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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案第十二章聚会上的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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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陈老爷子走了出来,他怒气冲冲地拿着手杖敲敲打打:“这都几点了,为什么还不吃饭,想饿死我这老头子吗?你们一定就是这么想的,饿死他算了,你们巴巴地等着我死好瓜分我的遗产是不是,可是我还要活好长时间呢。”

    今天晚上,涵冰竟然没有出去吃饭。听说老宅晚上有个聚会,聚会啊,当然一定必须得参加。听到老爷子的叫嚣,涵冰立即迎上去哄他说:“思雨马上就准备好了,正在摆桌子。爷爷,您就等一等吧,一会儿让您吃大餐。”

    现在除了陈思雨,只有涵冰能对付得来陈老爷子。他哼了一声,气哼哼地坐下来说:“平常这个点早吃完了,今天是怎么回事?我一向都很守时,我讨厌自己的生活一团乱。”

    陈思雨端着茶盘出现在他们面前,然后是卢京豫也拿着盘子跟在后面,盘里有啤酒和蛋糕。”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老爷子站起来检查着茶盘说:“水果蛋糕、啤酒、竟然还有烤鸭。我们今天有聚会吗?没人跟我提起过啊。”

    陈思雨的脸上泛起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医生要过来吃饭,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我们要宣布”

    老爷子立即打断她的话说:“生日,他过什么生日?年纪轻轻的过什么生日,我都74岁了还没有过生日。我从来就不过生日,也不让别人给我过生日。”

    “老爹,我们都知道,您不过生日是为了省钱。”陈少泽打开一听啤酒边喝边说。

    医生开着车来了。他揉着眼睛进来说:“天哪,这会儿的风很大,马上就要下雨了,好像是雷阵雨。最近出门要小心一些。雷雨天气很多。我听说最近那个地方就有两个人都被雷劈死了。”

    进入房间,他霍然看见了桌上摆着的蛋糕,惊讶地叫起来:“这是什么,今天谁过生日吗?”

    陈思雨红着脸说:“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张医生跑步上前动情地握着她的手说:“我真是没想到,我都有多少年没过生日了,十多年了吧,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思雨,你真好。”他看起来激动得不知所措了。

    涵冰托着脸看着这一对幸福的情人,暗想。这个时候应该放点音乐。不过在这栋古董房子里能找个收音机就不错了。于是,她打开手机,打开酷狗音乐。可是不巧的是。放出的音乐竟然是一首不合时宜的方向:天空中孤单的飞鸟,墙壁上昏暗的夕阳,总是让你柔软的心,轻轻掠过一丝暗影。我用力的挥动翅膀,开始寻找家的方向

    没听两句。老爷子就蹦跶起来了:“乱死了,关掉,我们要吃饭了。”

    涵冰也感觉音乐太扫兴,急忙关掉音乐坐下来吃饭。张医生切蛋糕,先给老爷子一块,老爷子接过来把它扔到一边忿忿地说:“或者里面是有毒的果酱。在这所房子里吃饭最好还是小心些,我的两个儿子都被毒死了。”

    医生今晚的心情很好,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只要别吃过量,少量的砒霜可以美容呢。”

    “是吗,”涵冰诧异地问“真的可以吗?那你先吃吃试试。”

    毫无疑问,涵冰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医生真的开心地把那一大块蛋糕全塞到嘴里。还啧啧有声地赞叹道:“味道真不错。”

    医生的调侃真的把大家逗笑了。妘鹤原本正夹着一块鱼肉吃,一不小心。有根刺卡在喉咙里,她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通红地指着自己的嘴却说不出话来。涵冰急忙跑过去,对着她的背又是拍又是打的嚷着说:“怎么了,卡住了,怎么办,要不要喝点醋?喝点醋吃块馒头往下压压。”

    妘鹤只是点头摇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张医生赶忙起身走过去,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面向窗子站着,叫她张大嘴巴。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从里面选了几把钳子,然后内行地眯起眼往妘鹤喉咙里看去,动作快捷,技术娴熟。

    只见妘鹤身子正往后仰,医生把住她的喉咙,使她的头向一边歪着。看医生上手了,涵冰倒不急了,她倒退几步,找个合适的角度用手机咔咔地拍照说:“现场直播,现场直播,发个微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惊呼:“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火车上那个人”

    原来,涵冰刚才根本就不是在拍照片发微博,她是在和美国的朋友安杰雯视频聊天,而刚才的那一幕恰好被电话那头的凶杀目击者看个正着。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医生准备抓住妘鹤的时候,涵冰一个右旋腿,刷地一下直接把医生撂倒在地。然后,她一个飞虎扑身压在了医生身上嚷着说:“我抓住他了”

    妘鹤轻轻咳嗽两声,端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神色不变地对医生说:“你没有想到吧,刚才我们仿照火车上的情景重新设计了那一幕。当你在火车上掐死那个女人的时候,不幸的是有人看见你了。看见你的就是手机上的那位朋友,她看见你了,亲眼目睹了你的罪行。当时她就在另一趟平行行驶的列车上。”

    医生挣扎着就要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说什么?”涵冰抓着他紧紧的,他一动也不能动地扣在地上。

    妘鹤继续往下说:“你可能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真的看见一桩谋杀发生的过程。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可是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的朋友正好是这起谋杀案的目击者。虽然我们饶了很大的圈子,但我们还是找到你了。”

    医生奋力仰起头努力地大叫说:“你,你胡说什么?”

    涵冰再次死死地摁住他,对门口叫起来:“还不进来干什么,累死我啊。”

    这时,照海领着几个警员推开门走进来,从涵冰手里接过张天一。把他拷到一边。他依旧不服气地嚷道:“见鬼,你们凭什么抓我?有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杀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

    照海冷冷地说:“我们调查过了,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陌生女人,她是你老婆。”

    首先是一幕鱼刺卡喉,然后是飞腿压身,现在是凶手现形,最后冒出了一个天外老婆,这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戏啊。原来今晚上不是聚会,是来看表演来了。

    妘鹤坐下来,看也不看直目瞪着自己的医生。淡淡地说:“事实真相非常简单。这起谋杀也不例外,是最简单的一种犯罪。像很多男人都会谋杀自己的妻子一样,他们的目的其实都很简单。而医生的动机就像陈世美穿越到现代一样。他看中了一个不错的机会,找个有钱的妻子。可是他这么长之间没办法把思雨娶到手,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尽管他们已经分居了,但她还是不想离婚。她的名字叫王诺言,是你的大学同学。韩国人,这就是这么长时间我们找不到尸源的主要原因。她在中国没有家属,没有人知道她失踪了,只有你知道。”

    听到这里的时候,全场震惊,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妘鹤停下来。慢慢地吃了一口蛋糕,等大家回味的时间差不多够了,才继续往下说:“张医生为了摆脱自己的妻子不得不除掉她。他在火车上把她杀死。再把尸体放到仓库里的石棺中,最后他企图嫁祸于陈氏一家。在这之前,他以秦珂的名义给陈思雨写了一封邮件,说秦珂会来陈家认亲。这些事情当然都是陈思雨自己告诉医生的,她一直把他当成最亲密的人。”

    这段话真让人伤心。正说到了陈思雨的痛处。她脸色苍白地低垂着头,一声不语地紧紧盯着自己的双脚。

    “后来当事情败露时。他就怂恿陈思雨把秦珂这件事告诉警察,希望那具女尸被认成是远道而来的秦珂。”

    想想自己被人利用的感觉真不舒服,陈思雨涨红了脸,气呼呼地说:“我不相信,我做饭的时候他并不在我们家,难道他有分身遁地之术?”

    面对别人的指责,妘鹤从来是不急不怒,她微微一笑说:“可是你做饭的时候汤里并没有毒,实际上我们只是吃了不干净的蘑菇导致的腹泻。至于检验出来的砒霜,我想是在警察到来之前,他把砒霜下到剩下的蘑菇汤里的。后来毒死陈嘉辉是医生的举手之劳,他只要在瓶子里注射一定的毒药就可以让他一命呜呼。后来他把药片寄给陈浩,为了避免自己的嫌疑,他甚至还事先告诉陈浩说他不用再服药了。”她看了一眼已经垂下头的张天一,语气很轻但份量很足地说:“您所做的一切都大胆、无耻、冷酷而又贪婪。您会为您杀掉的那三条无辜的生命付出沉重的代价,或者您的命只有一条,但即使到了阴间,您的灵魂也会世世代代受折磨。”

    等这一切都告终的时候,照海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带走!”

    他身后的两个警员一边一个带着垂头丧气的张天一走出了房间。一时,风停雨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陈少泽最先回过神,他呵呵一笑说:“凶手还是抓到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件好事。不过这蛋糕要怎么办呢?”

    涵冰张嘴啃了一大口,满嘴都沾满了奶油,大笑着说:“就当庆祝抓住凶手吧,该吃吃,该喝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然后,她把一大块蛋糕端到陈思雨面前:“别为那种混蛋伤心了,你应该庆幸好在抓住他了。如果你要和他结婚该多悲摧,好男人多得很,东方不亮西方亮,总会有合适的男人,”她神秘地捅了陈思雨一下,偷偷地看了老爷子一眼悄悄地说:“何况你还是有钱的女人,还怕缺男人?”

    陈老爷子不乐意了,用手杖拄着地面说:“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我还没死呢”

    然后是一片哈哈大笑声。

    涵冰遇见了一桩离奇的事情,她顺路搭载了一个男孩,可是这个男孩竟然是一桩谋杀案的凶手。经过调查,男孩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请继续看离奇的下一案地狱之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