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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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8:25,汉兹农场星期六一早,治安官川特把车停在了荒凉的汉兹农场前。他很惊讶汤姆根本没有露面。这里非常僻静,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很远就听得到。通常听到声音,汤姆就会来到门口迎他。川特关掉引擎下了车,小心翼翼地走向房子前的那个白色拖车。十四个月里,汤姆一直住在那里。

    汤姆正死猪一般睡在那张乱糟糟、臭乎乎的床上。酣声如雷。川特想把他叫醒,喊了几声,又推了推老黑人的肩膀。汤姆毫无反应。一个空酒瓶扔在地上,塞子早不知滚到了哪里。拖车里满是劣质雪笳、没吃完的快餐、和其他没有丢掉的垃圾的臭气,没有川特那样的勇气,实在待不下去。

    川特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在拖车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盘录像带。出于好奇,川特把录像带塞进床头的放像机,同时把音量关到最小。他花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倒带,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电视里的画面让他既惊讶又愤怒。很明显,那是地下室,汤姆正在快乐地强奸一个被扒光了绑在木桶上黑姑娘。川特很快明白了那就是十六岁的萨拉·华盛顿。木桶旁边摆着满满一瓶烈酒。两分钟后,川特关了电视。他又检查了一遍睡死的汤姆,发现他的靴子上沾满了黏土,指甲缝里也到处都是。

    “妈的,汤姆,”他在心里大声骂着,“你他妈都干了什么,猪头黑鬼?”

    他静悄悄地走出拖车,发现了一个铁锹扔在一边,上面沾着新鲜泥土。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地下室,发现了正对着捆绑架的三脚架和上面的录像机。水泥地板上还有血迹。

    他既为汤姆的愚蠢而愤怒,也为自己没预见到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后悔。川特沿着汤姆的足迹走进树林。离房子大约100码的地方,他发现了那少女的坟墓。尽管汤姆费尽力气在上面铺了很多落叶和松针,但新鲜的泥土无可掩饰。

    川特回到警车安静地开走了。他在紧张地分析自己的处境。选择后悔自己太纵容、太相信那老黑鬼,一点儿用处也没有。问题是他该怎么办。很明显,他不能逮捕汤姆。他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不知不觉中回到了警署。他决定在看完那盘录像带后,再做最后的决定。他知道汤姆几个小时内醒不过来。就算他醒了,也不会马上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川特拉下办公室的百叶窗,告诉周末值班的警官,两个小时内他不愿被任何人打搅。他插上耳机,从头开始看那盘带子。第一个画面是那个被绑在木桶上的黑人少女。汤姆出现了,他走向少女时身体挡住了镜头。他边大口灌着朗姆酒,边撕扯少女的衣裙。少女尖叫哭泣,但汤姆毫不理会。

    给少女的花洞里涂上工业润滑剂后,黑人大叔把超大号的肉棒狠狠地插了进去。少女随着他屁股的扭动凄惨地尖叫。当他完事退出来时,镜头定定地对准少女一片狼藉的肉唇,鲜血、精液和润滑剂混杂在一起,慢慢地顺着大腿滑下来。

    很明显汤姆把录像机关了一阵子。下一镜头里,他还是光着屁股,挺着大肚子,不过手里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半。半醉的汤姆在依旧绑在木桶上的少女面前摇摇晃晃,告诉泪流满面的少女,他要干她的小屁眼了。

    姑娘的哭泣和哀求显然惹火了老黑人,他在她嘴里塞进两只臭哄哄的袜子,开始了残忍的肛奸。川特看得很仔细。大约十分钟的肛奸后,极度痛苦、极度惊恐的姑娘吞下了袜子,并窒息而死。醉醺醺的老汤姆显然没有发现那姑娘已经香消玉殒,兀自干得来劲,全然不知自己正在奸尸。

    带子结束后,川特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那个主意,彻底摆脱危险的汤姆,保护自己,说不定还能为自己的连任添些砝码。录像带必须被销毁。汤姆在里面用以前强奸那些白人姑娘的故事吓唬过可怜的萨拉。他得好好搜搜汤姆的地方,看看那黑鬼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录像带。

    川特去了证物室,找到了一只点三二口径的自动手枪。他又找了一盒子弹,回到警车上,开回农场。汤姆还象一头死猪,四肢叉开。带上手套,川特镇定地拉着汤姆的手,在那只自动枪上布满了指纹。他还让汤姆在每一颗上膛的子弹上也留下了指纹。

    然后川特仔细地搜索了汤姆的拖车。他发现了另外两盘录像带和一盒受害人的手表和首饰。他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自己警车的后备箱。他又检查了地下室,除了那个捆绑架,没有发现任何与以前的失踪者有关的东西。川特走回拖车,大声的敲着门。

    “喂,汤姆!”他大声喊了几次,然后推开了车门。

    川特对着汤姆的耳朵喊了两分钟后,黑人才嘟囔着爬了起来。

    “头儿,让我再睡会。”

    “不行,汤姆,”治安官声音严厉,“马上起来。”

    汤姆呼哧着,艰难地爬了起来,竭力想从床上站起来,他摇摇晃晃了几下,突然猛地冲向一旁的小厕所,扑在马桶上开始大吐特吐。川特捏着鼻子,找了条看上去干净点的毛巾,在厨房的龙头下湿了些水,递给黑人,让把自己弄干净。他在外面等着。

    “头疼死了,”几分钟之后,汤姆出现在拖车门口,“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这酒劲儿可要了我的命啦。”

    “因为他们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发现那女孩的尸体,然后告你强奸和谋杀。你杀了那姑娘,是吗?”

    汤姆回忆着夜里的事情,他的眼睛睁大了。他的头疼得更加厉害。“噢,真他妈的见鬼!”

    “你的那辆该死的车,汤姆……你抓那个女孩的时候,留下了痕迹。很快我们就会从轮胎的痕迹推测着什么型号的车,其中就会有你的这辆!我的手下发现你的车辆注册记录,又因为你的前科,他们很快就会来找你。”

    “老板,那是意外,”汤姆呻吟着,“那小婊子就那么死在我身上了。”

    “你把她埋了?”

    “是啊,老板,”他说,“好像就在那边。”

    “是你去年秋天埋那个家伙的地方?”

    “不是…啊,头疼死了……按你说的,我把那白人埋在那边的松林里了。”他一边揉着头,一边指着相反的方向。

    “好了,汤姆,现在没法处理轮胎的痕迹了。你马上用一桶热水,倒一瓶清洁剂进去,在我手下找到这儿之前,好好把地下室里擦干净。”

    黑人摇摇晃晃地去清理地下室。川特到地下室取了三脚架和摄像机。出去的路上他碰到了拎着水桶的汤姆,告诉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打扫一遍。

    川特知道警察还是会发现萨拉的血迹,但他希望汤姆能把其他的毛发和织物尽可能干净地清理掉,免得警方会怀疑到其他的失踪案。他把录像机三脚架和其他的东西一起放在警车的后备箱里。重新审视了一下地形后,他在树荫下等着汤姆干完那个大扫除。

    六月二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9:05,新奥尔良克拉丽丝过了早上九点才醒。在星期六的早晨,在基尼粗壮的臂膀上醒来,真是十足的惬意。她喜欢用光溜溜的脊背和屁股,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基尼身上蹭来蹭去的感觉。熊一般的男人浑身毛茸茸的,蹭起来让人不禁痒到心里。她翻过身,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盯着面前这个沉睡的中年男子。他的头发还是乱乱的,鬓角也开始斑白。即使熟睡中,眉心也刻满一道道皱纹。

    是的,他很英俊,男人味十足。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失魂落魄?因为暴风雨般的性爱?不是。至少不完全是。和基尼上床之前,自己不就动了情?

    史达琳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轻轻抚摸着男人的面颊。纤细的指尖滑过眉头,滑过鼻尖,滑过下巴,滑过满是胸毛的胸口,一路滑向小腹底端。她微笑着握住了男人雄风不再的肉棒。好大的一陀!虽然软绵绵的,肉棒浑身缠满的虬筋还是清晰可辨。浅褐色龟头有些皱巴巴的,没有饱绽时的漂亮光泽。毕竟搏杀浸淫了多年。虽然是和同一个女人。

    “现在你怎么垂头丧气了?”史达琳蜷起身子,认真地质问离自己鼻尖不过三寸的肉棒。一股浓郁的陈旧精液的味道。一种让人无端兴奋的味道。

    “你不是很厉害,总是耀武扬威的吗?昨天把我欺负得要死要活的,看我现在怎么收拾你!”

    两根手指捏住肉棒,稍稍抬起,史达琳伸出精致粉嫩的舌尖,在上面轻轻舔了一下。男人扭了一下屁股。史达琳等了一下,看男人还在熟睡,张开小嘴,把龟头含了进去。

    这样的绵软,这样的听任自己舌尖的摆布。加上强烈的精液的味道,让史达琳的气息忽然急促起来,小腹不禁一紧,一股电流毫无征兆地传遍全身。

    凌晨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此时苏醒了。

    基尼侧卧着身体,史达琳必须把屁股高高耸向天空,才能把脸紧紧贴在床单上,含到男人的肉棒。这个姿势当然难受。史达琳索性光着身子跳下床,两膝跪在地板上,上身趴在床上,这样正好够得到让她已经满口生津的肉棒。

    小心翼翼含起肉棒,史达琳的头开始缓慢地上下移动。她的下身早已又酸又痒,光溜溜的屁股不禁缓缓地扭动,两条紧紧夹在一起的大腿,也轻轻地前后轻轻措摸起来。随着屁股的移动,直接压在床单上的两粒娇嫩的乳头,也因为床单的轻轻摩擦,传来一阵阵让人酥软的快意。

    基尼还在沉睡,可肉棒却渐渐苏醒,出了状况。一块块肌肉慢慢地胀起,整条肉棒也不再是软绵绵的老实模样了。龟头也胀大许多,史达琳很快就尝到了马眼渗出的第一股淫液。和着口水吞下涩涩淫液的感觉,更让她神魂颠倒。

    史达琳索性移开支持身子的那只手,摸到胸前,捉住了一粒饱绽的乳头,轻轻揉搓起来,随着欲潮的高低起落,两个手指,对着娇嫩的乳头,或夹或拉,时揉时搓。挺翘的屁股,也有节奏地撞击着床垫。虽然动作轻巧,虽然并不能直接触及股间,但耻骨传来的震波,还是让极度敏感的肉唇快感连连。

    火热的花径里面,早就泥泞一片。

    口腔、舌尖传来的肉棒的粗壮和脉动,鼻间浓郁的男人气息(是啊,除了埋头男人股间,哪里还能有这么正宗的“男人味”),自己花唇因为大腿挤压和屁股扭动而轻轻颤栗,再加上手指对胸前蓓蕾的灵活刺激,居然让史达琳飞快地攀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潮。

    史达琳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来了个高潮。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原先缓缓而来的快感突然掀起波澜。“要来了”的念头刚一露头,欲望的潮水就把毫无防备的史达琳从头到脚完全淹没了。

    史达琳唯一的反应,是连忙吐出肉棒。她担心呻吟时,会一不小心咬到嘴里的肉棒。在那团快感爆炸的一刹那,她空出的那只手死死抓住了下面的床单。整个人紧紧贴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娇躯随着快感的浪潮起起伏伏。

    娇嫩的肌肤下面,纤细的肌肉荡漾出一道道诱人的波纹。一股晶莹的爱液,悄悄地溢出滚烫的花园,沿着修长光滑的大腿内侧慢慢滑落。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柠檬般的情爱气息。

    收紧的肌肉重又放松。史达琳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身体瘫软下来,被欲望烧成玫瑰色的肌肤上面,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一切都平息下来后,她睁开眼睛,从凌乱的发梢间瞟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男人。真奇怪,以前自己抚慰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不直接刺激肉唇,就可以到达高潮的先例。

    自己这是怎么了?都怪前面的这个沾满自己口水的坏家伙。

    叹了口气,史达琳重新含住半硬的肉棒。舌尖懒散地舔弄着龟头。享受那里的脉动和温暖。

    “这个肉棒只被两个女人这样舔弄过!”这个念头让史达琳心头一动。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几天以前居然只睡过一个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史达琳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对这样一个难以置信的说法,产生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会如此轻易相信,哪怕她当作父亲看待的顶头上司克劳福德。她知道克劳福德婚姻生活非常美满,但她决不相信克劳福德一生只睡过一个女人。

    连自己这样一个工作狂,也还同不止一个男人上过床呢。

    “当然,”史达琳念头一闪,“父亲也只有一个女人。”想起离开自己多年的父亲,她心里微微一酸。是啊,他才是她真正信赖的那个人。虽然他的印象越来越模糊。

    不过,史达琳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对基尼同样怀疑不起来。她就是那么信任他。那么自然而然。她也信赖麦普、克劳福德和奎因。但是,基尼是如此不同。她对基尼是一种全身心的接受。那是种……依靠的感觉吧。

    自从父亲殉职之后,没有了家,史达琳就再也体味不到“有依靠”的感觉。她总是一个人漂泊无助。她只相信自己的奋斗。所以她很孤独、很疲惫。

    她其实多么渴望一个坚实的胸口,可以把头靠在上面,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眼睛湿润起来,很快,史达琳面前一片模糊。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忽然有些嫉妒基尼故去的结发妻子,那个性生活中玩出无数花样、给了基尼无数新奇的女人。她给了这个男人那么多的快乐。她曾经完全占据了这个男人的心。

    她曾经和这个男人幸福了那么多年!

    而自己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史达琳知道这样想很傻。自己不正是基尼现在的情人么?

    “是啊,他现在是我的。”史达琳甜甜地笑了一下。

    她只想这样下去,这样依偎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这样过一辈子。

    不知过了多久,史达琳突然回过神来。依然含在嘴里的肉棒,因半晌没有刺激,早又恢复到软绵绵的状态。而史达琳自己高潮过后还残存的一点点欲念,也因为刚才的胡思乱想,消失得无影无踪。

    “起床啦。”史达琳吐了一下舌头,站起身,活动一下有些酸软的手脚,爱怜地望着熟睡的男人,附下身子,轻轻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你是个老头子了。现在先放你一马。晚上再给你颜色看!”

    六月二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09:45,新奥尔良愉快地冲了个澡,史达琳随便穿了条内裤,外面是一条蓝色仔裤,再套上一件过于宽大的T恤,上面印着华盛顿红皮队的标志。她下楼的时候,基尼还在熟睡。

    “早上好,”她说,娜拉正在餐桌前喝咖啡。“咖啡的味道真是香极了。”

    “在那边的炉子上,克拉丽丝,”另一个姑娘盯着她说,“伴侣在上面的柜子里。”

    史达琳倒了杯咖啡,心满意足地啜了一口。她注意到娜拉的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史达琳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不知道哪里不对头,会让娜拉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娜拉转了转眼珠儿,定了一下神,笑着说,“我都记不起来老爸什么时候睡到过七点呢。你一定把他榨得一滴不剩啦。”

    “恐怕不是我吧,”想想早上自己的荒唐,史达琳也笑起来,“晚上我们出了趟短差,飞到杰克逊再飞回来。早上四点还在路上呢。我希望你的晚上不这么糟糕。”

    “啊,这可太糟了。可惜了你的漂亮裙子。不过,我跟卢的这一夜可真是没说的了。”

    克拉丽丝也在餐桌旁坐下,“告诉我你们都干了点什么,也许你的故事会让我觉得过得同样生龙活虎、心满意足。”

    娜拉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她还真有些说故事的天才,当说到卢租的奇怪A片和他们边看边照着做时,史达琳的眼睛不禁越瞪越大。娜拉正兴高采烈地讲到肛交的当口,她的父亲出现了。

    “嗨,老爸。”她暂停了自己的故事。

    “嗨,基尼。”史达琳也向魁梧的男人打了招呼。两个姑娘互相看着,禁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娜拉,克拉丽丝,”他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直接走到咖啡炉边,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位女士正在唠叨什么悄悄话?”

    “没什么,亲爱的,”史达琳说。

    “我在说昨天晚上我喝了一点精液,”女儿却毫不在乎,“你想知道哪些细节?”

    “住嘴,女儿,”他举起一只手掌,“给我我的咖啡和报纸,然后我就他妈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娜拉得意地大笑起来。

    “没有这个必要,”史达琳盯了娜拉一眼,不过,心里还是对看到基尼的窘迫很受用。她拍着自己身边的椅子,“我们保证做个好女孩儿,不说那……些事儿。不过,有些男人可是真知道怎样让他们的女伴儿快活,而另外一些就……”

    “只会三更半夜把心上人儿拖到杰克逊,找点儿旧车零件什么的。”娜拉替史达琳完成了这句话。

    “我以圣徒的名义,”他一屁股坐下来,嘴里嘀咕着。

    “亲爱的,别在孩子面前发誓。”史达琳戏谑地微笑着,一边拍着他的手以示安慰和理解。

    “他真他妈的不应该。”娜拉同样一脸坏笑。

    六月二十日,星期六,中部时间12:15,汉兹农庄县治安官的副手收到了川特从警用频道的呼叫,要求紧急增援汉兹农场。接着就是一个居民的电话,说隐约听到了几声枪响。而现在又不是狩猎季节。副手连忙招呼着所有的人手,冲进警车,拉着警笛,一路风驰电掣而去。

    他看到了川特的警车,当他发现自己的上司正安然无恙地守在一具尸体前时才长长出了口气。他认出了那尸体正是以前麻烦不断的老汤姆。

    “你没事吧,治安官?”他边走边问。

    老汤姆显然死掉了。胸口上两个弹孔,他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天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僵硬的手里还握着一只手枪。

    “是啊,弗雷德,谢谢你。因为那华盛顿女孩的案子,我来问问老汤姆。他看见我就想跑。我呼叫了增援,就在后面追他。然后他就冲我开了枪,实际上是两枪。”川特向副手指点着房子上齐头高的两个弹孔。

    “见鬼,治安官,”副手惊叹着,“你可真走运!有那姑娘的线索?”

    “现在还没有,你干嘛不去查查那辆拖车看。不过,别碰任何东西。我说任何东西。我们得找出她在哪儿,或者她是不是来过这儿的线索。”

    第三辆警车也赶来了。川特做了几个简单的布置。二十分钟后,一名警官就在树林里发现了那姑娘的坟墓。验尸官马上就会赶到。现在汉兹农场上到处都是忙碌的警察。

    很快,尸体的辨认结果就出来了,果然是萨拉·华盛顿。川特独自开到华盛顿牧师的教堂,把这个令人心碎的坏消息告诉了牧师夫妇。

    “我们没能及时赶到,救出可怜的萨拉。”他语气沉痛。当他和牧师单独在一起时,他悔恨地自责那是自己的错误。“如果当初我没有给汤姆第二次机会,这么可怕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在萨拉身上。”

    “这不是你的错,治安官,”牧师压抑着痛苦,安慰着和他一样难过的川特,“主耶稣说我们必须宽恕罪人,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听到主的话,信奉主。你给了他机会,但魔鬼先找到了他,在他脆弱的灵魂里种下了罪恶。让我们宽恕所有的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