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分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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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晔哥哥,我想了很久,要不我们就试试看如果没有彼此,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吧?”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不说,因为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剜着自己的心一样的疼。可是这样下去他们撑着太累,真的太累了,容家不会放过自己,容晔在中间只有为难。

    她想着那些短信的内容,话说得那么绝,她真怕有一天容晔众叛亲离。因为哪怕容正峰倒了,还有无数的容家人在,哪怕那些人在容正峰的压制下放过自己,单凭她撞容正峰给容家带来的冲击,他们也绝不会允许容晔与自己在一起,还有媒体造成的舆论。

    不是没有勇气与他一起面对,而是想到那份文件的内容她闭上眼睛,拒绝再想。

    容晔闻言,首先窜出脑海的分手两个字,意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时眸色一震。惊诧,意外,不可置信,以及痛心在那双墨色深瞳里一一掠过。

    从在医院见面开始他就知道她的情况很不好,脸色很糟糕,很糟糕,糟糕可以让他感觉到她连强撑都很难。但是即便如此,即使她撑不下去,他也没有想过她会闪过这个念头。

    分手!

    她居然说得出口,他恨恨地想。

    可是这个时候他看着站在面前的她,那张痛到极致的脸,了解如他,他知道她是认真的。也就是说她尽管痛,还是已经单方面的决定放弃自己。

    可是他不明白,不就是容正峰与兰溪的事被爆出来了吗?虽然社会舆论压力是有,容家那边他也不会妥协,但是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如果现在就受不住,她当初又为什么要与自己在一起?当初她没选择离开,就应该想到有可能会有这样一天不是吗?

    “为什么?”

    他从来都不是纠缠的人,因为他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己去争取,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那可不可能,他都会想办法让那些东西握在自己手中,除了她。所以最终,他像所有被抛弃的男人一样,问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

    他要的只是一个明确的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陆弯弯却不能给。她闭着眼睛,水汽在睫毛下聚拢。她说:“晔哥哥,我们分手——”明知道每字每句都会像把刀子一样往他心口上插,她还是强迫自己说出来。

    伤害是把双刃剑,两人都受伤。

    可是她觉得现在痛不痛的不要紧,至少他们都会活着,若是有些事被揭露出来,她觉得比死了更难受。她这句话并没有说完,风便从耳边掠过。

    容晔的手掌就停在她的耳边,看着她那张脸,她闭着眼睛,翘起的睫毛上带着水珠,最终没有打下去。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耳边传来杯盘落地的声响里。她睁开眼睛,看到容晔拽了铺在红楠木桌上的锦布,两人刚刚做好的菜随着桌布移动,杯盘相继落砸在她的脚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唇角带着讽意的弧度,那样冷,整个立体深邃的五官好像都结了一层霜。但是她知道,冷只是他的保护色。

    陆弯弯身子抖了一抖,不是害怕,是悲伤吧,也是担忧,为了容晔的。他也许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虽然看起来还算冷静自制,可是眼中却已经泄露了所有情绪。

    “容少,我这里还瓶自己酿的酒,想着你们也许会想喝两口,就拿过来尝尝。”随着门外的脚步声进来,张叔略显兴奋的声音扬起。

    然而他一脚踏进来,首先看到的是满地的狼藉,然后又看到站在桌边伫立的两人。屋子里的气氛明显不对,他楞了楞。

    “容少?”他试探地问。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容晔却没回答,拽着陆弯弯往卧室而去。

    “容少,容少——”他见容晔脸色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看容晔那个样子,担心他盛怒之下会伤害陆弯弯。

    陆弯弯绝食了两天,今天才刚刚恢复一点儿,早就瘦得剩下一把骨头般。他拽着简直太轻易,脚下趔趔趄趄。

    容晔对张叔的喊声充耳不闻,他将陆弯弯拽进屋子里。陆弯弯的身子就被甩到床上,发出一阵轻响。腹部撞到了床边,她痛得皱起眉。忍痛吃力地爬起来,转头就看到容晔站在关闭的卧室门口,然后脸色阴沉地一步步走过来。

    陆弯弯知道他痛,他怒,她撑着自己的身子,突然感觉到害怕。

    她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伤害他,可是哪怕让他心灰意冷,她也希望他们能平静地分手。然而这次是她想错了,容晔走到这一步,可谓什么都豁了出去,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天,电闪雷鸣,闪电的光线一鸣一暗地映着他的脸,那脸上的表情让人不自觉地发悚。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腿碰到床角,身子就跌到了床上。

    不等她抓起来,手腕就被他着,他将她扯着翻过身来,身子压着她问:“陆弯弯,你称心报复我的是不是?”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这样想。

    她对于四年前的伤害轻而易举的原谅,知道自己父亲与她母亲的事时也没有说要分手,而是选择接受自己。可是为什么就在他为了她快要众叛亲离的时候,她居然说分手?

    她说她要离开自己?

    想到这个,容晔就恨不得掐死她。

    陆弯弯看着他,那墨色的眸仁里闪烁的闪烁着足以燃烧所有的恨意,她想也许恨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她点头。

    那一瞬间,容晔仿佛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不是闷痛,而是真真实实的痛,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插进去,然后又血淋淋地生生拔出来,痛楚流窜四肢百骇,浑身都痛,痛得整个人都要窒息过去。

    可是他是容晔,他不会流泪,不会懦弱,他看着她细长的脖子,他的墨眸那一刻如海般波澜汹涌,带着足以毁灭世界所有的力量。

    他的指尖如蛇一般缠绕上她的脖颈,陆弯弯以为他会掐死自己,而他也以为自己会那么做。可是他没有,碰触着颈子的手骤然握紧她的肩,唇便狠狠攫住她的唇。

    在他的手摸上陆弯弯脖子的时候,陆弯弯并没有害怕,那一瞬间,她原本想就算他掐死自己也是好的,那么她就可以彻底解脱。

    可是结果却是他吻了自己,所以就连陆弯弯都有点发懵。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吻自己?

    她下意识地躲开,他却不放。捧着她的脸固定住,然后狠狠地啃咬她的唇瓣,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服。陆弯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抗拒,激烈地挣扎。可是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身体死命地抵住她。

    他是痛到极致,就懒得去计较所发生的一切,不去想那些原因与结果,只想将附于的所有恨都反噬给她。

    “不要,放开我不要”她挣扎,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差不多。

    外面的张叔听到动静急得满头是汗,可是进不来,门板被拍得很急很响,可是他充耳不闻。

    两人*相见时,他的身子死死压着她,陆弯弯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经过这番折腾只感觉到胃液上涌,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她的脸色本来就难看,这会儿毫无血色。

    然而此时的容晔已经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这个举动代表着烦感,何止是烦感,她会因为自己的碰触而感到恶心。

    恶心?

    容晔讽刺地笑:“陆弯弯,我们都做过多少次了,你现在才觉得恶心不觉得太晚了吗?”他捏着她的下颌,指间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陆弯弯吃痛地将五官揪成一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容晔的动作只会更加疯狂。张叔早就停止的拍门,外面也不知道什么下起了雨,狂风大作,雨啪啪地打地床子上,淹没她的挣扎,尖叫,他的嘶哑与喘息

    不曾真正开始,陆弯弯就已经晕过去了,可是尽管晕过去了,她都能感觉到他在身上的久久不息的动作。

    容晔那时心里真有一种想法,大概是想这样弄死她的,就算弄死她也是自己的

    醒来的陆弯弯全身都是痛的,身上带着惨不忍睹的痕迹。外面的雨像是停了,所以早上特别安静,她用被单裹住自己看着床上的容晔,并不觉得痛,只是觉得一股悲哀从心底里泄出来。

    不止是为他,也为自己,为他们。

    如果,如果她不是兰溪的女儿该有多好哭吗?泪都干了。

    麻木地她下床,腿几乎都站不稳,有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出来,鲜红的血线顺着大腿下滑,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她强撑着自己,捡起地上被撕破的衣服穿上。

    床上的容晔不见得没醒,只是不想张开眼睛,因为无法面对受到伤害的陆弯弯。是他伤了她,她也该伤,可是他怕自己看到她那个样子会忍不住心软。

    两人的手机都掉在床下,挨在一起,他的手机响起来,她原本也没想碰,只是抓起自己的手机,却因为不稳而摔了下去,正砸在他手机上。再次拿起来时,手却不知道怎么就碰了接通键。

    “容晔,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赶紧跟姓陆的那个丫头分手,咱们容家丢不起这个人。不说别的,她撞的可是你爸,你还在公安局包庇他,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

    陆弯弯开始时身子抖了一抖,但很快镇定下来。抓紧自己的手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走出门,外面的雨果然是停了,残花落了一地在积水中。

    张叔听到动静赶紧从长廊下站起身来,果然看到陆弯弯从里面出来。他虽然没有进去,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是在外面守了一夜,可是看到陆弯弯的样子,他上前的脚步却停顿住了。

    他想,这时候的陆弯弯,应该不会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样子。

    陆弯弯其实也看到他了,却当没看到,只是抹了把脸,然后拖着身子走出去。

    雨过之后,外面的天色是明亮的,就连所有建筑都看上去干净许多,偶尔会听到鸟叫虫鸣。多么美好的画面,可是她的眼前一阵阵的发暗。

    实在撑不住,她走出去不久,就给裴*打了个电话。

    对于裴*来说,她从医院之后就再没消息,裴*心里十分担心,给容晔打电话报告也没人接,直到看到新闻才发现两人在一起,心里总算定下来。

    这时候在家里睡得正香,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声音嘶哑嘶哑的,她直觉不对劲,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就开车到了她报的地址。

    她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弯弯缩在路边,早上的空气还是有点凉,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单薄,莫名的让人心酸。

    她推门下车,快步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搀着她的胳膊起来,喊了声:“弯弯?”

    陆弯弯刚刚是蹲着的,头埋在臂弯间,站起来之后裴*才看清她的情景,头发乱糟糟的,下颌上还着泛青的指印子,上衣的扣子掉了两颗,脖子,锁骨上的痕迹就不用说了。

    裙子的长度本来就在膝盖以上,上面甚至带着血迹,她这个样子长眼睛的人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裴*惊得捂住嘴巴。

    “你这是怎么了?”裴*叫。

    她不是和容晔在一起吗?即便弄得不愉快,也不该是这样才对,还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陆弯弯却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肩,说:“走吧。”然后朝着裴*的车子走过去。

    可是裴*却定住脚没动,她抓着陆弯弯的手臂,唇抖了半天才问出来:“容少干的?”

    陆弯弯没回答,只是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去,然后低首环抱住自己。

    裴*看着她,分不清是心痛还是什么。

    容晔到底有爱陆弯弯裴*是不清楚,可是她无法想像他会对陆弯弯下手。到底是怎样怒到,痛了极致,才把她弄成这样?

    裴*心酸地想。

    陆弯弯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缩在那里等着裴*过来开车。

    裴*也收拾了一下情绪才上车,看着陆弯弯身上的伤,还是先带她去了医院。

    陆弯弯早就没了力气,觉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要了病房休息,可是她拒绝别人帮她看伤,就那样躺着,将身子缩成一团。

    幸好容正峰已经回了a市,所以医院的记者也撤了,不然不定又闹出什么样的新闻。可是她这样留在医院里,又不让给她检查,也让医生护士犯愁。更让裴*担心。因为她腿上那条血线,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更是忧心如焚。

    慕桐听到护士台有人议论本来也没在意,可是看到递过来的单子上写着陆弯弯的名字时,眉心一跳。因为陆家与容家的新闻闹得太大,她便直接去了他们说的病房。

    那时裴*正拧了条温热的毛巾给陆弯弯擦脸,她的身子不让任何人碰。

    “弯弯?”裴*是真的担心。

    陆弯弯说:“我没事。”

    她看起来神志是挺清醒的,就是不配合。

    慕桐推门进来。

    裴*对于她的不礼貌蹙起眉。

    慕桐眼里也没有她,只有陆弯弯。

    陆弯弯也看着她,冲她笑了笑。

    慕桐则蹙起眉头。

    裴*见两人认识,慕桐又穿着医生的衣服,两人虽然不认识,还是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出去了。她不知道慕桐跟陆弯弯说了什么,反正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检查完了,而且打了点滴。

    “我还有工作,你照顾她吧。”慕桐见她进来,两人交接完就离开了。

    陆弯弯的精神还是不太好,不过检查完后,连点滴也扎上了,裴*明显是松了口气。

    她将刚刚买来的日用品拿出来,因为不知道这院要住多久。

    陆弯弯在医院休息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便打电话喊了陆晨过来,然后借口打发裴*去上班,自己真是耽搁她太久了。

    陆晨不知道她因为什么住院,接了电话便着急地赶了过来,看到她那个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现在外面动静闹的那么大,容晔与陆弯弯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但是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受到伤害,心里难免难过。

    陆弯弯喊他过来却不是为了让他心疼,也不是为了让他为自己出头的。她对看着自己的皱眉的弟弟,说:“阿晨,过来坐。”

    陆晨依言走过来,端正坐到她的床前。

    陆弯弯抬眼看着他,还记得他初来z城时,只是躲在母亲身后的小男孩。短短半年而已,就好像已经成熟了许多。他的五官秀气,带着一种儒雅的帅气,却又与陆希的书卷气不同。

    其实他们兄妹三个长得都不太一样,只不过自己与陆希是一个母亲,所以总感觉比他亲一点,可是他也是自己弟弟的,是陆家的孩子。

    她说:“阿晨,我要出去一趟,你答应姐姐守住写意好吗?”

    陆晨看着她,不解。为什么感觉说得好像她不会再回来的一样,虽然他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他想,外面的新闻闹的那么大,她如果受不住想出去躲一阵,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陆弯弯看着窗外,说:“我累了,我想出去走走。”

    这话像是喟叹,像是说给他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的,或许别人

    陆晨看着她,只依着自己的想法,虽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也什么也没问,只是重重地点头。

    陆弯弯没有再说话,而陆晨陪她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他以为她说出去走走,只是与容晔躲出去一阵,因为压力太大。这样的舆论,别说是她,换成他是的男人也受不住。更没想到她走得那么急,这一面便是她与他的告别。

    陆弯弯见他离开,便从病床上下来,换了裴*带来的衣服,然后办了出院手续。她什么也没带,因为事先打了电话预订机票,所以打了车便离开了。

    说来也巧,慕少隽本来是来找慕桐的,偏偏就看到了她从医院出来。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见她坐着出租车离开,便这样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他开着那辆招摇的兰博基尼,一路跟到机场。陆弯弯因为有心事,根本也没有在意。她的时间是计算好了的,到服务台拿了机票便办理登机。

    慕少隽停好车赶过来时,正看到她过了安检口。

    “陆弯弯!陆弯弯!”他着急地喊着,高扬的声音引来许多的人注目,偏偏那个他想引起注意的人连头也没回。不由挫败,问了这趟航班飞哪里,便跑到服务台去买机票。

    商务舱肯定是有空位的,只是他来得太晚,已经错过了登机时间,只能看着那班飞机飞上高空。

    容晔那边,因为伤害了陆弯弯,所以暂时没有见面。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赌气,可是他不想见她,怕她再说出分手的话,自己会恨不得掐死她。

    其实他不找,并不代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裴*这几天一直都在请假照顾陪着陆弯弯,他对她的行踪可以说了如指掌。

    可是今天裴*被赶出来后,觉得还是不放心,从家里煮了汤之后又回到医院,推开病房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有点发楞。

    她扫了一眼,她带的日常用品什么的都不在了,不由有点慌,拽住门外路过的一个护士问:“里面的病人去哪了?”

    护士扫了她眼,认真她是照顾陆弯弯的人,有点疑惑地回答:“不是已经办了出院了吗?”心里嘀咕着这病人还真奇怪,自己出院了居然连照顾自己的朋友也不告诉。

    裴*听了她的回答却有点懵了。

    陆弯弯出院了?连自己也都没有通知?意识到这点,裴*的脸一下子就变了,直觉要出事,便给容晔打了电话。

    容晔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接到电话时还算镇定,转而给陆晨打,陆晨还什么也不知道,又往家里打,苏嫂也说没有回去,这下容晔想到她那天说分手,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彼时,

    几千英尺的高空,陆弯弯一路都浑浑噩噩,最后在s市落地。之所以选择s市,是因为要找陆希,她要找到哥哥,然后让死去的爸爸安息。

    她分别先去了戒毒所和公安局了解情况,那头也没什么消息,她便四处去找。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可是她就是想要一个希望,有一个目标,不然她怕自己会颓废下去,所以用这种方式放逐。

    殊不知,这几天的z城是如何的天翻地覆,也许知道,但是她仍然选择任性。每天绕着这个城市漫无目地的找,跑到自己走不动,累到倒下就睡为止,因为不想多想。她怕她想了,自己就再也支持不下去。

    这天陆弯弯意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在附近山下曾经有人见过她描绘的人,说得极像。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她还是急急地拎着东西出去,经过酒店大堂时与一个男人撞在一起,男人的行李被扔撞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因为着急,连对方也没看清楚,更顾不得帮他捡东西,急急忙忙地道了歉,然后快步跑出去。

    男人戴了顶鸭舌帽,帽沿压得低低的,看着她跑完的背影摘下墨镜,眯起眼睛。仿佛是确定了自己没有认错,虽然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却拒绝了服务生的引领,改而快步追上去。

    陆弯弯搭的是辆出租车,那人开得却是辆黑色的房车,大大的黑色墨镜遮住半张脸,但是唇角的弧度,使露出的脸部线条都带着一种极其阴沉的感觉,透露出危险。

    出租车停在某处山下的村口,她坐在车里给与自己联糸的人打电话。然后与出租车说好让他等自己,然后便去了村子。

    一个皮肤黝黑的妇女出来接的她,两人聊着进了农家院子,见到陆希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陆弯弯将照片拿给他看,那人也不敢确定,只说很像。

    不管怎么样,陆弯弯打算过去看看,向他们道了谢。

    出来时天色已经有点发暗,她走向出租车,发现司机趴在出租车上。开始她以为司机是累了在睡觉,便伸手敲了敲玻璃,凑近了才发现他后脑上有血迹。

    眸子闪过惊异,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身子被笼罩过来的阴暗笼罩,让她感觉到危险迫近的后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