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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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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

    然而就在我动笔的那一刻,我想到世界上无数的生命正以差不多相同的形式诞生和以不同的形式灭亡。这种想法使我觉得生命是如此的泛滥和渺远。正像很多人不在乎,或者说在没灾没病时没有在意一样,对于生命,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留意。我们知道,生命终究有一天会像枯萎的花或宁静或凄楚地逝去,然而这个常识并没有使太多的正常的人对生命感到焦灼和敬畏,这一切似乎太遥远了。

    然而,世事难料。虽然我们生活在和平安定的环境里,但有些天灾人祸是让人猝不及防始料不及的。提到这个话题,我不经意地浏览了一下旧日的报纸,一组触目心惊的数字让我呼吸困难起来。新加坡航空波音747客机失事81人遇难,美莫桑比克列车相撞200人丧命,西南航空班机爆炸61人死于非命,烟台“大舜号”海难280人死亡,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去年的海啸,至今已超过22万人在灾难中失去生命,22万哪!一个让人眩目的数字,还有巴以冲突,美伊战争等各种战争中伤亡无数也许本来是一次美好的旅途,本来是安稳的生活,然而就在一次偶然的意外中,这一切的平衡和宁静被打破了。生命就像轻盈的纸灰,被风轻轻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给太多人留下的只是痛苦的回忆。我们不得不慨叹,我们的生命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虽然说是偶然的,意外的,少部分人遇到的,但是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在每一人的身上。许多东西失去了,我们才追忆它的可贵,包括生命。然而,这种失去只是给别人留下遗憾和惋惜,自己连叹惜的机会都没有。我之所以这样说,只缘于我周围的些许年轻的人正与各种方式摧残着原本应该敬畏的生命,有些事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无可避免的,但诸如对于某些值得珍惜而可以把握的东西,我们好好地珍惜和把握,我想我们是懂得的。使我感到吃惊的是,根据最近有关媒体的统计,大学生自杀的现象日益增多,而广州犹甚。昔日丧心狂病的法轮功曾使少许高学历的人迷醉不知归路,而如今这个鲜活的生命群体怎么说也属于有知阶层,却因为各种未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舍弃了生命。当然,他们有权利作出这样的抉择,却没法对这种抉择和行为作出负责任的解释,而这种蔑视生命的态度给人们带来的伤害却是无法估量的。

    刘曙光在编译的生命的沉思前言中说:“人总是要死的,所以人应当敬畏生命,热爱生命。”我们每个人都免不了要对自己的人生进行思考,对人生的不幸和苦难进行沉思,按照自己对生命的感悟和理解来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很小到时候,我们就已经从泰山和鸿毛的比较中知道生命的消亡是有高贵和低贱之分的。然而对于可以掌握在我们手中的一段生命,我们还不知道如何去着紧、修饰和珍惜,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史铁生在轮椅上拷问和审视生命的意义和生命之美,海伦?凯勒在假如再给我三天光明里憧憬美好的光明和表达对生命的热爱,我们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们在缺失之后的一种追忆罢,对他们来说,这也许于事无补,但我们不能不动于衷,毕竟他们深刻地体会到生命的脆弱。

    对于意外,也许我们无能为力,但对于意外之外的,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我想,这不是我们不懂,而是缺少一种在意的思考和着紧罢。生命哲学中指出任何生命状态都是在时间中的连绵之流,并称这为精神。也许我们缺少的是一种精神,一种对生命进行思考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