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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丢了搂着鱼睡觉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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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以为越过荆棘,历经过所有,便可抵达彼岸,不离不弃

    却不知,世界上,有两个人,注定了永远也无法永恒

    1。ㄣ一刹那,别离思愁上心头

    “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在青暖兀自乱想的时候,一串有穿透力的童音铃声打破了一切。青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桑格,也只有桑格,却永远不会是他,骆池莫。

    外面的雨水依旧淅沥沥的敲打着透明的玻璃窗,密密麻麻的像一根针扎在心上一样的难受,这让青暖突然感觉好想回家,回到有池莫的城市。池莫会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以及一句,乖,回家吧。一切就像他时常说的,搂着鱼睡觉的猫。

    逃离池莫的城已经半个多月了,孤身异地,关上手机,暂时断绝一切联系。但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青暖总会偷偷的开机,看看邮件箱是否会有池莫的担心,哪怕一句不耐烦的敷衍语句。可是结果永远让她寒心,希望破碎一地。

    “苏青暖,你这个死人,死了没有,如果没有快给我死滚回来。”刚接起电话,那熟悉的嗓音便由冰冷的话筒中传来,适时的温暖了那颗跌落谷底的心,这一刻,青暖竟然感觉有了些许暖意。

    “桑格,我想回家。”青暖哽咽的告诉了桑格所在的城市,她知道逃避了这么久,也该回去面对一切了。

    抵达时,已近凌晨。别扭的青暖不知道该如何踏入那个家门,桑格看出一切,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去敲着那扇青暖不敢敲响的大门。

    “折腾,你就让大家陪着你折腾,你有没有为别人考虑过,你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有些愤恨的撂下这句话后,桑格离开了。

    青暖看着桑格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中愈来愈模糊,恍若全世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2。ㄣ似经年,湮灭明媚的温暖

    开门时,青暖看见云姨通红的眼眶不敢说话,只是小心的跟着她进了屋里。

    “车上颠簸了那么久,累了吧,我去给你把饭热热,你先去洗漱一下,已经通知你骆叔了,他明早就过来了。”青暖看着厨房里为她张罗饭菜的云姨,忙碌的身影中难以抹去的憔悴神色依稀可见。

    她不是她的母亲,所以不会责骂她这个犯错的小孩;但又像一个母亲,为回家的孩子体贴的放好了洗澡的热水,看着浴缸旁边搁着一叠干净的新衣服,青暖心里一阵欣慰。

    这一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要不是熟悉的吼声,或许青暖会一直睡下去。睡梦中,青暖的世界是安静的,美好的,那里有池莫的关怀,心疼,还有池莫的不离不弃。

    “骆青暖,你给我死起来,快点。”意识逐渐清醒时,青暖听见嘭嘭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多想便一骨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掖好脖子边的被子,双手攥紧被子两角不愿放开。她是个渴望温暖的小孩,无时无刻都害怕会彻底失去笼罩身心的那份温暖。

    没人懂的,没人懂的,真的。

    “你对乔希做了什么?”青暖疑惑的望着池莫,他的说话声还有点喘息,看起来好像很失望,难过。那张消瘦的脸庞上也苍白的没有血色,他变了,不再是青暖所认识的那个斯文如玉的男子了。

    “我不懂。”拽着跟着池莫跑到床前的云姨,青暖疑惑的看着她,她只是哀怨的回望着她,那种眼神足以将青暖推向绝望。

    直到随着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青暖才知道,乔希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生说昏睡好几日一直没有清醒的迹象,所有人都看着她,眼神的指责,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罪魁祸首,这是他们对她的定论。青暖并没有辩驳,她只希望乔希快点醒来,她不想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会让她失去仅有的一切。

    骆叔找到青暖的时候,青暖正一个人站着医院的天台上吹风,他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根烟慢慢抽着。青暖转头看着他,心里卑微的期望,他会相信她,毕竟她的摸样酷似母亲,而母亲又是他的初恋情人。

    “骆叔,你相信我吗?”青暖开口问着眼前的骆叔,沧桑的岁月洗濯了他年轻俊俏的脸庞,却依旧无法敛收他睿智的目光中所散发的精明。青暖不知道那是一段怎样的渊源,母亲会放弃这么一位沉稳又极爱她的男人而选择有些窝囊的父亲。

    听说酗酒的父亲总会捞起棍棒打着母亲,他说母亲是瘟神,害得他输光所有积蓄,终有一天夜里,母亲偷偷在父亲的车子里动了手脚,隔天,双双丧生。青暖却活了下来,因为母亲提前将她交给了爱她的男人,并希望他会好好抚养她长大。这是骆叔告诉她的,千遍一律的故事。那时的青暖大抵也只有几岁。

    “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瞪大双眼的青暖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不愿意放过闪过他眼眸的任何神色。第一次,骆叔对青暖说话自称我,而不是骆叔。

    摇了摇头,看了青暖一眼后,骆叔便离开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青暖早已知道骆叔的性情,如果他不想说,即便青暖死缠烂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如清静一段时间,他总会告诉她的。

    瞥过这些,青暖还是会难过,原来没人会相信她。

    3。ㄣ望不穿,时光的沧海桑田

    青暖没想到这么快会接到池莫的电话,他说,骆青暖,乔希醒了想见你。

    青暖是最后一个到医院的。云姨,骆叔,还有体贴喂乔希吃药的池莫,他们都在。他们关心乔希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好一会他们都没有人看到身后的她,青暖安静的靠在墙壁看着眼前和睦一幕时心里突然闪过痛楚。

    最后乔希发现了她,淡漠的望着她,眼神冰冷,犀利。“骆叔,云姨,我想和青暖单独说说话。”乔希望着他们,嘴角微扬,一脸甜蜜。

    “你和池莫是不可能的。”病房内就剩下青暖和乔希了,乔希对她这么说

    所有人都知道青暖喜欢池莫,这个是不容抹杀的事实,可青暖不懂的是,池莫明明知道她喜欢他却又要将她推给桑格,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值得他信赖的朋友。池莫说,桑格会让她幸福,可这并不是青暖想要的幸福。

    “我和池莫要订婚了,骆叔,云姨都同意了。”乔希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正骄傲的昂起下巴对青暖宣布她的战果。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止住身躯让它安好的贴着白色的墙壁不至于滑落到地上,青暖更不知道所有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都站着乔希的那一边。明明乔希和她都是那么喜欢池莫,明明他们待她比乔希更亲,还开玩笑的说以后终归是一家人,明明自己的心事他们都一直看在眼里,也从未开口干涉,阻止。

    可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池莫终于不再属于她了。

    青暖忽然想到初到新家时晚上睡觉前总会哭,无论云姨,骆叔怎么诱哄,她还是张大嘴一个劲的大哭。那个时候是池莫,他也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每次她哭时,池莫总会挪着胖乎乎的小身躯爬到她的被窝里,搂着她轻轻的伏在她耳朵边说,青暖要乖,乖的话,我会给你讲故事。

    到底是孩子,就么容易就被一个故事就收买了。也是那个时候起,青暖总会腻着池莫,听着他说故事。

    池莫说青暖的前世一定是一只鱼,不然怎么那么多的眼泪的。青暖问他,那你是什么,他想了想说是猫,一只不会吃鱼只会搂着鱼睡觉的猫。

    最后是云姨搀着青暖回到家的,云姨一路和青暖说着话,一旁的骆叔偶尔担忧的看看她,欲言又止的摸样让青暖本是复杂的心忽而又下沉了不少。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云姨断断续续的一大串话语中青暖只捕捉到这么几句,其他全被乔希的那句宣言盈满脑海,她和池莫要订婚了。

    “为什么不是我。”青暖问他们,云姨只是抹着泪水不说话;骆叔呢?他依旧沉默的抽着烟,精明的睿眸中闪着忽明忽灭的复杂神色,那是青暖看不懂的。

    无助,难过,想哭,可青暖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哭,因为鱼已丢失了搂着它睡觉的猫了。

    4。ㄣ多少怨,眉眼间你看不见

    青暖还是不顾桑格的阻拦,决定找乔希问个明白。

    青暖对桑格吼“你们所有人都护着她,都不相信我,这对我来说是多不公平的一件事。”吼着吼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的,酸楚的,无奈的,还有绝望的。

    “哭什么,不是还有我吗?”桑格诚恳的对青暖说着,青暖突然不知道该怎回应。她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桑格在乎她。

    桑格也不笨,也知道她在乎的人不是他。所以桑格和她总是因为在乎,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在乎的人所伤害,即便如此,彼此还是打心底感激这份伤害,关系到在乎的人,一切都值得。

    桑格陪着青暖来到约了乔希的咖啡店。

    “乔希,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记忆中,乔希是个乖巧的女孩,她总会陪在青暖身边,像一个姐姐般的宠着她,教她折纸鹤许愿,开心快乐的享受生活。那时青暖以为乔希是冲着桑格来的,毕竟乔希,桑格,池莫是同班同学。

    青暖也曾多次问,乔希,你喜欢的人是桑格吗?那时的乔希看着他们不说话,青暖以为是女孩家的害羞,所以低头,不敢承认,只得面容绯红;青暖却忘记了乔希看的方向不止桑格,还有池莫。

    “人,这一生总会有无所顾忌的那一刻。”乔希看着青暖,说出她心底最真实的心声。这一句话让青暖了解人性的自私,就像她离开,只为了想证明池莫会不会在乎她一样。

    她和乔希都是同一类人,自私,可怜,可悲,但不同的是,乔希得到她想要的了,而她适得其反,失去了很多。

    那一天,青暖写了一封信,告诉池莫,她喜欢他,在乎他。他看完信后当着她的面将信撕了粉碎。“你是骆青暖,知道吗?”他逃了,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会吃了他一样。

    那天后,池莫开始疏远青暖,云姨,骆叔也知道一切,但当着她的面佯装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可她是苏青暖,不是骆青暖。也只有桑格知道她多么的不想冠上骆这个姓,所以,他一直唤她,苏青暖。

    见不到躲着她的池莫,青暖想到了乔希,电话了她,她说一定帮忙,这让青暖期望滋长。

    如果你们发现在乎的人拥着别人,并对那个人讲着属于你们之间的点滴,那则故事,专属你们的,那么小心翼翼的被妥善收藏着,而如今却成了讨好别人的一则笑话。那么你会不会愤恨的转身离去。

    手中的电话掉落,外壳摔成了两截,青暖看见黑色的电池板,那么丑陋的躺在地上。就像此刻的她,自找难堪。微敞的门缝内,那一幕相拥的身影彻底的暗了青暖的眼底那抹光亮的期望。

    她离开了这座城市,对于很多事,不敢去面对的她只能选择逃避,如果她不离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5。ㄣ天涯间,听不见的声声唤

    明白她话中话的青暖一巴掌差点打到乔希脸上的时候,池莫突然出现了,他挡在乔希的面前,巴掌就这么脆生生的打在他的面颊上“啪”的一声。

    乔希快她一步轻抚上池莫的脸庞,问着“疼不疼?”她看着身后的桑格,他被眼前的场景愣在了原地;或许只有桑格才会懂得,那个巴掌对青暖来说,比打在自己脸上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苏青暖,你够了没?”池莫看着我,终于生气了。

    够了没?桑格说她折腾,他问她够了没,反正就是没人为她叫屈。她只有十六岁,一个缺少父母关爱的孩子,可不可以看在这一点可怜的份上,赏她一份包容与相信。包容她的自私,相信她的真诚,那是卑微的她藏在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她不会傻到去伤害乔希,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伤了她等于间接伤害池莫,于她而言,再也没有比此还要最珍贵的了。脑海里那一幕无法挥去。

    “我怨,我屈,我恨。”青暖跑出咖啡厅,一直往前跑,不敢停下来,生怕被他们看到这么狼狈的她,泪流满面。

    累了,迷路了,她在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门口的休息椅上躺了下来。看着夜空上的璀璨星空,闪亮亮的发着微弱的光,它们很美,美到让她的视线模糊,接着便陷入了黑暗。

    那是一间漆黑的屋子,没有窗户,没有灯光。她听见女人的尖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会吵醒孩子的。”“那个孽种是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生的,老子白养了那么多年,我打死你”男人的暴怒,女人的哭声在从屋子不远处飘了过来,隐隐约约的,久久才安静下来。

    安静没多久,一个俊俏的男孩偷偷的踩着板凳将挂在漆黑屋子门上的锁拿了下来,小心的打开门朝着最里面走去,他知道那里面有个小女孩正蜷缩着身躯满脸泪痕的望着他。“你你”哭的太久,小女孩的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嘘,我带你离开。”男孩牵着她的手带着她逃离这间黑屋子。“他们真狠心,竟然将你锁在黑屋子里,以前我调皮时,也没人这么对我。”男孩扬着了不起的表情对着小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暖的阳光洒在男孩略微清秀的脸庞上,明晃晃的落入小女孩的眼。

    小女孩有些怕生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她见过他,邻居家奶奶的孙子,从另一个城市来的。再回头看着他带着她走的这一段路,离那间黑屋子很远了,她得回去了,母亲还在等她,她不可以这么离开,不然找不到她的母亲会着急的。

    “你叫什么?”小女孩却生生的问着。

    男孩看出小女孩张望想回家的表情,才意识到他也得回家,不然会挨奶奶骂,说完后蹦蹦跳跳的先一步离开了。但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哦,还没告诉她他的名字。

    男孩转身离去时,青暖看清了那张略微幼稚的脸庞,欣喜的想张口大喊,可任凭多么努力,男孩就是听不见。

    再看看一旁的小女孩,保持着与她一样的姿态望着男孩离去的背影,就是不愿收回目光。

    空气中,只剩下一声声的回声,池莫,池莫,池莫。

    6。ㄣ决绝然,赴一场时过境迁

    发烧了,烧的糊里糊涂的说着梦话,梦里喊着池莫的名字。桑格这么告诉青暖。

    问清楚如何与监护人解除关系的程序后,青暖拿着文件最后一次踏入家门,只有骆叔在。松了一口气,不然她会尴尬不知所言所行。

    “想清楚了?”几天不见,骆叔好像老了许多,两鬓斑白了,眉头的皱纹多了,眼神也浑浊了。“嗯。”愧对他们这么多年的养育,她选择了离开,欠他们的日后一定会偿还。至于心中疑惑的种种,别人眼中她所背负的种种,她已没有任何精力去等待真相,她只想逃离。

    “好,我还给苏青暖的身份,以后想回来,这里还是你的家。”骆叔签字的时候手哆嗦了下,她看着碍眼极了,真想把笔拿丢了,把文件撕了。她只想让所有人清楚她是苏青暖,不是姓骆,这样法律上和池莫没有任何关系。可即使这样,也不会在一起。

    何必了,早没了意义,只有离开。

    青暖没有让骆叔送,桑格把她送到车站,并给她一个地址,他告诉我,另一个城市,骆叔为她安排好一切。

    青暖以为,这次离去会是半生,且无期。

    7。ㄣ空城寂,守着时光言再见

    一个人生活久了,总会上瘾,也会忘掉所有,就在她差不多忘掉乔希这个情敌时,又偏偏遇到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四年多的光景。

    她看到青暖时有一刹那的惊讶,她说“骆青暖,你倒是消遥自在。”连名带姓的喊着,不似往日里的青暖让人听起来熟稔。“苏,是苏青暖。”青暖重申着自己的姓氏,来提醒她,和骆家早已没了关系。

    “呵,苏青暖,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云姨,骆叔养了你那么多年,就凭那一份文件就可以抹去一切吗?”

    “你还不知道吧,你骨子里流着始终是骆家的血你”唐突的话语还没说完,乔希突然止住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没给她追问的机会,拉着身边的男子仓皇的离开了。

    平静了那么久,突然袭来一个晴天霹雳,尤其乔希未说完的那句话。

    连夜坐车回了阔别几年的城市。她打电话给桑格。

    几年不见,他挺拔了不少,细瘦的身躯不再是曾经的少年。桑格说他开了一家公司,生意还可以,他说云姨还好,时常会念叨她,还有骆叔,年纪大了,总是咳嗽,医生说是烟抽多了,还说起曾一起的日子,最后,他说要带她去看一些东西。

    一篇忏悔的自述,骆叔的。是池莫发现的,在她的房间,那时池莫只是单纯的到她的房间缅怀昔日的光景。骆叔说是他失手将乔希推下楼,乔希无意听到云姨和他的谈话,知道了她的身世。骆叔为了阻止乔希将事实说出,才会如此。

    醒来时,面对乔希的威胁,云姨骆叔选择沉默。那一念间,他们都退缩了,借由乔希的只言片语,定了青暖的罪。虽然事后悔过不已,可时光不会逆流。

    是不是知道了一切,池莫才没有和乔希在一起,青暖问着桑格,眼神愈加空洞。

    是,桑格看着她,小心的答着。

    桑格,我想见池莫。

    恐怕桑格一脸凝重。

    桑格说,发现忏悔自述的隔天,池莫找骆叔要了地址。池莫说无论如何,也要找回青暖,他真的去找了,找着找着,他把自己弄丢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亦或者现在置身何处。

    所以她才一个人平静的生活了那么久,没有人打扰她,他们怕她一时无法承受那么多。她忽然想起池莫的笑靥,记忆里他微笑的摸样那般的明晃晃,那般的炫目灿烂。

    桑格说,哭出来吧,不要压抑着自己。

    可桑格不知道的是,自从鱼丢失了搂着它睡觉的猫后,她便不再哭了。

    末了,青暖留了下来,留在这座曾有池莫的城,这里有他眷恋不舍的人,她会替他照顾,她更会以一颗原谅的心忘掉过去,以苏青暖的身份,等着他归来,然后安静的好好过各自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