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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藏宝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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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和心神俱颤,热血奔涌,男人的本能再也不受理智的束缚。手中孙延真的衣裙滑落在地,他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抚向了她滑嫩的后背。触手温润细腻而有弹性,她身子猛地抖颤着,长发上的水珠甩动起来,溅落在安和的脸上。

    手从她的背上一路下滑,直至丰满的,停顿了一下,他猛然上前一把将孙延真从浴盆里抱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向外间的床榻疾步走去。

    孙延真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红霞,任凭那一张邪恶的嘴含住自己的蓓蕾,咬动着,吮吸着,而那一只禄山之手,在她玲珑有致的肉体上游走着,一阵阵剧烈的晕眩感,冲击和刺激着她此刻脆弱的感官和神经。

    突然,她睁开双眼!呻吟着夹紧了双腿,在即将迷乱的最后关头拒绝了安和的“进攻”。

    “延真,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安和低低道,手依旧在她柔软而弹性的玉峰上揉捏着。“不,不!我们不能这样。”孙延真急急推开他的手,一下子坐起身来,蜷缩在床上一角,伸手拽过被子覆盖住春光无限的肉体。

    “延真的身子,只能给我的男人。可驸马你,能做我的男人吗?”孙延真缓缓道,“我的男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如果你放弃荣华富贵与我隐居山林,延真现在就给你。”

    安和呆了一呆,满腔的“”顿时被浇了个粉碎。荣华富贵或许可以放弃,今天的地位也可以放弃,但自己作为人夫的责任能放弃吗?不,不能。他尴尬无地,匆匆穿起衣服,向孙延真躬身一礼,“安和失礼冒犯延真小姐,实在是无地自容!”

    说罢,他走到门跟前,晃动了下被莺歌紧紧从外边关住的门,低喝一声:“来人,开门!”

    没有人回应,外边一片死寂。安和懊恼地一拳捶在门上,郁闷地站在门边,攥紧了拳头。

    孙延真木然蜷缩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要拒绝他、为什么会对他的爱抚感到激动和紧张、为什么期待他有所行动又害怕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她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看到他现在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她忽然想过去投入他的怀抱,去安慰他,去接受他的爱抚,去……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与众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而且。这些女人还是一些公主!

    两人再也没说一句话。安和呆呆地站在门边,孙延真木然蜷缩在床上。甚至连衣服都忘了穿,直到夜幕降临,莺歌派雅丽来开门。雅丽打开门,一张铁青的脸出现在眼前,安和默然抬步离去。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孙延真的叹息。

    清冷的秋风吹来,安和渐渐平缓了下情绪。自己这是怎么了?对于孙延真的拒绝!心底里不仅有失望和失落,还有一丝酸涩和痛楚?

    前衙。管平已经从牢里出来,正在张罗起自己一家的行装,准备明日一早离开歧州。其他的官员也都放了。急急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

    冯越和高忽站在院落里,低低私语着。看到安和。两人一起躬身见礼,“见过驸马大人!”

    安和强笑道,“免礼。冯将军,我决定,明日午时处斩那一帮贼寇,然后将歧州政务暂时交给歧州长史,我们速速离开歧州去岷州,你下去准备去吧。”

    冯越躬身离去。

    “高忽先生,你也去处理下手头的事情,嗯,也顺便通知李维一声,明日下午,我们离开歧州赶往岷州。”安和说着,往衙外行去。身后,传来莺歌那清脆娇嫩的呼唤声:“枫!”

    安和没有回头!也没有止步!大步行去。出了衙门,他信头在街头漫步而去。

    一连串的风波似乎没有给歧州人带来多么大的影响。街上两旁,店铺上的灯笼高高挂起,行人熙熙攘攘,依旧是那么祥和繁华。夜幕降临了,在这大唐的年代,在城市中,在这个时候只有两种去处还保持着白日的喧闹:一个是妓院,一个是酒馆。

    眼前是一个规模不小的酒馆,沿街的两层楼,雕梁画栋气势不凡。门口,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清风楼”三个烫金大字。安和心头一动,名字倒是挺雅致,不知饭菜味道如何?心里想着,脚就迈了进去。瞥了一眼,角落里还有一张空桌子,就走过去坐了下去。

    一个伙计笑嘻嘻地迎了上来,“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把你们店里有名的菜随便上几道,来一壶酒。”安和淡淡道。

    伙计点头而去。安和环顾四周,耳边传来邻座几个酒客的窃窃私语声,“听说,刺史管大人徇私枉法暗中勾结岷州的盗匪,私放那李赫,已经被钦差大人拿下了……”

    “不错!幸好钦差大人杀了个回马枪,要不然,这歧州一大祸害还是要继续为祸歧州啊!”

    “对了,你们知道吗,这钦差大人可是当朝的神机驸马,是娶了四个公主的驸马!真厉害,从古至今,哪有一下子娶四个公主当老婆的驸马!”

    “这狗贼李赫,罪有应得,我说呢,这么胆大妄为,原来是有官府和贼寇为他撑腰。这回好了,杀了他,可是为这歧州数万百姓除了一大害。这几年,他在歧州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可是聚敛了不少财富。听说,都秘密储藏在歧州侯府城外农庄里的一个藏宝密室里,乖乖,可是不少……”

    “嘘,你莫要乱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让官府的人听见了,把你抓了去。”

    “怕什么?咱们这就喝酒聊两句,官府的人就能知道?再说了,知道了我也不怕……我一个亲戚在侯府里当差,有一回李赫酒醉了自己在那里跟同伙炫耀,被他听到了……”

    安和一震。查抄歧州侯府的农庄时,倒也发现了不少金银珠宝,但数量并不多,也没发现什么藏宝密室。而且,李赫的供词里也没有提到这些……这些坊间酒话看上去是些无稽之谈夸大之辞,但李赫作为岷州贼盗在歧州的“敛财一把手”……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能找到这部分财富……

    想到这里,安和眼前一亮。孙延真带给他的郁闷一扫而空。他起身大步离去,身后传来伙计急急的声音:“客官,留步啊!这酒菜都要上来了!”

    “不吃了。”安和没有回头,淡淡一笑,一锭银子从他的手中飞出。铛地一声落在他落座的酒桌上。

    回到刺史衙门,他立即找来了高忽。两人密谈片刻,高忽悄然领命而去。

    夜已经深了。安和站在院落里。仰望着漫天的星辰,心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和怅惘。似是为了孙延真的拒绝。又似是为了自己在大唐的前途和命运,又似是……

    “驸马爷,还不休息吗?”风铃儿端着一盆水,从一侧的偏房里出来,轻声问道。

    安和回头一看,风铃儿披着睡裙,一脸的柔媚和倦意,站在门口。手中提留着一个铜盆,神情微微有些恭谨。

    “哦,屋里有些闷,我在这里吹吹风。呵呵。”安和微微一笑,“风铃儿,可愿意陪我聊一聊?”

    “嗯。”风铃儿轻轻放下铜盆,两只手紧了紧睡裙,轻盈地走到他的身侧。

    “明日!杀了李赫,我们就要离开歧州了……这岷州的贼寇……”安和沉吟着,望着夜空上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心中又起波澜!“这岷州,又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

    “驸马爷,李赫等一班贼寇被抓被杀的消息,目前应该还没有传到岷州。但如果等我们赶到岷州,恐怕消息早已经传了过去,岷州贼寇就做好了应付官兵征剿的准备。如果驸马爷要想早日平息贼患,还是要兵贵神速才好。”风铃儿仰起俏脸,望了安和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你说得不错。”安和点点头,“所以我才要明日立即启程!而且……”

    安和有些赞赏地盯着她,又道,“风铃儿,你真个是见识不俗,告诉我,你过去都经历过些什么?”

    风铃儿身子微微一颤,脸上浮起浅浅的幽怨和哀伤,“风铃儿自幼父母双亡,被族人卖入妓院,从12岁起,就开始迎客卖笑……这世间的酸甜苦辣,这世间的风风雨雨,风铃儿都经得多了,看得透了……让驸马爷见笑了。”

    感受到风铃儿的哀伤自惭形秽,安和叹息一声,缓缓吟道,“身世浮沉雨打萍,而今迈步从头越!风铃儿,过往种种,都已一切随风,明日种种,都会好起来的!”

    “身世浮沉雨打萍,而今迈步从头越!”风铃儿低低喃喃自语,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奇光,两颗晶莹的泪珠滚动着滑出了眼眶,她聊起裙角,跪倒在地,“过去的风铃儿已经死去,今天的风铃儿……只要驸马爷不嫌弃,风铃儿愿意为奴侍候驸马爷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