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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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母目光一紧。“女朋友？”
“对，女朋友。”古志伦一派轻松地介绍。“冯瑀心，我女朋友。瑀心，这位是我的母亲。”
“伯母好年轻，一点都不像有个超过三十岁的儿子。”一直惊讶看着古母的冯瑀心忘了应该先打招呼便蹦出一串话。
古母一征，未及回应前，古志伦已大笑出来。
他连连点头。“你没看错，瑀心，我妈看起来的确不老，也确实没人相信她的儿子、女儿已经三十岁了。”
冯瑀心笑看古母。“真是看不出来耶！伯母您一定很早婚吧？”
古志伦再次爆笑。“哪是？我妈是驻颜有术。”
冯瑀心瞠眼。“真的？”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她的眼中立刻透出敬佩目光。
“越说越不象话，再说下去你妈我都要变成妖怪了。”古母忍不住被两人的对话逗笑了。“现在你给我闭嘴，别打扰我和冯小姐说话。”
“叫她瑀心吧！”古志伦迳自插话。
没好气地瞪了“不听话”的儿子一眼，古母复将目光放回冯瑀心身上。
“瑀心，不知道你和志伦认识多久了？”
冯瑀心偏头想了一下。“应该有半年了吧！”
“那么久了？”古母讶道：“那志伦怎么等到现在才带你来参加我们家办的宴会？”
这半年里，她多次安排对象和儿子相亲，而他已有女朋友这件事竟一点口风也没透露出来。
冯瑀心正待回答，古志伦突然又插话进来。“那是因为我正在苦练舞技，没空做别的事。”
“苦练舞技和带瑀心出席宴会有什么关系？”古母转头，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清。
古志伦续道：“当然有关系，瑀心可是我的交际舞老师，舞没练好，我才不敢带她参加宴会，免得我这个笨学生会让她丢脸。”
这几句话他其实只是顺口敷衍，若不是想彻底解决母亲积极作媒的行为，他是不会让身边的女伴见他家人的，所以今晚会带冯瑀心出席母亲的宴会可是另有目的，不过这一点计算当然不能让母亲知道。
“瑀心是你的舞蹈老师？”古母心中吃惊。她这个舞感不佳的儿子打死不跳舞的，想不到竟然会去学跳舞，该不会是脑袋里的哪根筋突然打结了吧？
“交际舞。”古志沦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那你已经会跳舞了？”古母脱口而问，一时忘了舞技不佳是儿子最为忌讳的话题。
古志伦似笑非笑地睇着母亲。“当然，等您拷问完瑀心，我们就要下去舞池‘实地操作’一番了。”
古母回过神，不太高兴地瞪了儿子一眼。“什么拷问？想了解一下你的女朋友不行吗？”
古志伦挑了下眉。“行！怎么不行？您尽管问吧！”
古母摇摇头，眼神埋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见状，紧张的冯瑀心赶紧出声：“伯母，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没关系的。”
古母一听，脸色顿舒，立刻抛了个“你看你的女朋友比你懂事多了”的眼神给儿子，然后转向冯瑀心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
“瑀心，你姓‘冯’，‘冯’这个姓比较少见，你该不是‘万勤’冯家的人吧？”
“万勤？”冯瑀心迷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万勤’，我家在中部，我父母”
“一位是中学校长，一位是大学教授，兄姊全在文教界任职，是标准的书香世家。”古志伦再一次插话。
既然古志伦代她答了，冯瑀心只好连连点头，表示他说的正是她想说的。
“那你自己怎么反倒从事舞蹈方面的工作，与家人完全不同？”古母再问。
冯瑀心憨憨笑道：“我比较不会念书，又对舞蹈很有兴趣，后来决定选择遵循兴趣学舞并从事这一方面的工作时，我的家人也很惊讶，而且一直过了很久才适应我选择的职业。”
古母露出笑容。“这样啊！那你”古志伦突然出声打断母亲进一步的诘问。“她此刻该做的事就是陪她的‘学生’下舞池实际操作，验收成果。”
说完话，他迳自挽起冯瑀心的手臂朝舞池方向移动，口中边丢下话。“不好意思，妈，有什么话等我们跳完舞后再问吧！”
眼睁睁看着儿子把冯瑀心带走，古母无奈地瞪大眼，口中忍不住嘀咕：“才说两句话就抓着人跑掉，像见鬼似的，她这么重要，我多问几句都不行吗？”
“大伯母也看出冯小姐在堂哥心目中的地位跟以往身边的女伴不同？”
端了饮料回来的古振立，见冯瑀心已被堂哥带进舞池，遂将手上的饮料转而“奉”给长辈。
“什么女伴？”古母不客气地将接过手的饮料喝下一大口，再道：“志伦之前来往的女友，我们做父母的一个也没见过，谁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对象？今晚他会把瑀心带来，我看她对志伦的意义一定不一样。”
她的愿望也不过是想要儿子快点成家，所以不论是她介绍给儿子的对象，或是他自己认识的，她都不会反对；更别提今晚，虽然只交谈几句，她已看出冯瑀心的个性憨实可爱，没有一丝浮华之气，十分难得。
真不知道儿子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对象？
“大伯母您也是这么想的？”古振立故意将手掌捂在胸前做个心有戚戚焉的模样，然后再问：“您难道不会怀疑志伦堂哥是因为不想让大伯母您再继续替他介绍对象，所以才赶紧找个‘女友’来应付您？”
看了最疼爱的侄子一眼，古母的目光回到前方舞池里的儿子和冯瑀心身上。“看到志伦带了一个女人赴宴，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八成打算随便找个女人来应付我，好让我不再继续替他找对象下去，可等我看到志伦和瑀心在一起
的样子，以及志伦一直‘保护’她不受我‘欺负’的态度，我就可以肯定瑀心对他的意义绝对不同，也绝不是为了唬弄我而随便找来的。”说不定再过不久，她想儿子成家的心愿就可以达成了。
古振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看得出堂哥很保护冯小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堂可自己知道冯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吗？”
“咦？不会吧？我的儿子不会那么笨吧？”古母语气怀疑地紧紧盯着舞池里儿子脸上的表情，忽又想起一事。“对了，你知道‘华辰’董事长的女儿李晓鹃吧？”
眸光一闪，古振立点点头。“知道。”一个娇气十足的千金大小姐，目前的目标正在他某一个堂弟身上。“您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刚刚她跟我讲了一件事，说是她今晚带来的朋友谢小姐本是志伦的女朋友，可因为某个女人的介入，让他们的关系生变，所以今晚她跟着晓鹃来参加宴会，除了要见见志伦外，也想再努力看看是否可以挽回，谁知志伦竟然带女友来赴宴。振立，你说那位谢小姐所说的介入的女人会不会是指瑀心？”
听完，古振立略微思索后才道：“我是知道堂哥身边一直有女伴，不过我倒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再说，堂哥向来极受女人青睐，所以这位谢小姐所说的话也未必可信，而且依我看来，冯小姐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倒是堂哥的个性还比较有可能从别人那里把冯小姐抢过来当女朋友。”想起堂哥主观且霸道的个性，他低低笑了起来。
古振立的话让古母也跟着笑了出来，想着儿子的个性的确是不可能让人勉强的。“我也觉得冯小姐不像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大伯母，我看女朋友的事就让堂哥自己做决定吧！我们只要静待结果就好了，说不定很快您就不用再操心堂哥的终身大事了。”
古母边听边觉得深有同感，频频点头。“但愿如此。”
古母目光一紧。“女朋友？”
“对，女朋友。”古志伦一派轻松地介绍。“冯瑀心，我女朋友。瑀心，这位是我的母亲。”
“伯母好年轻，一点都不像有个超过三十岁的儿子。”一直惊讶看着古母的冯瑀心忘了应该先打招呼便蹦出一串话。
古母一征，未及回应前，古志伦已大笑出来。
他连连点头。“你没看错，瑀心，我妈看起来的确不老，也确实没人相信她的儿子、女儿已经三十岁了。”
冯瑀心笑看古母。“真是看不出来耶！伯母您一定很早婚吧？”
古志伦再次爆笑。“哪是？我妈是驻颜有术。”
冯瑀心瞠眼。“真的？”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后，她的眼中立刻透出敬佩目光。
“越说越不象话，再说下去你妈我都要变成妖怪了。”古母忍不住被两人的对话逗笑了。“现在你给我闭嘴，别打扰我和冯小姐说话。”
“叫她瑀心吧！”古志伦迳自插话。
没好气地瞪了“不听话”的儿子一眼，古母复将目光放回冯瑀心身上。
“瑀心，不知道你和志伦认识多久了？”
冯瑀心偏头想了一下。“应该有半年了吧！”
“那么久了？”古母讶道：“那志伦怎么等到现在才带你来参加我们家办的宴会？”
这半年里，她多次安排对象和儿子相亲，而他已有女朋友这件事竟一点口风也没透露出来。
冯瑀心正待回答，古志伦突然又插话进来。“那是因为我正在苦练舞技，没空做别的事。”
“苦练舞技和带瑀心出席宴会有什么关系？”古母转头，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清。
古志伦续道：“当然有关系，瑀心可是我的交际舞老师，舞没练好，我才不敢带她参加宴会，免得我这个笨学生会让她丢脸。”
这几句话他其实只是顺口敷衍，若不是想彻底解决母亲积极作媒的行为，他是不会让身边的女伴见他家人的，所以今晚会带冯瑀心出席母亲的宴会可是另有目的，不过这一点计算当然不能让母亲知道。
“瑀心是你的舞蹈老师？”古母心中吃惊。她这个舞感不佳的儿子打死不跳舞的，想不到竟然会去学跳舞，该不会是脑袋里的哪根筋突然打结了吧？
“交际舞。”古志沦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那你已经会跳舞了？”古母脱口而问，一时忘了舞技不佳是儿子最为忌讳的话题。
古志伦似笑非笑地睇着母亲。“当然，等您拷问完瑀心，我们就要下去舞池‘实地操作’一番了。”
古母回过神，不太高兴地瞪了儿子一眼。“什么拷问？想了解一下你的女朋友不行吗？”
古志伦挑了下眉。“行！怎么不行？您尽管问吧！”
古母摇摇头，眼神埋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见状，紧张的冯瑀心赶紧出声：“伯母，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没关系的。”
古母一听，脸色顿舒，立刻抛了个“你看你的女朋友比你懂事多了”的眼神给儿子，然后转向冯瑀心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
“瑀心，你姓‘冯’，‘冯’这个姓比较少见，你该不是‘万勤’冯家的人吧？”
“万勤？”冯瑀心迷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万勤’，我家在中部，我父母”
“一位是中学校长，一位是大学教授，兄姊全在文教界任职，是标准的书香世家。”古志伦再一次插话。
既然古志伦代她答了，冯瑀心只好连连点头，表示他说的正是她想说的。
“那你自己怎么反倒从事舞蹈方面的工作，与家人完全不同？”古母再问。
冯瑀心憨憨笑道：“我比较不会念书，又对舞蹈很有兴趣，后来决定选择遵循兴趣学舞并从事这一方面的工作时，我的家人也很惊讶，而且一直过了很久才适应我选择的职业。”
古母露出笑容。“这样啊！那你”古志伦突然出声打断母亲进一步的诘问。“她此刻该做的事就是陪她的‘学生’下舞池实际操作，验收成果。”
说完话，他迳自挽起冯瑀心的手臂朝舞池方向移动，口中边丢下话。“不好意思，妈，有什么话等我们跳完舞后再问吧！”
眼睁睁看着儿子把冯瑀心带走，古母无奈地瞪大眼，口中忍不住嘀咕：“才说两句话就抓着人跑掉，像见鬼似的，她这么重要，我多问几句都不行吗？”
“大伯母也看出冯小姐在堂哥心目中的地位跟以往身边的女伴不同？”
端了饮料回来的古振立，见冯瑀心已被堂哥带进舞池，遂将手上的饮料转而“奉”给长辈。
“什么女伴？”古母不客气地将接过手的饮料喝下一大口，再道：“志伦之前来往的女友，我们做父母的一个也没见过，谁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对象？今晚他会把瑀心带来，我看她对志伦的意义一定不一样。”
她的愿望也不过是想要儿子快点成家，所以不论是她介绍给儿子的对象，或是他自己认识的，她都不会反对；更别提今晚，虽然只交谈几句，她已看出冯瑀心的个性憨实可爱，没有一丝浮华之气，十分难得。
真不知道儿子是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对象？
“大伯母您也是这么想的？”古振立故意将手掌捂在胸前做个心有戚戚焉的模样，然后再问：“您难道不会怀疑志伦堂哥是因为不想让大伯母您再继续替他介绍对象，所以才赶紧找个‘女友’来应付您？”
看了最疼爱的侄子一眼，古母的目光回到前方舞池里的儿子和冯瑀心身上。“看到志伦带了一个女人赴宴，我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八成打算随便找个女人来应付我，好让我不再继续替他找对象下去，可等我看到志伦和瑀心在一起
的样子，以及志伦一直‘保护’她不受我‘欺负’的态度，我就可以肯定瑀心对他的意义绝对不同，也绝不是为了唬弄我而随便找来的。”说不定再过不久，她想儿子成家的心愿就可以达成了。
古振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看得出堂哥很保护冯小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堂可自己知道冯小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重吗？”
“咦？不会吧？我的儿子不会那么笨吧？”古母语气怀疑地紧紧盯着舞池里儿子脸上的表情，忽又想起一事。“对了，你知道‘华辰’董事长的女儿李晓鹃吧？”
眸光一闪，古振立点点头。“知道。”一个娇气十足的千金大小姐，目前的目标正在他某一个堂弟身上。“您为什么突然提起她？”
“刚刚她跟我讲了一件事，说是她今晚带来的朋友谢小姐本是志伦的女朋友，可因为某个女人的介入，让他们的关系生变，所以今晚她跟着晓鹃来参加宴会，除了要见见志伦外，也想再努力看看是否可以挽回，谁知志伦竟然带女友来赴宴。振立，你说那位谢小姐所说的介入的女人会不会是指瑀心？”
听完，古振立略微思索后才道：“我是知道堂哥身边一直有女伴，不过我倒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再说，堂哥向来极受女人青睐，所以这位谢小姐所说的话也未必可信，而且依我看来，冯小姐实在不像是那种会‘横刀夺爱’的人，倒是堂哥的个性还比较有可能从别人那里把冯小姐抢过来当女朋友。”想起堂哥主观且霸道的个性，他低低笑了起来。
古振立的话让古母也跟着笑了出来，想着儿子的个性的确是不可能让人勉强的。“我也觉得冯小姐不像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女人。”
“大伯母，我看女朋友的事就让堂哥自己做决定吧！我们只要静待结果就好了，说不定很快您就不用再操心堂哥的终身大事了。”
古母边听边觉得深有同感，频频点头。“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