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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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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要分享的,是几篇关于感恩的短文。残璨睵伤

    按她之前所想,借用了一段佛语开头:感激伤害你的人,因为他磨练了你的心志;感激欺骗你的人,因为他增进了你的见识;感激鞭打你的人,因为他消除了你的业障;感激遗弃你的人,因为他叫道了你应自立;感谢绊倒你的人,因为他强化了你的能力;感谢斥责你的人,因为他助长了你的定慧。感谢所有使你坚定成就的人。

    开场白之后,渐渐进入状态,首先便分享了一篇关于感谢生活的美文,一篇充满温暖与阳光气息的文章,用她亲切温暖的声音读来,渐入佳境,如沐春风。读完之后,自己加了一些箴言注解:在风中跌倒,感谢风的提醒;在爱中流泪,感谢拥有这份爱。痛苦的意义不在于痛苦的记忆,而在于指引快乐的方向。佛说,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放弃,而是放下

    读着,自己似乎被某种力量所牵引,怔怔的,沉浸在情绪里,久久拔不出来。

    谁要放弃谁?放得下放不下的又是什么姗?

    坐在她对面的江枫,平静地看着她“桃子,我们这一行的主播参差不齐,可是你也知道的,一个好的主播,尤其像主持你这种节目的主播,一定要先打动了你自己,才能打动别人,先说服你自己,再说服别人。”

    她吸了口气“我知道的。不用担心。”

    江枫点点头“我也相信你能做好。加油,时间快到了!妗”

    是,时间快到了,可是她还有一句没有说完:感谢那些你爱着和爱过的人,让你们曾经如此美丽地相遇

    胸口传来软绵绵的痛,她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

    还要感谢江枫,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没有人会比工作伙伴最了解自己,工作,尤其像他们这样的工作,一旦融入进去,就会忘了自我,更忘了自我的哀伤。

    其实,她会比他想象的更坚强,她只是暂时在黑幕中行走,还找不到方向

    台里那些女人的议论她不是没听到,可是,那又如何?她依然是陶子!

    站起来,最后一次调整情绪,准备进播音室,收听他们节目的以在校生居多,她要传播出去的一定是正能量!

    半个小时的节目,时间过得很快,而且她的表现也很棒,她温暖的声音传递出去,相信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刚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节目结束,离她最后的午夜档还有几个小时,她决定先出去一趟,看看骆东勤怎么样。

    只是,并不知道骆东勤的号码,幸而吃晚饭的时候林昆在她手心里写了他的号码,此时被泪水润湿,有些模糊,可还能大概看得清。

    于是给林昆打了个电话,得知骆东勤已经伤处已经缝了针,准备打破伤风针。

    问明了医院名字之后,她或许搭出租前往。

    急诊科的观察室里,只有骆东勤一个人在,且正在打电话“嗯,我知道,她这个人应该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知道有分寸我在进一步了解之中嗯我不会急躁的”

    他正说着,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陶子的脸在窗口出现,他低声道“她来了,不说了。”

    说完放下手机,对着门口笑道“请进。”

    陶子推门进来,不见林昆,问道“咦,林昆呢?”

    “他马上就回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要播节目吗?”骆东勤站了起来。

    “你坐下!别动!”陶子见他还穿着那件血衣,心中内疚“真是抱歉,我”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呢?一般的数目我还真瞧不起!或者你打算以身相许?可是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呀?”骆东勤一本正经地打断她。

    陶子微惊“我”

    “所以呢,如果这两样你都给不了,其它的就是废话了!”骆东勤被她的表情逗笑。

    陶子也笑了,明白骆东勤是在开玩笑。

    “我以为,像我们这样同戴九颗佛珠的人应该不多,芸芸众生也还算有缘吧,所以你救我,我救你,希望下一次不要再谁救谁了,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骆东勤笑着说。

    他的皮肤较白皙,笑起来的时候,在灯光下犹显肤色柔和。

    陶子莞尔,是啊,如果这样的事也算有缘的话,那她倒希望,和任何人都不要有缘了

    “骆东勤!来看看!”护士念着他的名字,来看实验针结果。

    骆东勤伸出手去,护士一看之下道“可以打!准备吧!”

    破伤风针是肌注,所以陶子识相地避了出去。

    不一会儿,针打完,护士开门让她进来,交代道“休息一会儿再走,打完针这几天不要吃辛辣油腻的食物,不能喝酒!还有,伤口尽量别沾水,洗澡的时候,你帮他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陶子说的,说完就出去了,直把陶子闹了个大红脸。

    倒是骆东勤,戏谑的目光看着陶子,笑得挺开心。

    陶子被他笑得愈加害羞,脱口而出“骆东勤小朋友,你妈妈叫你回家洗澡!”

    骆东勤淡淡一笑“我妈妈不在了。”

    陶子的笑容僵住,几许难堪“对不起”

    “没事!”骆东勤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悲伤“我妈妈信佛的,将生死悲欢看得很淡,我从小受她熏陶,也看得很淡,我妈告诉我,死亡不等于离开,离开不等于消失,她会一直在我身边,我相信,我从没感觉她离开过我。”

    他笑着举起手,白皙的腕子上,菩提子微微晃动。母亲,是他心中最温暖的所在,更是他私密空间里珍藏的最珍贵的感情,从不曾跟人谈起过,今天这话,却是脱口而出了。

    “说得真好!”她没事的时候也喜欢读一些佛家箴言,对信佛的人有自然而然的好感“从不曾离开我相信我妈妈也是不得已才离开我,我相信,她在另一个地方也会常常想念我。”

    这,也是她第一次跟人谈起自己的母亲,就连她的糖糖哥,都没有听过她这番话。

    骆东勤没有八卦地问她妈妈去了哪里,只是笑得更加温暖“必然的,她会想念你,只要想念就够了。”

    “是的,只要想念就够了!”陶子抿唇而笑,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埋怨妈妈抛下自己。就好像她今天在节目所说的那样,感恩所有遇到的人,感恩所有爱过她和爱着她的人,如果没有妈妈,就没有她,没有她精彩的人生经历,更不会遇上那个让她魂牵梦萦揪心揪肺却仍甘之如饴的他

    正说着,林昆回来了,见到她眼前一亮“你真来了!不是还有一档节目吗?”

    “中间有几个小时呢,我来看看!”她答道。

    “东勤哥针打了吗?可以走了吗?”林昆问。

    “可以,走吧!先送桃子回去!”骆东勤起身道。

    “不了!还是先送你吧!我还早呢!”陶子想着骆东勤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林昆也同意陶子的提议,所以,三个人上了车,当然,还是那辆破车林昆开着车先往酒店而去。

    到达酒店的时候,陶子见骆东勤下车的时候肩膀僵硬地倾斜着,很是不便,自己也不由自主跟下了车,打算送骆东勤到房间再说。

    骆东勤却站住了脚步,笑着问她“打算去给我洗澡?”

    “啊?”陶子脸一红,再度无措。

    骆东勤不由笑出了声“还不回车上去!我脚又没受伤!难道还走不上去?”

    “真没事?”陶子不放心地追问。

    “没事!放心吧!要不要到了房间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他笑问。

    “那倒不用”陶子有些难为情地回到了车上,上车以后才想起,骆东勤其实不知道她号码,怎么报平安?

    骆东勤看着车开远,笑容久久不曾敛去,直到口袋里手机震动,来了短信,才把手机拿出来查看,还是他发来的:我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你娶了她!

    骆东勤扬了扬眉,回了一条:她已经结婚了

    而后,手机揣回兜里,任它再怎么震,也不管了。

    说是回到房间以后给陶子短信报平安,他不会这么做,陶子一定不知道他手机里早已存了她的号码,早在带林昆来北京之前,贸然打电话去,不知是否会吓到她?

    陶子回家后果然没跟严庄和宁晋平提这件事,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她只是心存疑惑,芊琪的母亲既然神智不够清楚,怎么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上班,又怎么能找到她单位所在?还能知道她上班的时间?这其中,只怕没那么简单

    呵,看来她的节目真是广受欢迎啊!听的人真多就连新换了节目时间,也马上被人关注了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有些事情,不给它一个彻底的终结,便会不断有波涛此起彼伏,以致,给她以后的人生、给她爱的旅程,都埋下了极大的隐患,甚至掀起了颠覆性的风波

    几日后,陶子休息,林昆联系上了她,要来拜访宁家。

    林昆打电话来的时候,她还在睡觉,被雄壮的“咱当兵的人”吵醒,着实惊了一跳。

    说实话,她是个寂寞的人,跟着寂寞主人的手机也是孤独的,平常除了自家人少有人呼,苗苗算是***扰得最平凡的,可现在,苗苗也失踪好久了,她脑子里唯一跳出来的可能性便是他!

    所以从睡梦中一惊而起,结果一接,发现是林昆,心里莫名其妙地便凉了一截。

    “喂?”她有气无力地说。

    “不是还在睡觉吧?”电话里响起林昆的声音。

    “是啊你真早”她打了个呵欠。

    “还早?有你这样当媳妇的吗?不被婆家嫌死?懒女人!”林昆在那端咆哮。

    陶子扁扁嘴,林昆真是多虑了,严庄不知多体谅她每晚晚班,只希望她多睡点,多吃点,身体养胖胖。

    “你是要来家里吗?”她猜测。

    “是的!告诉我地址,然后出来接我!”

    “好的!”陶子把地址告诉了林昆。而她已经在早几天前就把林昆来北京的事说给严庄听了,他们已经有准备。

    林昆带了满满一尾箱的土特产来北京,宁晋平心情极好,挺难得的,居然问了林昆许多问题,都是关于村里的情况的,也提到了村里即将有人投资建厂之事,提到了骆东勤的名字。

    严庄记忆力很好,马上记得骆东勤是跟左家三小子关系很好的年轻人。

    宁晋平听了点头“小三子?跟他关系好的,想必人品也是上上等的,下回请到家里来见见,严庄啊,看看我们能在这件事上做点什么,也算是为村里尽点绵薄之力。”

    “是!首长!”严庄笑着说,生意上的事,宁晋平从来不过问,也不懂,可是指挥人,却挺有一套。

    宁晋平和严庄留林昆在家里吃了午饭,本来还要留着吃晚饭的,但是林昆却道和朋友约了游北京,得走,并且还邀请陶子跟他一起去。

    严庄历来开明,当即便同意了,还塞给陶子一叠钱,让她好好当东道主。

    陶子心想林昆的朋友大约就是骆东勤吧,去了之后发现果然是的

    又游北京城

    上一次游北京的一切记忆还那么深刻,不过数日,就物是人非了

    而那个人,也如消失了一般,连续多天,都无消息

    有时候,她难免会想,人这一生,有许多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好像他与你的相见,只是来偿还上世他的亏欠,还清,则两不相见。这便是所谓的两世情缘。

    爷爷如此,爸爸如此,妈妈如此,就连苗苗也无影无踪,那他呢?是否也会在某一个时刻,彼此还清前世的债,从此两不相欠呢?

    虽然骆东勤说,离开不等于消失,但每每这个想法一起,心头还是会疼痛难忍。有些人是可以风往尘香的,而有些人,离开了,便是一道疤

    “在想什么?”骆东勤轻声问。

    “在想我下一期节目分享什么书。”她轻轻一笑。

    “什么?想好了吗?”

    故宫,是陶子和骆东勤都游过的地方,再无新奇感,再加之陶子旧地重游,勾起心事无数,更显得兴趣缺缺,唯有林昆,十分兴奋,一个人走在前面,两人便渐渐落了后,说着话。

    这几日天气晴好,午后的太阳更是烈,骆东勤在进故宫的时候买了一把伞,此时正好撑开了来,给陶子遮阴。

    陶子全神贯注思考着自己想要说的话,思考着骆东勤的问话,轻轻点了点头“想好了,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也许很多人都看过这本书了,可是,突然间就很想在播音室里,好好地读几段。

    读那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读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绣女;读那一世你为清石,我为月牙

    “白落梅的?”骆东勤笑问。

    “你知道?”陶子太意外了,但凡男人怎么会看这一类的书?

    “知道!但没细读!看来我要静候你的节目了!”骆东勤撑着的伞往陶子这边倾斜了些,又道“听说你也写书?”

    “我?嗨,我就瞎写,和这些名家比差得何止十几条街,简直隔了天梯了!”陶子虽然在宁震谦面前总为自己的文学正名,但是在真正行家面前却不敢乱吹,而骆东勤一看就该是饱读之人。

    “谦虚了!下次一定拜读!”

    “别!别啊!我还嫌丢人呢!”她汗颜。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乾清宫门口,依然许许多多的人,林昆在门口挤得不易乐乎,骆东勤则护着陶子准本直接穿过去。

    然,人毕竟太多,不知谁一挤一推,人群忽然向后急倒,撞在了陶子身上,最外围的陶子被撞得收不住脚,差点摔倒,幸好骆东勤手脚麻利,扶住了她,可她也难免的,倒在了骆东勤怀里。

    “不好意思!”她红了脸,从他怀里起来。

    骆东勤一笑“走吧。我们就不在这里掺和了!”

    他俩完全是陪林昆来玩的,而偏生林昆的劲头还十分足,拖着俩人一直玩到夜幕降临才罢休,又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饭,陶子本打算自己请客,但一贯具绅士风度的骆东勤怎么会答应?所以,最后是骆东勤买了单。

    此次之后,隔三差五的,林昆都会来找陶子,常常是三人一起玩,陶子的节目全排在了下午和晚上,也空出时间来,可以陪着他们玩。

    陶子那次的节目,骆东勤果然听了,并且给她提了些建议,陶子自觉受益匪浅。

    她倒是一个喜欢看书之人,但身边却找不到臭味相投之人,就连死党苗苗也对于名牌的熟悉程度远多于诗人词人,难得的是,骆东勤果真如她所料,博览群书,还能给她的节目推荐他认为好的书籍,两人一聊起书来,便没完没了,直把林昆闷得打呵欠,凑个脑袋过来,在两人中间左瞪右瞪“要不我们谈谈怎么给庄家施肥?”

    陶子和骆东勤笑了,林昆高中毕业被他爸给逼上了农业大学,这个问题确实是他的专长。

    “笑什么?你们阳春白雪,瞧不起我下里巴人吗?告诉你们,你们滔滔不绝谈论的书,是不能当饭吃的!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饿着肚子的时候怎么也安好不了!”林昆嚷嚷着道。

    陶子和骆东勤又是相视一笑,其实笑的不是这个好吗?只不过笑他们来自己每次谈着书就把林昆给忘记了。

    林昆见两人笑又不乐意了“哎,我说你们有必要吗?这么有默契?还跟我玩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去!林昆别瞎说!”知道陶子不喜欢开过分的玩笑,每回林昆说过火的时候骆东勤就会阻止他,末了又问陶子“写了多少书了?怎么不拿去出版?”

    “新书在写,原来的书出版了一本,最近就要上市了吧,像我们这样的草根作者,出版挺难的。”陶子叹道“其实也想写一些古诗词赏析的书,但是基本没什么出版的希望。”

    “怎不能?你跟你家婆婆说说有什么做不到的!”林昆插嘴道。

    陶子摇了摇头“不想太麻烦她,她本来就忙得够呛。”

    骆东勤想了想道“你们家跟辰安家关系不很好吗?尤其你家团长,跟辰安还是兄弟,辰安家里有两个人在做出版,最近还兼做影视了,一个是辰安的嫂子,一个是辰安嫂子的弟媳,拿给他去,很容易的事儿,说不定还能拍成影视剧,你就成大编剧了!”

    陶子有苦难言,宁震谦的世界,她从来没走近过,他的朋友,她更不认识几个,再说了,她现在跟宁震谦的关系

    想到此,唯有苦笑。

    骆东勤是个极灵透的人,一眼便看穿了,笑道“新书加油写,写好我拿去给辰安好了!以你的水平,出版绝对不成问题!”

    “谢谢。”陶子很感激骆东勤的用心,说实话,从小到大,除了宁震谦,她没有过贴近的异性朋友,就连江枫,她的态度也一向是若即若离,但是不知怎么的,却突然之间跟骆东勤走得近了,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们都佩戴着九颗菩提子,是为缘?

    不过,有了林昆和骆东勤在北京的日子,她倒变得忙碌充实起来,和骆东勤谈书,让她又重温了好些书,日子倒也过得飞快,很快便步入五月。

    不知不觉,宁震谦走了又快一月了啊

    五月,她新书上市,拟在北京和几个网站作者一起举行签售会。

    把严庄高兴的,逢人便夸自己儿媳妇是作家,还要赠人签名书,陶子快被羞死了,这一点也不像优雅的严董作风了好吗?

    可她提出这一点时,严庄还刮她的鼻子“我可不是严董,我就是一个寻常的母亲!以自己孩子为傲的寻常母亲!”

    签售会那天天气很热,陶子在严庄的精心打扮下,完全一副知性女子的样子,看得她自己也很满意,婆婆这么多年商场风云果然不是白混的!

    当她和几个作者一起入座时,就听见读者在悄悄议论,基本都在赞她有气质。

    她一笑,开始了认认真真和读者的互动。

    签了一本又一本之后,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排到了她面前,问“请问你真是桃子?”

    读者都亲切地叫她桃子,她笑着点头“是啊!”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女孩问。

    “当然可以!”

    “请问你怎么看待现在社会中小三现象和红杏出墙现象?”女孩再问。

    桃子一时怔住,原本以为她会问关于书的问题,没想到她却会问这样的问题,这种问题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而且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问这个问题啊

    “这位朋友,不如加桃子好友吧,我们以后在qq聊。”陶子笑道。

    女孩却大声问“你结婚了是吗?丈夫是军人是吗?”

    “这个是没错”陶子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孩古怪。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军婚不是受法律保护的吗?”女孩大声质问,引得作者和读者都往这边看“我来替你解答吧!因为你不敢回答!因为你就是抢别人老公的小三!因为你不甘寂寞,抢了别人的军人老公,还在后方勾搭别的男人!你有什么资格当作者!你有什么资格给读者讲美丽的爱情故事?你根本就是一贱女人!”

    陶子也火了,豁的站起来“你必须为你说的话负责任!”

    “我有证据!怕什么负责任!”女孩将一叠照片往她脸上一砸。

    照片散落开来,全是她和骆东勤的合影,有骆东勤为她撑伞的,有乾清宫前她倒在骆东勤怀里的,有她和骆东勤一起吃饭的,有他们聊书聊到酣处相视而笑的

    读者群里发出一阵唏嘘声。

    那女孩更得意了,转身对着诸多读者喊“你们看见了没有?你们所喜欢的高唱爱情赞歌的作者,根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见不得人的下作女人!”

    陶子气得浑身发抖,俯身拾起那些照片来,大喝一声“够了!什么叫藏污纳垢见不得人?请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的每一张照片,哪一张我不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倒是这拍照片的人,躲在哪个阴暗处偷/拍见不得人呢?还有,你是谁指使来的我心里有数,你和这人之间又有什么藏污纳垢之事见不得人?我桃子,今天敢站在这太阳底下指着青天白日发誓,我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我远在边关的丈夫,你呢?你敢吗?你敢说你不是受了人指使来乱泼脏水的吗?”

    那女孩眼神闪烁,却鼓起勇气“理直气壮”“不就是发誓吗?有什么不敢!我发誓,不是别人指使我来的!”

    “是吗?好!我怜悯你的父母,生出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儿来,我却不忍心让你说若有半句假话全家死光的毒誓。既然你认定我对不起我的丈夫,那么我们现在马上报警,我,在何时、何地、做了何对不起我丈夫的事,请你一一道出来,我相信一切都可以调查得清楚!而如果你今天说不出来,对不起,我会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会告你诽谤!我说到做到!我丈夫家是干什么的,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们,想必也很清楚!不是可以随便任人辱骂的!”她一字字一句句说得铿锵有力,说完去包里掏自己的手机。

    那女孩这才有些慌了“要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丢脸的事我难道还会看见吗?”

    陶子笑了,眸光犀利起来“既然你没看见,你又怎么能认定我做了丢脸的事!”

    “我是别人告诉我”

    “你刚才还说不是受人指使!”陶子厉声打断了她。

    “我我”那女孩脸色酱紫,慢慢往后退,前后矛盾的话语,让她自己也难圆其说了。

    陶子冷笑“我知道是谁让你来的,你去告诉那个人!有些事我不说不怒,不代表不知道!让她好自为之!”

    女孩终究仓惶而逃,读者们帮着陶子把地上没拾起的照片拾起来,都交给她,轻声安慰“桃子,我们都相信你,那女的一看就是在说假话!”

    “谢谢!”陶子全身一软,坐下来,一颗心还因为激动的余波砰砰直跳。如果刚才不是她自己自救,只怕读者都相信那女孩了

    “桃子,给你,这些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嘛!除了这张靠得近些,其它都很正常,而这张明显是人多被挤倒的!”每个作者总有那么几个死忠的读者,真心的理解作者,处处维护作者。

    陶子对她们很感激,但必要的解释还是要做,不能黑了自己“是的,就是被挤倒的。从外地来了两个朋友,这段时间带他们游北京城,没想到就被居心不良的人钻了空子。”

    “桃子,别理这些小人!我们相信你!你老公真是军人吗?你们的爱情一定很感人吧?像书里那么感人?”有读者问。

    陶子目光朦胧起来,心里酸酸的,暖暖的,不自觉竟哽了声音“是啊,我六岁就认识他,到现在二十年了”

    “哇,好浪漫!像小说一样青梅竹马!”读者赞叹“桃子你一定很爱他吧?你书里的女主对感情很忠贞。”

    “是!我爱他!很爱他!一辈子!”迫于形势,她似乎只能这么回答,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投射呢?

    她忽然很想哭,那个要消失永不回来的男人!那个要跟她离婚的男人!那个让她心碎了缝,缝了又碎的男人!那个可恨、可气、却偏偏还让人惦念的男人!那个臭男人!知道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吗?

    “真好”读者感慨“最讨厌那些无事生非的人!为什么连军婚也不放过?人解放军在镇守边关保家卫国容易吗?还不让人家后院安定,是想祸害我们的解放军叔叔吗?”

    陶子听了这话猛然一惊,这照片流传到这里算是被她压下来了,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照片?会传去云南吗?会传到宁家吗?他们,又会相信谁?

    签售会后来继续进行,陶子强作镇定签着书,心里却无法再安定下来。

    终于等到签售会结束,她立即开车回了宁家,她迫切地想知道,宁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急匆匆赶回了家,家里却是一片宁静,宁晋平依然在看他的报纸,严庄依然在厨房忙碌。

    听得外面的响动,严庄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的“哎哟,我们的作家回来了!快快快,肚子一定饿了吧,妈做了好吃的,专慰劳你的,快来尝尝,你爸已经馋死了,我不给他吃呢!”

    陶子上气不接下气,现在这情形是怎样?家里一点都不知道?她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签售会上的事告诉严庄,如果不说,人多嘴杂,是否最终会传到严庄这里?

    严庄拉着她在餐厅坐下,揭开盖子,满屋都是香味“来,边吃妈边和你商量点事。”

    陶子心里一紧“妈,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你爸不是要我多关注你老家建厂的事吗?我琢磨着以你的名义入股,我们和骆东勤一起建厂,当然,我还没和骆东勤说,不过,相信妈的能力,一定没问题的!”严庄道。

    “我的名义?”陶子惊讶,她莫名其妙又变成股东了?

    “是啊!你是老家出来的,如今有了出息,既是女主播,又当了作家,对老家当然要有所回馈,你爸说了,你到底是喝老家的水长大的,要知恩图报嘛!”

    “可是我自己没这个能力,完全是你们在背后支持嘛”她也想回报家乡,可不是每回都拿宁家的钱使啊!

    “这孩子,还口口声声的你们我们呢!再这么说妈不高兴了!是嫌弃妈对你还不够好啊?把妈当外人?”严庄脸一板。

    “不是妈我只是觉得”

    “不用觉得了,就这么定了!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拿下这个合作计划,然后我们举行酒会,庆祝和骆东勤的合作!”严庄作为庄美董事长,关键时刻怎会没有魄力,拍板定局,陶子再没反对的机会

    可是,后来,陶子才知道,严庄为什么要和骆东勤合作,为什么要办这个酒会

    签售会的事,到底还是传出了一些不利的谣言,虽然传播范围不广,但至少台里那些八卦女们是知道了。

    原本陶子是不想让单位的人知道自己还写书的,但签售会一举办,总有些图片和视频曝光,电台这些主播们又是八卦的鼻祖,很快就知道是她了,再加上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她在八卦女们的传言里成了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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