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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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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莳萝终于在当日下午见到了促成前一日让欧圣钰与陆家兄弟无暇盯住她,且让她得以大摇大摆溜出去的功臣,至于另一个原因则是欧圣钰太相信她保证绝不乱跑的诺言。

    “莳萝,来见见我们的好友闻人韶。”欧圣钰搂着杨莳萝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指着客厅里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他也是我们神迹岛上能力最强的巫师。”他朝她顽皮地眨眨眼,唇角勾起戏谑的笑。

    “圣钰!”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女子蓦地惊喊,“你怎么可以把岛上的秘密随意泄漏给外人得知!你就不怕受惩戒,从此不能再踏上岛上一步吗?”

    咦?什么意思?杨莳萝听得一愣。

    “莳萝是我的亲密爱人,何况她还救过我的命哩!”欧圣钰俯头在杨莳萝的脸颊上吻了吻,“宝贝,这个一脸严肃的是陆玉宁,她是腾云、少麟的远房表姐。”他开口再道。

    “原来这位就是让你昨天一整晚心神不宁的原因。”闻人韶浅笑地开口,并意有所指地看着被欧圣钰揽在怀里的娇小人儿。

    欧圣钰尚不及回答,杨莳萝已有些不悦地抢先开口,“闻人先生,请不要当本人不在的谈论我,我相信我可以为自己回答问题才是。”

    闻人韶微微一怔,旋即笑开怀,“啊!真是对不起,杨小姐,我之前那句话绝无他意,也绝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哇!好直爽的个性。

    杨莳萝双眼一睇,“好吧!“就算”你没那个意思好了。对了,圣钰为什么说你是巫帅?难道你真的会什么法术不成?”她转而兴致盎然的问道。

    自从欧圣钰提到神迹岛后,她一直想多了解一些他们与生俱来的异能,可惜欧圣钰什么都肯说,就是不肯告诉她,他或陆家两兄弟除了“空间转移”的能力,尚还有什么异能。

    如今好不容易又见到由神迹岛出身的另外两名,她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巫术我不懂,我也不会施法术,不过我有心理学博士的学位,我想这并不足以让我晋身为巫师的其中一员才是,你说是吧!”闻人韶淡淡地玩笑道。

    “哇!你小时候也长得这么漂亮吗?”杨莳萝冲口而出,盯着对方唇边那抹淡笑。

    啧!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长得这么美丽的男子,虽说自己并不在意所交的朋友是美是丑,可是闻人韶的“美”实在让人很难忽咯,更何况人都是喜欢欣赏美的事物。

    不过说也奇怪,神迹岛难不成专出产俊男美女,看看她眼前这五位,哪一个不是容貌出色。难道说那个神迹岛上有什么神山圣水,有可以让人变得比常人更美上百倍的效果……嗯,这似乎值得研究一番喔!

    身旁的欧圣钰闻言大笑出声,她不解的看着他,再看看其它人似乎也有些想笑的表情。

    她手肘一拐,“喂,你笑什么?我问错话了吗?”她不悦的斜睨他。

    “呜……你好狠啊!”欧圣钰闷哼地止住笑声,揉揉自己被凌虐的肋骨,见她又想动手的样子,急忙开口,“我说,我只是想起小时候,那时韶长得就像现在这样,所以一开始我根本没当他是男生,反而还一直把他当成是邻居的漂亮小妹妹,后来我是被他揍了一顿之后,才终于认清他是男的。”他眼含笑意的述说童年曾犯下“讨皮痛”的糗事。

    “没错,直到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他那个顽固脑子才终于想通。”闻人韶淡笑的插嘴。

    “真的?”杨莳萝一脸神往的表情,宛如在惋惜没亲眼瞧见欧圣钰当年的惨事。

    “真的。”欧圣钰配合地垮着脸,“你想,可以把一个强壮的男孩打得躺在床上三天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母的呢!”他顺便还做了一个苦不堪言的表情。

    这下子,大伙儿全笑了,尤以杨莳萝笑得最无忌惮,还频频可惜地道:“唉!好可惜喔,为什么我不是你们的邻居呢?”

    之后,杨莳萝问出了心底的疑问──神迹岛上的人是否每个人都长得那么出众?

    在座众人皆一愣,然后才由欧圣钰回答她,“都还不错吧!你为什么这么问?”

    “想问问你们岛上有什么神奇仙水,我好向你们要一些来饮用呀!”杨莳萝一副“你好笨喔”的表情,睨着满眼疑惑的欧圣钰。

    “为什么?”他愣愣地再问。

    唉!人家说人呆看脸便知,他长得俊美无比,为什么也会问出这种呆问题呢?

    “请这位欧大人看看对面这位神迹岛出产的美女陆玉宁小姐,你说她是不是美得可以去竞选世界小姐了?”她叹息地一指。

    “SO?”他扬扬眉。

    “笨!”杨莳萝气结地啐道,“我是想说看能不能喝点你们岛上的神仙圣水,改善一下我不够美的容貌!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爱美的吗?”

    欧圣钰倏地失笑,终于了解她的意思,同时也明白闻人韶眼中那抹笑意的由来,原来是在嘲笑他的迟钝,他忍不住白他一服,正待低头解释时,一旁的陆少麟已先声夺人的开了口。

    “岛上哪有那种东西,你“秀逗”啦!”

    杨莳萝狠狠地瞪了陆少麟一眼,“你的个性就像个大老粗,哪里了解我们女人的痛苦。”她口气有些哀怨地瞟了身旁的“床伴”,突然感到有些不明白,一个看过这么多美女的人,怎么会挑上她呢?

    欧圣钰被她的表情逗得差点笑出来,不过为避免认真询问的爱人当场翻脸,他快速的将爱人从身旁抱上自己的大腿并俯首抵住她的额头。

    “宝贝,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美的,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你,别说神迹岛没有那种东西,即使有,我也绝不会让你用的!你懂我的意思吗?”他双眸灼热他看进她的眼底,毫不忌讳的在众人面前表露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杨莳萝没料到他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言行举止,两颊立刻涨个通红,恨不得地下有个洞让她钻进去。

    该死的欧圣钰,他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吗?

    她又羞又恼的躲入他的胸怀,不敢回头看在座其余四人的表情,心中已将他骂上千万遍。

    怀中人儿恼怒潮红的脸颊,让欧圣钰想起昨夜与今晨她躺在自己身下的娇媚样,下腹不由得一紧。

    顾不得心中尚有末厘清的疑问想向闻人韶求得答案,他只知此刻自己迫切的想与怀中的人儿单独相处。

    “你们自便吧!”丢下率性的话语,欧圣钰大方的抱起怀中不敢见人的“鸵鸟”,快步的走向通往三楼的楼梯,背影很快消失在众人面前。

    半晌。

    “圣钰在摘什么东西,我们聊得好好的,他干嘛突然走人呀!甚至还把香草也带走了。”陆少麟不解的打破沉默。

    “唉!你出去可千万别说你是我弟弟,笨死了,他们想回房单独相处啦!这也看不出来。”陆腾云忍不住哀叹在心。为什么聪明如他会有一个神经那么大条的弟弟,而且两人还是同一胎的双生子。

    “喔!”陆少麟仍是满眼疑惑,一副不开窍的德行。

    “他们两人要回房亲热啦!懂了吗?呆子!”陆腾云干脆挑明的说。

    “嘎?”陆少麟顿时惊呆。每次见到那两人时,总是看到他们在斗嘴,现在竟已经是情侣了……奇怪,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韶,你干脆帮我宰了他算了,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迟钝的弟弟,真是破坏我的英名呀!”陆腾云满脸无奈地斜睨着陆少麟。

    “我倒觉得他的个性满好的。”闻人韶慢条斯理的回答,“总比某些人嘴上说一套,心中想做的又是另一回事要来得好。”他淡笑他说,一双闪着谲光的缘眸,先是瞟了陆少麟一眼,再转到一直沉默不语的陆玉宁脸上,暂停了一下才看向陆腾云。

    “你少在那儿指桑骂槐的骂我!”陆腾云眼底眸光一闪,笑骂出声。

    “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我可没指名道姓。”闻人韶嘴角含笑,眼底深思,伸手将茶杯端起。

    “呿!我懒得理你,”陆腾云啐上一句,也跟着端起桌上的另一只茶杯。

    陆少麟依旧震惊;陆玉宁依然沉默。

    隔天傍晚,杨莳萝趁着欧圣钰与其它人关在书房讨论公事时,跑到房子的后院去透透气,她在围墙边的一棵桂花树的树下,四肢大张的斜靠在树干,鼻中闻着淡淡的绿草香。

    在这里住了将近两个月,她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她与欧圣钰究竟是如何变成今日这般的情人关系,有趣的是他的朋友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如果她没记错,当初陆家兄弟是希望她能成为欧圣包的“代罪羔羊”的,而欧圣钰则是抱着有些补偿的心态来照顾她的。

    诡异的是,她住进此地后,就不曾在欧圣钰的身上再看到“血光之灾”的预警,所以她不仅没有替他“挡”去灾劫,反倒是成了他的“床伴”!

    啧!杨莳萝撇撇嘴。原本还以为两人多少也是有点两情相悦,所以才会……谁知今天中午在陆少麟的一句话中,让她对自己心中所抱持的美好想象显得有些破灭,也迫使她不得不开始审视一些她从未曾细思的问题。

    欧圣钰真的曾经拒绝陆玉宁的主动求爱?

    连条件这般美好的女人他都不满意,那么他为什么会挑上她,难道还真如自己所想的,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床伴”?

    嗟!她杨莳萝什么时候也沦为此种景况,真是太不长进了!不知道远在美国的好友青青以及每日忙于商务的琬琬知道了之后会作何感想?

    青青八成会说,及时行乐吧!免得老大徙伤悲。而琬琬呢?恐怕也只会冷冷地丢下:自作自受,自找的事就自己解决,我很忙,没空管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

    杨莳萝忍不住因心中的想象而笑出声。

    咦?怪了,她什么时候学会悲春伤秋了,这一点也不像她……

    “你在睡觉或是在晒太阳?”

    一个清新好听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打断了杨莳萝漫游的思绪。

    她蓦地张开眼,这才发现陆玉宁正站在她身旁,俯着头望着她。

    咦?她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都有吧!”杨莳萝回答她的问话,态度慵懒且漫不经心,“只是在这里坐坐。”

    陆玉宁看看她,接着小心的拉拢裙襬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确定要坐在这里?”杨莳萝看着她所费不赀的精致洋装,好心的提醒。

    “你跟圣钰是情侣?”陆玉宁不理会她的话,开门见山的问,神色没有任何异样,唯有在眼底深处跳跃着一簇不寻常的火光。

    杨莳萝一愣,旋即又耸耸肩,“你不是看到了,又何必问。”为什么她总觉得陆玉宁问的这句话中,潜藏着一种不知名的恶意?抑或她太多心了?

    “你知道他一向维持有两、三个床伴在身边吗?”陆玉宁僵着身子,优美的红唇吐着不文雅的词句。

    “不太清楚耶!”杨莳萝不在意的摇摇头。果然不是敏感,陆玉宁似是对她有着某种不知名的敌意。

    “你可知神迹岛上有多少女人喜欢圣钰?”陆玉宁抿起唇。言下之意是,你杨莳萝并没有那么特别,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床伴。

    杨莳萝虽说个性大而化之,但是她并不笨,当然听得出陆玉宁暗示性的话语中所显示的真正意思。

    “你也是吗?”她唇角一勾,一句不太客气的话脱口而出。

    陆玉宁一怔,眼底浮现一丝难堪与恼怒,“不错,我承认以前我的确是喜欢他,也一度想尽办法的要嫁给他……”想起在用心良苦之后还是徒劳无功,她心底深处有着不甘与随之而来的恼恨。“可是后来我想开了。”她敛下一切心绪的波动,“现在我已经有了要好的男友,过去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了”!”她口气强调的道。

    咦?她从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脸色可以改变那么快的。杨莳萝有些纳闷地看着她恢复平和的美丽脸庞,心中升起一般奇怪的感觉。

    “那很好呀!”她漫应,“人的确不该老是惦着过往的陈年旧事,该注意的是现在与未来。”

    “圣钰很爱你?”陆玉宁垂下眼睫的问,与其说是问着杨莳萝,还不如说是自问。

    杨莳萝奇怪地睨了她一眼,“这你该去问他吧!”

    “他不曾对你说过这句话吗?”

    是没有。杨莳萝有些不是滋味的想着。不过她才不会表现出来呢!

    “不论他是否对我说过这句话,好象也不关你的事吧!”两人才刚认识,她也未免太交浅言深了吧!更何况这么私密的事,就是真想讨论她也不会找她!

    “那你爱他吗?”陆玉宁不识相的再问。

    杨莳萝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不想回答她的问话。拜托!她有完没完呀!

    “你很封厌我?因为我以前喜欢过圣钰。”否则为什么爱理不理她。这对一向骄傲的陆玉宁实在是难以接受。

    杨莳萝长叹一声,“我们不熟,好吗?”她无奈地看着她。妈呀!怎么会有这么一厢情愿想法的人?连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也有罪,嗟!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才认识两天,似乎不适合掏心掏肺的谈论这种爱不爱的话题。”杨莳萝看着坐在树下半天仍是一副拘谨模样的陆玉宁。看来就算是两人已认识三、五年,恐怕还是达不到可谈心的交情。

    陆玉宁一窒,听懂了她的话中意,踌躇了好半天才勉强解释道:“我只是关心。”

    “喔。”杨莳萝觑她一眼,“其实我和圣钰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目前就是这样,以后……”她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以后就看各人的努力啰,”即使不是很喜欢陆玉宁这个人,可她还是不忍看她的“关心”无解,于是大发慈悲的解释了几句。

    “我不懂,什么是看各人努力,努力什么?”奇怪,杨莳萝不是很直率吗?为什么却说了这些她一句也听不懂的话。

    “你懂的。”杨莳萝重新合上眼皮。难得与一个话不投机的人讲了这么多,可真是累死她了。

    其实,她的话没有什么难理解,只是陆玉宁没有深入的去想,才会以为自己不懂。

    杨莳萝从不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男人,而今她的心底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百分之百的爱上欧圣钰了,否则她绝不会轻易的跟他发生亲密关系的。她的个性虽直率,却不是胡涂虫,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也看得出欧圣钰对她绝不是只有喜欢这么简单而已。

    两人要相爱是很简单,难的是要继续维持下去的动力,至于这点就需要靠双方的努力了,而这就是她告诉陆玉宁那几句话的含意。

    她只是懒得解释那么多罢了,毕竟陆玉宁与她并不熟,不是吗?

    她还是想想晚餐的菜单吧!

    “你为什么带陆玉宁到台湾来?”站在书房里,欧圣钰直率的开口问道,不太愉快的盯着一脸闲适的闻人韶。

    “她在日本找上我,说好久没看到你们了。我就想,反正我也要到台湾一趟,就顺便带她来了。”闻人韶恍若未曾见到好友凶狼的眼神,一径淡声说道。

    “你明知圣钰现在还有麻烦未解决,干嘛还带人来增加我们的痳烦。”陆腾云才不相信他的说词,闻人韶从来不会做这种无聊、无目的的事,他只是尚猜不出他的意图而已。

    “那你为什么来?”欧圣钰懒得理会陆玉宁来此的目的了,反正他从小到大也不曾对她产生过兴趣,倒是闻文韶突然跑来台湾,却让他起了好奇之心。

    “你是不是预测出圣钰有什么危险?”陆腾云突然插嘴问道。

    “没有。”闻人韶摇摇头,“你不是告诉我说,那位杨小姐可以感应出圣钰的灾劫?”

    “对啊,可是自从她承担圣钰上次的灾劫之后,她都不曾再感应到什么,害得我们至今仍在原地踏步,即使想设下陷阱来逮住苏易鄱,但他却像是突然间消失了踪影。”陆腾云心情不爽的抱怨着。

    “别着急,腾云,解决这件事的时刻快要来临了。”闻文韶突出惊人之语。

    霎时间,在座其它三人的目光一致投射在他身上,且每一双眼神皆充满着怀疑。

    “你看到的?”欧圣钰问道。“你能不能说仔细点?”

    “不能,我只能告诉你,事情快解决了,要有耐心。”闻人韶淡声道。

    “这些话你可以在电话中告诉我!”欧圣钰火道。“你特意跑到台湾,难道只是为了替陆玉宁带路?”

    “当然不是。”闻人韶一径淡淡地说,一脸莫测高深的,令人想痛扁他。

    “就知道问你没用!”陆少麟一脸唾弃地开口,“每回都是那副神秘兮兮的死样子,看了就让人气得想肩扁他一顿!”

    “是吗?”闻人韶淡笑。这些话他不知已听过多少遍了,早就痳痹了。

    “老天既然给了你预知的能力,你为何不善尽其用的帮帮你这个有危险的好朋友。”陆腾云讽刺道。

    “天机不可泄漏,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该来的就会来,即使我先告诉你,也不见得就会改变事情的结果。”

    “说得倒是很简单,被攻击的不是你,会死的人也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在那边说风凉话。”陆少麟不满的咒骂嘀咕着。明知闻人韶一向就是那副死样子,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想骂人。

    当事者的欧圣钰反倒是笑了,“好了,少麟,韶说得也没错呀!至少现在我们知道,这些年苏易鄱老是想杀我的事情已快要结束了。”

    “是喔!只要到时你还活着就行了!”陆少麟没好气的再骂一句。

    “我可是很高兴这件事快要结束了,因为苏易鄱那个家伙的手段已经越来越狠了。”欧圣钰有感而发。

    “这倒是。”陆腾云赞同地点头。“早点结束也好,免得他又伤及无辜。”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准备?”陆少麟问道。

    “不用,我们等,”闻人韶回答了这个问题。

    等?什么意思?

    杨莳萝在闻人韶说“等”的数天后突然失踪,而那个跟随闻人韶来台湾的陆玉宁也随之失去踪影。

    “该死的!莳萝绝对是出事了!”欧圣钰大掌击向沙发扶手,满脸暴怒的跳起身。

    “等一下,我们还不能确定。”陆腾云拉住他,“香草只不过是一夜未归……”

    “才怪,她早就答应我,一旦她外出有事耽误,一定会先打电话给我,结果从昨天到今晨,她连一过电话也没有,这还不能证明吗?”

    “你打电话到她家或她朋友家了吗?说不定……”

    “打过了,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她的好朋友纪琬琬。”欧圣钰嗓音瘖哑,心急如焚。

    “喔!那就真的有问题了。”陆腾云的眼也在瞬间蒙上阴影。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被苏易鄱抓去了吧!”陆少麟在陆腾云心思转动的同时脱口而出。

    极力不往这方面想的欧圣钰听完陆少麟的话之后,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他脸色转为铁青,眼中也射出欲置人于死地的锐光。

    “如果真是他,我欧圣钰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绝不留情。”苏易鄱胆敢抓走他最重要的爱人,他绝对要教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连那个陆玉宁也不见了,难道说──”陆腾云怀疑的语气蓦地打住,因为他看到闻人韶由楼下的书房走出来。

    “你来得正好,关于那个陆玉宁,她当初到日本找你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没有想到她那么快就动手了。”闻人韶先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意思?说清楚。”欧圣钰立刻追问道,他从闻人韶的话中察觉到奇怪的讯息。

    “听我从头说,你们就会明白了。”闻人韶正色道,“之前陆玉宁出现在日本并找到我时,因为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所以也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来她开始问起你们,我顺口答了一句说你们三人此时正在台湾,却发现她一点也没有惊讶或喜悦的表情,而这引起了我的怀疑。”

    “所以你故意说你要来台湾,再顺便将她一起带来,好试探她的意图。”欧圣钰凌厉的目光直盯在闻人韶的身上。

    “对,我先把她带来台湾,然后再请我在日本的朋友深入追查陆玉宁这几年的行踪动向,结果发现她这两年在欧美待了极长的时间,几乎不曾回神迹岛。”

    “有查出她这段时间跟谁在一起吗?”陆腾云实在不愿去猜想陆玉宁与苏易鄱会扯上关系,但是如今一切皆显示杨莳萝的失踪,绝对是一桩预谋的行为,而动手之人恐怕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跑来台湾看他们的陆玉宁。

    多可悲,他们从未曾怀疑过她的人格。

    “查不出来。”闻人韶干脆的回答。

    “查不出来?”陆腾云扬眉。不会吧!

    “就是因为查不出来,我才更加怀疑,你们该记得,苏易鄱是一个非常善于隐藏行踪的人,连我们都查不出他的落脚处,别人再厉害也不见得找得到他。”

    “这么说,香草如果真是被他抓去的,岂不是死定了!”陆少麟心急地脱口而出。

    “住口!”欧圣钰狠瞪他,继而转向闻人韶,“既然怎么样也找不到苏易鄱,那我们又该如何找到被抓走的莳萝,好收拾你带陆玉宁来台湾所造成的结果?”冰冷的语音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暴怒情绪。

    “照我看来,就算我没有把陆玉宁带来,她恐怕也是会用其它的方法来接近你们的。”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将陆玉宁送来我家,好助她绑走我的亲密爱人。”欧圣钰彬彬有礼地反问。假如他眼中的厉芒可杀人,那此时的闻人韶已死了千万次。

    “别急。”不为欧圣钰眼中杀人目光所影响的闻人韶立刻安抚道,“如果真是陆玉宁带走莳萝,那么事情并不算太困难。”他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得意。

    “你做了什么?”欧圣钰一听就明白的问。

    “我的朋友在陆玉宁离开日本与我来台湾之前,曾偷偷地在她的皮包底层做了手脚,装了一个发信器。”

    “你是说陆玉宁为了保持淑女风范,老是不离身的那个银色皮包?”陆少麟难掩兴奋的插嘴问道。

    “这下子你们不会再骂我了吧!”闻人韶淡淡一笑。

    “谁说的。”陆腾云立刻抢先开口,“既然如此,那你还不赶快找出陆玉宁此时的行踪,我们也好早点准备。”

    “现在还不行……”

    “你说什么!”欧圣钰暴怒嘶吼,打断他未竟之言,发现自己的耐心已消失殆尽,心中的煎熬已越来越沉重。老天!莳萝宝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别急着发火。”为保小命,闻人韶立刻抬起手打断他想继续怒吼的言词,“可追踪发信器的仪器在日本,我已在今天一早打电话到日本,中午以前就会送到,所以你再耐心等一会儿。”

    “真的?”

    “当然,我还想保住一条小命哩!”闻人韶交代清楚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欧圣钰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很恐怖呢!

    “谁教你不一次说完,活该!”陆腾云嘲笑道。

    “其实这几年,我们一直找不到苏易鄱,虽说他想杀圣钰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老是有这么一个麻烦在,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或许借着这一次多少能有些进展。”闻人韶又道。

    “不过,即使是抓了莳萝,也不见得能引苏易鄱亲自出面。”陆腾云不敢这么乐观。

    “你忘了我说过,这件事就快结束了。”闻人韶模棱两可的说。

    “难怪少麟老是想扁你,你就不能说话干脆点吗?”陆腾云不耐的斥道。

    “你会明白的。”闻人韶再加上一句。

    陆腾云气结的怒瞪他。要不是早知他的个性生来就如此,他恐怕比少麟更快动手开扁他。

    等就等吧!只要圣钰不要先发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