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宿儿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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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了,要生了”欧阳月生产,本来百里辰早做好了万全准备,那稳婆真怕有人故意使坏,连祖宗八道都打听明白了,直接软硬兼施将人带进府中,还派人安管住其家人,这稳婆要真敢做出什么事情来,百里辰能让她一家子跟着陪葬去,那些生产所需要药材等,都是仔仔细细查了三次以上,这准备可算是十分充足,可饶是如此,到了这时候百里辰第一反应还是有些懵,必竟这是第一次。不过他反应也算,愣了一下之后,立即冲着婢女喊去:“,去太医院请太医,你去将春草叫来,将生产所需要东西取来,你去把稳婆找来,去!”
“是,王爷。”一众小丫环被指使有些紧张,但也没忙中出乱,有条不紊令自己命办事去了。
不一会春草带着几个丫环将生产东西都给拿了过来,冬雪则是亲自带着两个稳婆过来,至于请太医,则还需要时间。
李如霜与百里辰已早早将欧阳月扶进了房间里,欧阳月现感觉身子正有规律镇痛着,疼她直冒冷汗,之前她也不是没这样痛过,但她就是预感这跟以前痛不相同,而且她预产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两日。
“王爷,稳婆带来了!”春草等人步进来,两个稳婆都是精明能干样貌,而且各个是经验老道,没接百八十个,几十个也有了,几乎都成功那种技术,不然百里辰当安装也不会找上她们。
两个稳婆一个性张,一个姓元,姓元稳婆看到百里辰还屋子里,明显愣了一下,想想道:“辰王爷,王妃开始镇痛可能是要生了,民妇现要给王妃检查,还请王爷出去。”
百里辰本是担忧着,但看看欧阳月,给冬雪又使了个眼色,冬雪退出身去,不一会后面又跟着四个丫环,各个都是心腹,他这才放心离开,而李如霜还未嫁人,自古产房都是污秽之地,古人这规矩未出嫁女儿是不能进产房,对她未来不好,至于男人则是因为男尊女卑,自然不会进入产房。
欧阳月躺床上隐着镇痛咬着牙没发生声音来,强忍着,两个稳婆走过来,看着欧阳月疼头上开始冒汗,却没发生痛叫声,只是微微咬着唇,呼吸有些粗重,不禁心中一愣,她们接产也不算少了,能这么忍女子却是不多,何况像王妃这种身份尊贵之人,那是娇情,以前她们也接过一两个,倒不至于是皇亲,但也是贵府长房媳妇那种,刚开始便叫哭天喊地,等到后来生产时候,根本没力气了,她们当时接产那叫一个累。她们是不知道辰王妃是否知道这其中门道,所以才这般忍耐,不过这确实为她们省了不少事了。
张稳婆此时道:“元氏你先看看,我查看看看东西备怎么样了。”
“嗯。”元稳婆走过来冲着欧阳月道:“辰王妃,您先不用紧张,这镇痛开始,还需要些时间,我先看看。”
欧阳月点头:“有劳两位了,事成之后,辰王府必不会亏待你。”
春草此时已走过来,一人塞了一锭金元宝,两人呼吸跟着不禁一紧,她们早一个月便被带到辰王府,然后被关到屋子里,平时出入都要有丫环跟着,盯着她们跟盯着贼人一样,她们心中自然是不舒服,虽说百里辰说过事成之后重金相谢,但是百里辰怕出意外,还将她们家人都看住了,不论哪一点,都令她们极为不满,不过这辰王府可不是她们敢得罪,而且有银子谁又不愿意赚呢,这稳婆其实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去那名门大府人家高兴才给几两银子,那些普通平民是少可怜,这锭金元宝可是一百两大小啊,够她们做多少年了,便是她二人自问有点见识,看到这锭金元宝也不禁心中‘噗通,噗通’直跳,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她们同样知道,这一次真是一点马乎都不能有,成功了她们就富贵荣华,失败了就是掉脑袋事了。
两人心中一凝,张稳婆已经轻轻褪下欧阳月亵裤,看了看下面,然后又为欧阳有月穿上道:“辰王妃羊水还没破,看来还要等上些时候了。”至于要等多长时间,这两稳婆也不好说,有些人这距离十分近,有些甚至要疼上一天才开始破羊水,这女人生孩子是折磨人,也是危险。
此时百里辰李如霜他们都待正房侧边花厅里,百里辰有些紧张来回踱步,李如霜也一脸紧张不停向着产房方向看着,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人,跟一阵风似,便卷了进来:“怎么样了,月儿怎么样了。”进来人一身灰色袍子,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似,衣服有些凌乱,李如霜见了不禁头一扭,冷采文却全然没注意这些,紧盯着百里辰看。
百里辰指了指他衣服,说道:“已经里面了,刚得消息,还没有这么,还要等些时候。”
冷采文这才发现他穿着有些失礼,之前房间里听说欧阳月生产,他只是管了那些,飞似跑过来,身上自然是狼狈了,此时呼出一口气,坐一边端起茶碗了便倒一样往嘴里罐,百里辰坐着却一副若有所思,分明心不焉样子。
几人坐了一会,李如霜突然道:“这个,女子生产时候不是叫很厉害吗,月儿那边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李如霜双手轻握着手把,心中也十分紧张,虽然她是没经历过,但是成氏以前和人聊天时候,她也偶尔听说了两句,那生产时候一个个早跟死了爹妈似,哪有欧阳月这么平静,她这一话,立即勾起两个男人紧张。
百里辰面色变了变,冲着身边丫环道:“你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婢女回来,说道:“王爷您请放心,稳婆那边说了,还要等些时候,而且还说这时候给王妃熬些参汤喝喝,因为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生下孩子,现王妃该养精蓄锐时候,多有些力气也好。”
百里辰道:“叫冬雪过来,太医到了吗?”那婢女摇头回道,不一会冬雪进来,听了百里辰吩咐便下去准备了,这时候太医也来了,来正是太医院医正刘太医,这刘太医刚前脚过来,后面使听道:“霜霞长公主到。”
众人连忙起去去迎,百里辰走前头:“皇姑祖母,您怎么过来了。”扶着霜霞长公主坐到正位上,霜霞长公主有些紧张道“听说月儿这生了,本宫怎么坐住,现什么情况了。”
刘太医道:“微臣还没有请脉,这就去。”
百里辰及时接道:“稳婆说还没这么,还要等些时候,侄孙已经让下人先是熬些参汤给月儿了。”
霜霞长公主没生过孩子,但是常识却是有:“嗯,生孩子是可女人鬼门前走一遭,是马乎不得,你先耐心等着,本宫也会待到月儿平安生下孩子再走。”
不一会刘太医走回来:“辰五妃脉相没有大碍,臣已开了催产药,已经吩咐下人下去熬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等着时候了,欧阳月虽然很疼,但还是强迫她自己睡了一觉,这也是养精蓄锐一个过程,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还是被疼醒,耳边还听到吵闹声:“羊水破了!”
“啊,见红了,马上要生了,去准备热水剪刀,点”
屋子一片忙乱,欧阳月嘴里含着参片,身子疼抽搐似,但她却是双拳紧握,紧紧按着床铺,此时那边已经坐好准备,元稳婆一边指挥着下人传递东西,那张嬷嬷已经半跪床上接产了,看了一眼道:“王妃开了,您现要使劲了,或许会有些疼,但是疼过就好了,辰王爷他们都外面,辰王妃你要挺住啊。”
“张稳婆只管做吧,我知道。”
“王妃用力!”
“啊!”“怎么回事,是月儿叫声。”随着一声尖叫,百里辰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屋中人也随着这一声尖叫声有些紧张,之前那边没有声音,他们也都安静等着,随着欧阳月痛叫,这屋子里也像炸开了锅一样。
原来就等待过程里,不止霜霞长公主,成氏与刘氏都来了,还有几个相熟主人没来,也派了下人过来听消息。
霜霞长公主抓着百里辰手:“不用紧张,这怕是稳婆接产了,你别急,这是必然过程。”
说是这么说,霜霞长公主却是比谁都急着呢,百里辰心中一直‘砰砰’跳个不停,他现脑子里有些乱,他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当初他母妃就是因为生孩子累了自己身体,虽然他知道那绝对不只是因为生产,白皇后怕是着了道,可是现想想月儿,他心中就止不住害怕。
他来回踱步着,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不会有事,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他这样子有些烦人,只是现谁也没功夫理会他,其它人也是一脸紧张。
欧阳月从怀孕开始,孕期反应不怎么明显,这种情况本来就有些少,也正是因为少,他们也怕出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欧阳月叫了那一声后,那边就没有什么声音了,霜霞长公主看着身边单嬷嬷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欧阳月与百里辰身边得利,此时都忙着欧阳月,这花厅里也就是几个二等丫环忙前忙后,这时候自然由单嬷嬷这经验老道人过去瞧着。
单嬷嬷一会便回来了,大概也是为了让大家放心,故意轻松道:“公主您放心吧,小公主她是个坚强又有分寸,这时候叫多了反而生时候没有力气,所以一直忍着呢,两个稳婆还说呢,给人接产这么多护人家,咱们小公主那是这个。”说着单嬷嬷伸出大拇指向上一顶。
虽然这话不能让人真正放下心来,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约着又过了半个时辰,那边突然跌跌撞撞跑来个下人道:“王王爷王妃生了,生了个世子爷!”
“好啊!是个男孩!”霜霞长公主一听,头次失了端庄,松了一口气大拍大腿。
百里辰正要笑着,却是眯眼看着这婢女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王妃生了世子你不高兴吗?”
成氏突然道:“不对啊,怎么这么久了,孩子还没哭呢。”
众人心中一跳,百里辰已经拨腿便往内室跑去了,后面是霜霞长公主大叫:“哎,男人怎么往产房跑啊,拦住王爷啊!”这时候谁又拦住百里辰啊,上前,直接被他腿了两脚,地上滚了两圈,谁也不敢拦着了,倒是霜霞长公主看心惊肉跳,反而坐不住了:“单嬷嬷扶本宫去看看。”
霜霞长人公主这一走,成氏刘氏李如霜等女眷也是忍不住了,不过现产房里人也是不少,来来去去极为忙乱,她们倒也进不去屋子,一众人堵门左右两侧焦急等着。
产房里欧阳月刚生产完,面容虚弱又苍白,此时那张稳婆抱着环里初生婴儿却有些发愣,那元稳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欧阳月还不明所以,弱声道:“孩子刚出声不是要哭吗。”
这两个稳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张稳婆抱着怀中孩子,伸手便照着屁股上拍去,怀中孩子眼睛还睁不开,好似完全没反应一般,只有细微呼吸声,说明他是活着。
两人心中一跳,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张稳婆咬了咬牙,伸手又拍了一记,比起刚才手劲还大,但这孩子就是没有反应,两人心中一咯噔,这孩子不是真有问题吧,这若真出事了,她们心想着这辰王爷对王妃重视,她们还活成吗。
张稳婆吓不轻“啪”又是一巴掌,那声音之大,甚至屋中回荡一圈,只是孩子却还是没反应,两人心中那叫一个透心凉。
欧阳月也早发现不对劲,面色不好,听着张稳婆有些失控巴掌声心中一跳道:“,拿来给我看看。”
张稳婆再一掌刚要下来,却是收回来了,小心将孩子递给欧阳月,心中却是拨凉拨凉,那元稳婆却是注意到,接到孩子时候辰王妃似乎松了一口气,这孩子他们刚接手时候也吓了一跳,这刚出生孩子一个个都皱巴巴,比猴子还难看,她们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生孩子,便白白净净瞧着已露精致面庞孩子,实让人奇怪紧,奇怪是这孩子明明有呼吸,这中间也没有特别危急,这孩子不该是个死胎,却是怎么打也不醒不叫,实古怪很。
欧阳月看着怀中孩子,分明是小一号宿儿样子,心中有些喜悦,果然是宿儿啊,可惜为什么不哭呢,欧阳月抱着宿儿,心中也有些紧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禁开口道:“孩子,娘宿儿,宿儿醒醒。”
欧阳月现身子虚弱,叫声也没什么力气,那张稳婆元稳婆心中直犯嘀咕,张稳婆那么打都没打醒,这能叫醒吗。
然而令她们惊奇事情却发生了,欧阳月话刚一落下,原本小眼紧闭婴孩突然张开眼睛,刚出生眼睛应该还不能视物,有些雾蒙蒙,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什么,停顿了下,突然“呜哇,呜哇”放声大哭,声音十分清脆,两只小手好似有意识伸手去抓人,欧阳月当下眼眶就红了,抱着宿儿也是嚎啕大哭。
那百里辰霜霞长公主刚来到外面就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心中猛一跳就冲过来,便看到欧阳月抱着孩子,两人对哭着,房间里稳婆婢女们见状都有些发愣,百里辰跑过去伸手按欧阳月肩膀上:“月儿没事了,孩子平安了,太医之前说过这时候不应该哭,对你身子不好。”
“是啊,月儿,别哭了,孩子生下来是好事啊。”
欧阳月哭是又伤心又喜悦,心里复杂很,但还是听话止了哭声,霜霞长公主却是喜悦抱住了孩子,只是打眼一看,却不禁倒抽一口气,百里辰想到之前事也有些紧张起来:“皇姑祖母,孙侄看看。”一把手便接了过去,但看到这孩子时候,百里辰差点吓直接扔出去。
这孩子生极好,虽然才只是刚出生,但是眉眼已现精致,眼睛此时已经闭上了,但是这脸上轮廓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他儿子跟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百里辰手里有些发抖,这一刻他脑子里想先到却是小时候发生种种,后按着孩子头靠其怀中道:“宿儿,爹一定会用所有,一定要让你平安幸福长大。”小时候经历对于百里辰来说,就跟个恶梦一般,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机会,是不是母后天有灵,让与他如此相似孩子降生,这是想要弥补他小时候吗,看着这样孩子成长,或许能抹平他心中创伤吧。
霜霞长公主眼中也有些涌动,百里辰事她也是知道一些,只不过那时候轩辕朝华与百里辰私交虽然可以,但是这不足以让霜霞长公主冒着得罪太后与皇后等人保护百里辰,心中对这孩子很心疼,却也不会多做什么,看着这情景,心头也是一痛。或许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吧。
刚出生婴儿都很虚弱,刚一哭完就眼睛一闭睡着了,欧阳月身子也虚很,刚才又哭了一场,看到宿儿平安她也似心口一块大石放心,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而这辰王府王妃头一胎生了一个男孩消息立即传开了,皇宫里,各大世家贵族之间,皆是听到了消息,一时间各方心思各异。
这个孩子对于大周朝意义太大了,记得当初百里丞这太子是怎么封,还不是因为这是明贤帝第一个孩子吗,就因为这独一份,明贤帝一时高兴便封了百里丞为太子,当然有些聪明人明白,这里面恐怕明贤帝另有打算,可不论如何这赐封太子是真,太子也跟着监国了多年,风头多盛。现朝庭上正是皇子凋零时候,太子死诡异,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否则借由这孩子争上一争也是可行,现四个皇子,百里辰第一个生了孩子,还不是女孩,而是男孩,作为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又是明贤帝宠爱皇子生,一时间原本百里丞百里茂势力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辰王爷可不是个好相与啊,若是将来真是让他当了皇帝,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这消息传到呈祥殿时,太后正喝着燕窝粥,听闻笑了起来:“噢,这辰王妃还真是个好福气,有些人一辈子生个四五胎都不见得有一个男孩,她年纪轻轻第一胎就是个男孩,这是福星高照啊。”
她旁边战嬷嬷低头不语,应都不应,太后放下燕窝粥:“这辰王妃生了男孩,总是要表示一下,你去挑几样得力送去辰王府。”
“是,太后。”
相比太后,那皇宫安乐殿气氛可是阴沉很,皇后刚听到这消息,手中茶杯便摔了,她此气面色涨紫,咬牙切齿模样,让她雅丽面容带着几分狰狞:“这轩辕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是第一个怀上孩子了,竟然还第一胎就怀了儿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皇后说着话,心中却有些后悔,当初若是暗中让彩儿将丞儿孩子生了,说不定事情会不一样了,现丞儿就算死了,总有个继承香火,也不用让辰王府一家独大了,可惜这天下就没有后悔药可买。
蓝荷旁边看着,不禁小声问道:“皇后娘娘,辰王妃生了,您看看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
皇后冷眼扫向蓝荷,后者被吓宿着脖子再不敢说话,皇后气不轻,听着蓝荷提议,是面色阴沉,只是深吸一口气还是道:“这事你去准备吧。”说到底她还是一国之后,可不能因此掉了脸面,不能为此失了理智,再说谁说欧阳月这孩子生了就只是好了。而且这孩子长大这一路上可是会出很多事情,再说百里辰现风头本就有些盛,再有了子嗣那风头就盛了,怕是想要打压辰王府也不会只是她一人,她现何必出这个头呢。
御书房中,明贤帝正批改奏折,悄悄进来个小太监附福顺耳边说了什么,福顺面色变了变,小太监便退下身去,只是明贤帝正忙着福顺也没敢打扰,只是分明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明贤帝抬头撇了他一眼道:“什么事,说吧。”
福顺立即恭敬道:“皇上,辰王妃生了。”
明贤帝听着手中一顿,点头道:“是了,老七媳妇是这几日生产,情况如何?”
“回皇上,生了,母子平安,生了个男孩。”福顺小心观着明贤帝表情。
明贤帝明显愣了一下:“这老七媳妇也是个有福气,赏。”便也没再说什么,这可让福顺有些抓不住明贤帝心思了,这东西是可以送,但是明贤帝是心中欢喜还是不喜就大有学问了,以至于这送什么学问也多多了,这让福顺怎么好自己拿主意呢。
明贤帝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福顺难处,此时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道:“前些时间上贡物品里不是有两柄玉如意,你再选个几样一并送去吧。”
福顺一听,浑身一震,那柄造大,不适合随身携带,倒是很适合摆放供奉所用,而且玉色十分纯粹,难得是这两柄玉如意是一块玉石切出来,差不多半尺长度十分难得,价值不菲,要不也不会被当成供品送到皇宫里来,再挑选个几样价值不菲了,当然若只是按欧阳月生了明贤帝头个孙子来说,这也确实当得。听着明贤帝没再下其它旨意,福顺脑子里有些迷糊,派人出去取东西,心里还琢磨着,这辰王妃这一胎若是生个女儿,当然也还是富贵荣华,但远远比不上生个男孩,福顺本来想以明贤帝性子,这一次说不定直接来个封赏什么。
百里辰现是王爷,他下来孩子板上钉钉,将来次起吗是个世子,然后是王爷,亲王,若是弄个好,将来可能就是太子了,必竟是这辰王爷是明贤帝嫡次子,现又生了个嫡长子,又占着明贤帝头孙这个名头,可能性大大增强了,看样子皇上又似没这个意思,看来事情是要复杂了。
至于后宫那些嫔妃是连忙让人选了东西往辰王府送,只是真心还是假意,谁也不去理会了。
治王府里,百里治听属下报告,嘴角勾着抹笑意来,倒是侧王妃孙梦儿一听,脸立即沉了下来:“辰王妃倒还真是有些本事,这头一胎便是个男孩呢,不是听说这孩子还古怪很吗,刚生下来不会哭,过了一会竟然自己就哭了,小时候就这么妖孽了?”这话说阴阳怪气,却也是治王府里众多女人担心。
本来这太子一死,明贤帝只剩下四个皇子,其中四皇子百里长是不可能一个,虽然百里辰与百里茂可能性高一些,但是百里辰名声不好,朝中大臣多不吉他,百里茂出身却是低,虽然他们有可能性,但也不是绝对可能性。百里治以往朝中不显,可到底是嫡长子,虽然不显但朝中也没有什么错处,只要好好经营,他或许比百里辰和百里茂有可能性,身为百里治女人,若是百里治能当上皇帝,他这一院子里坐为原王府里,都是要带走。就算是没有身份通房,到时候起码也得个昭仪贵仪,那些妾八成机会直接提了妃位,至于孙梦儿次也是个贵妃,弄好了就是皇后了,嫁进皇家女人有几个不坐皇后梦,孙梦儿正为太子死高兴呢,谁知道这时候又被欧阳月照打头了一闷棍,现这心里正窝着火呢。
百里治淡淡看了孙梦儿一眼说道:“辰王妃生了,王府岂能没些表示,你吩咐下去备些礼物送去,这可是辰王府头一胎,精心着些。”
孙梦儿心中是一恨,百里治这是怕她因为嫉妒从中捣乱了,她是这么没分寸吗。再说不过就是生个孩子罢了,都是兄弟,辰王府还敢挑他们错处吗?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现厅里还坐着百里治后宅几个女人,下面一个贵妾,两个妾,还有两个通房只能后面站着,王府里就没有身份太差女人,便是妾也是各贵府精挑细选出来,甚至有些舍了尊荣让嫡女自甘为妾,便是那两个通房,其中一个还是孙府为给孙梦儿准备,孙梦儿前些时间见百里治几个妾那里流连,没办法推了个通房出来,这通房模样也是好,乃是孙府旁枝,身份自然是不如孙梦儿,但是起码让孙梦儿府中有个助力。之前百里治有意想立正王妃了,现正是个机会,就算孙梦儿不乐意,这人她必定要添了,只要她后夺下正妃之位,到时候这府中这些个女人,还不是她如何揉捏都可以吗。孙梦儿心中记恨,但她倒也不敢对欧阳月如何,必竟这可是大事,但是她想弄些小把戏恶心人却是可以,是以百里治这么一说,孙梦儿心中那刚升上来念头,暂且压下去了,来日方长吗,她就不信,她不出手,就没人做这恶心人事了。
其它几个妾室通房眸子转动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百里治冷眼旁观,好似看戏一样,静静喝着茶。
茂王府里,百里茂与正侧二妃,冷彩蝶宁喜珊自然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这消息,百里茂此时可藏不住,面色铁青:“该死,辰王妃竟然这时候生了孩子,近时间里林府已经暗中接触本王了,现他这孩子一生,怕有变数了。”
至从百里丞死之后百里茂行事越加小心了,但是那是明面上,暗里里却是各大家族之间周旋,原本百里贤势力他也已经联系了半数以上,若是林府再同意辅佐他话,他必然就是第二个百里丞,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便会上书让明贤帝再立太子,到时候太子之位不是他还能是谁,但是现百里辰却是先他有了子嗣,这其中变数,就只能看明贤帝心思了。他是看众朝臣推举,还是香火问题,到时候他与百里辰可就是一半一半机会了,百里茂沉伏多年才有这个机会,他如何能放手。
宁喜珊面色也不好,她刚进茂王府还不到一年,肚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百里茂大概也是着急,原先对冷彩蝶好有着拉拢冷府打算,可是冷彩蝶嫁了他坐正王妃后,冷府到现也没有明确表态,而且与辰王府也一直有走动,再加上冷彩蝶早已个残疾身,要不是明贤帝当初下令保冷彩蝶正妃位置,她早成个下堂妇了,从那之后百里茂对冷彩蝶态度明显转变,府中不停进人。百里茂怕是也正打着这个主意呢,多些女人,十个二十个,有一个怀有身孕也行啊,大不了出身低,生出来让冷彩蝶或者宁喜珊来养吗,可惜半年多一个也没成,就算是怀个把月,也是留不住。
这其中宁喜珊自然也是出力了,这茂王府里,谁能生下第一个孩子谁自然就是能站住脚,虽然现冷彩蝶还站着个位份,可惜百里茂根本不进她屋,只要她先生个男孩,就算让冷彩蝶占着这位份,但是将来太子妃皇后都是她宁喜珊,偏偏她药也吃了也总让太医看着身子,就是没有一点动静,这欧阳月竟然这么好福气,第一胎就是个男孩,她心中极为不平衡。
后百里茂还是让人备了两样东西去了辰王府,百里茂看着冷彩蝶又看了看宁喜珊等后院女人:“你们几个没有本事,连个孩子都怀不上,本王要你们何用。”女人百里茂来说不过就是个生子工具,当然这也是事实。
众人面色不好,冷彩蝶冷哼,百里茂现都不碰她,她找谁去生,还不说自己没本事,种都种不下,怎么让女人去生。百里茂比百里辰成亲还早,不是蛋都没下一个吗,不说百里辰,便是太子虽说死了,可是之前后院女人接二连三怀孕,也不是他能比得。这种事怪女人可不行。
冷彩蝶冷笑望着宁喜珊,这也不是个省油灯,府中一听说哪个有可能怀孕,不是还没查出来,便是月份太少很容易就流了,百里茂现指望着宁府又不敢对她如何,对于这一点刚嫁到茂王府时候,冷彩蝶可是充分体会到,百里茂对于女人法子都是一样,谁有用了便充会利用谁,宁喜珊也不过走她老路罢了,她倒要是要看看她能走多远。
只是这心里对于欧阳月还是十分嫉妒,冷彩蝶可不是好相与性子,现府中她可有可无,这才不得不忍,可是当初她要什么都不输于欧阳月,嫁没她嫁好,又没有她会生,这谁心里能平衡了。突然间撇了宁喜珊眼,她说道:“表妹确实是有些福气,不过有福气不代表有命享用啊,王爷可有说过极盛必衰道理。”
百里茂一愣,宁喜珊眸中却是闪过丝亮光,欧阳月现太风光了,这时候让她阴沟里翻船,只会让她变成万劫不复。
百里茂想了想道:“没听说父皇要为本王这小侄子封赏什么呢,这可不行啊,本王这小侄子可是父王头孙,意义可不一样,明日本王便进宫,希望父王能为本王这小侄子先进封。”
百里辰长子自然要承袭他位置,便是王爷世子,但是话虽这样说,但必须由明贤帝亲自册封才算是名正言顺,而一般情况下这要等到孩子成年之后放可册立,不然孩子还没长大便死了,岂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
宁喜珊笑了起来:“王爷,妾身一会便去准备给辰王府礼物,这小世子满月之时,我们可要登门好好祝贺一下才是。”
百里茂冷笑:“那是自然。”
翌日百里茂邀着几个大臣朝中兴质冲冲给百里辰儿子,便是百里宿要了封赏,百里宿刚刚生下便顶着个世子头衔,当真是辰王府又一富贵。
欧阳月此进正抱着百里宿,伸着手直戳着百里宿脸颊,看到儿子眼中一丝不满,笑着对百里辰道:“王爷,咱们这满月宴,可要办热热闹闹,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这些看我们笑话。”
百里辰冷笑:“这是自然,本王儿子岂是他们能算计。”
百里宿似乎感觉到百里辰内心宠爱,小脑袋一扭,乌溜溜大眼睛一弯,咯咯笑了起来,百里辰一愣,他怎么有种错觉,他宝贝儿子笑有些邪恶呢?好像要做坏事小狐狸?跟她娘子折磨人前一个样子,百里辰有些愣神,看着傻笑儿子,他刚才应该是错觉吧
“要生了,要生了”欧阳月生产,本来百里辰早做好了万全准备,那稳婆真怕有人故意使坏,连祖宗八道都打听明白了,直接软硬兼施将人带进府中,还派人安管住其家人,这稳婆要真敢做出什么事情来,百里辰能让她一家子跟着陪葬去,那些生产所需要药材等,都是仔仔细细查了三次以上,这准备可算是十分充足,可饶是如此,到了这时候百里辰第一反应还是有些懵,必竟这是第一次。不过他反应也算,愣了一下之后,立即冲着婢女喊去:“,去太医院请太医,你去将春草叫来,将生产所需要东西取来,你去把稳婆找来,去!”
“是,王爷。”一众小丫环被指使有些紧张,但也没忙中出乱,有条不紊令自己命办事去了。
不一会春草带着几个丫环将生产东西都给拿了过来,冬雪则是亲自带着两个稳婆过来,至于请太医,则还需要时间。
李如霜与百里辰已早早将欧阳月扶进了房间里,欧阳月现感觉身子正有规律镇痛着,疼她直冒冷汗,之前她也不是没这样痛过,但她就是预感这跟以前痛不相同,而且她预产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两日。
“王爷,稳婆带来了!”春草等人步进来,两个稳婆都是精明能干样貌,而且各个是经验老道,没接百八十个,几十个也有了,几乎都成功那种技术,不然百里辰当安装也不会找上她们。
两个稳婆一个性张,一个姓元,姓元稳婆看到百里辰还屋子里,明显愣了一下,想想道:“辰王爷,王妃开始镇痛可能是要生了,民妇现要给王妃检查,还请王爷出去。”
百里辰本是担忧着,但看看欧阳月,给冬雪又使了个眼色,冬雪退出身去,不一会后面又跟着四个丫环,各个都是心腹,他这才放心离开,而李如霜还未嫁人,自古产房都是污秽之地,古人这规矩未出嫁女儿是不能进产房,对她未来不好,至于男人则是因为男尊女卑,自然不会进入产房。
欧阳月躺床上隐着镇痛咬着牙没发生声音来,强忍着,两个稳婆走过来,看着欧阳月疼头上开始冒汗,却没发生痛叫声,只是微微咬着唇,呼吸有些粗重,不禁心中一愣,她们接产也不算少了,能这么忍女子却是不多,何况像王妃这种身份尊贵之人,那是娇情,以前她们也接过一两个,倒不至于是皇亲,但也是贵府长房媳妇那种,刚开始便叫哭天喊地,等到后来生产时候,根本没力气了,她们当时接产那叫一个累。她们是不知道辰王妃是否知道这其中门道,所以才这般忍耐,不过这确实为她们省了不少事了。
张稳婆此时道:“元氏你先看看,我查看看看东西备怎么样了。”
“嗯。”元稳婆走过来冲着欧阳月道:“辰王妃,您先不用紧张,这镇痛开始,还需要些时间,我先看看。”
欧阳月点头:“有劳两位了,事成之后,辰王府必不会亏待你。”
春草此时已走过来,一人塞了一锭金元宝,两人呼吸跟着不禁一紧,她们早一个月便被带到辰王府,然后被关到屋子里,平时出入都要有丫环跟着,盯着她们跟盯着贼人一样,她们心中自然是不舒服,虽说百里辰说过事成之后重金相谢,但是百里辰怕出意外,还将她们家人都看住了,不论哪一点,都令她们极为不满,不过这辰王府可不是她们敢得罪,而且有银子谁又不愿意赚呢,这稳婆其实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去那名门大府人家高兴才给几两银子,那些普通平民是少可怜,这锭金元宝可是一百两大小啊,够她们做多少年了,便是她二人自问有点见识,看到这锭金元宝也不禁心中‘噗通,噗通’直跳,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她们同样知道,这一次真是一点马乎都不能有,成功了她们就富贵荣华,失败了就是掉脑袋事了。
两人心中一凝,张稳婆已经轻轻褪下欧阳月亵裤,看了看下面,然后又为欧阳有月穿上道:“辰王妃羊水还没破,看来还要等上些时候了。”至于要等多长时间,这两稳婆也不好说,有些人这距离十分近,有些甚至要疼上一天才开始破羊水,这女人生孩子是折磨人,也是危险。
此时百里辰李如霜他们都待正房侧边花厅里,百里辰有些紧张来回踱步,李如霜也一脸紧张不停向着产房方向看着,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人,跟一阵风似,便卷了进来:“怎么样了,月儿怎么样了。”进来人一身灰色袍子,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似,衣服有些凌乱,李如霜见了不禁头一扭,冷采文却全然没注意这些,紧盯着百里辰看。
百里辰指了指他衣服,说道:“已经里面了,刚得消息,还没有这么,还要等些时候。”
冷采文这才发现他穿着有些失礼,之前房间里听说欧阳月生产,他只是管了那些,飞似跑过来,身上自然是狼狈了,此时呼出一口气,坐一边端起茶碗了便倒一样往嘴里罐,百里辰坐着却一副若有所思,分明心不焉样子。
几人坐了一会,李如霜突然道:“这个,女子生产时候不是叫很厉害吗,月儿那边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李如霜双手轻握着手把,心中也十分紧张,虽然她是没经历过,但是成氏以前和人聊天时候,她也偶尔听说了两句,那生产时候一个个早跟死了爹妈似,哪有欧阳月这么平静,她这一话,立即勾起两个男人紧张。
百里辰面色变了变,冲着身边丫环道:“你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婢女回来,说道:“王爷您请放心,稳婆那边说了,还要等些时候,而且还说这时候给王妃熬些参汤喝喝,因为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能生下孩子,现王妃该养精蓄锐时候,多有些力气也好。”
百里辰道:“叫冬雪过来,太医到了吗?”那婢女摇头回道,不一会冬雪进来,听了百里辰吩咐便下去准备了,这时候太医也来了,来正是太医院医正刘太医,这刘太医刚前脚过来,后面使听道:“霜霞长公主到。”
众人连忙起去去迎,百里辰走前头:“皇姑祖母,您怎么过来了。”扶着霜霞长公主坐到正位上,霜霞长公主有些紧张道“听说月儿这生了,本宫怎么坐住,现什么情况了。”
刘太医道:“微臣还没有请脉,这就去。”
百里辰及时接道:“稳婆说还没这么,还要等些时候,侄孙已经让下人先是熬些参汤给月儿了。”
霜霞长公主没生过孩子,但是常识却是有:“嗯,生孩子是可女人鬼门前走一遭,是马乎不得,你先耐心等着,本宫也会待到月儿平安生下孩子再走。”
不一会刘太医走回来:“辰五妃脉相没有大碍,臣已开了催产药,已经吩咐下人下去熬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等着时候了,欧阳月虽然很疼,但还是强迫她自己睡了一觉,这也是养精蓄锐一个过程,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还是被疼醒,耳边还听到吵闹声:“羊水破了!”
“啊,见红了,马上要生了,去准备热水剪刀,点”
屋子一片忙乱,欧阳月嘴里含着参片,身子疼抽搐似,但她却是双拳紧握,紧紧按着床铺,此时那边已经坐好准备,元稳婆一边指挥着下人传递东西,那张嬷嬷已经半跪床上接产了,看了一眼道:“王妃开了,您现要使劲了,或许会有些疼,但是疼过就好了,辰王爷他们都外面,辰王妃你要挺住啊。”
“张稳婆只管做吧,我知道。”
“王妃用力!”
“啊!”“怎么回事,是月儿叫声。”随着一声尖叫,百里辰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屋中人也随着这一声尖叫声有些紧张,之前那边没有声音,他们也都安静等着,随着欧阳月痛叫,这屋子里也像炸开了锅一样。
原来就等待过程里,不止霜霞长公主,成氏与刘氏都来了,还有几个相熟主人没来,也派了下人过来听消息。
霜霞长公主抓着百里辰手:“不用紧张,这怕是稳婆接产了,你别急,这是必然过程。”
说是这么说,霜霞长公主却是比谁都急着呢,百里辰心中一直‘砰砰’跳个不停,他现脑子里有些乱,他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当初他母妃就是因为生孩子累了自己身体,虽然他知道那绝对不只是因为生产,白皇后怕是着了道,可是现想想月儿,他心中就止不住害怕。
他来回踱步着,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不会有事,肯定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他这样子有些烦人,只是现谁也没功夫理会他,其它人也是一脸紧张。
欧阳月从怀孕开始,孕期反应不怎么明显,这种情况本来就有些少,也正是因为少,他们也怕出事。
不过说来也奇怪,欧阳月叫了那一声后,那边就没有什么声音了,霜霞长公主看着身边单嬷嬷道:“去看看怎么回事。”欧阳月与百里辰身边得利,此时都忙着欧阳月,这花厅里也就是几个二等丫环忙前忙后,这时候自然由单嬷嬷这经验老道人过去瞧着。
单嬷嬷一会便回来了,大概也是为了让大家放心,故意轻松道:“公主您放心吧,小公主她是个坚强又有分寸,这时候叫多了反而生时候没有力气,所以一直忍着呢,两个稳婆还说呢,给人接产这么多护人家,咱们小公主那是这个。”说着单嬷嬷伸出大拇指向上一顶。
虽然这话不能让人真正放下心来,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约着又过了半个时辰,那边突然跌跌撞撞跑来个下人道:“王王爷王妃生了,生了个世子爷!”
“好啊!是个男孩!”霜霞长公主一听,头次失了端庄,松了一口气大拍大腿。
百里辰正要笑着,却是眯眼看着这婢女道:“你这是什么表情,王妃生了世子你不高兴吗?”
成氏突然道:“不对啊,怎么这么久了,孩子还没哭呢。”
众人心中一跳,百里辰已经拨腿便往内室跑去了,后面是霜霞长公主大叫:“哎,男人怎么往产房跑啊,拦住王爷啊!”这时候谁又拦住百里辰啊,上前,直接被他腿了两脚,地上滚了两圈,谁也不敢拦着了,倒是霜霞长公主看心惊肉跳,反而坐不住了:“单嬷嬷扶本宫去看看。”
霜霞长人公主这一走,成氏刘氏李如霜等女眷也是忍不住了,不过现产房里人也是不少,来来去去极为忙乱,她们倒也进不去屋子,一众人堵门左右两侧焦急等着。
产房里欧阳月刚生产完,面容虚弱又苍白,此时那张稳婆抱着环里初生婴儿却有些发愣,那元稳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欧阳月还不明所以,弱声道:“孩子刚出声不是要哭吗。”
这两个稳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张稳婆抱着怀中孩子,伸手便照着屁股上拍去,怀中孩子眼睛还睁不开,好似完全没反应一般,只有细微呼吸声,说明他是活着。
两人心中一跳,这孩子怎么这么安静,张稳婆咬了咬牙,伸手又拍了一记,比起刚才手劲还大,但这孩子就是没有反应,两人心中一咯噔,这孩子不是真有问题吧,这若真出事了,她们心想着这辰王爷对王妃重视,她们还活成吗。
张稳婆吓不轻“啪”又是一巴掌,那声音之大,甚至屋中回荡一圈,只是孩子却还是没反应,两人心中那叫一个透心凉。
欧阳月也早发现不对劲,面色不好,听着张稳婆有些失控巴掌声心中一跳道:“,拿来给我看看。”
张稳婆再一掌刚要下来,却是收回来了,小心将孩子递给欧阳月,心中却是拨凉拨凉,那元稳婆却是注意到,接到孩子时候辰王妃似乎松了一口气,这孩子他们刚接手时候也吓了一跳,这刚出生孩子一个个都皱巴巴,比猴子还难看,她们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生孩子,便白白净净瞧着已露精致面庞孩子,实让人奇怪紧,奇怪是这孩子明明有呼吸,这中间也没有特别危急,这孩子不该是个死胎,却是怎么打也不醒不叫,实古怪很。
欧阳月看着怀中孩子,分明是小一号宿儿样子,心中有些喜悦,果然是宿儿啊,可惜为什么不哭呢,欧阳月抱着宿儿,心中也有些紧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禁开口道:“孩子,娘宿儿,宿儿醒醒。”
欧阳月现身子虚弱,叫声也没什么力气,那张稳婆元稳婆心中直犯嘀咕,张稳婆那么打都没打醒,这能叫醒吗。
然而令她们惊奇事情却发生了,欧阳月话刚一落下,原本小眼紧闭婴孩突然张开眼睛,刚出生眼睛应该还不能视物,有些雾蒙蒙,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什么,停顿了下,突然“呜哇,呜哇”放声大哭,声音十分清脆,两只小手好似有意识伸手去抓人,欧阳月当下眼眶就红了,抱着宿儿也是嚎啕大哭。
那百里辰霜霞长公主刚来到外面就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心中猛一跳就冲过来,便看到欧阳月抱着孩子,两人对哭着,房间里稳婆婢女们见状都有些发愣,百里辰跑过去伸手按欧阳月肩膀上:“月儿没事了,孩子平安了,太医之前说过这时候不应该哭,对你身子不好。”
“是啊,月儿,别哭了,孩子生下来是好事啊。”
欧阳月哭是又伤心又喜悦,心里复杂很,但还是听话止了哭声,霜霞长公主却是喜悦抱住了孩子,只是打眼一看,却不禁倒抽一口气,百里辰想到之前事也有些紧张起来:“皇姑祖母,孙侄看看。”一把手便接了过去,但看到这孩子时候,百里辰差点吓直接扔出去。
这孩子生极好,虽然才只是刚出生,但是眉眼已现精致,眼睛此时已经闭上了,但是这脸上轮廓他永远也忘记不了,他儿子跟他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百里辰手里有些发抖,这一刻他脑子里想先到却是小时候发生种种,后按着孩子头靠其怀中道:“宿儿,爹一定会用所有,一定要让你平安幸福长大。”小时候经历对于百里辰来说,就跟个恶梦一般,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机会,是不是母后天有灵,让与他如此相似孩子降生,这是想要弥补他小时候吗,看着这样孩子成长,或许能抹平他心中创伤吧。
霜霞长公主眼中也有些涌动,百里辰事她也是知道一些,只不过那时候轩辕朝华与百里辰私交虽然可以,但是这不足以让霜霞长公主冒着得罪太后与皇后等人保护百里辰,心中对这孩子很心疼,却也不会多做什么,看着这情景,心头也是一痛。或许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吧。
刚出生婴儿都很虚弱,刚一哭完就眼睛一闭睡着了,欧阳月身子也虚很,刚才又哭了一场,看到宿儿平安她也似心口一块大石放心,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而这辰王府王妃头一胎生了一个男孩消息立即传开了,皇宫里,各大世家贵族之间,皆是听到了消息,一时间各方心思各异。
这个孩子对于大周朝意义太大了,记得当初百里丞这太子是怎么封,还不是因为这是明贤帝第一个孩子吗,就因为这独一份,明贤帝一时高兴便封了百里丞为太子,当然有些聪明人明白,这里面恐怕明贤帝另有打算,可不论如何这赐封太子是真,太子也跟着监国了多年,风头多盛。现朝庭上正是皇子凋零时候,太子死诡异,连个孩子都没留下,否则借由这孩子争上一争也是可行,现四个皇子,百里辰第一个生了孩子,还不是女孩,而是男孩,作为明贤帝第一个皇孙,又是明贤帝宠爱皇子生,一时间原本百里丞百里茂势力人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辰王爷可不是个好相与啊,若是将来真是让他当了皇帝,他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这消息传到呈祥殿时,太后正喝着燕窝粥,听闻笑了起来:“噢,这辰王妃还真是个好福气,有些人一辈子生个四五胎都不见得有一个男孩,她年纪轻轻第一胎就是个男孩,这是福星高照啊。”
她旁边战嬷嬷低头不语,应都不应,太后放下燕窝粥:“这辰王妃生了男孩,总是要表示一下,你去挑几样得力送去辰王府。”
“是,太后。”
相比太后,那皇宫安乐殿气氛可是阴沉很,皇后刚听到这消息,手中茶杯便摔了,她此气面色涨紫,咬牙切齿模样,让她雅丽面容带着几分狰狞:“这轩辕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是第一个怀上孩子了,竟然还第一胎就怀了儿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皇后说着话,心中却有些后悔,当初若是暗中让彩儿将丞儿孩子生了,说不定事情会不一样了,现丞儿就算死了,总有个继承香火,也不用让辰王府一家独大了,可惜这天下就没有后悔药可买。
蓝荷旁边看着,不禁小声问道:“皇后娘娘,辰王妃生了,您看看是不是要准备些什么”
皇后冷眼扫向蓝荷,后者被吓宿着脖子再不敢说话,皇后气不轻,听着蓝荷提议,是面色阴沉,只是深吸一口气还是道:“这事你去准备吧。”说到底她还是一国之后,可不能因此掉了脸面,不能为此失了理智,再说谁说欧阳月这孩子生了就只是好了。而且这孩子长大这一路上可是会出很多事情,再说百里辰现风头本就有些盛,再有了子嗣那风头就盛了,怕是想要打压辰王府也不会只是她一人,她现何必出这个头呢。
御书房中,明贤帝正批改奏折,悄悄进来个小太监附福顺耳边说了什么,福顺面色变了变,小太监便退下身去,只是明贤帝正忙着福顺也没敢打扰,只是分明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明贤帝抬头撇了他一眼道:“什么事,说吧。”
福顺立即恭敬道:“皇上,辰王妃生了。”
明贤帝听着手中一顿,点头道:“是了,老七媳妇是这几日生产,情况如何?”
“回皇上,生了,母子平安,生了个男孩。”福顺小心观着明贤帝表情。
明贤帝明显愣了一下:“这老七媳妇也是个有福气,赏。”便也没再说什么,这可让福顺有些抓不住明贤帝心思了,这东西是可以送,但是明贤帝是心中欢喜还是不喜就大有学问了,以至于这送什么学问也多多了,这让福顺怎么好自己拿主意呢。
明贤帝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福顺难处,此时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道:“前些时间上贡物品里不是有两柄玉如意,你再选个几样一并送去吧。”
福顺一听,浑身一震,那柄造大,不适合随身携带,倒是很适合摆放供奉所用,而且玉色十分纯粹,难得是这两柄玉如意是一块玉石切出来,差不多半尺长度十分难得,价值不菲,要不也不会被当成供品送到皇宫里来,再挑选个几样价值不菲了,当然若只是按欧阳月生了明贤帝头个孙子来说,这也确实当得。听着明贤帝没再下其它旨意,福顺脑子里有些迷糊,派人出去取东西,心里还琢磨着,这辰王妃这一胎若是生个女儿,当然也还是富贵荣华,但远远比不上生个男孩,福顺本来想以明贤帝性子,这一次说不定直接来个封赏什么。
百里辰现是王爷,他下来孩子板上钉钉,将来次起吗是个世子,然后是王爷,亲王,若是弄个好,将来可能就是太子了,必竟是这辰王爷是明贤帝嫡次子,现又生了个嫡长子,又占着明贤帝头孙这个名头,可能性大大增强了,看样子皇上又似没这个意思,看来事情是要复杂了。
至于后宫那些嫔妃是连忙让人选了东西往辰王府送,只是真心还是假意,谁也不去理会了。
治王府里,百里治听属下报告,嘴角勾着抹笑意来,倒是侧王妃孙梦儿一听,脸立即沉了下来:“辰王妃倒还真是有些本事,这头一胎便是个男孩呢,不是听说这孩子还古怪很吗,刚生下来不会哭,过了一会竟然自己就哭了,小时候就这么妖孽了?”这话说阴阳怪气,却也是治王府里众多女人担心。
本来这太子一死,明贤帝只剩下四个皇子,其中四皇子百里长是不可能一个,虽然百里辰与百里茂可能性高一些,但是百里辰名声不好,朝中大臣多不吉他,百里茂出身却是低,虽然他们有可能性,但也不是绝对可能性。百里治以往朝中不显,可到底是嫡长子,虽然不显但朝中也没有什么错处,只要好好经营,他或许比百里辰和百里茂有可能性,身为百里治女人,若是百里治能当上皇帝,他这一院子里坐为原王府里,都是要带走。就算是没有身份通房,到时候起码也得个昭仪贵仪,那些妾八成机会直接提了妃位,至于孙梦儿次也是个贵妃,弄好了就是皇后了,嫁进皇家女人有几个不坐皇后梦,孙梦儿正为太子死高兴呢,谁知道这时候又被欧阳月照打头了一闷棍,现这心里正窝着火呢。
百里治淡淡看了孙梦儿一眼说道:“辰王妃生了,王府岂能没些表示,你吩咐下去备些礼物送去,这可是辰王府头一胎,精心着些。”
孙梦儿心中是一恨,百里治这是怕她因为嫉妒从中捣乱了,她是这么没分寸吗。再说不过就是生个孩子罢了,都是兄弟,辰王府还敢挑他们错处吗?这么一说,反倒是显得她小气了。
现厅里还坐着百里治后宅几个女人,下面一个贵妾,两个妾,还有两个通房只能后面站着,王府里就没有身份太差女人,便是妾也是各贵府精挑细选出来,甚至有些舍了尊荣让嫡女自甘为妾,便是那两个通房,其中一个还是孙府为给孙梦儿准备,孙梦儿前些时间见百里治几个妾那里流连,没办法推了个通房出来,这通房模样也是好,乃是孙府旁枝,身份自然是不如孙梦儿,但是起码让孙梦儿府中有个助力。之前百里治有意想立正王妃了,现正是个机会,就算孙梦儿不乐意,这人她必定要添了,只要她后夺下正妃之位,到时候这府中这些个女人,还不是她如何揉捏都可以吗。孙梦儿心中记恨,但她倒也不敢对欧阳月如何,必竟这可是大事,但是她想弄些小把戏恶心人却是可以,是以百里治这么一说,孙梦儿心中那刚升上来念头,暂且压下去了,来日方长吗,她就不信,她不出手,就没人做这恶心人事了。
其它几个妾室通房眸子转动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百里治冷眼旁观,好似看戏一样,静静喝着茶。
茂王府里,百里茂与正侧二妃,冷彩蝶宁喜珊自然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这消息,百里茂此时可藏不住,面色铁青:“该死,辰王妃竟然这时候生了孩子,近时间里林府已经暗中接触本王了,现他这孩子一生,怕有变数了。”
至从百里丞死之后百里茂行事越加小心了,但是那是明面上,暗里里却是各大家族之间周旋,原本百里贤势力他也已经联系了半数以上,若是林府再同意辅佐他话,他必然就是第二个百里丞,用不了多久这些人便会上书让明贤帝再立太子,到时候太子之位不是他还能是谁,但是现百里辰却是先他有了子嗣,这其中变数,就只能看明贤帝心思了。他是看众朝臣推举,还是香火问题,到时候他与百里辰可就是一半一半机会了,百里茂沉伏多年才有这个机会,他如何能放手。
宁喜珊面色也不好,她刚进茂王府还不到一年,肚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百里茂大概也是着急,原先对冷彩蝶好有着拉拢冷府打算,可是冷彩蝶嫁了他坐正王妃后,冷府到现也没有明确表态,而且与辰王府也一直有走动,再加上冷彩蝶早已个残疾身,要不是明贤帝当初下令保冷彩蝶正妃位置,她早成个下堂妇了,从那之后百里茂对冷彩蝶态度明显转变,府中不停进人。百里茂怕是也正打着这个主意呢,多些女人,十个二十个,有一个怀有身孕也行啊,大不了出身低,生出来让冷彩蝶或者宁喜珊来养吗,可惜半年多一个也没成,就算是怀个把月,也是留不住。
这其中宁喜珊自然也是出力了,这茂王府里,谁能生下第一个孩子谁自然就是能站住脚,虽然现冷彩蝶还站着个位份,可惜百里茂根本不进她屋,只要她先生个男孩,就算让冷彩蝶占着这位份,但是将来太子妃皇后都是她宁喜珊,偏偏她药也吃了也总让太医看着身子,就是没有一点动静,这欧阳月竟然这么好福气,第一胎就是个男孩,她心中极为不平衡。
后百里茂还是让人备了两样东西去了辰王府,百里茂看着冷彩蝶又看了看宁喜珊等后院女人:“你们几个没有本事,连个孩子都怀不上,本王要你们何用。”女人百里茂来说不过就是个生子工具,当然这也是事实。
众人面色不好,冷彩蝶冷哼,百里茂现都不碰她,她找谁去生,还不说自己没本事,种都种不下,怎么让女人去生。百里茂比百里辰成亲还早,不是蛋都没下一个吗,不说百里辰,便是太子虽说死了,可是之前后院女人接二连三怀孕,也不是他能比得。这种事怪女人可不行。
冷彩蝶冷笑望着宁喜珊,这也不是个省油灯,府中一听说哪个有可能怀孕,不是还没查出来,便是月份太少很容易就流了,百里茂现指望着宁府又不敢对她如何,对于这一点刚嫁到茂王府时候,冷彩蝶可是充分体会到,百里茂对于女人法子都是一样,谁有用了便充会利用谁,宁喜珊也不过走她老路罢了,她倒要是要看看她能走多远。
只是这心里对于欧阳月还是十分嫉妒,冷彩蝶可不是好相与性子,现府中她可有可无,这才不得不忍,可是当初她要什么都不输于欧阳月,嫁没她嫁好,又没有她会生,这谁心里能平衡了。突然间撇了宁喜珊眼,她说道:“表妹确实是有些福气,不过有福气不代表有命享用啊,王爷可有说过极盛必衰道理。”
百里茂一愣,宁喜珊眸中却是闪过丝亮光,欧阳月现太风光了,这时候让她阴沟里翻船,只会让她变成万劫不复。
百里茂想了想道:“没听说父皇要为本王这小侄子封赏什么呢,这可不行啊,本王这小侄子可是父王头孙,意义可不一样,明日本王便进宫,希望父王能为本王这小侄子先进封。”
百里辰长子自然要承袭他位置,便是王爷世子,但是话虽这样说,但必须由明贤帝亲自册封才算是名正言顺,而一般情况下这要等到孩子成年之后放可册立,不然孩子还没长大便死了,岂不是有些多此一举吗。
宁喜珊笑了起来:“王爷,妾身一会便去准备给辰王府礼物,这小世子满月之时,我们可要登门好好祝贺一下才是。”
百里茂冷笑:“那是自然。”
翌日百里茂邀着几个大臣朝中兴质冲冲给百里辰儿子,便是百里宿要了封赏,百里宿刚刚生下便顶着个世子头衔,当真是辰王府又一富贵。
欧阳月此进正抱着百里宿,伸着手直戳着百里宿脸颊,看到儿子眼中一丝不满,笑着对百里辰道:“王爷,咱们这满月宴,可要办热热闹闹,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这些看我们笑话。”
百里辰冷笑:“这是自然,本王儿子岂是他们能算计。”
百里宿似乎感觉到百里辰内心宠爱,小脑袋一扭,乌溜溜大眼睛一弯,咯咯笑了起来,百里辰一愣,他怎么有种错觉,他宝贝儿子笑有些邪恶呢?好像要做坏事小狐狸?跟她娘子折磨人前一个样子,百里辰有些愣神,看着傻笑儿子,他刚才应该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