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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在谋中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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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文学,可我不是真正的文人。因为我15岁就迷上上海宝贝;16岁就抽555烟,泡咖啡厅,愣在红酒前看晃动的红男绿女,幻想灵感;20岁上末流大专,看告别薇安;22岁就带头冲破学校的阻力在外租房,深夜幻想木子美的容颜。

    珂薇是第二个与我合租房子的女孩,其实也算不上合租,因为她是房东的继女。那天,我问遍了整个小区都没有租到房子,最终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最“豪华”这栋楼上。我问房东有房没?房东说没。我转头要走,他却又叫住我,算了,看你也不像坏人,二单元有套二居室,我女儿单住,你可以搬进来,但要掏整套房3/5的房租。于是我咬牙搬了进来。刚开始珂薇看上去有些不太乐意,但后来我习惯了她,她也习惯了我。

    珂薇并不十分漂亮,但她有纤细的腰肢,性感的嘴唇,纯净水般的双眼,据说是搞销售。起初,我并不关心这些,只是疑惑既然她和房东是父女,为什么不住在一起?不过疑惑归疑惑,我的正事还是“写作”每天写到子夜12时,然后熄灯睡觉。可不久我发现,每逢我熄灯十分钟左右便是她的归来时,先是听见她“吱吱”的开门声、扭灯声和高跟鞋有节奏的脚步声,几分钟转变为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哗”的沐浴声。这时的一切,常使我和我小说的故事情节联系起来,然后想像着明天的故事情节如何发展,直至她的动静平息,我还久久不能入眠。

    突然有一天夜里,熄灯后我感觉进来的除了“高跟鞋”还有些什么。果然数分钟后,我没有盼到熟的沐浴声,取而代之的是隔壁不堪入耳的呻吟声,接着又增加了极粗的喘气声。这时由于生理反应,我突然想去卫生间。可当我打开卧室的门时,那声音却如踩闸的出租般嘎然而止。我匆匆完事后钻进被窝,约摸五分钟后同样的声音又传入我的耳中,最终伴随着“啊——啊——啊——”的声音平静了一切半小时后,随着“吱吱”的开关声,感觉有种脚步声离我们愈来愈远。思绪模糊中“哗哗哗”的沐浴声又响彻我的耳膜。

    沉睡中,我仿佛还在回想着子夜时发生的一切,或许这些明天将变为我笔下的情节。可是睡意朦胧里,我却感到有人轻轻走进我的房间,轻轻地坐在我的床沿,然后轻轻地将手伸进我的被窝。我猛的被惊醒,睡梦刹时变成了现实,我正要大喊,却被一只带有烟味的手捂住:“你喊,你喊我就说你勾引我”——是珂薇!

    我屏住呼吸,她的手接着向我隐私的部位游弋。我此刻才明白她并未“谋杀”之意,便没再反抗。慢慢地,她的嘴唇代替了捂我嘴的手,她用力吸我的舌头,我忽感有种虚脱,想吐。但随着她淫秽声音渐起,我开始来了“性”致,蓦地抱住她。她大胆地钻进我的被窝,彼此的手都在不停地搓动,直到衣衫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彼此的身体,她拿出一样东西套在我的上面事后,珂薇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你是处子吗?我摇摇头,我为自己的前卫思想和落后行动撒了谎。不是就好,她说,好手是不喜欢占鲜嫩者的便宜的。转而又改口道:其实,要怪只能怪你没上好门。然后是,彼此没默。

    你为什么不和房东住在一起?良久,不知说什么的我突然问道,他可是你老爸哩!

    别提他,我恨他!珂薇坐起身,望着窗外的繁星说道,你没看出我与他毫无相像之处。14岁时,我随我妈改嫁到这儿;16岁我妈意外遇车祸去世,可他没有丝毫的悲伤,反却打起我的主意来;17岁时我闹了好久搬进这里,可又被逼退学,去歌舞厅,说得好听了是做推销,说得不好听是陪酒。这样也好,我图个“清静”除了每月给他上交500元钱,只要不带别的男人来这里,我们什么也没有。想一想三年来他爱钱,可是他却拿着我的钱去混别的女人;我也爱钱,可是我还得给他钱,甚至他还规定了我不能带人来这里“挣钱”

    说着说着,她抽泣起来,刚才我还在设想她的靡烂生活,她的坏,可现在我却为她的悲惨遭遇而悲愤起来。tmd,这究竟是什么世道?!我第一次抛开我的文学看现实世界。我替她抹去眼泪说,别哭了,你会好起来的!她撒娇似的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我问。今后我带男人来——当然包括今天,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密?我想多挣些钱。沉默良久,我点点头。最后她破泣为笑,下了床,清理了一切,沿着有节秦的脚步声走向她的卧室。

    第二天,珂薇中午上班走的时候与我打招呼,我还在半醒半睡。看看表,12:00整,我马上起床,洗梳完毕,急忙向学校赶。学校的纪律总严一阵,松一阵,可是对我这样的“另类”则是任其发展。所以,即使我整天都在回想昨夜的快感,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又是子夜,我故意睡得晚一些。珂薇没有带男人回来,一切习惯了的声音完后,她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这时我故意走出卧室。她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睡?眼神很是迷人。还没。我说,昨天的一切又浮现在我的脑海。要不,进来坐坐,反正一个人都寂寞。她言语妖里妖气的,但我喜欢,我喜不胜喜地随她进了去。于是这晚,不该发生的事情又发生了,尤其是她那勾人心肠的声音令我回味无穷。未了,我说珂薇你真漂亮。漂亮?愁云仿佛瞬间漫上她的脸,唉,漂亮也没人送耳坠。我看了看她的耳钉,说我送!真的?!她高兴得吻上我的脸庞。翌日,我毫不犹豫的花500块给她买了一对玉蝶坠。

    从此珂薇成了我唯一的女人,尽管她每次坚持让我用安全套;可我并不是她唯一的男人,我不知道她会要求多少男人那样做,因为隔三差五地会有不同的男人来我们这里。突然有一天有个男人整哭了她,心焦的我提起扫把赶他走时,竟蓦地发现我真的有些喜欢她了。我说,珂薇一晚多少钱,她说50。我说我给你,以后别让外人来啦,我烦。她问你一个学生哪有那么多钱,我说以前存了些稿费,近期我将要实习了,有补助,我替她拭泪,她深情而热烈地抱住我。从此,仿佛似鱼水之欢成了我们共同探求的艺术。

    无疑我深深爱上了珂薇。实习后,我对她说你换工作吧。“也好。”她想了一下说——我想当女人也爱男人时,她会变好的。“我在正关街看下一个转让的美容厅(她上学时学过美容),要一万块,可我只有五千块”她第一次这么严肃。“这么贵?”我想了想说“其实也没啥,只要走正路,做规矩生意。我现有两千。我再向家里要三千吧,先开起来。”珂薇点点头,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的肩头,一种从未有过幸福感油然涌上我的心头。我暗暗对自己说,我的爱情终于来了,虽然它不是那么美好,那么纯洁,但它依然幸福。

    珂薇开起美容店后虽然对我更好了,但她曾多次暗示我她想把店开大些,至少要一万块。我实在没钱,便转移话题。突然有一晚,爱抚后,我摸出安全套。珂薇说,你不觉得穿着袜子洗脚不舒服吗?我问什么意思?她说,装蒜,自己体会!于是,我使劲扔掉那禁锢我很久的东西,拼命地向她压下去两个月后,珂薇意外地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不信,他很快便拿试纸测给我看。然后,她就趴在我耳边甜甜地说,这下,你可以给我把店开大点了吧!我沉默一会说,我刚实习,手头实在没有,这个月的房租还未给你爸交呢。要不你先借一借,她摇着我的胳膊说,反正咱俩都这样了,我早晚都要嫁给你,借了钱咱们可以以后慢慢还。我不再言语,珂薇急了,喊道姓边的,我告诉你,这次扩店1万块,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做完了坏事,可以对我不负责任,总不能对法律说不吧,不给我就告你强奸反正店开得再大也是我们的,我又想了想,何必惹她这么生气!于是我就答应下来,三天之内把钱给她筹备上。

    接下来三天,我求遍所有的朋友,总算借了两千块。最后没办法,我又只好向公司老板求借并撒谎说老妈急需手术,差八千元不行。还好,老板看着我焦急可怜的样子就应了,前提是我必须无条件的在公司给他当一年的义工。为了抹掉珂薇脸上的愁容,我只好乖乖地在合同上签了字。

    当晚珂薇拿到了钱,高兴得简直跟小孩一样,在我脸上亲了又亲。我忽然问,这事会不会被你爸知道?她淡淡地说道,放心吧,不会的!他那人除了数钱,就是逛秘密窑子,听说他前些日又染上了吸“白粉”!于是我熄了灯,很快陷入与她炽烈的缠绵和交欢中,我不断地使她浑身颤抖,她也不失时机的挑拔我的高潮第二天一早她便去张罗扩店,我依旧去公司,而不同的是,从今天开始是履行“卖身楔”晚上回来时,我还特意去超市给她买了些滋补品。可孰料我刚走到客厅,便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x医院妇科的体检单,上面分明注着孕期4个月——可我与珂薇没用安全套才两个月啊!单子的下端还歪歪斜斜写着一行字:“对不起,就让昨晚作为我对你的不(补)偿吧!珂薇。”我心中的怒火顿时愤涌,难道我为追随爱情的付出就真的是钱与肉的交换吗?况且我决定爱她的时候就是不计前嫌的呀!我暴怒地给她打手机,可打破了手机都是对方“已关机”;我去店里找她,可店里早已换上了新主人,我向邻居打问,他们说似乎记得这么一个人,但自从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天天进出后,店很快就转手了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三天后,在痛苦中挣扎的我正准备搬家时,房东(他比从前明显的瘦了许多——或许是白粉所致)找上门来。他说是我逼走了他的女儿,他已掌握了我勾引珂薇的确凿证据,珂薇是没脸见人才最后,房东直言,要么私了,我给他一万元;要么我跟他去局子。思良许久,最终我选择了前者。爸妈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给我汇来五千元。在我的再三乞求下,公司老板也同意了让我延长半年 “卖身楔”以换取五千元钱

    痛定思痛后,我毅然决定搬进集体宿舍——也算是融入了众人的思想。但这段在阴谋中撕碎的爱情却永远使我刻骨铭心,我想,倘使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灵与肉、魂与魄的完美结合吧,至少会有明智的延续爱的轨道,而不是金钱,贪欲和快感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