冠上地球都市之名的城市,每个殖民星球上都有,所以只晓得这一点没多大用处。

    “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才是要更认真点想!”

    优佳轻轻地,在紧抿着唇的哥哥脸颊上吻了一下,不知这是表明完全信赖他,或者只是单纯的一时兴起。

    “我去拿食物回来。”优佳明朗的笑笑,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凯尔发起呆来。

    (我真没用,竟然反而让妹妹来安慰我…)凯尔苦笑了一下,转身躺回床上。

    现在的凯尔,有件跟自己到底是谁同样在意的事,就是那怪物─就是那自称洛奇,取北欧神话中恶神之名的怪物的事。

    凯尔想起蕾咪说的话,她说被怪物强暴时,虽然感到极为激烈的快感,但却伴随着全身如融化般的无力感,被袭击后的数小时持续感到虚脱,而且觉得力量不断由指尖溜走。

    (是吸取人类生命力的怪物吗?是未知生物,还是人工生命体呢?)后来调查发现,怪物是随同太空梭的装甲板一起侵入船内的,在回收的太空梭残骸中,发现了和怪物黏液相同的物质。

    根据医学专家玛莉的报告,怪物的黏液,是与人类体液极为近似的物质,虽然难以相信居然有生物可以在真空中长时间生存,但此外没有其他可能也是事实。

    (那家伙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也…)他假设自己和怪物之间,应该有某种关系存在,还有,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养父伯修博士,也应该不会毫无关联。

    (如果他和养父的研究有关系的话,那么我还是逃不了责任的!)凯尔忆起和怪物对峙时,身体内处处充满了力量,那时他确信自己“可以杀了它”,尽管完全没有头绪,但他仍记得当时有着强烈的自信,还有,自己必须要收拾掉那怪物的使命感─想到这儿,凯尔猛然一惊。

    他现在才想到,竟然让优佳一个人到餐厅去,就算有白刃战用的战斗机器人在船内巡逻,单独行动仍然太危险。

    咒骂着自己的愚蠢,凯尔悔恨得用力跺脚,他快速坐起身,拿出收藏在抽屉中的手枪,配给护身用的枪中,弹夹内装有九厘米子弹二十四发,旁边还有另一把同型手枪属于优佳,但是她害怕枪械,不愿意带在身上。

    凯尔迅速由优佳的枪中退出弹夹,拿出一颗子弹放入口袋中,然后将自己的枪上膛,装入刚才取出的一发,填满自己的弹夹后,放开撞针。

    这有如沙场老兵般的熟练动作,凯尔本人并不自觉,他拿着枪快速奔跑,到了走廊。

    (优佳!你可不能出事!)凯尔拼命在走廊上奔跑,这时,大厅旁的餐厅中,优佳一副兴高采烈的笑脸,走向配膳系流,这系统就像一座辨别声纹的自动贩卖机,依点菜的声音送出各类的食物盒。

    优佳的托盘上,摆着炸合成肉类及白饭、汤的组合套餐,三明治、沙拉套餐,以及二人份的饮料。

    餐厅相当宽阔,且由于只放着一张八人桌,看起来更是空荡荡的,大概至少有二十平方公尺吧。

    优佳哼着歌,那是一首她最喜欢的旧流行歌曲,是她当成宝贝般的音乐盒中演奏的旋律。

    这时,就如同被少女甜美的歌声吸引过来一般,吧答、吧答的黏液声步步逼近。

    少女背后的墙壁─接近天花板的通风口中,爬出了不明物体的胶状物质,那一团像是从体内被拉扯出的五脏六腑状的物体,渐渐长出手脚及触手,滑落到地板上,向着优佳的脚边接近。

    摇摆如波浪的粗壮触手伸向优佳的脚─“!?”

    托盘中的食物掉落地上,优佳发出了惨叫。

    “优佳!?”

    在跑进大厅途中,妹妹的悲呜声传进凯尔的耳中。

    艾力士在凯尔背后,看见他脸色大变,感觉情况有异而追过来。

    “发生什么事?又是那怪物吗?”

    凯尔没空回答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冲进餐厅,自动门开启的瞬间,凯尔迅速由门前一跃,隐藏在墙壁边缘,动作之敏捷连艾力士也自叹不如。

    “哇拷,它到底是何方神圣?”艾力士喃喃自语,随着凯尔进入餐厅。

    餐厅中,凯尔停下脚步,注视着正前方。

    “洛奇…”凯尔双手持枪,凝视标的。

    视线的终点,停在抱着瘫软的优佳的怪物身上,那是有着青紫色皮肤及无数触手的异形生物─洛奇。

    比起袭击蕾咪时,怪物现在更接近人形,四肢的形状变得明显,骨骼的基本架构也完全酷似人类。

    但正因如此,白颈肩交合处及侧腰生长出来的无数触手,以及歪斜的手腕,格外令人觉得不舒服。

    洛奇以两只手腕抱着优佳,身上的触手同始剥下她的衣服。

    “住手!”凯尔大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接近到几乎能碰到怪物的触手。

    但是凯尔的威吓,似乎丝毫起不了作用,洛奇仍然继续剥除食物的壳,而且,额头上陷进一个个难看凹洞的脸上,清楚地浮现冷笑。

    “抓到,女人,了…”洛奇以泥沼冒泡似的咕嘟声说话。

    “呀!”艾力土在咬牙切齿的凯尔身旁惊讶的大叫。

    “这家伙,刚才在说话!?它想对优佳干什么?”

    不知是艾力土的嗓门实在太大了,还是发觉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被撕裂,优佳睁开眼睛,再次发出微弱的哀嚎。

    “不要啊!哥哥,救命…”

    凯尔握紧手枪,凝视着哭泣的妹妹衣服被撕开。

    (不行,如果从这里开枪,会打到优佳…)在踌躇的凯尔面前,怪物如同侵犯蕾咪时一样,开始玩弄优佳的身体。

    “呀啊!不要!”

    纤细洁白的手臂及大腿,被怪物污秽的触手缠绕上,肉蔓像在压榨露出的白晰乳房般不停地蠕动,仅剩的内裤上,触手搜寻到紧紧闭住的花谷外侧,上下滑动拨弄。

    “救我,哥哥!”

    优佳的眼泪由脸颊上滑落,混进了绕在脖子上的触手所分泌的黏液。

    触手前端分枝生出无数纤毛,不停蠕动、搔弄着粉红色的乳头。

    “呀啊!”

    最初被玩弄敏感的突起,优佳厌恶地甩动身体,但在一阵微妙的振动后,樱花色的乳晕向外膨胀,乳头也变得坚挺。接着透过内裤,被细长触手前端来回拨弄一阵之后,紧闭的秘缝也逐渐松弛,向左右分开。

    咕叽─咕啾─润滑的声音,由沾满黏液的内裤里面传出,看来使丝质内裤变湿的,并不只是怪物的黏液。

    “不要看…”优佳低下溢着泪水的眼睛,害羞地对她最喜欢的哥可轻声说道;被剥夺自由,被怪物侵犯,乳头却仍然勃起,双腿间还会湿润的自己,被人盯着看,实在是有说不出的难堪。

    “喂,你想点办法啊!自己的妹妹要被强暴了耶!”

    凯尔没回答,而是以冰冷、毫无昂扬顿挫的声音对他说:“你绕到右边去,我从左边,明白吗?”

    即使眼前的妹妹正要遭受侵犯,他仍未失去冷静,不,是正因见到此光景,凯尔才产生必须切换自己的“精神开关”的自觉,即由懦弱的男人切换到无畏的勇者。

    凯尔的头脑在数秒间确认了“第一优先事项”,他不待艾力士回答,即展开行动来实行最优先事项,亦即“保謢优佳”,再来才是“攻击怪物”。

    “你是说我们左右夹击吗?”

    “没错,别伤到优佳!”

    一边回答艾力士的凯尔脚步并未暹滞,他以怪物为中心,绕着圆周跑向左前方,一时之间,怪物被左右散开的‘敌人’所困惑,停下玩弄优佳身体的手。

    从洛奇的角度看,切进右手边的凯尔速度非比寻常的快,他一下子就绕到怪物的背后,然后向他接近。

    “笨蛋,你靠太近了!”

    不管艾力士的大叫,凯尔更靠近怪物,他盘算着要在不伤到优佳的前提下,尽可能接近洛奇才开枪。

    呯!呯!呯!枪口喷出火焰,发射出三颗子弹。

    同时,凯尔的身体也有如玩具一般,被轻轻地弹向后方,这是因为他的距离太过接近,被怪物的触手扫了一记。

    “凯、尔!”

    怪物转向凯尔的方向,背后对着艾力士,艾力土呐喊着扣下板机。

    呯!呯!艾力士发射的子弹,擦着洛奇背鳍状的突起,射进它的背部。

    怪物发出更痛苦的哀嚎声,重新转到艾力士的方向,它的侧腹有三处枪伤,由那里流出了大量绿色的体液,这是被弹撞到墙壁上的凯尔所发射的。

    “凯尔,你还活着吗?”艾力士丝毫不敢大意地以手枪防卫,呼喊倒在怪物身后的凯尔。

    “哥哥!哥哥!”怪物手中的优佳,半狂乱似的呼喊。

    优佳在近距离,清楚看见哥哥承受触手的一击,飞向墙壁,她了解,凯尔在一瞬间,承受这相当于汽车撞击的冲力,如果撞到要害,有可能立即死亡。

    但是听到妹妹一叫,凯尔就像什度事也没有一样立刻起身,重新持好枪械。

    “哥哥!”

    对着含泪的优佳,凯尔只是眨眨眼。

    “凯尔!没事吗?”

    “没问题,继续攻击!”

    (真厉害,平常人早就死了,他也是怪物…)艾力士在心中想着,呼应凯尔的移动绕向右手边,这是以洛奇为中心进行圆周运动,让它不知所措的作战。

    艾力士小心地不让自己与洛奇及凯尔完全并行,而巧妙地错开位置进行射击,如果三者并排在同一直线上,艾力士有可能会与凯尔一起倒下。

    身体中弹而愤怒呐喊的洛奇,伸长了触手想抓住凯尔的脚,凯尔迅速的移动避开,同时瞄准怪物的脚部发射子弹。

    背后的艾力土趁机追击,怪物的背部产生无数弹孔,不继地流出体液,看来痛苦不堪的怪物,以优佳的身体为挡箭牌退向后方,如此一来,艾力士不得不中断射击,回到侧面。

    当背后攻击停止的瞬间,洛奇很快地以双脚、尾巴及触手扫向凯尔。

    “!”

    得知洛奇意图的凯尔,一边退向斜后方,一边以手枪连射,这样一来,优佳的身体就被洛奇挡住,凯尔可以毫无顾忌地拼命射击。

    很快地,弹夹已经没有子弹,他赶紧退下弹夹,装填子弹。但是,正后方已经是墙壁了,如果被逼到墙边,再想向左右逃跑时,都有可能会被触手抓住。

    (怎么办?)这时,凯尔左手边的门被打开了。入口处出现身着白衣的美女─玛莉。

    “拿着这个!”玛莉将一个像弹夹的东西丢向凯尔。

    “!”

    凯尔反射性地按下退夹钮,侧步跑向左边,迅速甩掉弹夹,同时扣进手中的新弹夹。

    呯!呯!呯!

    第一发是普通的弹药,第二发之后是玛莉给他的弹夹中装填的子弹,全部子弹都命中洛奇的右侧腹部。

    “呜喔…喔!?”

    原本并未减缓速度,直将凯尔逼到墙边的洛奇,动作忽然迟纯下来,无力地跪在地上。

    “咕,啊!”

    连痛苦挣扎的动作都变得缓慢,无数的触手也软弱地落在地面上抽动痉挛着,紧束优佳身体的触手也失去了力量。

    优佳用尽全力奔跑,跳进凯尔的怀里。

    “哥哥!”除了呜咽,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紧,不要紧了…”凯尔温柔地抱着裸身的妹妹,退向入口处。

    在房间中央痛苦翻滚的怪物,身体融化成胶质,变成未消化的吐泻物状的史莱姆怪物(备注:RPG中常见的软体小妖怪),如泼洒的水一般,在地板上蠕动。

    仔细一看,青紫色的表皮上,到处都有一块块发霉的白色东西,也许和制止怪物行动的子弹之间,有些什么关系吧。

    凯尔仍默默地将枪口对准企图逃亡的洛奇。

    “没用的,这样只会打碎地板,不在它实体化时攻击,没有任何意义…”身旁的玛莉冷淡地说道。

    处在听不见二人谈话位置的艾力士,对着黏在墙上爬向通风口的洛奇,将剩下的九发子弹全部射完,结果,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半液体状的洛奇爬进通风口内。

    “刚才真是谢谢你,这、到底是什么?”

    凯尔拉出弹夹,看着其中的弹药问玛莉,由弹丸的形状及颜色,可以得知里面是装有液体的胶囊式子弹。

    “那是人工创造的恶性细菌弹,如果是一般的生物,就算巨大如大象,也会在不到一小时内,全身肌肉腐烂而死亡。”

    玛莉将这惊人的事,说得像吃饭睡觉般轻松,看得出连她的眼镜下都浮现着微笑。

    脸色大变的是连忙跑过来的艾力士。

    “你怎么在船内使用那么可怕的东西!”

    看来艾力士相常不喜欢这女研究员,凯尔心想,不喜欢她的,一定不只有艾力士而已。

    “不要紧,空气不会受到感染。”

    凯尔又对若无其事回答的玛莉,提出一个疑问。

    “你刚才是说一般的生物,那么对那怪物到底有多大效果?”

    “这个…假设,它就是我所知道的“洛奇”,那就必须多花点时间,才能见到效果了。”

    比起必须多花时间,凯尔更在意的是她说:“我所知道的”那句话。

    “你知道,洛奇到底是什么!?”

    玛莉看着凯尔惊奇的脸孔,“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概知道吧,那是你的养父,世界人工生命体权威伯修博士,创造出来的‘超生命体’洛奇…”

    眼前的才女说出的话,带给凯尔无法估计的剧烈冲击,这个纤廋的才媛,握有自己与怪物之间关系的情报,凯尔盯着玛莉,刹那间竟说不出话。

    “我的、养父…”

    优佳担心地抬头望着目瞪口呆、喃喃自语的凯尔。但是,玛莉告诉他更具冲击性的惊人内情。

    “你应该和这研究也有很深的关联吧?凯尔.韦恩.伯修,你是被誉为伯修博士得力助手的科学家。”

    凯尔惊愕震颤的脑海中,一片片拼图不断聚集组合。

    (是吗?果然,是这么回事…)尽管得到了填补空白记忆的情报,凯尔却面色铁青,好像立刻要昏厥过去般。

    优佳压抑住自身不安,牢牢握住几近失神的哥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