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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退休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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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人焦急等着消息,黄蕊若有所思,周梅焦急烦躁b

    叶青无所谓,正笑的没心没肺,只要不扯上徐友亮就好,绿狗屎他爹不是省长么?惹了祸也不怕,反正有人收拾烂摊子。

    徐友亮撇了她一眼,低下头,微不可闻的轻笑。

    那边印刷厂,厂委办公室,高厂长看着眼前高大威猛一脸怒气的军人,再扫一眼肩章,胆颤的直哆嗦!

    “这位团长同志,您怎么称呼?”

    “我姓曾,炮兵团的!”

    同样的级别,不同时期不一样,不同部队也不一样。

    高厂长又是一脑门冷汗!

    “曾团长,请坐请坐!”

    曾少刚甩开何淑敏大咧咧坐下。

    “曾团长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高厂长小心询问。

    曾少刚黑着脸道:“他爹”又回头问道:“你爹叫啥?”

    何淑敏忙开口:“何坤齐!”

    “对,何坤齐同志申请退休让儿子接班,你为啥压着不给办?”曾少刚质问。

    高厂长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为啥?还不是儿子想给他未来小舅子安排个工作?厂里也就何坤齐不念不语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这不是等着他腾地方么?

    “呵呵曾团长,您肯定不清楚地方政务,我们也是有难处滴”

    高厂长打哈哈,自己做的合情合理,别说你是炮兵团长,就是炮兵司令来了也不怕!

    曾少刚冷笑:“我是当兵的,自然不清楚你们地方上的规矩,不过我老子可清楚地很!要不然你跟我去省委?咱们好好唠唠?”

    高厂长心下又是一惊,他老子?姓曾,难道是

    曾少刚早就不耐烦:“曾沛林就是我老子!走走!你跟我去省委大院评评理,我倒要听听你们地方的政策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高厂长早就吓得魂都没了!

    “别别!曾团长曾省长这么忙,一点小事就不要麻烦他老人家了,我给办,马上就办!”

    曾少刚怒气冲冲松开:“我不清楚你们地方上的政策,真的能办?你可别坑我!我还是回去问问老头子”

    “别别别能办能办!何坤齐同志完全符合政策!他儿子就该接他的班!”

    曾少刚质疑:“真的?”

    “真的真的我也不敢徇私枉法不是?”高厂长连连保证。

    “你儿子怎么还打人?”曾少刚质问。

    “小兔崽子没家教,回头我让他赔偿医药费”高厂长冷汗,何家的小子也是个犟头,三五天就来闹一次,打过好几回了都。

    “赔钱就算完啦?”曾少刚不依不饶。

    “那就让何家的小子也揍他一顿!”高厂长冷汗淋漓,撞上硬茬他也没办法,挨顿打就算是免灾!

    曾少刚这才勉强点头:“你快点办手续!我还有别的事。”

    “好好马上马上!”

    不出半个小时,何淑敏的爹被叫来,连同她受伤的大弟弟,顺顺利利的办了交接手续。

    父子俩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二丫,这位解放军同志是”何坤齐感激问道。

    何淑敏连忙介绍:“爸,他是我们单位徐公安的好朋友,曾省长的儿子!”

    “你好你好!曾同志,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何坤齐热切地伸出手。

    曾少刚敷衍握下手:“有啥好谢的?按照政策不是早就该办的事?”

    何坤齐连连点头:“是是是”

    曾少刚扭头冲何淑敏道:“你也是!咋咋呼呼的进门就哭,吓了我们一屋人一跳,老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那个谁黄干事和赵科长老婆,还有小嫂子她们都担心着呢!你赶紧过去报个平安吧。”

    何淑敏连连点头:“曾大哥,我这就去告诉黄蕊姐姐和周梅姐姐!”

    何坤齐也冷着脸教训女儿:“死丫头!以后别一惊一乍的!快去告诉人家一声,别让人担心。”心底却乐开了花。

    在家听二闺女提过,在县委认识的干事,公安,科长,团长,省长儿子以前只当小孩子没深没浅胡说,人家那些干部能正眼看她?没想到关键时刻人家还真帮忙了,随便说句话,自家发愁大半年的事就给办了!

    何淑敏乖巧应声:“哎!我这就去!”说着就连忙又往回跑。

    何家父子离开,曾少刚还在办公室和高厂长说话,语气已经客气许多

    何淑敏气喘吁吁跑到县委大院,果然见一屋子人都正在等着她。

    “小何,刚子呢?”徐友亮皱眉问道。

    何淑敏笑容满面:“曾大哥在印刷厂和高厂长谈话呢,还说了,让我大弟弟把他儿子也打一顿!”

    屋里几人都是一怔,相互对视几眼,谁都没说话。

    徐友亮眉头皱的更深:“你弟弟接班的事怎么样了?”

    “都办完了!曾大哥还说,要是不给办就拉着高厂长去找省长评理呢!”何淑敏兴奋。

    几个人又都同时皱起眉头。

    徐友亮掏出烟递给赵洪文一根,两人同时都点上,这回周梅没拦着,她正一脸厌恶的瞪着何淑敏。

    黄蕊也拧着眉头看何淑敏,目光鄙视。

    叶青打量站在屋里的小姑娘,看着她兴奋通红的小脸不由觉得好笑,瞧瞧,这小姑娘可真不简单啊!洗洗衣服扫扫地,就帮自己家里办了这么大一件事!

    虽说按照政策该接班,但是厂长既然敢压着不办,手里就肯定抓着他们什么把柄。要不然他们怎么不敢明着去厂子闹?挨打了怎么不敢报案?就算要谋私,那也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会这么明晃晃的让人挑出错处?弄得到处都是窦娥哭诉喊冤?

    徐友亮道:“小何,你先坐下,我跟你说两句话。”

    何淑敏点点头,搬了小马扎坐下,脸上兴奋神情还没褪去。

    徐友亮叹口气:“小何,既然工作的事已经办了,回家嘱咐好你弟弟,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厂长的儿子,什么打回去的话也不要再提。”

    何淑敏一脸疑惑的望着徐友亮,有些听不明白,曾大哥说了让打,怎么又不能打了?自己弟弟白挨打了?

    赵洪文见她坐着不吭声,不悦皱眉:“何淑敏同志!既然工作已经解决了,你弟弟以后还要在印刷厂上班,冤家宜解不宜结!”

    何淑敏望向赵洪文,还是听不懂,厂长都知道她家和团长省长认识,县委大院的人都关心她家,以后她弟弟在印刷厂上班谁还敢欺负?

    黄蕊看向她的眼神轻蔑,仍旧语气耐心说:“小何,曾少刚迟早要回部队,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一辈子,还是劝劝你弟弟,以后老老实实上班,别再惹麻烦!”

    周梅早就忍不住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曾团长这次帮你不知道担了多大风险!你就不能劝你弟弟老实点?打已经打了,你们再揍回去还能多块肉咋的?”

    何淑敏微微吃惊,低下头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青大咧咧笑道:“小白花,你爹以前在厂子里犯过什么错误没?你家符合职工精简条件不?”

    何淑敏抬头回视叶青:“我爸从没犯过错误!厂里没说要精简他,他的工作本来就是要给我大弟弟的!”

    叶青扶额,顽固不化啊!谁能不犯错?越是没挨过批评的错越要命!当初矿上揭发吃小灶的那几个还被表扬呢!打算精简掉你还用提前跟你商量?

    徐友亮又叹气:“行了,大家该说的都说了,小何也赶紧回家歇着吧。”

    何淑敏冲徐友亮点点头,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一屋子人都叹了一声气!

    黄蕊气愤:“曾少刚这个莽撞鬼!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曾叔叔惹麻烦,徐友亮,你怎么刚才不拦住他?”

    徐友亮无奈:“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一个公安,管管治安还行,我能插手人家厂子的事么?我怎么拦?”

    叶青不悦反驳:“小黄花,你怎么不拦着?刚才的情景你又不是没看见,拦得住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

    赵洪文忧心忡忡:“印刷厂的高厂长我见过,还是得提醒下曾团长,以后得小心,这事儿”

    这事儿办的太不讲究了!哪怕你在部队再厉害,也不能插手地方的事啊?你知道厂子后面站着的是谁?还以权压人?这可都是把柄啊!

    周梅气冲冲道:“这个何淑敏真能找事!什么都不懂就敢拉着人替她出气,她倒是狐假虎威的威风了一把,也不知道要坑多少人!”

    一屋子人都沉默不语时候,那边曾少刚已经和高厂长谈完话,正在亲切握手。

    “曾团长!真是太感谢您了!要是这事能解决,我们厂几百职工都记着您的恩情!”高厂长神色激动。

    曾少刚大咧咧挥手:“拉到吧!多大点事!不就是跟老头子说一声么?虽说我不懂你们地方上的事,但是我知道,按政策该办的就必须要办!当官就是要为民做主!”

    “对对!为人民服务!”高厂长忙不迭点头赞同。

    亲切告别后,曾少刚大步离开印刷厂,回到县委大院。

    一屋子人都在等着他。

    “刚子。”徐友亮先出声:“情况如何?”

    其他人都焦急看着他。

    曾少刚大咧咧坐下,摸出一根烟点上:“还能如何?就是小何妹妹说的那样!”

    黄蕊皱眉问:“什么样?”

    曾少刚瞪眼:“明明符合政策的事,那个龟儿子高厂长就是不给办!”

    徐友亮皱眉问道:“那你怎么办的?”

    曾少刚神色得意:“老子进去就质问他为什么不给办!龟儿子给我打马虎眼,我直接就把老子的老子搬出来啦!立马他就服软,不但痛快给办了,龟儿子的龟儿子还随便给小何弟弟打!咋样?痛快吧?”

    众人纷纷扶额,赵洪文急的连连叹气,却什么都不敢说。

    徐友亮又问:“然后呢?你就这么回来了?”

    曾少刚低头想了想才道:“他又拉着我说了几句话,还让我给我老子带好,顺便帮他问问他们厂子里的事儿。”

    赵洪文忙问:“什么事?”

    曾少刚大咧咧道:“一点小破事儿!都是符合政策原则啥的,为人民服务的好事!也不知道啥原因上面压着一直没同意,让我找老头子问问。”

    三个女人,周梅黄蕊连带叶青都松了一口气。

    你帮何淑敏一次,人家也让你爹帮他一次,不都是符合政策的事么?一次换一次,谁也不吃亏,这事就算过去了。

    赵洪文连连叹气,高厂长他见过,不像是不开眼的人啊?怎么会这么办事?

    既然压着不办,不同意自然有不同意的原因和理由,别管是里子的还是表面的,谁压着就该直接找谁,求着办软着来县里的事想通过省里直接施压?还有拿捏威胁人家儿子的意思,曾省长能手软么?这是要找倒霉啊!

    徐友亮神色轻松笑道:“刚子,既然他让你办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和曾省长说的时候别忘记把前因后果讲清楚。”

    曾少刚一脸别扭娇羞作态:“不用了吧?我见义勇为学学雷锋啥的,就不用老头子表扬了吧?”

    一屋子人都傻了!

    “噗嗤”黄蕊先笑出声。

    “呵呵”周梅也被逗笑,曾少刚虽然说话油腔滑调,办事冲动不讲究,但是人心真不坏!没架子直脾气,义气豪爽的铁骨军人,又这么的高大威武让人看着就心里踏实。

    “哈哈哈!”叶青直接大笑,绿狗屎脸皮比她还厚!不过对他好感却直线上升,他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可能帮个忙真不算什么,帮就帮了,也许事情就这么简单。

    徐友亮瞥了叶青一眼,好笑摇头。

    周梅看向曾少刚的目光越发柔和,再看向黄蕊时候更添了几分艳羡,有这样的追求者,为博美人一笑费尽心机,黄蕊是何其幸运!

    她可明白曾少刚这么做是为什么,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总爱逞英雄抱打不平,中午徐友亮这样做了,现在曾少刚帮助何淑敏也是此原因。

    两个男人一个风度翩翩,细心儒雅,另一个权势富贵,热情如火,都用各自方式默默无声的爱护宠溺她,周梅眼神再投向她的丈夫张洪文时,顿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赵洪文此时看向曾少刚的眼神也颇为复杂,身份令人敬畏,做派粗鲁随意不经大脑,偏偏人家就惹得起祸,担得起后果,到底出身不同啊!

    想想自己在农村的父母,大字不识一筐,结交的乡邻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生产队长。

    自己寒窗苦读,凭着谨慎经营才一步步走到今天,何其的不易!如果自己有他那样的出身,有他那样的父母

    赵洪文眼神望向他的老婆周梅,又在正和曾少刚说笑的黄蕊身上滞留片刻,心里感叹万分。

    手表和女人都是男人的面子和身份象征,什么样的身份就注定戴什么样的手表选什么样的女人!再看向手上的英纳格,赵洪文已经眉头深锁,只要这次能升上正科级,说什么也得换块新表!

    一屋人各怀心思说笑,快五点了才告辞准备吃晚饭。

    徐友亮看看表道:“你们吃吧,我送叶青去省城坐车,刚子也一起回去。”

    叶青一愣,又要回去?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周是小周末,明天还要上班!

    “小嫂子!咱们去省城吃,吃过晚饭再上车也来得及。”曾少刚热情道。

    叶青情绪低落,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开,磨磨蹭蹭刚站起来突然一窒,脸色顿时煞白,一下子就又跌坐回椅子上,面色尴尬。

    尼玛!当着这么多人她月事来了!

    一股子热流涌出,身下衣服已经湿透,春装单薄,隔着衣服似乎都能闻到血腥味!

    “徐友亮我,我突然不舒服,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叶青哭丧着脸尴尬支支吾吾。

    还没离开的几人都是一愣。

    黄蕊看叶青脸色和她刚才的窘态,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轻笑道:“叶同志,你不舒服啊?县医院离着不远,咱们这就送你过去吧?”

    “不用!”叶青拒绝。

    周梅也看明白了,都是女人,这种尴尬都遇到过,也笑道:“叶同志,要是不想去医院那就躺下歇歇吧?我扶你去床上?”

    “不去!”叶青死扒着椅子不动地方。

    曾少刚傻乎乎看徐友亮:“亮子,小嫂子她”

    徐友亮轻笑:“没事,她不想回去就不回吧,你们去吃饭,刚子,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有空儿再过来。”

    曾少刚一脸疑惑的离开,其他人也都告辞出去。

    徐友亮锁上门来到叶青跟前俯下身,低声问道:“月事来了?”

    叶青可怜巴巴点头:“嗯!”徐友亮笑笑,起身站起来,从门后的挂钩上摘下叶青的挎包,直接打开。

    叶青猛地醒过味:“别!”

    说话已迟,徐友亮已经当着她面将挎包里东西尽数倒在桌上!

    饼干话梅手帕钱包钥匙

    “叶青,你怎么没带卫生纸和要用的东西?”

    叶青扶额,谁说我没带着?你当面把我包打开了,我怎么再借它掩护变出来!顿时欲哭无泪。

    “我忘了”

    徐友亮皱眉:“你怎么总是这么粗心?横竖就这两天,你就不能提前预备着?”

    叶青没好气:“反正每月一次,我干嘛要记着?”

    徐友亮无奈:“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打水。”

    转身开门出去,不大一会儿回来,徐友亮拎着两桶水进屋,拿来上次叶青用过的新脸盆,开水烫过几遍,倒上凉水热水,暖壶放好又找出新毛巾,拖鞋放一边摆好。

    叶青满意之极:“谢谢啦!顺便把门给我碰上。”

    徐友亮听话站起来,关门,碰上。

    叶青瞪大眼睛:“你先出去!”

    徐友亮表情无辜:“我出去干嘛?”

    “你在这儿我怎么收拾?”

    “我帮你啊?”

    “我自己会!”叶青崩溃。

    徐友亮不由分说过来,伸手就扯她腰带

    叶青左躲右闪,不敢大叫也不敢站起来,结果三两下功夫就被拆开腰带裤扣,拎起来一扒到底!

    “把拖鞋换上。”徐友亮吩咐。

    叶青咧着嘴就快哭出来,夹着腿使劲拽着上衣往下扯,尼玛!丢死人啦!

    “站好了别动!”徐友亮拿毛巾热水湿过拧干,细心帮她擦洗,从里到外,从前到后

    一盆水很快染红,倒进废水桶,涮过后再倒上新水。

    来来回回三遍,终于收拾干净。

    叶青已经面部麻木心如死灰,彻底放弃脸面决定破罐破摔

    “哎!徐友亮,这个还要一直流,你赶紧找卫生纸给我堵上!”

    “我一大老爷们,家里怎么会备着那东西?”徐友亮瞪她。

    叶青白眼,谁让你多事的?你要是回避了我什么东西没有?

    徐友亮眼神在屋里巡视,视线落到床头柜的草纸上。

    叶青忙阻止:“那个不行!你想磨死我啊?要吸水的!”

    “哦!”徐友亮恍然大悟,又去拿过一条白色新毛巾,扫了眼叶青那里,然后仔细将毛巾竖折

    “你你你你要干吗?”叶青惊呆。

    “给你堵上啊?”徐友亮说着已经过来,侧过她身子,毛巾从腿间穿过去,两端一兜,真的就堵上了!

    “呜呜”叶青干嚎,没脸见人啦!

    徐友亮还在皱眉研究:“不能光让我给你兜着啊?得想办法固定住”

    眼神扫了圈,看到地上脱下的裤子,上面有跟棕色细条女士腰带,扯下来,给她围在腰间,勒住毛巾两端,系上皮带扣果然固定住。

    徐友亮松口气,对自己的创意非常满意!

    叶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造型顿时又一次心灰意冷!

    “还不错!”徐友亮大手在她翘起的后臀拍了下。

    “呜呜”叶青已经说不出话来。

    徐友亮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扯过棉被给她盖好。

    “先这样,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买卫生纸。”

    “呜呜”叶青含泪点头。

    徐友亮碰上门出去,屋里只剩叶青一个人。

    “啊啊啊啊”捶床咬枕巾。

    一番折腾发泄,身下又是一股热流,叶青不敢再动!纠结着要不要从空间掏出卫生巾,想了又想还是没敢。万一死变态回来非要看着她换纸算了算了,先忍着吧!

    叶青在宿舍干躺着,徐友亮正大步往萧队长居住的大杂院走去。已经六点多钟,供销社早就关门,徐友亮直接找到这里。

    “小徐?你咋这点儿过来了?吃过饭没?怎么啦?”萧队长纳闷。

    徐友亮笑笑:“我找嫂子有点事,她在家没?”

    “进屋进屋!在里面呢。”萧队长赶紧让他进来。

    萧队长住的是里外两间的大屋子,外屋既是客厅又是他们两口子的卧室,带着最小的儿子睡一张大床。里屋是三个大儿子的住处兼杂物间,摆着两张上下铺,满满腾腾的堆着各种过日子的杂物。

    “小徐来啦!找我啥事?”萧大嫂热情招呼。徐友亮不好意思笑笑:“嫂子,叶青在我那儿,她”凑到耳边低语几句。

    萧大嫂顿时笑出声:“我还以为啥事呢,等着!我给你取去。”

    萧队长一脸迷惑:“到底啥事啊?小叶怎么啦?”

    萧大嫂瞪他:“没你事!少打听!”说完扭身进了里间,不大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布包。

    “就剩这些了,都给你,够今晚用的,明天等供销社开门,我买了再给她送去!”萧大嫂道。

    徐友亮忙阻拦:“别别嫂子你还是带我去吧,别让她知道,她那人脸皮薄”

    萧大嫂笑:“行!明儿一早我去你们局找你。”

    毕竟结婚十几年,萧队长看了眼老婆手中的布包顿时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再看向徐友亮时已经又气又笑,手指笑点着他,眼神里的含义各种意味深长。

    徐友亮冲他挑眉得意笑笑,不避讳不否认,眼中也是无限意思!

    送走徐友亮,萧队长关好门坐下抽烟,等着妻子收拾晚饭。

    萧大嫂寻思片刻还是问道:“小徐和小叶到底怎么样啦?我咋听说黄干事还想往里面掺和?”

    萧队长笑:“掺和也没用!小徐压根就看不上她。”

    萧大嫂纳闷:“可是也架不住她天天往跟前凑啊!万一小叶再误会,生气又不肯结婚了咋办?”

    “放心吧!她也跑不了,早晚得嫁过来!”萧队长笃定。

    几个儿子放学的放学,外面玩的也陆续进门,两口子止住话题,晚饭做好上桌,一家子坐下热热闹闹吃饭。

    徐友亮拿着布包回到县委大院,开门进屋。

    叶青正一动不动在床上半躺着,眼神抓狂!

    徐友亮好笑:“等急了吧?漏了没?”

    叶青看他,咧着嘴就要哭出来:“你咋才回来啊?快给我!半天都不敢动了,呜呜”

    徐友亮闷笑不止,放下布包,先过去洗了手,擦干后又拿了一条新毛巾。

    叶青警铃大作:“你想干嘛?”

    徐友亮没吭声,走过去拆开布包,里面是厚厚一沓粉色卫生纸,斟酌片刻,轻轻捏起十来张,走到床跟前。

    “你你你你干嘛?”叶青恐慌,紧紧抓着棉被不撒手。

    徐友亮一把掀开!

    “啊——”叶青低声尖叫。

    徐友亮歪头看了眼她腿间,然后开始耐心折纸

    先是对折再对折,然后皱眉拆开,四折分成五折,然后又续上纸五点五折,五点六折,五点八折

    叶青扶额:“差不多就行啦!”你这个死重度强迫症患者!

    徐友亮终于折出满意宽度,伸手就要拆叶青腰带。

    “我自己来!”叶青高呼抗议。

    徐友亮不理她,不管不顾直接扯开腰带,大手抓住她两只脚腕一把提起来,像给婴儿换尿布那样

    叶青再一次心灰意冷,决定继续破罐破摔

    “哎哎徐友亮,往后放一点”

    “为什么不放中间?”

    “后面会漏!”叶青喊。

    徐友亮马上掰开举着的两根白腿,俯身仔细探究。

    “哦!后面连着导流槽,不漏才怪”

    叶青翻白眼,吐槽无力!

    徐友亮斟酌片刻,拿过纸又细心折了个小纸团。

    “你你你你想干嘛?”叶青再一次惊慌失措。

    “给你把导流槽堵上!”

    一把将人翻过来,在卫生纸交接处卡上一个小团,然后换上新毛巾,铺上整齐的纸垫,重新腰带扎好,这才心满意足!

    叶青眼神呆怔地望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躺着,我去打饭!”徐友亮说完兴冲冲关门出去。

    “你还没洗手”叶青喃喃自语。

    不大一会儿,徐友亮兴冲冲回来,饭盆里是红糖小米粥,三个玉米面馒头,两个煮鸡蛋,一小碟子腌萝卜丝。

    “叶青,要我喂你么?我洗手了”徐友亮道。

    叶青呆愣愣点头:“要”

    徐友亮笑眯眯搬过椅子凳子坐在床前。

    “慢点喝吃馒头,张嘴蛋清也吃了!”徐友亮不停举筷子夹菜,拿调羹喂粥。

    叶青吃饱就住嘴,徐友亮将剩下的都快速灌进自己嘴里,打扫干净。

    倒水漱口刷牙,又是一阵折腾。

    “叶青,要换纸么?”徐友亮涮着饭盆问。

    “不用两个钟头换一次就好”叶青有气无力。

    “叶青,每次来那个都这样么?”徐友亮洗衣盆泡上衣服问。

    “嗯头一天比较难受,往后还好”叶青据实禀报。

    “叶青,每次都是四天么?”徐友亮开始搓洗她弄脏的裤子。

    “也不是着凉会缩回去,累了会延长两天”叶青解释。

    徐友亮将外裤小裤毛巾都洗净,在屋子里扯了道麻绳,衣架撑起来晾好,脏水都泼出去,进屋锁好门。自己洗漱过,裤子脱掉换上拖鞋。

    叶青诧异:“你你不去借宿啊?”

    “我照顾你。”徐友亮道。

    叶青噎的一怔:“你别人会不会说你什么啊?”

    徐友亮好笑:“谁吃饱撑的还盯着我晚上睡哪儿?”

    又换过一次纸,徐友亮对自己防洪截流的新措施很满意,叶青也赞叹不止,这方法真的有效

    熄了大灯,打开床头自制的小台灯,昏黄灯光下,徐友亮躺在床外侧,挤在棉被里紧紧抱着叶青。

    “叶青,小肚子凉么?”

    “嗯凉,还涨涨的”

    两人都习惯脸冲墙睡,徐友亮从后面抱着叶青,大手放在她小腹上捂着。

    屋子里静静地,外面偶尔有鸟鸣声,窗户开着顶上一扇,不时有微风吹进来,窗帘上树枝的影子一晃一晃的

    “叶青,还不舒服么?”

    “嗯腰酸,腿都僵了”

    “你搭在我身上”

    叶青翻个身,一条腿搭过去,两人面对面相拥。

    徐友亮熄灭床头灯:“睡吧”

    叶青疲倦之极,昏昏沉沉睡去,中间迷迷糊糊醒来几次,都是看见床头小台灯亮着,徐友亮正在帮她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