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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贵女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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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枉我这些年对你百般怜爱,心想你是自家表妹,不能娶你为正室,只能委屈你当偏房,我心中有愧,因此雁如死后不久,看在你已有了身孕的分上,我二话不说将你扶正,没想到的你”一案爆出两事来,原本贾氏母子买凶杀手欲置沐昊然于死地,结果阴错阳差地差点害了杜云锦,这让东方浩云大为震怒,下令严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一开始查到杜家,后又牵扯出幕后主使者,透过青楼姑娘的引见,贾氏顺利的用银子打点一切,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件杀人案,正打算做一番处理,殊不知此时照顾沐昊然多年的奶娘来了,同时带来令人震惊的真相。

    他的奶娘吴嬷嬷一直觉得大夫人的死另有蹊跷,因为事前一点迹象也没有,大夫看过后也说胎像很稳,会顺产,可大夫人却死于难产。

    最叫人不解的是,稳婆把所有人都赶出产房,说是见了血、犯了血光,怕冲煞,屋里不能留人。

    当时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能稳婆说什么她们照着做,直到吴嬷嬷感到不对劲冲进去,大夫人身下已是一滩血,怎么止也止不住。

    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哪个女人生孩子不见血,她自己都生了好几个,也没听说产妇生孩子见血是犯忌,于是她想找稳婆问清楚,不能让大夫人白死。

    可是她意外看到贾氏拿了一大包银子给稳婆,并叫稳婆尽快离城。

    吴嬷嬷将此事记挂在心里,她不敢跟别人提正,只一心想找到证据为主申冤,可后来好就被贾氏赶出沐府。

    许是老天有眼,多年以后竟让她遇到贫困潦倒的稳婆,可那稳婆已经认不得吴嬷嬷了,在吴嬷嬷一时好心给她吃、给她住后,稳婆放下戒心,被吴嬷嬷成功问出当年真相来。

    “老爷呀,冤枉!妾身怎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呢?我们夫妻二十余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挑拨我两夫妻的感情”无凭无据,她不认,谁能奈她何?

    贾氏佯哭,以为她掉两滴泪,此事就能揭过。

    “清琴,就因为与你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我十分明白你的为人,然儿说的这些事你不是做不出来,只要给你机会,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

    她贪财、善妒,容不下人,对掌权一事看得很重,不甘心屈居人下,心里念着主母位置,以为他都不知道吗?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认为我真的买凶杀人,还害死姐姐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有谁看见了,叫他出来指证呀!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压着我认罪。”

    真当她老了,爪子钝了吗?真让她火了,她就让所有人都好看。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我只问你认不认,念在夫妻一场,我不会太为难你。”

    要下这个决定他也不容易,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整夜,而后又到元配夫人灵前站了一上午。

    他枉为人夫,不辨忠奸,害得妻子没命。

    “你要为难我什么,想把我休了吗?沐远山我告诉你,办不到!我生是沐家人,死是沐家鬼,你要敢栽赃我,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沐府门口,让邻里们瞧瞧你们有多逼人太甚?”她扯发跺脚地撒泼,以为嘴硬就能脱罪。

    “好呀!我给你一条绳子,看要多长,十尺够不够?你要是踮脚尖还够不上绳子,我可以命人搬张凳子让你踩,你可别到时反而不敢死。”

    沐昊然冷诮道,充满讽刺,啪地丢下一捆绳子——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打算将这女人“绳之以法”捆人的工具早让人准备好,一听她此言,立即从下人手中拿过绳索。

    “你你你不孝,我是你母亲,你居然逼我去死老爷呀!这是你养的好儿子,我的命那么苦?含辛茹苦的养大继子,操劳府里大小事,有谁感激我了?只想落井下石,对我迫害。”

    他们要她死,她偏不死,她才不会让他们顺心如意!贾氏一脚把绳子踢远。

    冷酷的嘲讽再度响起“不用再作戏了,爹肯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放过你,可是我对杀母仇人只有恨,没有半点情分,你肯老实招了,咱们省事,否则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我多得是。”

    “然儿”沐老爷以求情的眼神看向长子,似乎短短数日间老了十几岁。

    沐昊然冷然地将脸转开“她是你的妻子,你护着她我无法可说,但是她错伤了锦儿,我饶不得她,我也有我想护的人,谁动了她一根寒毛,我就要将她千刀万剐!”

    “千千刀万剐?”贾氏捂着胸口,抽了口冷气,此时才有点怕的感觉。

    “我我可没叫人伤她。你少赖赖在我头上”

    “你是没叫人伤她,因为你想杀的人是我,她不过是看我有危险,情急之下替我挡了一剑,说来还是拜你所赐。”

    如果伤的是他,也许他会看在爹的情面上让她少受点罪。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的?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被宠坏的小霸王,老爷不管你,老夫人由着你胡闹,你这又是听了哪个猪朋狗友的教唆闹事来了。”贾氏一脸鄙夷。暗讽他无事找事。

    “本想给你留点面子,怕你妇道人家瞧了害怕,不过赵春,把人带上来。”

    心思歹毒之人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是的,大少爷。”赵春往外走去,等他再回来时。身后多了好几人,其中一人满身是血地被拖进来。

    “啊!这是”面上血色一下褪去,贾氏双腿微微打颤。

    不只是贾氏,厅堂内的主子和下人除了沐昊然外,没人不惊白了一张脸,捂着嘴反胃得想吐,全身发冷的张氏靠着手脚发软的夫婿沐昊文,两夫妻眼一翻白,差点昏厥。

    那是没了十根手指头的男人,手掌心的肉被削空,只剩下骨架,两只手无力地垂落身体两侧,晃呀晃地好像无骨。

    看得出来他的骨头被打碎了,脚筋也被挑断了,人虽活着,全身上下却无一处完整。

    还有几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少了几颗牙、断了鼻梁、歪下巴,满脸血肉模糊,模样着实可怕又骇人。

    “忘了告诉你一句,和你共谋的杜家人已经被关进县衙大牢,你一定猜不到主审人是谁。”他的话一刀一刀的剜着贾氏的心,让她由怕到惧,由惧到恐,到最后只剩下胆寒惊悚。

    “谁?”贾氏抖着唇。

    凶手、稳婆、接头入人证全被找了出来带到眼前,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超过她能掌握的,还妄想着倒打别人一把,把自个儿摘出。

    “九皇子。”

    “九九皇子?!”她霎时眼前一片黑,胸口一窒。

    “因为你遣人行凶时他也在场,而且九皇子的胞妹明月公主也被伤及,九皇子怒不可遏,下令刑部彻查,一经查实,相关主从犯一律斩首、充军,绝不宥贷。”

    沐昊然冷笑着,没说明明月公主与杜云锦是同一人。

    “斩首、充军怎么会有明月公主?九皇子他不关我的事,我没做我不可能为什么会失手?”她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为何还会出纰漏?

    “娘,你还是招认了吧!求大哥放我们一马,我不要死、不要充军,全是你一手策划的,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你一个人担了好不好?”怕死的沐昊文满脸是泪地哭求。

    “是呀!明明你是主谋,别把其他人也拖下水,我和夫君是孝顺才会听从你的话”

    听闻涉及皇室中人,张氏赶快将自己撇清,她爹的官位还不知保不保得住?

    “住口!谁让你们乱说话了,没有的事少胡说,我们没做就是没做,千万不能让”

    贾氏给儿子、媳妇一人一巴掌,她咬死了不认罪,坚持是别人藉机生事。

    “贾氏,今天是家审,九皇子允许我们自行理出结果,可是一过了子时,明日将由九皇子主持公审,那是在衙门大堂,不论有罪、无罪先打三十大板。”

    沐昊然很“仁慈”的提醒她。

    “九皇子主持公审先打三十大板”嗡嗡嗡的低冷男声在她耳边转,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和尊贵的皇家龙子斗?

    人一慌脑子就乱了,只觉得天快塌了,她六神无主,四肢僵硬得动不了。

    “清琴,其实你谋害雁如的证据早就送到我手中,当年服侍你的几个丫头、婆子都招了,然儿把她们抓回来关在地窖里,还有锺嬷嬷指称,毒是你让她娘家侄子买的,你们硬把害人的药灌进雁如嘴里,那时然儿刚生下”

    为母则强,雁如拼了最后一口气把孩子生了下来,否则再慢一步便是一尸两命,连然儿也救不活。

    “什么,连锺嬷嬷也出卖我”大势已去,贾氏面露颓色,暗暗咬牙痛骂弃主的奴才。

    “一是入家庙,为我娘诵经赎罪,一是下大狱待审,等秋后处决,你挑一个吧!”

    “然儿,我们先前不是谈好了条件?爹给她一纸休书,让她带着嫁妆离府,你怎么又反悔了?”家庙的清修太苦了,习惯锦衣玉食的妻子绝对撑不住,只怕没多久就把她逼疯了。

    沐昊然勾唇冷笑“前提是她肯忏悔招供,可你看她仍凶相外露,毫无反省之意,我放了她等于放虎归山,让她寻机加害我。爹,你认为孩儿会蠢到把头伸进老虎嘴里吗?”

    “这”沐老爷无言抚须,苦笑不已。

    不肯就范的贾氏被塞了嘴、绑了四肢,送进家庙中,用了拳头大的大锁锁住院门,一天只送两餐,三素一汤一白饭。

    沐家家庙建造百余年,除了祭祖,犯了重大罪过的家人也会送到这里惩处,从来只见有人进,不见有人出,人死白骨埋庙中,禁止交谈和私逃,修行如坐监。

    至于没主见的沐昊文夫妇刚被送到偏远庄上,未经允许不得出庄,这下可就真的老实了,起不了歹念。

    贾大人被御史寻到错处,免了官不说,差点丢了命,家境渐渐败落了,不到三年光景竟树倒猴狲散,一家子散得散、走得走,再无昔日荣光,这是后话。

    “然儿,锦娘呢?她怎么没跟着你回来?”

    打发了贾氏母子后,老夫人才发现府里少一个主子和几个丫头。

    “锦儿在宫里。”该死的九皇子,竟在半路用圣旨拦人,杀他个措手不及。

    “宫里?”老夫人眼皮一跳。

    “祖母,孙儿没跟您说过,锦儿是当今圣上失踪已久的七公主、明月公主吗?”

    他们一家团聚,他却独守空房,想到这里他就恨得咬牙。

    老夫人顿时吓得不轻,双目圆瞠,口念:“我的佛呀!”

    皇宫——

    “明月朕的女儿,朕真想念你,看到你,朕不禁想到明妃,她和你有一样明亮的笑容”

    老天保佑,当年和乳母双双落水的爱女被人救起,保住了一条小命,乳母却不知所踪。

    据儿子查到的消息,那时杜家田姨娘因自个儿的亲生女儿病死而郁郁寡欢,杜老爷见宠妾日渐消沉,带她出门游玩,恰好救了被河水冲到岸边的明月。

    那姨娘遂像发了疯似的把明月当成自己的女儿,死活不放手,杜老爷拗不过,只好应下了,完全没想到这孩子的来历不简单。

    杜家人虽知道杜云锦非真正的杜家子孙,但一来女儿本就不上宗谱,没人在意,时日久了,压根没人会再想起这事。

    “父呃,父皇别太感伤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儿臣儿臣父皇要保重龙体”

    抖抖抖此时的抖不是慑于真龙天子的天威,而是想笑又要强忍住,结果忍得双肩抖动不已。

    明明她是忍笑忍得辛苦,却让人当成是乍见亲人的喜悦,激动得没法表达出孺慕之情,因而才全身发抖、两眼发红。

    皇帝喜了,痛快地认女,认为天家骨肉清贵自成,懂礼又重情,即使流落民间多年仍有皇家气度,实为不可多得的凤凰贵女。

    而相较皇帝忽然膨胀好几倍的父爱,杜云锦却有想大喊“救命”的冲动。

    俊美无俦的九皇子是优生学的理想典范,但眼前的“猪”是所谓的负面教材,令人惊悚。

    说猪是有点太过分了,但确实过重了些,只是人难免会比较,天仙姿容的九皇子和皇帝那臃肿身材一对比,想不惊吓都不行。

    这是真的父子吗?她有过怀疑。

    不过在看过皇帝的嫔妃们后,她稍微释怀了,还好全是美女,没有一个丑的,莫怪九皇子能生得那副好皮囊。

    笑意快撑不住的她,赶紧向东方浩云求援。

    她使了使眼神,让他快救她脱离苦海,因为皇上这副尊容实在是太伤眼。

    她原本以为皇帝会是玉树临风、尔雅谦儒的中年帅哥,就如同九哥的中年版,没想到是老天爷手抖的q版,这也差太多了吧!

    “父皇,七皇妹刚回到宫中,一时不适是难免,且给她些时日待她适应过来。”一回到宫里的东方浩云就收敛了性子,变得谦逊有礼,不见飞扬张狂。

    我的婚事赐婚、赐婚,别忘了提杜云锦朝九哥挤眉眨眼,以嘴型无声的催促,她不想适应啊,这令人压抑又烦闷的皇宫她一天也待不下去。

    急什么?才刚回来就想飞出去,不能留下来多陪你九哥三、五年吗?

    皇家公主不愁嫁,丢了这个,再换另一个,九哥保你年年富贵、岁岁发大财,高枕无忧!东方浩云没好气的一睨,七皇妹的无情真叫人心寒。

    去年的三、五年,三天都不行,再不把我弄出这个黄金牢笼,小心我咬你!

    趁人没注意时,杜云锦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似要咬人。

    黄金牢笼?说得好,有人拼了命地想进来,她去一心想逃,不愧是他东方浩云的亲妹子,有骨气!东方浩云笑意一绽,随即消失。

    “对了,父皇,儿臣这回下江南视察水患,多亏了江南茶商沐昊然鼎力相助,他捐银、捐粮,义行可风,劝动当地士绅巨贾出钱出力救济灾民,品性之高洁,又与皇妹情深意重,父皇何不成全了这一段旷世佳话?”

    七皇妹,九哥对你够好了吧!要感恩,日后助他得天下。

    他的一双狐狸眼闪过狡色。

    “好,好,好一段旷世佳话,朕就下旨昭告天下臣民,封赏明月公主,赐一品俸禄和封地,免年年进贡,择日下嫁江南世家沐氏嫡子沐昊然。老九,你代朕拟旨吧!”龙心大悦,皇帝金口一开,封赏赐婚。

    “是,儿臣谨遵圣意。”

    同一日抵达沐府的圣旨除了有天子赐婚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让低迷已久的沐府中人欣喜若狂。

    “沐氏嫡长子沐昊然忠孝贤良,乐善好施,仁义侠风,救助江南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朕甚喜之,有此子民,朕之福矣,特许为皇商,赏银万两黄金,鲛绢二十疋、珍宝绫二十疋、云绫缎”

    以下的赏赐并不重要,对江南首富的沐府而言,满库房样样是珍品,不亚于皇宫内院的收藏,皇上的封赏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相较之下,明月公主入门才是叫沐昊然迫不及待的。

    他赶紧命人张灯结彩,囍字窗花贴得各房各院都是,整座沐府像是红锦遮天一般,无处不是一片红,犹似红龙下凡贺喜。

    钦天官择定的吉日一到,十里红妆,无边无际,陆重盛大。

    一顶红锦披顶,缀满各式珍珠‘宝石的灿金花轿由在金宁城中新建的明月公主府出发,上千名的侍卫、宫女开道,小爆女手提花篮沿路洒,漫天花瓣飞舞,笙鼓声不断,满地是皇家洒落的金银锭子,小小的一枚是月牙形状,沿街让百姓捡拾。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进了一趟皇宫后,翠花、翠玉、仰月、衔云四名丫头像镀了一层金,陪公主出阁竟也封了六品女官,光耀门楣,家乡的父母亲友都笑得嘴都阖不拢。

    “来了、来了,花轿来了,快迎公主新娘子”

    鞭炮声起,热闹非凡。

    公主嫁人也和平民百姓一样,踢轿、踏瓦片、跨火盆,一条红绸布系住新人手。

    拜堂后步入洞房,代皇帝送嫁的东方浩云也是座上佳宾,同饮喜酒。

    玉制如意枰一掀开盖头,看到的不是低头娇羞的新娘,而是快喘不过气,宛如缺氧的鱼的小女人。

    “快,快,快把这顶凤冠取下,重死我了,要不是上头的东珠、各色宝石颗颗大如鸽卵,价值上万两,我是死也不肯戴上,太折磨人了。”有钱也是烦恼。

    想她刚穿过来那时,真是穷到要去偷了,身无分文,一贫如洗,还要硬着头皮去借菜,否则连想吃饱都非常困难,实在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暴发户,手上的银两多到花不完,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一道轻笑声起“什么时候变成一副守财奴嘴脸了?这点小钱还不及咱们一年缴给朝廷的税金,心疼什么?”

    “钱呀,没人嫌多了,多攒一些好给儿孙败。”不怕他们成材,就怕不争气,有备无患先存着。

    “那也得先有儿孙哪。”沐昊然笑着替她取下凤冠,又解开繁复的锦红嫁衣。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你也是可怜的驸马爷了,咱们凑合凑合过一辈子吧!”俏皮的杜云锦不,是东方明月眨了眨眼。

    “可怜的驸马爷?”他一怔,这可怜从何而来?

    她有点不怀好意的恶笑“你不知道娶了公主就不能纳妾吗?这后半辈子你只能跟我过了。”

    闻言,他失笑“唯你而已,一生相待。”

    沐昊然俯下身,吻住久违的丹唇,内心的不安终于被消弭了,心心念念的佳人又回到他身边,成为他的妻,今生今世不分离。

    屋外的风轻拂而过。

    红烛燃,灯影晃动,两道交错的人影双双往后一倒。

    月儿隐隐,杜云锦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古代找到属于她的家,以及爱她的男人。

    她的幸福人生自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