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她是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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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心中惊讶,却还没有放弃道:“宿儿!”
“宿儿!”
“宿儿!”
“”连连喊了不下十次,却一直没有声音回答她,欧阳月立即查看手上金镯子,金镯子有有小半指粗,看着像是足金我镯子,但戴手上却没有什么重量,周围只是以藤纹交缠雕刻,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欧阳月知道这镯子很有秘密,起码研究到现,她也不能确定这金镯子到底有何时奇特之处,从当初她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来。但宿儿对这东西却是极为喜爱,这些段时间一直寄养这里,一直平安无事,甚至很好,为什么突然间出不来了,欧阳月也不知道。
微微握紧拳头,欧阳月心有着一种震颤担忧,她第一次没有了主意,双拳紧紧握着,却强迫她自己冷静下来,之前宿儿应该还,但是为了她挡了鹤云一刺,当时因为大厅还需要别事处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现回想难道之前大厅宿儿已经不见了吗?为什么?
欧阳月无法冷静下来,她围桌子前打着转,脑子有些乱。宿儿当初为什么会以魂体出现她身边,其实她并不清楚,只以为宿儿可爱聪明懂得讨人关心,所以他算是特例,问再多宿儿并不清楚,甚至那些事宿儿并不能知道。现这些她却必须知道,不然她如何找到宿儿。关健问题还是,宿儿不见,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镯子里,回到地下,还是被那罗盘打
不会!
欧阳月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中,然而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痛一般,心中只有着焦急。突然欧阳月推开房门,外面春草与冬雪皆,看到欧阳月略显慌乱走出来,两人吓了一跳,小姐这样表情她们还是第一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冬雪,你出去,立即给我拦劫鹤云与静云,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们,活着带到我面前来。”欧阳月面容严肃,语气严厉,冬雪虽满心疑惑,但是她不敢有半点耽误,立即转身飞身奔了出去。
春草小声问道:“小姐您这是?”
欧阳月绷着脸,并不回她话,冲她道:“你去将明月阁所有书都拿来给我。”小姐虽然现有看书习惯,可拿所有书?春草也感觉今天欧阳月很不对劲,但看出欧阳月迫切,她也不敢再有任何耽误。欧阳月却突然叫住她“春草你再将明月阁物品清单拿来,我要查看。”
“是,小姐。”春草应了一声,不一会带着几个得利丫环,搬了两大箱书,以及一个小锦盒交到欧阳月手中,这些东西都小库房里,也不需要经过大库房,欧阳月只留下春草,其它人都打发出去了。
欧阳月先打开小锦盒,翻看了明月阁一些相较贵重东西,便放下打开箱子开始挨个书本翻看起来,春草不明所以,轻声问:“小姐,您想找什么,奴婢可以帮忙。”
就这时候,冬雪推门而入,欧阳月立即望向她,冬雪面色微变,心中一紧道:“小姐,鹤云与静云死了,是去京兆府尹府途中,据传是被几个地痞打群架波及至死,连尸体也没见着。”
欧阳月眸子一眯:“噢,你有跟去查看吗?”
冬雪眸子微敛道:“回小姐,奴婢跟去查探,只发现两具尸体,从尸体上伤痕来看,鹤云、静云死因有两点,将军之前让人砍伤他们双腿,随后路遇地痞打架波及身上多处伤痕至使流血过多,但致命一点,奴婢他们身上发现喉口处都有一处瘀青,应该是致命挤压导致不能呼吸所致。”
欧阳月神色一敛:“所以地痞打架波及只是个愰子,他们是死于杀人灭口了,随身带东西呢,那个罗盘呢。”
冬雪摇头道:“什么也没留下。”
欧阳月眸子深幽,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冬雪与春草不禁禀住呼吸,之前外面她们好似听到小姐呼叫着什么,但那声音急促又低哑,她们并不能肯定,可是小姐随后表现急迫却是以前从未有过,其中肯定出事了,并且鹤云与静云身上。欧阳月身上凌乱杀意如何也藏不住,转瞬间她又坐因椅子上,思考一下道:“冬雪你出去找冷残,让他想任何办法给我查鹤云、静云来例,还有与欧阳柔和红姨娘关系,原飞彩院明大武虽死,从他身上入手想必还有迹可寻,去办。”
冬雪立即点头应下,转身出去。
欧阳月静坐于椅子上,却有一会没动,鹤云、静云这两人之死显然是杀人灭口,她本来还觉得红姨娘、欧阳柔定要参加,但是看现这情况,红姨娘等人应该是没有这本事这么短时间休息这么多事,她本来想使计逼两人脱口,已失了先机。而且现已不是追查这些,欧阳月望着春草道:“先将这些古籍翻出来,每一本第一页,我要找出有关事关佛道只文片语,两人恐怕没有办法,将明月阁下人都教来,每个找到都要让我检查。”
春草愣了下,立即应了声出去找人进来。
不一会欧阳月屋子便挤满了人,一手一本书开始找起来,这些下人心中不是没有埋怨,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欧阳月便坐内室之中,与她们一起翻找着,并且面色十分清冷,只要抬起眸子,就让她们感觉头皮发麻。早欧阳月带她们打砸香宁院时,这明月阁便对欧阳月很是信服与惧怕,小姐狠起来,可是什么都做出来。
整整进行了一天,到了深夜欧阳月也不见丝毫放人想法,下人们心中埋怨横生,却不敢说话,直到冬雪回明月阁,欧阳站起身望着地上还未看到一小摞书,摆手道:“春草带她们下去休息吧。”春草应了声,屋中顿时有一屁股坐地声音,实太累了,她们看眼睛都花了,但各个精神一震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内室里欧阳月皱眉道:“怎么样了。”
“冷残已派人去查,但那些人行事很周密,想短时间查清楚来路怕不容易。”
欧阳月翻着手中书,之前倒是有过不少佛道家典故,但是与她要查东西却没有什么大关联,欧阳眸色微沉:“冬雪拿起那本物品清单,将我房间还有明月阁一些值钱东西送去给冷残保管,并且从宝号钱庄娶五十万两出来,如果有阻拦,拿着这张生死契给他,告诉他若是有效期内我没还清,我这条命就是他主子。钱必须给我拿来。”
冬雪拿到欧阳月递出单子,手上却是一哆嗦:“小姐,生死契,这怎么可以!”生死契可比卖身契加残酷,杀手组织里正是这种文书,其实以小姐为铁面人提供暗器设计图,已揽得大笔银两,她实想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多借这五十万两。
“去办吧。”冬雪面色挣扎,终究只是深看了欧阳月一点,连忙奔去,恐怕小姐要办事绝不寻常。
欧阳月交待了春草后,换了一身暗色衣服,迅速从将军府翻墙而出,奔向聚元街铁匠铺,聚元街夜晚显杂乱,但是一路上却无人敢阻拦欧阳月,只见她步子奇风一阵划过,若不是心智坚定,还以为是看到一个鬼影子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谁啊,这大半夜呢,等着投胎啊。”院子里传来一道怒吼之声,接着门砰打开,铁老头探了出来看到外面人愣了一下,欧阳月道:“有事跟你说。”
“进来吧。”
两人并没大厅停留,而是跟着铁老院子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密室,刚一进入铁老便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欧阳月恭敬向铁老行了一礼:“铁老年纪不轻,也见多识广,晚辈想向你打听,不知关于鬼怪佛道之说,铁老知道谁人懂得多,我有事想求问。”
铁老愣了下:“你小小年纪,还信这些歪门邪道”但看着欧阳月敛起眸色,严肃面色,这才道“若问大周朝佛家第一人当属五华寺方丈**大师,道家第一人当属白云观流云天师,只是这两人都不是你轻易可见,但比起流云天师,**法师你有机会,这乃我铁老牌子,你去五华寺找人递给**大师,他总该卖我一个面子。”
铁老拿出牌子并不精致,只是材质十分特殊,现欧阳月并无心观察,当即收下,跪向铁老:“前辈今日之恩,晚辈会记住一辈子,它日若有什么事,前辈但说无妨。”说完并不久留起身便离开,但从始至终她背脊笔直,颈额直挺。
铁老抚着白须喃喃道:“这丫头怎么突然变这么客气了,还是第一次对我这老头这么尊敬,还真让我老头不习惯。”说着转头不知冲谁道“喂,你听到了吧,这丫环遇到麻烦了,你还不去帮忙?”
内室侧壁突然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黑衣铁面男子,他望着密室紧闭石室门道:“这个人情算我欠你。”
铁老古怪一笑:“别别别,这事是我跟丫头之间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算你什么。”
黑老看不到铁面男子表情,只见他眸子黑望不见底,冷沉坚定道:“她是我女人,当然关我事。”
“呿!”黑老不满呿了一口,黑衣铁面人却已从石室门那里离开了,铁老摸着胡须笑莫测高深
宝号钱庄
欧阳月过来报明身份,便被请了上去,房间里冷残黑着脸望着欧阳月道:“我说你今天搞什么鬼,把我折腾散了,怎么还不放心亲自过来了。”
欧阳月却不多话,沉声道:“我还有其它事要说,我京城产业就劳你多费心了,除了美衣阁其它店铺经营计划继续照办,秋月她们也劳你照顾了。”
“喂,你怎么有些像是交待后事啊。”冷残突然道,欧阳月却没说话,冷残皱眉:“刚才你丫环送来你签生死契,便是你死了那东西也都归宝号钱庄了,便是没死你也是我宝号钱庄人,我干嘛这么费事还要帮你照顾这些啊。”
欧阳月淡淡道:“我命却不是那么好拿,必要时候我自裁了事,你们只会血本无归。”
冷残气瞪大眼睛,随后又抿唇道:“其实你不如与主子当面说,有他发话事就好办多了,为何”
欧阳月站起身:“不需要,我与他交情没好到这地步,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办。”
“又什么事?”冷残撇撇嘴,这一晚上他真被欧阳月折腾散了,欧阳月已走过来附他耳边道,冷残听完正回味,欧阳月却已步开门出去,冷残嘀咕:“这来去匆匆,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古古怪怪,不行我得先跟主子报告”
一切办好后,欧阳月又神色匆匆回将军府,来到明月阁,房间里春草与冬雪都等里面,春草将欧阳月要看书页数标好放桌面上,冬雪已将东西要银票等物收抬好递给她,欧阳月检查了一下收好:“你们都下去吧。”
春草与冬雪神色一愣望着欧阳月,却什么也没说,而欧阳月却是一夜没睡,看遍了春草等人整理书本,对于她要内容,里面都没有提及,看来也只有出去看看了。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下朝归来,早齐了全府人聚集安和堂,老宁氏因为昨天芮余欢事十分生气,便是坐堂上也阴沉着一张脸,任谁也不敢与她深说,怕被波及斥责。
欧阳志德已坐于高位之上道:“近日天山附近流冠横行,怕会影响到五华寺,皇上派我前去围剿,我明日便会起程。”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宁氏惊愣一声道,相公这才回来多久,竟然又被皇上派出去了,朝中难道没人了吗?宁氏心生不满,这次欧阳志德回府后,府中发生这么多事,宁氏根本无法像从前一样常与欧阳志德相处,她本就觉得被忽略了,欧阳志德这一走恐怕少说半个月一个月,回来时差不多也回边关了。宁氏心中愤怒很。
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还有明姨娘也纷纷够出惊讶之色,眼中也皆有一丝不舍。但红姨娘明显松了一口气,花姨娘咬着唇,她还想借由老爷府中,再得机会怀上,本来她着急又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并非不能生育,对这件事她自然加迫切,欧阳志德这一走,她等到人老诛花,那还生出来吗。刘姨娘眸子微微一闪动,看了欧阳志德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只是抱着欧阳童手微微紧了一下,怀中欧阳童却什么都不知道熟睡着,咂巴了一下嘴。明姨娘却是沉默一个,低着头,好像累睡着了一般。
老宁氏阴沉面色一变,问道:“皇上怎派你前去,府中能用大将不少,你才刚才边关回来诉职,也待不了多久便要回去,怎让你这么劳累。”老宁氏有些话却没说完,大周朝天灾**并不少,而这**有贪官有其它,还有一个便是流寇、难民,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怕死,而这大周朝死这些人手上将领并不少,比如出名一个便是当年第一将军、霜霞长公主附马轩辕虎,朝庭百姓对于这些人真是恨极了,但却也有惧怕。因为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些根本不顾生死,你与他们讲不了道理,甚至威胁都是多余,他们闹出几个大事时候,朝庭会不定时派兵前去围剿,可相继带兵前去将领官兵死哪一次也不少。这流寇与难民大周朝,可以说是一个毒瘤存。
现派自己儿子前去,老宁氏如何能不担心,这儿子近对她确实不怎么好,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又为他从后宅到前朝出了多大力气,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就这么死外面。
欧阳志德却是敛起神色道:“母亲请慎言,刚才话若是传出去,还不定会被人如此指责孩儿不顾百姓生死,并且想违抗皇上旨意,咱们吃罪不起。”
老宁氏一说完也觉得自己说过了,面色微变点头道:“你既然已被定围剿,那便多向皇上求些兵力,你也要万事小心,那些人都是不要命,但你还有将军府,还有府中这么多人,你绝不能有事啊。”
欧阳志德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自会保全自己。”说完抬头望着大厅众人,严肃道“今天将人都叫来,我自然有话要说,一是告诉你们我要出京围剿,另外一件便是给你们提个醒,这将军府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一个个都给我安份守已着些。若是再有什么人做乱,以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出京这段时间,若是听说府中有什么找月儿麻烦,或是做出任何损伤她事,到时候回府,不论是谁,我都定不会轻饶。”
欧阳志德说着,眸子从老宁氏扫到堂中任何一人:“听清楚了,不论任何人,都是一样,月儿做任何事,回来后我自然会处理,其它人就安份守着自己那块田,好好休养生息吧。”
众人一愣,老宁氏眉眼皆跳,低喝一声:“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威胁我吗,你当我是谁。”
欧阳志德敛了眉眼道:“孩子自然不敢,只是母亲应该知道,就月儿这孩子能入得孩儿眼,孩子自然想保她一切平安,孩子没有其它意思,只不过是出于嘱咐而已。”
“说倒真是好听,我看你就是故意冲着我说吧,怎么欧阳月是你疼爱女儿,你却忘记我是你该敬重娘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女儿,反倒敢对我这个娘不孝了,欧阳志德啊,你怎么不回头年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说出去我都替你脸红。”老宁氏眸子阴沉望着欧阳志德,她感觉这次她一直引以为傲儿子回来后,一切都变,变不再受她控制,这是她无法忍受。
以前欧阳志德是不会与她顶嘴,虽然他对欧阳月很好,但也不会多管后宅事,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老宁氏想到以前她为了欧阳志德所做各种努力,想到欧阳志德现对她防备,心中就有一团气无处可发,甚至激她胸口鼓胀,难受可以。都是欧阳月害,这个孙女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根本就不明白欧阳志德怎么喜欢这种女儿,死去大孙女欧阳华,行事作派文才样貌哪一项没有压过欧阳月,那才是真正大家闺秀,那才是欧阳志德该引以为傲喜欢女儿。便是那她看不上欧阳柔,行事作派也都比欧阳月强百倍,她**也是情有可原,必竟是被设计不是吗。哪一个又是欧阳月比了?
欧阳志德越是看重欧阳月,就越令老宁氏生气,就越是看不上欧阳月,越是想找欧阳月麻烦,而现她甚至动了恶意。说到底将外,军令有所不受,欧阳志德说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即使有老宁氏也不会放心中。她就不相信了,等欧阳志德一离开,这将军府乃是她天下,她想说办谁,谁能阻止了,她加不相信,她真动了欧阳月,欧阳志德会发怒不假,难道还能生气杀了她这个当娘?到那时候,欧阳志德也会为他所做事付出代价,那是生命代价,她对于自己孩子还有几分了解,欧阳志德没有那么不理智。
老宁氏冷冷望着欧阳月,面上闪过抹冷笑,随后隐藏下去,冲着欧阳志德冷哼一声,好似妥协了。
欧阳月冷笑,老宁氏心思她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不过真是抱歉了,她本也没想过要留府中。欧阳月抚着手腕上金镯,刚才听到欧阳志德话,她也吓了一跳,因为她们要去同一个地方,那绝对不行。难道要改变计划了吗,可是宿儿事要怎么办,微微握紧了手,她心头也有些乱了。
只是如此,她也不能与欧阳志德相遇,这件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只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甚至会给宿儿带来真正危险,宿儿事只有她能知道。原本欧阳月要去五华寺,而那五华寺就天山境域之内,欧阳志德带兵前去,周围怕也少不了密探,为了不必要麻烦,看来她确实要改变行程。不能见**大师,那就去白云观找流云天师,欧阳月很怀疑欧阳宿事就是与鹤云当时手中拿罗盘有关,若是如此话,道家物去寻道家人解决,不是正好吗。
不过她虽是离开了,对于这将军府害她此行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老宁氏等人想对留府她心情恶意是吗,那也得让她们有那个闲工夫,她自然会让她们热闹起来,只是到时候不要累死、烦死了!
红姨娘、花姨娘对看一眼,皆是勾唇冷笑,欧阳志德虽有此话,但是他真离开了,事情发生可就根本受不了他控制了。便是她们怕了欧阳志德,不会做些什么,可不代表其它人不会,欧阳月京城得罪人可不少,到时候她们不如何,还能没有找麻烦吗?他管了将军府中人,外人就管了?真是笑话,到时候可有好戏可瞧了。
刘姨娘面露一丝担忧,欧阳志德已叫上欧阳月离开了安和堂,走路上,欧阳志德叹息一声:“爹知道你这些年很委屈,说来也怪我,你性子会这样,也是我太过宠爱关系,让你只顾着寻乐,其它学术都不喜欢。你祖母就是那个性子,又傲又讲究,想来也不是真心为难于你,你能体谅便体谅下她吧,这一回我能回来,必然会给你找好老师教你,你也不小了,总要学一些女人家该学东西了。”欧阳志德抚抚欧阳月乌黑发顶,眸子却有着甘种情绪积绪着“我对你也有亏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拉下欧阳志德手:“爹是英勇武将,上阵杀敌从来没怕过,你是保家卫国英雄,月儿心中一直很崇拜,爹从来没对我有什么亏欠,这只是父女之情,月儿永远都会记得。”接着欧阳手一抖,从衣袖中掉出一个小包,递给欧阳志德“父亲能文能武,尤其枪术兵器运用极好,这件暗器就给爹,希望能关健时候保爹爹平安。”
欧阳志德刚要打开,欧阳月却阻止了他:“爹爹,这东西还是到关健时候再用吧,现也不是打时候,你出府再看吧。”
欧阳志德有些疑惑,还是点点头,拍拍欧阳月手:“今天我话虽然有些用处,但你好好保存,我会拨你十人小队保护你。”
欧阳月却笑了,眸中闪过丝柔情:“我虽然武功不能说极好,但父亲你之前也看过了,我小时懒练轻功,但是这些年京城胡混,这防身功夫还不错,府中没人能动了我。黑大他们自然要爹爹带去,他们都是有经验将士,月儿希望你平安回来,倒是爹可派几人前去保护童儿,他是府中男丁,才是不容有闪失。”
欧阳志德突然展现一丝笑意,抬臂抱紧欧阳月:“我月儿也长大了啊,爹都知道,你放心吧,爹也一定会平安回来。”心中却是放下一些,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来,上从老宁氏、宁氏,到下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都与欧阳月不交好,欧阳月这府中生活并不乐,而欧阳华与欧阳柔似乎与她也颇有争端,偌大一个府竟然对欧阳月一个孩子没有丝毫温情,他很怕她会因此伤心离开,不与任何人交好。只要这府中还有她关心之人,还是欧阳志德付于希望,他心中自然宽慰。
欧阳华、欧阳柔之于他,仅仅是府中姨娘生孩子,仅此而已!
后拍了欧阳月肩膀一记,欧阳志德笑着回义和轩休息外加整理物件,欧阳月却是望着他背影看了许久,欧阳志德吗,他确实很不错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收整东西,将军府一行人望送下出府去了皇宫,会上朝之后,才会整兵离开。
欧阳志德刚走没一会,将军府后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轻便女子,女子刚一出来,看到府门外站着两个人,眸子微微一眯:“你们这是何意?”
门外春草与冬雪一样身着轻便服装,春草肩上还背了个小包袱一副远行样子,冬雪比她简单,手上却握着一把剑插腰间,她们同时回望欧阳月,后者一身灰衣,头发齐齐梳起,身上再无长物。
春草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要出门,那些奴婢不该问,奴婢不会问,但是小姐你离开,奴婢是如何也不会待将军府,请小姐让奴婢跟着你,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冬雪同样点头道,面上闪烁着坚定:“小姐应该知道奴婢情况,奴婢是不会离开您身边,请让奴婢等相随。”
欧阳月敛着眉眼,深望着二人,见二人面上表情认真,这才道:“你们该知道,出这趟门,乃九死一生之事,我不带着你们,是为你们着想。”
春草立即道:“春草不怕,跟着小姐便是死,春草也不怕,春草也有去。”
冬雪也认真点头表明心意,出门外意外是时常发生,何况这大周朝内并不太平,她所行一路谁又敢保证呢。当然欧阳月没说,自也有试探二人意思,算是后试探她们忠心,看来她那些人格魅力,这两个丫环身上体现了。欧阳月嘴角微微一勾:“那上路吧。”
“是,小姐。”
“是,小姐。”
春草与冬雪对望一眼,面上都带有一丝喜色,其实便是她们留府中,那明月阁也不会太平,自然会有人找她们麻烦,还不如出去。当然这不是她们主要目,春草确实放心不下欧阳月,她想小姐平时虽然冲动了一些,但是还没一个人出过远门,她可是千金小姐,一个人出去路上遇到危险呢,遇到流氓呢,她一个人怎么行?
冬雪自然有着自己任务,必须保护欧阳月身边,这些欧阳月都知道,她也发现欧阳月是个防护心极重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这样认同她跟随,也算是对她一种肯定与信任,这种感觉令冬雪心中喜悦。
午膳之时,明月阁丫环突然慌慌张张跑到安和堂,老宁氏正用膳,皱起眉头:“德儿才刚走,这欧阳月又出什么妖蛾子,不见。”她还没想好先怎么对付欧阳月呢,她反倒先闹起来了,可真是不像话。德儿也不知道怎么被迷了魂窍,竟然为欧阳月说话,还敢威胁她,哼,她倒要看看,到明候欧阳月自己闹出事来,他回来后还能怪起她了。只是现她得先晾着欧阳月,不然让欧阳月以为她好拿捏了。
喜妈妈出去赶人,但回来时候却面色微变,手中拿着一封信,老宁氏正喝汤,疑惑道:“这信是哪来?”
“回老夫人,是刚才明月阁下人拿来,说是三小姐离家出走信。”喜妈妈恭敬道。
“什么!”
“砰!”老宁氏一拍桌面,桌上汤水皆被震喷洒出来“你说什么?离家出走,谁,欧阳月,信上怎么说。”
喜妈妈立即拿出书信递给老宁氏,老宁氏十分气愤撕拆,拿出来详看一眼,面色是阴沉:“这个不着调贱丫头,有一天不让我清宁些都不行,又给我出这些乱事来了,真以为德儿出去了,我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去,给我派府中人前去追回欧阳月,抓回来后先给我锁柴房关上半个月,三天给她一回饭水,我倒要看看她还敢给我出乱了。哼,到时候我自然还会还德儿一个完全人,这一回我非得好好治治这个死丫头不可。”老宁氏说出这话明显有些咬牙切齿,气可不轻。
喜妈妈拿起老宁氏递来信,便看信上大概意思便是:欧阳月觉得近日府中乱事太多,需得诚心礼佛,以保佑全府上下,她准备一路步行去五华寺,若是中途会遇到欧阳志德,自然会与欧阳志德一同回府。喜妈妈一愣,立即道:“老夫人您也无需太过担心,奴婢听明月阁传信丫环说,三小姐身边两大丫环春草、冬雪都不见了,想必是跟三小姐前去了。她们二人一个细心,一个会武,三小姐一定没什么大碍。”
老宁氏冷哼,眸子冷颤颤:“她出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担心,只是她要是因此给我惹什么麻烦出来,别人会怎么看我。别说其它,先派人将人给我追回来。”
喜妈妈立即点头出去吩咐,只是转身时眉头微皱起来:“三小姐这次回来,怕是少不了苦头吃了,哎”同一时间将军府各院自然也都知道欧阳月离府出手消息。
宁氏正饮茶,眉头微微一挑冲林妈妈道:“这消息准确吗?”
林妈妈应道:“夫人千真万确,老夫人身边喜妈妈都派人出府去找了,三小姐果然不府中。”
宁氏嘲讽一笑:“看来这丫头还没傻到家吗,知道这时候离府,就是怕老夫人惩治她,只不过她那点小聪明却没对地方,她越是害怕离开,老夫人只会恼火,等将她抓回来,岂是惩治能了事。”宁氏阴冷一笑,到时候她倒不如也帮着姨母加把手,事情一定会有趣。
花姨娘、红姨娘正坐房中绣花,听到消息时红姨娘当下被刺,却激动道:“你说是真?”红姨娘为何能不激动,之前请鹤云、静云事可把她惊坏了,虽然后芮余欢替她们顶了罪名,她们是安全了,可不代表会永远安全下去,芮余欢被赶到外院去住,但是以老宁氏喜爱程度,她与欧阳柔怕事情有变。到时候准没了她们好果子吃,这几天里她们天天担心掉胆,就怕东窗事发,现欧阳月却离府出走了,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她这一走,事情当即被转移了,而且欧阳月如此之做,不但别人不会夸她孝顺,还会说她不懂事,做事太冲动逞能,而且这路上若遇到什么意外嘛,呵呵花姨娘同时冷笑一记。
同时宁香院刘姨娘抱着欧阳童,却是叹息了一声,三小姐啊,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到时候回来定要吃苦头。
这府中各院表现各异,但却少不了香宁院明姨娘。
香宁院比起当初欧阳月带人砸状,已好了许多,明姨娘闺房已渐渐修整完毕,只是这房间却无法恢复成她原来房间雅静,房间内一面镜子也没有,便连胭脂水粉也没有,明姨娘腿残又不能下床,此时半坐床头,半面脸直用布巾包扎着,只露出阴侧侧左面颊。那样子瘆人头皮发麻,便是对这些早已不陌生齐妈妈,也不禁看心中一哆嗦,低着头握紧拳头,才避免她太过紧张而让明姨娘发现。现姨娘性子,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定了,齐妈妈可不敢惹她任何不痛。
明姨娘沉默半晌,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走好!欧阳走太好了!”明姨娘伸出手猛拍腿,声音“砰砰砰”作响,这间屋子里震出,声音听着便令人心颤,齐妈妈低着头大口呼吸一声,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术,消失明姨娘眼前便好了。
明姨娘声音冷侧:“欧阳月把我害还不够苦吗。”
明姨娘虽是出身户部尚书府,比起府中其它姨娘有本事有身份有地位,可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之前被欧阳月弄出一万多两,她与欧阳华手中便有些拮据,这府中哪一块打点不需要银子。但明姨娘总算还有点积蓄,到底也够,但随着她们与欧阳月矛盾升级,明姨娘先后出钱收买人,到后根本也没留下来什么了。花姨娘那次,欧阳月带人砸了她香宁院,欧阳志德不许中馈出银,她只能用自己仅有积蓄置办些要紧东西,这屋中其它事还是明姨娘写信回去哭诉,娘家来人送银子,她到现都记得户部尚书府下人到来时,看到满目废旧时模样,眼中是不可置信、疑惑以及嘲笑与鄙视。
想她堂堂户问尚书府庶女,从小也是金尊玉贵宠爱长大,原来她回府时还一直自傲夸赞她将军府生活多好,将军多疼爱她,老夫人对信任她,而欧阳华府中又是多独一无二。欧阳华当时闹出那种大丑闻,直接也掉了户部尚书府脸面,户部尚书是气差点与明姨娘断绝关系,还是尚书夫人给拦了下来,但户部尚书府却对欧阳华一切消息不打听,欧阳华死时是连问都没问一句。但谁也没料到明姨娘将军府活这样不好,明姨娘现这个屋子,除了比下人房间大一些,恐怕这屋中摆设装饰连尚书府下人房都不如,但那下人还是收了明姨娘要送书信,以及情况回去说了。
尚书夫人做主送了些银子过来,让她好好置办房间,也并没有多少。明姨娘知道尚书府已恼了她,要不是看她是尚书府出来女儿,活太惨尚书府面上无光,恐怕根本没人再理会她死活了。
明姨娘身残,背景凄凉,娘家也怨她没做好人,明姨娘心中不恨吗!
不,她已恨极了欧阳月。
她现这些悲惨遭遇,还不都是欧阳月错吗,也不知道这欧阳月到底中了什么邪,以前那个傻呆呆欧阳月哪里去了,这几回她竟然连连欧阳月手上吃了大亏。只是随便受些苦她也认了,可是她右眼瞎了,面上也因为眼瞎关系,彻底毁了容,她现那副恶心样子,她连自己都不敢去看,她还能指望欧阳志德会再来宠幸她吗。可以说那老齐妈妈当时弄瞎她眼睛,断了她后辈生,而欧阳月便是罪魁祸首,每每想到这,她都恨不得抽了欧阳月筋,扒了她皮,都不能抵消她恨与怨。
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苦待香宁院了此一生吗,她这怎么能甘心,当初不是没有人向户部尚书府求亲,虽然那些人都没有欧阳志德风光,但是也不乏以正妻之礼要娶她为妻,她为什么会选上欧阳志德,还不是看他潜力大,极有发展空间。她觉得将来欧阳志德必有大才、大势,所以才同意以贵妾之身份进入将军府。不然以她骄傲,她为什么要屈就宁氏下面,即便宁氏出身比她高贵,但是明姨娘不服气,比起宁氏心计与才情,她自认为不输,这些年她从未放弃过要挤下宁氏坐稳将军府正妻之位。可惜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后她却落眼瞎、脚残地步,她前半生努力,全都付诸东流,明姨娘已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她此刻心情。
唯有一点,她恨透了欧阳月,对于欧阳月,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而现欧阳月却自掘坟墓,这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明姨娘阴冷一笑:“去,取我纸笔来。”明姨娘写好书信交给齐妈妈“你拿去户部尚书府,一定要交到尚书夫人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散失。”
齐妈妈立即点头应下,明姨娘坐床上,畅大笑起来:“欧阳月啊欧阳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这一次你敢私自出府,我就要让你永远都回不来将军府,我倒要看看,这一回还有什么七十二变,能脱了此险。”明姨娘握紧双拳“哈哈哈”大笑,进而有些疯癫摸着被布把扎后右眼“看看我这脸吧,看看我这腿吧,我会让你死很惨很惨,比我惨千百万百,我要让你惨到连阎王老爷都不敢收了你,哈哈哈,欧阳月你敢跟我斗,我让你尝尝跟我斗结果,我要让你成为天下大笑话,成为人人鄙视贱货!”
明姨娘房门外,她两个贴身丫环阳儿、笑儿听到明姨娘疯狂笑声,都不禁缩着脖子,有些惊惧,明姨娘又来了,这段时间她总这样笑,一次比一次瘆人,她们都感觉现明姨娘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
齐妈妈再回来时,附明姨娘耳朵上说了几句,明姨娘面上立即露出冷笑:“母亲计谋很好,代我谢过了吗。”
齐妈妈应声道:“尚书夫人听说姨娘遭遇气愤异常,这件事交给她准没错。”
明姨娘点头笑了,欧阳月,这一次你死定了!
然而同一时间,京城里突然传出一个怪异事件,件件指向将军府。
老宁氏得知消息时,将屋子里名贵花瓶,凡是能砸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这是谁传假消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辱到我将军府头上,敢如此污陷我清明,简直不知死活。”她愤怒冲喜妈妈吼叫“你去查清楚,查到是何人所为全都给我抓起来,我定然不能饶了他们,这些不知死活东西!”
“老老夫人,宁府老夫人和长房夫人求见。”此时绿衣走进来,小心说道。
老宁氏动作一停,面上微变,心中却一跳:“她们来干什么。”她有些不好预感,却还是摆手让人传进来。
老宁氏则让喜妈妈帮其装扮收抬了一下来到安和堂大厅,出来时宁府老夫人黄氏与长房宁百川之妻尚氏已经坐厅前,老宁氏刚笑着要说话,黄氏立即沉脸道:“我说桃花啊,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人抓到把柄败坏自己名声,我们宁府也跟着你受到牵连!”
老宁氏面上一沉,这两个贱人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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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心中惊讶,却还没有放弃道:“宿儿!”
“宿儿!”
“宿儿!”
“”连连喊了不下十次,却一直没有声音回答她,欧阳月立即查看手上金镯子,金镯子有有小半指粗,看着像是足金我镯子,但戴手上却没有什么重量,周围只是以藤纹交缠雕刻,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欧阳月知道这镯子很有秘密,起码研究到现,她也不能确定这金镯子到底有何时奇特之处,从当初她戴上后就再也拿不下来。但宿儿对这东西却是极为喜爱,这些段时间一直寄养这里,一直平安无事,甚至很好,为什么突然间出不来了,欧阳月也不知道。
微微握紧拳头,欧阳月心有着一种震颤担忧,她第一次没有了主意,双拳紧紧握着,却强迫她自己冷静下来,之前宿儿应该还,但是为了她挡了鹤云一刺,当时因为大厅还需要别事处理,所以她并没有注意,现回想难道之前大厅宿儿已经不见了吗?为什么?
欧阳月无法冷静下来,她围桌子前打着转,脑子有些乱。宿儿当初为什么会以魂体出现她身边,其实她并不清楚,只以为宿儿可爱聪明懂得讨人关心,所以他算是特例,问再多宿儿并不清楚,甚至那些事宿儿并不能知道。现这些她却必须知道,不然她如何找到宿儿。关健问题还是,宿儿不见,到底去了哪里,还有镯子里,回到地下,还是被那罗盘打
不会!
欧阳月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肉中,然而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痛一般,心中只有着焦急。突然欧阳月推开房门,外面春草与冬雪皆,看到欧阳月略显慌乱走出来,两人吓了一跳,小姐这样表情她们还是第一次,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冬雪,你出去,立即给我拦劫鹤云与静云,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们,活着带到我面前来。”欧阳月面容严肃,语气严厉,冬雪虽满心疑惑,但是她不敢有半点耽误,立即转身飞身奔了出去。
春草小声问道:“小姐您这是?”
欧阳月绷着脸,并不回她话,冲她道:“你去将明月阁所有书都拿来给我。”小姐虽然现有看书习惯,可拿所有书?春草也感觉今天欧阳月很不对劲,但看出欧阳月迫切,她也不敢再有任何耽误。欧阳月却突然叫住她“春草你再将明月阁物品清单拿来,我要查看。”
“是,小姐。”春草应了一声,不一会带着几个得利丫环,搬了两大箱书,以及一个小锦盒交到欧阳月手中,这些东西都小库房里,也不需要经过大库房,欧阳月只留下春草,其它人都打发出去了。
欧阳月先打开小锦盒,翻看了明月阁一些相较贵重东西,便放下打开箱子开始挨个书本翻看起来,春草不明所以,轻声问:“小姐,您想找什么,奴婢可以帮忙。”
就这时候,冬雪推门而入,欧阳月立即望向她,冬雪面色微变,心中一紧道:“小姐,鹤云与静云死了,是去京兆府尹府途中,据传是被几个地痞打群架波及至死,连尸体也没见着。”
欧阳月眸子一眯:“噢,你有跟去查看吗?”
冬雪眸子微敛道:“回小姐,奴婢跟去查探,只发现两具尸体,从尸体上伤痕来看,鹤云、静云死因有两点,将军之前让人砍伤他们双腿,随后路遇地痞打架波及身上多处伤痕至使流血过多,但致命一点,奴婢他们身上发现喉口处都有一处瘀青,应该是致命挤压导致不能呼吸所致。”
欧阳月神色一敛:“所以地痞打架波及只是个愰子,他们是死于杀人灭口了,随身带东西呢,那个罗盘呢。”
冬雪摇头道:“什么也没留下。”
欧阳月眸子深幽,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冬雪与春草不禁禀住呼吸,之前外面她们好似听到小姐呼叫着什么,但那声音急促又低哑,她们并不能肯定,可是小姐随后表现急迫却是以前从未有过,其中肯定出事了,并且鹤云与静云身上。欧阳月身上凌乱杀意如何也藏不住,转瞬间她又坐因椅子上,思考一下道:“冬雪你出去找冷残,让他想任何办法给我查鹤云、静云来例,还有与欧阳柔和红姨娘关系,原飞彩院明大武虽死,从他身上入手想必还有迹可寻,去办。”
冬雪立即点头应下,转身出去。
欧阳月静坐于椅子上,却有一会没动,鹤云、静云这两人之死显然是杀人灭口,她本来还觉得红姨娘、欧阳柔定要参加,但是看现这情况,红姨娘等人应该是没有这本事这么短时间休息这么多事,她本来想使计逼两人脱口,已失了先机。而且现已不是追查这些,欧阳月望着春草道:“先将这些古籍翻出来,每一本第一页,我要找出有关事关佛道只文片语,两人恐怕没有办法,将明月阁下人都教来,每个找到都要让我检查。”
春草愣了下,立即应了声出去找人进来。
不一会欧阳月屋子便挤满了人,一手一本书开始找起来,这些下人心中不是没有埋怨,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欧阳月便坐内室之中,与她们一起翻找着,并且面色十分清冷,只要抬起眸子,就让她们感觉头皮发麻。早欧阳月带她们打砸香宁院时,这明月阁便对欧阳月很是信服与惧怕,小姐狠起来,可是什么都做出来。
整整进行了一天,到了深夜欧阳月也不见丝毫放人想法,下人们心中埋怨横生,却不敢说话,直到冬雪回明月阁,欧阳站起身望着地上还未看到一小摞书,摆手道:“春草带她们下去休息吧。”春草应了声,屋中顿时有一屁股坐地声音,实太累了,她们看眼睛都花了,但各个精神一震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内室里欧阳月皱眉道:“怎么样了。”
“冷残已派人去查,但那些人行事很周密,想短时间查清楚来路怕不容易。”
欧阳月翻着手中书,之前倒是有过不少佛道家典故,但是与她要查东西却没有什么大关联,欧阳眸色微沉:“冬雪拿起那本物品清单,将我房间还有明月阁一些值钱东西送去给冷残保管,并且从宝号钱庄娶五十万两出来,如果有阻拦,拿着这张生死契给他,告诉他若是有效期内我没还清,我这条命就是他主子。钱必须给我拿来。”
冬雪拿到欧阳月递出单子,手上却是一哆嗦:“小姐,生死契,这怎么可以!”生死契可比卖身契加残酷,杀手组织里正是这种文书,其实以小姐为铁面人提供暗器设计图,已揽得大笔银两,她实想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多借这五十万两。
“去办吧。”冬雪面色挣扎,终究只是深看了欧阳月一点,连忙奔去,恐怕小姐要办事绝不寻常。
欧阳月交待了春草后,换了一身暗色衣服,迅速从将军府翻墙而出,奔向聚元街铁匠铺,聚元街夜晚显杂乱,但是一路上却无人敢阻拦欧阳月,只见她步子奇风一阵划过,若不是心智坚定,还以为是看到一个鬼影子呢。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谁啊,这大半夜呢,等着投胎啊。”院子里传来一道怒吼之声,接着门砰打开,铁老头探了出来看到外面人愣了一下,欧阳月道:“有事跟你说。”
“进来吧。”
两人并没大厅停留,而是跟着铁老院子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密室,刚一进入铁老便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欧阳月恭敬向铁老行了一礼:“铁老年纪不轻,也见多识广,晚辈想向你打听,不知关于鬼怪佛道之说,铁老知道谁人懂得多,我有事想求问。”
铁老愣了下:“你小小年纪,还信这些歪门邪道”但看着欧阳月敛起眸色,严肃面色,这才道“若问大周朝佛家第一人当属五华寺方丈**大师,道家第一人当属白云观流云天师,只是这两人都不是你轻易可见,但比起流云天师,**法师你有机会,这乃我铁老牌子,你去五华寺找人递给**大师,他总该卖我一个面子。”
铁老拿出牌子并不精致,只是材质十分特殊,现欧阳月并无心观察,当即收下,跪向铁老:“前辈今日之恩,晚辈会记住一辈子,它日若有什么事,前辈但说无妨。”说完并不久留起身便离开,但从始至终她背脊笔直,颈额直挺。
铁老抚着白须喃喃道:“这丫头怎么突然变这么客气了,还是第一次对我这老头这么尊敬,还真让我老头不习惯。”说着转头不知冲谁道“喂,你听到了吧,这丫环遇到麻烦了,你还不去帮忙?”
内室侧壁突然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黑衣铁面男子,他望着密室紧闭石室门道:“这个人情算我欠你。”
铁老古怪一笑:“别别别,这事是我跟丫头之间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算你什么。”
黑老看不到铁面男子表情,只见他眸子黑望不见底,冷沉坚定道:“她是我女人,当然关我事。”
“呿!”黑老不满呿了一口,黑衣铁面人却已从石室门那里离开了,铁老摸着胡须笑莫测高深
宝号钱庄
欧阳月过来报明身份,便被请了上去,房间里冷残黑着脸望着欧阳月道:“我说你今天搞什么鬼,把我折腾散了,怎么还不放心亲自过来了。”
欧阳月却不多话,沉声道:“我还有其它事要说,我京城产业就劳你多费心了,除了美衣阁其它店铺经营计划继续照办,秋月她们也劳你照顾了。”
“喂,你怎么有些像是交待后事啊。”冷残突然道,欧阳月却没说话,冷残皱眉:“刚才你丫环送来你签生死契,便是你死了那东西也都归宝号钱庄了,便是没死你也是我宝号钱庄人,我干嘛这么费事还要帮你照顾这些啊。”
欧阳月淡淡道:“我命却不是那么好拿,必要时候我自裁了事,你们只会血本无归。”
冷残气瞪大眼睛,随后又抿唇道:“其实你不如与主子当面说,有他发话事就好办多了,为何”
欧阳月站起身:“不需要,我与他交情没好到这地步,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我办。”
“又什么事?”冷残撇撇嘴,这一晚上他真被欧阳月折腾散了,欧阳月已走过来附他耳边道,冷残听完正回味,欧阳月却已步开门出去,冷残嘀咕:“这来去匆匆,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古古怪怪,不行我得先跟主子报告”
一切办好后,欧阳月又神色匆匆回将军府,来到明月阁,房间里春草与冬雪都等里面,春草将欧阳月要看书页数标好放桌面上,冬雪已将东西要银票等物收抬好递给她,欧阳月检查了一下收好:“你们都下去吧。”
春草与冬雪神色一愣望着欧阳月,却什么也没说,而欧阳月却是一夜没睡,看遍了春草等人整理书本,对于她要内容,里面都没有提及,看来也只有出去看看了。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下朝归来,早齐了全府人聚集安和堂,老宁氏因为昨天芮余欢事十分生气,便是坐堂上也阴沉着一张脸,任谁也不敢与她深说,怕被波及斥责。
欧阳志德已坐于高位之上道:“近日天山附近流冠横行,怕会影响到五华寺,皇上派我前去围剿,我明日便会起程。”
“什么,怎么这么突然。”宁氏惊愣一声道,相公这才回来多久,竟然又被皇上派出去了,朝中难道没人了吗?宁氏心生不满,这次欧阳志德回府后,府中发生这么多事,宁氏根本无法像从前一样常与欧阳志德相处,她本就觉得被忽略了,欧阳志德这一走恐怕少说半个月一个月,回来时差不多也回边关了。宁氏心中愤怒很。
红姨娘、花姨娘、刘姨娘还有明姨娘也纷纷够出惊讶之色,眼中也皆有一丝不舍。但红姨娘明显松了一口气,花姨娘咬着唇,她还想借由老爷府中,再得机会怀上,本来她着急又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并非不能生育,对这件事她自然加迫切,欧阳志德这一走,她等到人老诛花,那还生出来吗。刘姨娘眸子微微一闪动,看了欧阳志德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只是抱着欧阳童手微微紧了一下,怀中欧阳童却什么都不知道熟睡着,咂巴了一下嘴。明姨娘却是沉默一个,低着头,好像累睡着了一般。
老宁氏阴沉面色一变,问道:“皇上怎派你前去,府中能用大将不少,你才刚才边关回来诉职,也待不了多久便要回去,怎让你这么劳累。”老宁氏有些话却没说完,大周朝天灾**并不少,而这**有贪官有其它,还有一个便是流寇、难民,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怕死,而这大周朝死这些人手上将领并不少,比如出名一个便是当年第一将军、霜霞长公主附马轩辕虎,朝庭百姓对于这些人真是恨极了,但却也有惧怕。因为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有些根本不顾生死,你与他们讲不了道理,甚至威胁都是多余,他们闹出几个大事时候,朝庭会不定时派兵前去围剿,可相继带兵前去将领官兵死哪一次也不少。这流寇与难民大周朝,可以说是一个毒瘤存。
现派自己儿子前去,老宁氏如何能不担心,这儿子近对她确实不怎么好,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又为他从后宅到前朝出了多大力气,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就这么死外面。
欧阳志德却是敛起神色道:“母亲请慎言,刚才话若是传出去,还不定会被人如此指责孩儿不顾百姓生死,并且想违抗皇上旨意,咱们吃罪不起。”
老宁氏一说完也觉得自己说过了,面色微变点头道:“你既然已被定围剿,那便多向皇上求些兵力,你也要万事小心,那些人都是不要命,但你还有将军府,还有府中这么多人,你绝不能有事啊。”
欧阳志德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自会保全自己。”说完抬头望着大厅众人,严肃道“今天将人都叫来,我自然有话要说,一是告诉你们我要出京围剿,另外一件便是给你们提个醒,这将军府再经不起什么折腾了,一个个都给我安份守已着些。若是再有什么人做乱,以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出京这段时间,若是听说府中有什么找月儿麻烦,或是做出任何损伤她事,到时候回府,不论是谁,我都定不会轻饶。”
欧阳志德说着,眸子从老宁氏扫到堂中任何一人:“听清楚了,不论任何人,都是一样,月儿做任何事,回来后我自然会处理,其它人就安份守着自己那块田,好好休养生息吧。”
众人一愣,老宁氏眉眼皆跳,低喝一声:“你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威胁我吗,你当我是谁。”
欧阳志德敛了眉眼道:“孩子自然不敢,只是母亲应该知道,就月儿这孩子能入得孩儿眼,孩子自然想保她一切平安,孩子没有其它意思,只不过是出于嘱咐而已。”
“说倒真是好听,我看你就是故意冲着我说吧,怎么欧阳月是你疼爱女儿,你却忘记我是你该敬重娘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有了女儿,反倒敢对我这个娘不孝了,欧阳志德啊,你怎么不回头年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说出去我都替你脸红。”老宁氏眸子阴沉望着欧阳志德,她感觉这次她一直引以为傲儿子回来后,一切都变,变不再受她控制,这是她无法忍受。
以前欧阳志德是不会与她顶嘴,虽然他对欧阳月很好,但也不会多管后宅事,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老宁氏想到以前她为了欧阳志德所做各种努力,想到欧阳志德现对她防备,心中就有一团气无处可发,甚至激她胸口鼓胀,难受可以。都是欧阳月害,这个孙女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她根本就不明白欧阳志德怎么喜欢这种女儿,死去大孙女欧阳华,行事作派文才样貌哪一项没有压过欧阳月,那才是真正大家闺秀,那才是欧阳志德该引以为傲喜欢女儿。便是那她看不上欧阳柔,行事作派也都比欧阳月强百倍,她**也是情有可原,必竟是被设计不是吗。哪一个又是欧阳月比了?
欧阳志德越是看重欧阳月,就越令老宁氏生气,就越是看不上欧阳月,越是想找欧阳月麻烦,而现她甚至动了恶意。说到底将外,军令有所不受,欧阳志德说这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即使有老宁氏也不会放心中。她就不相信了,等欧阳志德一离开,这将军府乃是她天下,她想说办谁,谁能阻止了,她加不相信,她真动了欧阳月,欧阳志德会发怒不假,难道还能生气杀了她这个当娘?到那时候,欧阳志德也会为他所做事付出代价,那是生命代价,她对于自己孩子还有几分了解,欧阳志德没有那么不理智。
老宁氏冷冷望着欧阳月,面上闪过抹冷笑,随后隐藏下去,冲着欧阳志德冷哼一声,好似妥协了。
欧阳月冷笑,老宁氏心思她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不过真是抱歉了,她本也没想过要留府中。欧阳月抚着手腕上金镯,刚才听到欧阳志德话,她也吓了一跳,因为她们要去同一个地方,那绝对不行。难道要改变计划了吗,可是宿儿事要怎么办,微微握紧了手,她心头也有些乱了。
只是如此,她也不能与欧阳志德相遇,这件事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只会引起不必要麻烦,甚至会给宿儿带来真正危险,宿儿事只有她能知道。原本欧阳月要去五华寺,而那五华寺就天山境域之内,欧阳志德带兵前去,周围怕也少不了密探,为了不必要麻烦,看来她确实要改变行程。不能见**大师,那就去白云观找流云天师,欧阳月很怀疑欧阳宿事就是与鹤云当时手中拿罗盘有关,若是如此话,道家物去寻道家人解决,不是正好吗。
不过她虽是离开了,对于这将军府害她此行人,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老宁氏等人想对留府她心情恶意是吗,那也得让她们有那个闲工夫,她自然会让她们热闹起来,只是到时候不要累死、烦死了!
红姨娘、花姨娘对看一眼,皆是勾唇冷笑,欧阳志德虽有此话,但是他真离开了,事情发生可就根本受不了他控制了。便是她们怕了欧阳志德,不会做些什么,可不代表其它人不会,欧阳月京城得罪人可不少,到时候她们不如何,还能没有找麻烦吗?他管了将军府中人,外人就管了?真是笑话,到时候可有好戏可瞧了。
刘姨娘面露一丝担忧,欧阳志德已叫上欧阳月离开了安和堂,走路上,欧阳志德叹息一声:“爹知道你这些年很委屈,说来也怪我,你性子会这样,也是我太过宠爱关系,让你只顾着寻乐,其它学术都不喜欢。你祖母就是那个性子,又傲又讲究,想来也不是真心为难于你,你能体谅便体谅下她吧,这一回我能回来,必然会给你找好老师教你,你也不小了,总要学一些女人家该学东西了。”欧阳志德抚抚欧阳月乌黑发顶,眸子却有着甘种情绪积绪着“我对你也有亏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欧阳月眸子微微闪动,拉下欧阳志德手:“爹是英勇武将,上阵杀敌从来没怕过,你是保家卫国英雄,月儿心中一直很崇拜,爹从来没对我有什么亏欠,这只是父女之情,月儿永远都会记得。”接着欧阳手一抖,从衣袖中掉出一个小包,递给欧阳志德“父亲能文能武,尤其枪术兵器运用极好,这件暗器就给爹,希望能关健时候保爹爹平安。”
欧阳志德刚要打开,欧阳月却阻止了他:“爹爹,这东西还是到关健时候再用吧,现也不是打时候,你出府再看吧。”
欧阳志德有些疑惑,还是点点头,拍拍欧阳月手:“今天我话虽然有些用处,但你好好保存,我会拨你十人小队保护你。”
欧阳月却笑了,眸中闪过丝柔情:“我虽然武功不能说极好,但父亲你之前也看过了,我小时懒练轻功,但是这些年京城胡混,这防身功夫还不错,府中没人能动了我。黑大他们自然要爹爹带去,他们都是有经验将士,月儿希望你平安回来,倒是爹可派几人前去保护童儿,他是府中男丁,才是不容有闪失。”
欧阳志德突然展现一丝笑意,抬臂抱紧欧阳月:“我月儿也长大了啊,爹都知道,你放心吧,爹也一定会平安回来。”心中却是放下一些,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来,上从老宁氏、宁氏,到下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都与欧阳月不交好,欧阳月这府中生活并不乐,而欧阳华与欧阳柔似乎与她也颇有争端,偌大一个府竟然对欧阳月一个孩子没有丝毫温情,他很怕她会因此伤心离开,不与任何人交好。只要这府中还有她关心之人,还是欧阳志德付于希望,他心中自然宽慰。
欧阳华、欧阳柔之于他,仅仅是府中姨娘生孩子,仅此而已!
后拍了欧阳月肩膀一记,欧阳志德笑着回义和轩休息外加整理物件,欧阳月却是望着他背影看了许久,欧阳志德吗,他确实很不错
翌日一早欧阳志德收整东西,将军府一行人望送下出府去了皇宫,会上朝之后,才会整兵离开。
欧阳志德刚走没一会,将军府后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轻便女子,女子刚一出来,看到府门外站着两个人,眸子微微一眯:“你们这是何意?”
门外春草与冬雪一样身着轻便服装,春草肩上还背了个小包袱一副远行样子,冬雪比她简单,手上却握着一把剑插腰间,她们同时回望欧阳月,后者一身灰衣,头发齐齐梳起,身上再无长物。
春草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要出门,那些奴婢不该问,奴婢不会问,但是小姐你离开,奴婢是如何也不会待将军府,请小姐让奴婢跟着你,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冬雪同样点头道,面上闪烁着坚定:“小姐应该知道奴婢情况,奴婢是不会离开您身边,请让奴婢等相随。”
欧阳月敛着眉眼,深望着二人,见二人面上表情认真,这才道:“你们该知道,出这趟门,乃九死一生之事,我不带着你们,是为你们着想。”
春草立即道:“春草不怕,跟着小姐便是死,春草也不怕,春草也有去。”
冬雪也认真点头表明心意,出门外意外是时常发生,何况这大周朝内并不太平,她所行一路谁又敢保证呢。当然欧阳月没说,自也有试探二人意思,算是后试探她们忠心,看来她那些人格魅力,这两个丫环身上体现了。欧阳月嘴角微微一勾:“那上路吧。”
“是,小姐。”
“是,小姐。”
春草与冬雪对望一眼,面上都带有一丝喜色,其实便是她们留府中,那明月阁也不会太平,自然会有人找她们麻烦,还不如出去。当然这不是她们主要目,春草确实放心不下欧阳月,她想小姐平时虽然冲动了一些,但是还没一个人出过远门,她可是千金小姐,一个人出去路上遇到危险呢,遇到流氓呢,她一个人怎么行?
冬雪自然有着自己任务,必须保护欧阳月身边,这些欧阳月都知道,她也发现欧阳月是个防护心极重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这样认同她跟随,也算是对她一种肯定与信任,这种感觉令冬雪心中喜悦。
午膳之时,明月阁丫环突然慌慌张张跑到安和堂,老宁氏正用膳,皱起眉头:“德儿才刚走,这欧阳月又出什么妖蛾子,不见。”她还没想好先怎么对付欧阳月呢,她反倒先闹起来了,可真是不像话。德儿也不知道怎么被迷了魂窍,竟然为欧阳月说话,还敢威胁她,哼,她倒要看看,到明候欧阳月自己闹出事来,他回来后还能怪起她了。只是现她得先晾着欧阳月,不然让欧阳月以为她好拿捏了。
喜妈妈出去赶人,但回来时候却面色微变,手中拿着一封信,老宁氏正喝汤,疑惑道:“这信是哪来?”
“回老夫人,是刚才明月阁下人拿来,说是三小姐离家出走信。”喜妈妈恭敬道。
“什么!”
“砰!”老宁氏一拍桌面,桌上汤水皆被震喷洒出来“你说什么?离家出走,谁,欧阳月,信上怎么说。”
喜妈妈立即拿出书信递给老宁氏,老宁氏十分气愤撕拆,拿出来详看一眼,面色是阴沉:“这个不着调贱丫头,有一天不让我清宁些都不行,又给我出这些乱事来了,真以为德儿出去了,我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去,给我派府中人前去追回欧阳月,抓回来后先给我锁柴房关上半个月,三天给她一回饭水,我倒要看看她还敢给我出乱了。哼,到时候我自然还会还德儿一个完全人,这一回我非得好好治治这个死丫头不可。”老宁氏说出这话明显有些咬牙切齿,气可不轻。
喜妈妈拿起老宁氏递来信,便看信上大概意思便是:欧阳月觉得近日府中乱事太多,需得诚心礼佛,以保佑全府上下,她准备一路步行去五华寺,若是中途会遇到欧阳志德,自然会与欧阳志德一同回府。喜妈妈一愣,立即道:“老夫人您也无需太过担心,奴婢听明月阁传信丫环说,三小姐身边两大丫环春草、冬雪都不见了,想必是跟三小姐前去了。她们二人一个细心,一个会武,三小姐一定没什么大碍。”
老宁氏冷哼,眸子冷颤颤:“她出什么事,我为什么会担心,只是她要是因此给我惹什么麻烦出来,别人会怎么看我。别说其它,先派人将人给我追回来。”
喜妈妈立即点头出去吩咐,只是转身时眉头微皱起来:“三小姐这次回来,怕是少不了苦头吃了,哎”同一时间将军府各院自然也都知道欧阳月离府出手消息。
宁氏正饮茶,眉头微微一挑冲林妈妈道:“这消息准确吗?”
林妈妈应道:“夫人千真万确,老夫人身边喜妈妈都派人出府去找了,三小姐果然不府中。”
宁氏嘲讽一笑:“看来这丫头还没傻到家吗,知道这时候离府,就是怕老夫人惩治她,只不过她那点小聪明却没对地方,她越是害怕离开,老夫人只会恼火,等将她抓回来,岂是惩治能了事。”宁氏阴冷一笑,到时候她倒不如也帮着姨母加把手,事情一定会有趣。
花姨娘、红姨娘正坐房中绣花,听到消息时红姨娘当下被刺,却激动道:“你说是真?”红姨娘为何能不激动,之前请鹤云、静云事可把她惊坏了,虽然后芮余欢替她们顶了罪名,她们是安全了,可不代表会永远安全下去,芮余欢被赶到外院去住,但是以老宁氏喜爱程度,她与欧阳柔怕事情有变。到时候准没了她们好果子吃,这几天里她们天天担心掉胆,就怕东窗事发,现欧阳月却离府出走了,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她这一走,事情当即被转移了,而且欧阳月如此之做,不但别人不会夸她孝顺,还会说她不懂事,做事太冲动逞能,而且这路上若遇到什么意外嘛,呵呵花姨娘同时冷笑一记。
同时宁香院刘姨娘抱着欧阳童,却是叹息了一声,三小姐啊,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到时候回来定要吃苦头。
这府中各院表现各异,但却少不了香宁院明姨娘。
香宁院比起当初欧阳月带人砸状,已好了许多,明姨娘闺房已渐渐修整完毕,只是这房间却无法恢复成她原来房间雅静,房间内一面镜子也没有,便连胭脂水粉也没有,明姨娘腿残又不能下床,此时半坐床头,半面脸直用布巾包扎着,只露出阴侧侧左面颊。那样子瘆人头皮发麻,便是对这些早已不陌生齐妈妈,也不禁看心中一哆嗦,低着头握紧拳头,才避免她太过紧张而让明姨娘发现。现姨娘性子,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定了,齐妈妈可不敢惹她任何不痛。
明姨娘沉默半晌,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走好!欧阳走太好了!”明姨娘伸出手猛拍腿,声音“砰砰砰”作响,这间屋子里震出,声音听着便令人心颤,齐妈妈低着头大口呼吸一声,恨不得自己会隐身术,消失明姨娘眼前便好了。
明姨娘声音冷侧:“欧阳月把我害还不够苦吗。”
明姨娘虽是出身户部尚书府,比起府中其它姨娘有本事有身份有地位,可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之前被欧阳月弄出一万多两,她与欧阳华手中便有些拮据,这府中哪一块打点不需要银子。但明姨娘总算还有点积蓄,到底也够,但随着她们与欧阳月矛盾升级,明姨娘先后出钱收买人,到后根本也没留下来什么了。花姨娘那次,欧阳月带人砸了她香宁院,欧阳志德不许中馈出银,她只能用自己仅有积蓄置办些要紧东西,这屋中其它事还是明姨娘写信回去哭诉,娘家来人送银子,她到现都记得户部尚书府下人到来时,看到满目废旧时模样,眼中是不可置信、疑惑以及嘲笑与鄙视。
想她堂堂户问尚书府庶女,从小也是金尊玉贵宠爱长大,原来她回府时还一直自傲夸赞她将军府生活多好,将军多疼爱她,老夫人对信任她,而欧阳华府中又是多独一无二。欧阳华当时闹出那种大丑闻,直接也掉了户部尚书府脸面,户部尚书是气差点与明姨娘断绝关系,还是尚书夫人给拦了下来,但户部尚书府却对欧阳华一切消息不打听,欧阳华死时是连问都没问一句。但谁也没料到明姨娘将军府活这样不好,明姨娘现这个屋子,除了比下人房间大一些,恐怕这屋中摆设装饰连尚书府下人房都不如,但那下人还是收了明姨娘要送书信,以及情况回去说了。
尚书夫人做主送了些银子过来,让她好好置办房间,也并没有多少。明姨娘知道尚书府已恼了她,要不是看她是尚书府出来女儿,活太惨尚书府面上无光,恐怕根本没人再理会她死活了。
明姨娘身残,背景凄凉,娘家也怨她没做好人,明姨娘心中不恨吗!
不,她已恨极了欧阳月。
她现这些悲惨遭遇,还不都是欧阳月错吗,也不知道这欧阳月到底中了什么邪,以前那个傻呆呆欧阳月哪里去了,这几回她竟然连连欧阳月手上吃了大亏。只是随便受些苦她也认了,可是她右眼瞎了,面上也因为眼瞎关系,彻底毁了容,她现那副恶心样子,她连自己都不敢去看,她还能指望欧阳志德会再来宠幸她吗。可以说那老齐妈妈当时弄瞎她眼睛,断了她后辈生,而欧阳月便是罪魁祸首,每每想到这,她都恨不得抽了欧阳月筋,扒了她皮,都不能抵消她恨与怨。
她这一辈子难道就要苦待香宁院了此一生吗,她这怎么能甘心,当初不是没有人向户部尚书府求亲,虽然那些人都没有欧阳志德风光,但是也不乏以正妻之礼要娶她为妻,她为什么会选上欧阳志德,还不是看他潜力大,极有发展空间。她觉得将来欧阳志德必有大才、大势,所以才同意以贵妾之身份进入将军府。不然以她骄傲,她为什么要屈就宁氏下面,即便宁氏出身比她高贵,但是明姨娘不服气,比起宁氏心计与才情,她自认为不输,这些年她从未放弃过要挤下宁氏坐稳将军府正妻之位。可惜努力了这么多年,到后她却落眼瞎、脚残地步,她前半生努力,全都付诸东流,明姨娘已无法再用言语来形容她此刻心情。
唯有一点,她恨透了欧阳月,对于欧阳月,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而现欧阳月却自掘坟墓,这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明姨娘阴冷一笑:“去,取我纸笔来。”明姨娘写好书信交给齐妈妈“你拿去户部尚书府,一定要交到尚书夫人手中,绝对不能有任何散失。”
齐妈妈立即点头应下,明姨娘坐床上,畅大笑起来:“欧阳月啊欧阳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这一次你敢私自出府,我就要让你永远都回不来将军府,我倒要看看,这一回还有什么七十二变,能脱了此险。”明姨娘握紧双拳“哈哈哈”大笑,进而有些疯癫摸着被布把扎后右眼“看看我这脸吧,看看我这腿吧,我会让你死很惨很惨,比我惨千百万百,我要让你惨到连阎王老爷都不敢收了你,哈哈哈,欧阳月你敢跟我斗,我让你尝尝跟我斗结果,我要让你成为天下大笑话,成为人人鄙视贱货!”
明姨娘房门外,她两个贴身丫环阳儿、笑儿听到明姨娘疯狂笑声,都不禁缩着脖子,有些惊惧,明姨娘又来了,这段时间她总这样笑,一次比一次瘆人,她们都感觉现明姨娘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
齐妈妈再回来时,附明姨娘耳朵上说了几句,明姨娘面上立即露出冷笑:“母亲计谋很好,代我谢过了吗。”
齐妈妈应声道:“尚书夫人听说姨娘遭遇气愤异常,这件事交给她准没错。”
明姨娘点头笑了,欧阳月,这一次你死定了!
然而同一时间,京城里突然传出一个怪异事件,件件指向将军府。
老宁氏得知消息时,将屋子里名贵花瓶,凡是能砸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这是谁传假消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辱到我将军府头上,敢如此污陷我清明,简直不知死活。”她愤怒冲喜妈妈吼叫“你去查清楚,查到是何人所为全都给我抓起来,我定然不能饶了他们,这些不知死活东西!”
“老老夫人,宁府老夫人和长房夫人求见。”此时绿衣走进来,小心说道。
老宁氏动作一停,面上微变,心中却一跳:“她们来干什么。”她有些不好预感,却还是摆手让人传进来。
老宁氏则让喜妈妈帮其装扮收抬了一下来到安和堂大厅,出来时宁府老夫人黄氏与长房宁百川之妻尚氏已经坐厅前,老宁氏刚笑着要说话,黄氏立即沉脸道:“我说桃花啊,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让人抓到把柄败坏自己名声,我们宁府也跟着你受到牵连!”
老宁氏面上一沉,这两个贱人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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