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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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真的是在我的梦里都不曾出现过。
我完全没想到何所在会这么干脆地就跟我道歉，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场景下听到她对我道歉的那句话。
一时间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好。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跟她说我这些年来时不时就会想起她，应不应该跟她说我这些年经历了多少事情，过的有多艰苦。
我也不知道我是应该像她一样干脆地原谅她，还是坚决地表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可原谅。
但说到底她到底做了什么呢，我也只是一直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情绪都怪到了她的身上，她所做的事情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问题，都是无比正确的选择，或许错误不在她的身上，而在我的自己的身上。
“你还想原谅我吗……？”
何所在试探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
我则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算啦，原不原谅我都没有关系了，咱们的那段感情早就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都已经找到了这么好的女朋友，你得好好对她才行啊。”
她又烤了几片鱼翅，装在盘子里放在小李子面前。
“欣涵，你说我说的对嘛？”
“……嗯。”
小李子应了一声以后便再没有说话，看来她也跟我一样在纠结，不知道说什么好。
“感觉欣涵也和原来一样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啊，虽然现在要好看多了。”
何所在接着说道。
“以前你就特别的内向，要是已经工作了的话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呀，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要稍微主动点去和别人交流吗？”
不不不，你说的话她全都听进去了，只是她今天因为紧张表现的有点不太正常而已。
要是平常在公司的她早就已经吵得不行了。
“还有你也是，这种场合怎么也不帮你的女朋友解解围呢。”
何所在又冲着我这边说道。
这个人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喜欢教育我。
“毕竟我之前的女朋友半路就跑了，我也没什么经验啊。”
不服气的我反怼了回去，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说这种话的自己气量有点小。
但我是真的生气啊，从几年前起的那天我就一直在为这件事生气。
“那件事情你还在生气啊。”
何所在稍微往我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没有，我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这么久的。”
我嘴硬道。
“要不是你这次突然回来了我都想不起来有你这个人了。”
“这样吗，这样其实最好了。”
她在我面前露出寂寞的笑容。
我一时间感觉无法理解，为什么主动抛弃了我的人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你都开始新的生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始过过新的日子了……对了欣涵啊，你现在是和他在一起工作？”
何所在没有理会我，反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询问起来。
“嗯？对呀学姐。”
小李子不解地问道。
“在银行？”
“在银行。”
坐在我旁边的少女不自觉地挺起了背，让自己看着能稍微端正一些。
“有点可惜了呀，你之前明明学的不是这方面的东西，兴趣也不在这方面，而且你是我见过最擅长写作的人了。”
她的视线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晃来晃去。
“这个黑土当社长的时候得的那个奖不也全都是因为你写的东西太优秀了才拿到的吗？”
“不不，学姐，我只是出了一小部分力，当时还是社团里的大家合作的好才拿了奖的……”
小李子明显慌了神，她慌忙摆着手辩解着。
“可是当时不是只有你一直跟着他干活吗？”
“呃……”
“让我想想啊，你不会就是因为他才故意进这个银行的吧？”
何所在又凑到小李子对面去，带着十分八卦的笑容问道。
“呃…………”
小李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专门打理起来的发型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
这个时候就是何所在刚才说的，我应该出面为自己的女朋友解围的地方了吧。
“你就别难为学妹了吧。”
这件事情是坐在桌对面的这个人提醒我的，这件事让我非常的不爽。
说起来自从我坐在这个桌上以后，我就一直感觉不是很舒服，我的心底不停地涌出焦躁感。
我本来以为自己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用平常心去面对自己的这位前女友了，但实际见到她以后，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我当然知道不要为难学妹了，我又不是坏人，就算是咱们还在上学的时候，比起你来我也是更喜欢欣涵啊……”
何所在对我表示了不满。
“我只是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太浪费才能了，人生还是要往上走才行，你看我之前就因为不乐意一辈子待在这儿，才选择了出去的。”
又上来了一道菜，看上去像是炙烤过的牛肉，何所在用熟练的手法用刀叉把肉切成了几块，分别摆在我们两个的面前，看来她之前没少在餐桌上做这种照顾人的角色。
“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之前那个年纪了，想法也发生了好多变化，回头看看当时做这个决定值不值得又不好说了……咦，你们怎么不吃呢？”
“没有，我就看你这个……手法好熟练啊。”
我随便找了句话搪塞了过去，来掩饰心中复杂的情绪。
“你说这个啊，之前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和同学出去吃饭我老是做这个，时间一长就熟练了。”
何所在用餐桌上的面巾纸抹掉了餐刀上的沾着的肉汁。“一开始过去因为英语还不太熟练，再加上班里有不少英语国家来的学生，交流有点问题，我就只能主动承担责任去和同学们老师们多接触，结果到最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现在这些同学们有一些也回国了，工作上对我还帮助挺多的。”
果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她接触了不少的人。
她过的生活也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我还是对自己的原地踏步赶到了一丝丝的羞愧。
“欣涵，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的发展方向？啊，当然我不是想拆散你们两个的关系啊，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我之前有校友在比较大的出版公司工作的……”
何所在又对着小李子说道，她仔细地斟酌了半天词句，才慢慢地继续往下说。
坐在我旁边的小李子也犹豫了。
和她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我也能看的出来她其实并不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或许换个更适合她风格的工作岗位对她来说是件更好的事情。
但是不是这就代表她要从我的身边离开了呢。
想到这个我没来由地觉得心里有点憋闷。
“学姐，我暂时还是想和学长一起工作。”
小李子看了看我，随后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回绝了何所在的邀请。
“我要是有这个想法的话就联系你，可以吗？”
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小李子又补上了这样一句，但气氛还是有点尴尬。
“呃……”
何所在露出有点难堪的表情陷入了思考。
想着想着她终于还是说道。
“抱歉啊欣涵，我总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需要我给你帮忙指路的学妹呢，你现在也已经过上能自己做出好的决定的生活了啊。”
“学姐。”
“没事的，我本来也就是顺口一提，你们要尝尝这道菜吗？”
我们三个就这样默默地闷头吃着饭，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把心事憋在心里。
等快要天黑的时候，我们三个打算散场了。
“欣涵，要是你改主意的话随时联系我吧，对了，我们公司因为有业务需要，我能在这边多待一段日子。”
何所在露出试探的表情。
“你们要是还想见我的话……”
“你下次要来我们家吃个饭吗？”
我想起了家里妈妈对我说的话。
“嗯？”
何所在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这样的邀请，用疑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家里从你走了以后发生了点变故，现在我和我母亲在一起住，她上次听说了你的事情以后说有机会就请你过去吃顿饭。”
我接着说道。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邀请她来，这顿心情复杂的饭吃的我十分难受，我也不觉得我想再见到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喉咙就擅自地把这句话给挤了出来。
“那我后天就去！”
何所在瞟了一眼我身边的小李子。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给我讲讲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这句话真的是在我的梦里都不曾出现过。
我完全没想到何所在会这么干脆地就跟我道歉，也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场景下听到她对我道歉的那句话。
一时间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好。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跟她说我这些年来时不时就会想起她，应不应该跟她说我这些年经历了多少事情，过的有多艰苦。
我也不知道我是应该像她一样干脆地原谅她，还是坚决地表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不可原谅。
但说到底她到底做了什么呢，我也只是一直一厢情愿地把自己的情绪都怪到了她的身上，她所做的事情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问题，都是无比正确的选择，或许错误不在她的身上，而在我的自己的身上。
“你还想原谅我吗……？”
何所在试探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
我则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算啦，原不原谅我都没有关系了，咱们的那段感情早就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都已经找到了这么好的女朋友，你得好好对她才行啊。”
她又烤了几片鱼翅，装在盘子里放在小李子面前。
“欣涵，你说我说的对嘛？”
“……嗯。”
小李子应了一声以后便再没有说话，看来她也跟我一样在纠结，不知道说什么好。
“感觉欣涵也和原来一样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啊，虽然现在要好看多了。”
何所在接着说道。
“以前你就特别的内向，要是已经工作了的话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呀，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要稍微主动点去和别人交流吗？”
不不不，你说的话她全都听进去了，只是她今天因为紧张表现的有点不太正常而已。
要是平常在公司的她早就已经吵得不行了。
“还有你也是，这种场合怎么也不帮你的女朋友解解围呢。”
何所在又冲着我这边说道。
这个人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喜欢教育我。
“毕竟我之前的女朋友半路就跑了，我也没什么经验啊。”
不服气的我反怼了回去，说实话，我自己也觉得说这种话的自己气量有点小。
但我是真的生气啊，从几年前起的那天我就一直在为这件事生气。
“那件事情你还在生气啊。”
何所在稍微往我的方向靠近了一点。
“没有，我是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这么久的。”
我嘴硬道。
“要不是你这次突然回来了我都想不起来有你这个人了。”
“这样吗，这样其实最好了。”
她在我面前露出寂寞的笑容。
我一时间感觉无法理解，为什么主动抛弃了我的人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你都开始新的生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是不是也应该开始过过新的日子了……对了欣涵啊，你现在是和他在一起工作？”
何所在没有理会我，反而是自顾自地开始询问起来。
“嗯？对呀学姐。”
小李子不解地问道。
“在银行？”
“在银行。”
坐在我旁边的少女不自觉地挺起了背，让自己看着能稍微端正一些。
“有点可惜了呀，你之前明明学的不是这方面的东西，兴趣也不在这方面，而且你是我见过最擅长写作的人了。”
她的视线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晃来晃去。
“这个黑土当社长的时候得的那个奖不也全都是因为你写的东西太优秀了才拿到的吗？”
“不不，学姐，我只是出了一小部分力，当时还是社团里的大家合作的好才拿了奖的……”
小李子明显慌了神，她慌忙摆着手辩解着。
“可是当时不是只有你一直跟着他干活吗？”
“呃……”
“让我想想啊，你不会就是因为他才故意进这个银行的吧？”
何所在又凑到小李子对面去，带着十分八卦的笑容问道。
“呃…………”
小李子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专门打理起来的发型在空气中一颤一颤的。
这个时候就是何所在刚才说的，我应该出面为自己的女朋友解围的地方了吧。
“你就别难为学妹了吧。”
这件事情是坐在桌对面的这个人提醒我的，这件事让我非常的不爽。
说起来自从我坐在这个桌上以后，我就一直感觉不是很舒服，我的心底不停地涌出焦躁感。
我本来以为自己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可以用平常心去面对自己的这位前女友了，但实际见到她以后，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我当然知道不要为难学妹了，我又不是坏人，就算是咱们还在上学的时候，比起你来我也是更喜欢欣涵啊……”
何所在对我表示了不满。
“我只是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太浪费才能了，人生还是要往上走才行，你看我之前就因为不乐意一辈子待在这儿，才选择了出去的。”
又上来了一道菜，看上去像是炙烤过的牛肉，何所在用熟练的手法用刀叉把肉切成了几块，分别摆在我们两个的面前，看来她之前没少在餐桌上做这种照顾人的角色。
“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之前那个年纪了，想法也发生了好多变化，回头看看当时做这个决定值不值得又不好说了……咦，你们怎么不吃呢？”
“没有，我就看你这个……手法好熟练啊。”
我随便找了句话搪塞了过去，来掩饰心中复杂的情绪。
“你说这个啊，之前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和同学出去吃饭我老是做这个，时间一长就熟练了。”
何所在用餐桌上的面巾纸抹掉了餐刀上的沾着的肉汁。“一开始过去因为英语还不太熟练，再加上班里有不少英语国家来的学生，交流有点问题，我就只能主动承担责任去和同学们老师们多接触，结果到最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不过现在这些同学们有一些也回国了，工作上对我还帮助挺多的。”
果然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她接触了不少的人。
她过的生活也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我还是对自己的原地踏步赶到了一丝丝的羞愧。
“欣涵，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别的发展方向？啊，当然我不是想拆散你们两个的关系啊，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我之前有校友在比较大的出版公司工作的……”
何所在又对着小李子说道，她仔细地斟酌了半天词句，才慢慢地继续往下说。
坐在我旁边的小李子也犹豫了。
和她一起工作了这么久，我也能看的出来她其实并不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或许换个更适合她风格的工作岗位对她来说是件更好的事情。
但是不是这就代表她要从我的身边离开了呢。
想到这个我没来由地觉得心里有点憋闷。
“学姐，我暂时还是想和学长一起工作。”
小李子看了看我，随后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回绝了何所在的邀请。
“我要是有这个想法的话就联系你，可以吗？”
回答完这个问题以后，小李子又补上了这样一句，但气氛还是有点尴尬。
“呃……”
何所在露出有点难堪的表情陷入了思考。
想着想着她终于还是说道。
“抱歉啊欣涵，我总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需要我给你帮忙指路的学妹呢，你现在也已经过上能自己做出好的决定的生活了啊。”
“学姐。”
“没事的，我本来也就是顺口一提，你们要尝尝这道菜吗？”
我们三个就这样默默地闷头吃着饭，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把心事憋在心里。
等快要天黑的时候，我们三个打算散场了。
“欣涵，要是你改主意的话随时联系我吧，对了，我们公司因为有业务需要，我能在这边多待一段日子。”
何所在露出试探的表情。
“你们要是还想见我的话……”
“你下次要来我们家吃个饭吗？”
我想起了家里妈妈对我说的话。
“嗯？”
何所在可能是没想到自己会收到这样的邀请，用疑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家里从你走了以后发生了点变故，现在我和我母亲在一起住，她上次听说了你的事情以后说有机会就请你过去吃顿饭。”
我接着说道。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邀请她来，这顿心情复杂的饭吃的我十分难受，我也不觉得我想再见到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喉咙就擅自地把这句话给挤了出来。
“那我后天就去！”
何所在瞟了一眼我身边的小李子。
“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要不要给我讲讲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