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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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一切都异常顺利,就像薛夫人说的那样,无瑕本是个易生易养的女子,如果没有心理障碍,她的生产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当我一句调笑话语解开她的心结,剩下的光是薛夫人自己就可以应付自如了。

    饶是如此,当看着两个女儿从无瑕身子里一点点地降临到世间,我还是紧张得两腿发软,最后几乎是靠着六娘暗自输送过来的内力才没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多了两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那种震撼竟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周围的一切才重新回到我的感知里。

    “恭喜相公,贺喜相公!”“同喜,同喜!”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同喜,同喜!慢,我都当爹了,你们怎么还管我叫少爷?以后一律叫老爷!”

    回首望去,身心俱疲的无瑕已沉沉睡去,她身边就是我的女儿,即使在梦中,无瑕的姿势都带着保护女儿的意味,惨白睑上那安详满足的笑容分明透着母性的光辉。

    接下来的数日,我足不出户,无瑕和女儿几乎成了我的一切,什么隐湖,什么宋廷之,统统被我抛到了脑后。

    第一次学会抱着婴孩、第一次给女儿洗澡换尿布、第一次看无瑕给女儿哺乳……

    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新奇,而此时我那学武的超人天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每当看我大气不敢喘一口地抱着女儿,看我手忙脚乱地换着尿布,无瑕莞尔一笑的同时,眼里都闪动着幸福的泪花。

    “相公,你会宠坏我和孩子的。”

    无瑕每每这么说,我就每每告诉她,像她这般温柔贤淑而又美丽的女子,天生就该被人宠爱,何况还是我的女人,而每到这时,无瑕脸上就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其实我何尝不觉得幸福呢?当无瑕依偎在我的怀里,一面轻声呼唤着正在吮吸她甘甜乳汁的一双女儿的名字,一面痴情凝望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老天爷对我是如此眷顾,仿佛我是天老爷溺爱的孙子一般。

    那时,我就暗暗以我女儿的名义发誓,要竭尽全力,把这幸福变得天长地久。

    不过后来,无瑕还是把我赶了出来,说姐妹们都惦记着我,她那里有玲珑和明珠、喜子照顾,让我不必整日整夜地陪在她房里。

    “累坏了相公,好姐妹们要我的命了。”

    提起玲珑,无瑕尚有一丝腼腆。其实在女儿发出第一声啼哭的时候,她已从梦魇中醒来,面对的第一个心理难关就是这对孪生婴儿与玲珑姐妹的关系,好在我事先早把各种利害给玲珑分析的明明白白,而两对姐妹的年龄差距也让玲珑比较容易接受姨娘的身份,无形中让无瑕的心理负担小了许多。

    出了小山斋,我才觉得身子已经乏到了极点,勉强进了宝亭的初晴楼,紫烟还在给我脱靴子,我已经一头倒在榻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就听楼下有人说话,声音极轻,似乎是怕惊醒了我,睁眼一看,已是日上三竿,屈指一算,自己竟然睡了七八个时辰,再看自己身上,只一件干净的月白亵裤,式样还与来时不同。

    “……就算是我娘家,这样花钱也不成呀,再说,那还是妹妹的私房钱……”似乎是谁犯了错,宝亭正在指点她,话里就透着几分大妇的威严。

    我不由暗赞了一声,一大家子女人,如果大妇震慑不住她们的话,日后少不了让我头疼的事儿。

    “好姐姐,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楼下传来解雨撒娇的声音,我不觉莞尔,这丫头最是顽皮,不知道又惹什么祸了。

    “说起来,那也不是我的私房钱,竹园发的月例,还没人家的份儿呢!”

    “谁让你不赶紧嫁过来?”宝亭语气缓和了许多,听解雨扭捏地笑了一会儿,宝亭才续道:“不是你,那该是宋姑娘出的钱喽?妹妹你敢用这笔钱,大概是相公已经决定娶宋姑娘了吧!”

    解雨“嗯”了一声,宝亭“咕”地一乐:“当初我一见到这位宋姑娘,就猜到有今天,咱们这位相公,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多情种子,日后还不知道会给咱们添多少姐妹呢?要是都像现在这些姐妹的性子还好……”

    她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再说,相公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妹妹你瞧,在无瑕姐姐房里忙了这么几天,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从昨儿下午一直睡到现在,还没睡醒哪!他是咱们姐妹的主心骨,当真要累坏了身子,后悔都来不及,找机会我倒要劝他收收心了,妹妹你也帮我劝劝他。”

    “我听姐姐的。”解雨应了一声,却又替我解释起来:“相公从宁波往回赶的时候,就几乎一天一夜没板眼,在无瑕姐姐那儿,恐怕也得不到休息……”

    “怕是之前老爷他也没得休息吧!”从楼外刚刚进来的紫烟正听到解雨的话,嬉笑道。

    宝亭呵斥了她一句多嘴,解雨却似浑不在意,说这可真是冤枉了,遂跟宝亭低语了几句,宝亭笑着轻啐了一口,便问起紫烟安排午饭的事儿来。

    我暗自一笑,说起来紫烟还真冤枉了解、宋二女,就在从无名岛启航返回的当天,两女月信齐至,到了宁波都没结束,算算我已有十日未近女色,想到这里,就觉心头掹地窜起一股欲火,胯下的独角龙王也精神抖擞起来。

    “宝亭,解雨,你们这两个丫头赶快给我上楼来!”

    突然听到我的叫声,楼下一下子没了动静,不一会儿,就听楼梯上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宝亭那张圆润秀气的笑脸使出现在我眼前。

    “好老婆,我都快饿死了。”

    我一把抱住纵体入怀的宝亭,一语双关地笑道,壮大的分身正顶在她柔软的小肮上,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顿时晕生双颊。

    机灵的解雨见状只说了句要去做菜给我补补身子,不待我言语,就拉着紫烟一溜烟地跑开了,临走还顺手把房门轻轻关上。

    没了旁人,宝亭的身子愈发酥软如棉。她天生媚骨,又是才尝男女情事的销魂滋味,最易动情,被我阳气一冲,已是情不自禁,俏脸在我赤裸的肩头赠来赠去,满是陶醉之色。

    柔荑无意识地在我背上缓缓游走,身子如蛇一般扭动不已,不一会儿便鬓乱钗斜。

    而我的虎掌也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她衣衫里,香肩酥胸二陷落,霎时已是罗衣半解,那杏黄抹胸也被扯到了小肮,一只丰腻玉乳挺出衣外,被我虎掌捉个正着,一番捻拢掐抓,弄得宝亭娇喘连连,更是送上滑腻香舌任我品咂啜弄。

    只是我大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探去的时候,却突然触到了一层薄薄的垫子,我不由哀嚎一声,手蓦地停了下来,懊丧地道:“好么,你们姐妹倒像是商量好似的,身上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只剩……一点点了嘛~”宝亭贴着我耳朵细声道,俏脸已是火烫。

    “真的?”禁锢多日的情欲让我顾不得理会自己定下的规炬,五指灵巧地解开腰间抑袢,轻轻一抽,一条月白丝带已然在手,那雪白衬垫上果然只有几丝血痕,那血痕颜色本来就淡,又被一片晶莹汁液濡湿,越发模糊不清。

    可不知怎的,那血痕却渐渐在我眼前放大,脑海里蓦地现出无瑕产后那血淋淋的私处,一腔欲火顿时冰消雪融,连独角龙王也立马没了精神。

    “人家不知道……这样也不行嘛~”宝亭立刻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知我不喜与经期中的女子欢好,还以为我恼了,连忙腻声讨饶,见我没言语,她心中一急,竟呜咽起来:“贱妾晓得自己比不上几位姐姐妹妹……”

    “傻丫头,你想哪儿去了?”

    见宝亭哭了起来,我才从思索中惊醒过来,知道她错会了意,忙把我方才的感觉说了一遍,宝亭这才止住悲声,不好意思地一笑,却旋即眯起星眸,迷惑道:“真……真的那么怕人?”

    “说不上怕人。”见宝亭有了怯意,我倒有点后悔起来:“大概是因为无暇生的是双胞胎的缘故,等你生孩子,绝不会这么辛苦的。”

    心道好在无瑕真正生产的时候,房里只剩下我和六娘,其余诸女都守候在外,没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否则难保心里不留下什么阴影。

    “看无瑕姐姐幸福的样子,人家也想替相公生个孩子呢!”宝亭毕竟没亲眼看到生孩子的艰辛,便信了我的话,此时倒羡慕起无瑕来。

    只是这一折腾,她情火已退,话虽然缠绵无比,却只是舒服地蜷在我怀里,体会着那份别样的温馨。

    “对了,宝亭,这几日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想起她和解雨的对话,又记起我回来那天她憔悴的面容,我轻抚着她的秀发,关切地问道。

    “相公你偷听人家私房话~”宝亭羞红了脸,嗔怪了半晌才道:“家里倒没什么大事,可珠宝界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心中蓦地一动:“莫非是霁月斋有变?”

    “柏公怎么知道的?!”宝亭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消息霁月斋还没公开,不是李宽人偷偷送信过来,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心中却已然明了,宋廷之倒是做得干净彻底,看来是把自己手上的所有产业都一并转让了,一问宝亭,果然在十天前,大江盟已经全面接管了整个霁月斋。

    动作这么迅速,想来绝非是临时起意,大概宋廷之在发现鲁卫调查潇湘馆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转让事宜。

    而明知潇湘馆已经暴露,却依旧指使周福荣倭寇交易,想必是丢车保帅之计,用周福荣吸引我和鲁卫的注意力,让宋廷之争取到了时间。

    宝亭虽说已经不理宝大祥的事务,可毕竟关心家族的事业,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转告给了父亲殷乘黄。

    我这老泰山也曾是商场里响当当的人物,眼光尚在,立刻就看到了霁月斋易帜给宝大祥带来的好处,一面趁霁月斋交接而无心他顾的当儿接连推出了几项优惠措施。

    霁月斋没有及时跟上,在苏杭两地就被宝大祥抢回了不少生意;一面又亲自出马,拉拢跳槽的那六大档手回归宝大祥。

    他又把宝押在了我能击败宗设上,赌宗设一败,珠宝原料的价格就会飒升,于是动用了殷家几乎所有现银大肆收购珠宝原料,等到其中的三大档手开出回归的条件,殷家竟一时凑不出那一万五千两现银来,只好向我这个女婿求援。

    虽然那时竹园的资金大部被我抽到松江筹办织染铺子了,但家里总有十几万两银子,可宝亭觉得自己掌握竹园财权,我又不在家,怕借这么一大笔款子给自己家人让其他姐妹生出想法来,便宁可委屈自己和娘家。

    等殷家又派殷三姑娘来的时候,宝亭正在秦楼与六娘商议松江秦楼事宜,接待殷宝琦的解雨问明她来意,便自作主张,向素卿要了一万五千两银票交给她,这才有了二女方才一番对话。

    “宝串,这是我的不是,临走之前,我该把家里事情交待清楚才对,倒让你心里受委屈了。不过,你那些姐妹都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心中也别有太多顾忌,说起来,解丫头也是想讨好你这个做大妇的哩!”

    宝亭撅起小嘴儿瞠道:“哼,相公偏心,说得好像人家是个小心眼儿似的。喏,相公你也听到了,雨妹妹想拿咱家的月例了,大老爷你什么时候把我妹妹娶进门呀?”

    “傻丫头,老爷向着你,你自己还不知道?”我故作恼意地拍了她一巴掌,道:“你刚进门没两个月我就娶妾,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少不了说你一句不会伺候男人,你要是愿意听,今儿晚上我就收了解雨、武舞。”

    “怕是还有个宋姐姐吧?”宝亭嘴上不饶人,可脸上却透着欢喜。

    我“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承认她说的没错,只是心里却尚有一丝犹豫,照理素卿数次与我出生入死,其心昭然,可我总觉得她身上尚藏着我未知的谜团,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所发的誓言最容易背弃,素卿会是这样的人吗?

    想到这里,自己倒哑然失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呢?!

    想当初追求玉家三女,何等霸气,最近怎么反倒缩手缩脚起来了,难道真是江湖岁月催人老吗?!

    见我的神情不似提解、武两人那么高兴,宝亭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题:“前两日干娘和我提起松江秦楼,说沈熠那处地产总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已经找人修缮好了房屋,准备在梅雨季里训练好姑娘,等六月份就把松江秦楼开起来。虽说不用咱家一分银子,可相公您这个少东家也不能什么力也不出呀,可家里银子不多了,贱妾就想,相公从宁波回来的时候,不是让雨妹妹交给了我两箱子珠宝首饰么,不如看看能卖的就委托宝大祥给卖了,不能卖的也分给姐妹们穿戴,白放着就可惜了。”

    我问她看过没有,宝亭摇摇头,说这几天事儿多,还没来得及查看,说着,翻身下床,来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那两只箱子放在台上。

    我拉开窗帘,回头一望,阳光透过竹帘,正落在宝亭身上,脱去了石青色的短袄,又没有抹胸的遮挡,白皙挺腻的双丸在鲛绫纱下起伏跌宕,若隐若现,竟是诱人之极。

    宝串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却见我贼兮兮的目光,低头一看,不由惊呼一声,慌忙背过身去,就想把抹胸拉起,却被我上前一把按住了双臂,一边饱览这秀美峰峦,一边笑道:“别动,这样子我喜欢。”

    “相公最是无赖。”

    宝亭瞠怪地白了我一眼,眼角余光下意识地朝我腿问瞥去,却发现我下裳被高高顶起,不由抿嘴儿一笑,双臂不再护着前胸,反而偷偷将酥胸挺起,那双峰上的两点嫣红也耐不住寂寞,悄悄地伸起懒腰来。

    见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开箱子,我心里一阵奸笑,这丫头倒和我用上心机了,想来是想小小地报复一把我方才的表现。

    只是宝亭的心思原本不在这珠宝上,可随便拿起两只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眉头却突然一锁,举起其中的一支玉簪朝向窗户,让阳光直射在玉簪上,看了半晌,讶道:“真是那支凤舞九天玉簪呢!”

    光听名字,我就知道此簪非北寻常,凑过去一看,那凤头玉簪玉质通透纯净,看下出一丝杂色,只有对着阳光,才能看见玉里似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飞凤,整个簪子就依着飞凤雕琢而成,竟是极具匠心。

    “莫不是你们宝大祥的作品?”

    “谁说不是!这支簪子,是梁师傅壮年时的得意之作,在我们宝大样也是极有名气,相公可记得堂审爹爹的时候,文公达拿出的那支簪子吗?”

    “咦,那支簪子不也叫凤舞九天簪的吗?”我顿时记了起来,据说那支簪子是我老泰山送给名妓罗白衣的礼物:“怎么这一支也叫凤舞九天呢?”

    “那一支是珍珠簪,而这一支是玉簪,珍珠簪是周佛周福临周老师傅的杰作,梁师傅做这玉簪的时候,借鉴了珍珠簪的创意,为了尊重周老,故而也起名叫做凤舞九天。”

    “那如何落在了宗设手里?你们当初是卖给谁了?”

    “前杭州将军厉大人,这是他给女儿订购的陪嫁之物。”

    “哦?”我心中遽然一惊,记忆中的杭州宝大祥官司一幕幕地重新回到我的脑海里,我当然记得杭州将军厉宫,那只差点要了老岳父性命的同心结“燕双飞”就是他府上失窃的首饰,不是我当堂施展玉雕绝技,官司胜负还难料呢!

    只是如果眼前这支“凤舞九天玉簪”是和“燕双飞”一同被盗的话,那么一个在宗设手里,一个却出现在贾府衙大堂,其中的关联已经足以说?很多问题了。

    “宝大祥一案,不是丁聪一手导演的话,也与他有莫大干系,文公达只是台前的傀儡,”燕双飞“想必也是丁聪提供给文公达的,而丁聪与宗设之间必有关联,中间搭桥的,八成就是偷盗珠宝的那个人。”

    “丁聪贵为朝廷大员,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宝亭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我随手把宝亭头上的那支如意犀骨簪换成了这支凤舞九天王簪,五簪泛出柔白的光华,映得一头黑发越发乌亮可鉴。

    “非要找个原因,我只想到了一点。说起来丁聪在官场上的风评有赞有弹,赞者说他是一员能吏,治理地方颇有政绩;弹者说他沽名钓誉,刻”恩,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可不管是弹是赞,却极少有人说他贪墨,在地方上好像也没听到过他是贪官的传言。“宝亭想了想,不由点头称是,我接着道:“可据李岐山所书,几年前他做淮安知府的当儿,起居就已相当讲究,等做了浙省布政使,生活更是豪奢,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而这绝非那点朝廷俸禄所能支撑的,何况他十年功夫就从区区知府升为手握一省重权的一方诸侯,升迁如此之快,恐怕不光是皇上看他顺眼,朝中不少人替他说好话也是原因之一,可这些好话难道是白说的不成?““相公是说,丁聪另有来钱的道儿?”

    “是啊,丁聪指使手下偷来珠宝首饰,然后找人销赃于海外,这等无本买卖神不知鬼不觉,而来钱又快。当然,他现在用不着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其中那些来路不正的珠宝首饰,该是在丁聪还没接任浙江布政使的时候就丢失了的。”

    宝亭连忙把那只箱子里的首饰都倒出来检查了一遍,果然又发现两件宝大祥出品的首饰是官府备案的失窃物品,算算被盗的时间,确在丁聪接任浙江布政使之前。

    她又打开了另外一只箱子,揭开覆在上面的丝绒,可待看清里面的首饰,她却娇呼一声,一抹桃红霎时飞上了她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