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是是非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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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锦全然的被祢凯的言语吓到了，站在原地如同新塑好的一座石像，似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她该开心还是难过？祢凯还是祢凯，她并没有因为谁而改变，因为她还是那么的无情，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以放弃一切。黎洛雨那么爱她，可祢凯却说可以放弃……放弃小爱获得大爱，祢凯的帐算得还真是明白！
但什锦又很感动，因为祢凯是那么的爱她，什锦能感觉得到，祢凯的爱是从心而发的，能让冷酷如冰的祢凯爱她如此致深，传出去，什锦很可能成为大多数女生膜拜的对像。
这或许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谁让什锦认识祢凯是那样的早，又陪伴着她度过昏暗的童年而不离不弃。
片刻，祢凯望着什锦，缓缓的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什锦不似刚才的方寸大乱，情绪已经平缓，只道：“你想听我说些什么？”
“说……比如说……呵呵……”祢凯笑了笑，薄薄的嘴片轻轻扯开。
什锦忘着祢凯的笑竟然有些失神，在飞机上，她一路回忆的都是祢凯的这种表情，嘴角轻轻一扯，一个温暖又温馨的笑容就像雪莲一般绽放在了一张平日里总是冰酷的脸上，是的，什锦很确定，她回忆的就是这个表情……什锦突然惊讶的发现，祢凯的音容笑貌其实早已经根植在了她的内心。
“凯……”什锦的眼神有些迷离。
“嗯？”祢凯从冒着白雾的烟火中抬头，笑容已经隐去。
“我应该说些什么？”什锦再次开口问道。
“说……”祢凯张开双臂，“能坐到我怀里吗？像以前一样，我悄悄的告诉你。”祢凯诱惑的道。
什锦摇了摇头，“就在这说……你告诉我，我应该说些什么，在你说完那么多感人肺腑的话之后。”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吧？”祢凯收回双臂，热情已经减半。
“你的心？爱我？”什锦走到茶几跟前。
“对，我对你的爱你应该很早就有察觉吧？”祢凯看着什锦的一举一动，贪婪的不想移开目光。
“没有，”什锦一边坚定的摇头一边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其实，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买的花竟然是玫瑰！来医院时，路过旁边的鲜花店，什锦看到红的娇艳的玫瑰时，想都没想就买了一束，却忽略了它代表的含义。亦或是什锦潜意识里就想买玫瑰？“我第一次有所感觉，是在前几天……学校的小树林中，你欲言又止的神态和表情让我觉得很不对劲，虽然在之后你极力的否定。”
“算了，”祢凯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不打算再探知什锦的内心，对于爱，动作不能太快也不能太大，女生都是小心而且谨慎的，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祢凯不想把事情搞砸，搞得无法收场。
难道，现在祢凯不怕失去什锦了吗？不怕和她做不了爱人，连朋友也做不成吗？她怕！但让她鼓起勇气重新提起这些的动力就是那帮血腥，不讲仁义和道德的海盗。现在祢凯突然醒悟，生命其实很短暂也很卑微，人就像是一粒小小的尘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随风飘逝，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祢凯不怕死，但她怕到死的那一刻什锦不在身边，她没有机会亲口说出她爱她，那才是祢凯最怕的。她爱了一个女人爱了一生，到死，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她爱，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
而什锦不远千里第一时间赶来，也让祢凯一度绝望的心再燃起希望之火，看来什锦不是一般的在乎她，从她关心的眉眼，从她急切的动作，祢凯很确定，什锦对她不仅仅是友情！
什锦将花插好，双手环着肩细细看了片刻，才不情愿的转过身，她害怕与祢凯的目光接触，每一次目光的碰撞，都饱含了太多感情，什锦真的怕自己会迷失，会……爱上祢凯。
门悄悄被打开，黎洛雨一脸困意的走了进来，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看见了祢凯倚坐在床上，叼在嘴里的香烟燃着红光。
“凯！”黎洛雨像换了一个人，突然容光焕发起来，眼睛也有了神彩，似乎刚刚睡了一天一夜，把所有的觉都补了回来，总之，她突然清醒了。
“凯！你醒了？你醒了？！”黎洛雨欢呼雀跃的像个小孩子，扑向祢凯还很虚弱的怀抱。
“哦……宝贝……”祢凯吃不住黎洛雨扑过来的力量，微呼一声，笑着搂住黎洛雨，将她锁在怀里。
在祢凯的记忆里，最后一个分别的镜头是一个巨大乳房的景象，她吃着吃着，就沉浸在了梦的海洋。
什锦尴尬的回过头，祢凯变了……真的变了……她对黎洛雨的态度完全变了……
“醒了怎么不告诉我呢？”黎洛雨笑的很开心，撒娇的在祢凯的额头上印了一吻，转头对什锦道：“什锦，不够意思哦，祢凯醒了怎么不通知我一下呀？她什么时候醒的啊，我才离开半个小时，怎么我一离开她都醒了，真是的……”黎洛雨碎碎的念着，只顾着高兴，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异样的氛围。突然，她一拍脑门道：“是哦，这是土耳其，我又没有带手机，你怎么会告诉我呢，我真是笨！”说完，黎洛雨傻笑两声，她是个从来没有心机，也不会和谁玩心眼的女人。
祢凯掐灭烟头，用带着烟草味道的手摸了摸黎洛雨的长发，笑道：“傻丫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醒么？”
“为什么？”黎洛雨睁着天真可爱的大眼问道。
“因为，你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你再这样对自己，我就永远都不醒了……”祢凯看着黎洛雨瘦得不像话的脸，嗔怒道。
黎洛雨听完，娇羞的撒着娇，“别胡说了，刚醒就吸烟，小心被医生骂！”
“骂她的好了，反正我也听不懂土耳其语，骂两句又有什么关系？”祢凯和黎洛雨公然的调情。
如果换了平日，什锦会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和她们一起说笑，开心的像一家人。可现在什锦笑不出来，她的内心翻江倒海，刚刚还说很爱很爱她的一个人，现在又和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嬉笑打闹，她很不理解，也很难接受。
什锦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吃醋，不要爱上祢凯……不要吃醋，不要爱上祢凯……
什锦转过头，换上佯装的笑容道：“洛雨，你不是回去休息，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预感到祢凯会醒了？”
“我才没有那么神呢！”黎洛雨努了努鼻子，样子可爱至极，“我只是忘了带一样东西，回来拿了，没想到就看到祢凯清醒了……”黎洛雨温柔的朝祢凯一笑。
“拿什么？”祢凯专注的看着黎洛雨，但并没有忽视从茶几一侧射过来的一道目光。
“这个喽。”黎洛雨捧起一边的餐盒道：“我得把这个带回去。”
“对了，”什锦补充道：“忘了跟你讲，你昏迷的这两天，洛雨每天都会做好鲜鸡汤带到医院，等着你醒了给你喝的。”
“哦？”祢凯挑高一道眉，笑道：“真的吗？你怎么那么傻？愚蠢的女人！”祢凯不只一次称呼黎洛雨是蠢女人，她的态度虽然变了，但称谓却没有变。“医院里卖什么的没有，为什么要自己去做？”
黎洛雨委屈的道：“我们的套房里刚好有厨具，我去街上买了煲汤用的锅，想自己做鸡给你吃的，比较有营养。”
祢凯还是笑，只不过把黎洛雨圈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那我要一个星期都不醒呢？”祢凯偏过头，扯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那我就做一个星期……”黎洛雨固执的道。
“浪费。”祢凯不屑的道，“那我要是一个月不醒呢？”
“那我就做一个月！”
“蠢死了！”祢凯大呼小叫，“那我要永远……”
“不行……”黎洛雨就猜到祢凯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象牙，提前一步上去封住了祢凯的唇。
什锦讶然。
祢凯淡笑，她的洛雨变得勇敢了，在外人面前和她亲来亲去竟然也不会脸红。虽然什锦不能算是外人，但什锦的身份却很尴尬……
“嗯……”祢凯推开黎洛雨道：“别亲了，我这么久没有刷过牙，你都不嫌恶心么？”
黎洛雨乖乖的摇摇头，“不嫌啊，怎么会嫌气你，你身上依然有香水的味道哦……”黎洛雨竟然听不出祢凯是找借口拒绝与她亲密接触。
傻女人！祢凯在心里带着爱怜的暗忖。
“身上有香味，难道嘴里也有么？”祢凯笑道。
“还好了，有烟味……”
“好吧，我现在有些饿了，你的鸡烫可以派上用场了。”祢凯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几乎塌陷进去的腹部。
“好的，”黎洛雨蹭的站起来，“我现在就去做！”她提起食盒准备出门，经过什锦身旁，黎洛雨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看……”
什锦连忙摆手陪笑道：“没事没事，一会我也回去了，等你送鸡汤过来我就回去。”
黎洛雨点点头后出门。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什锦看着窗外闷不作声，祢凯倚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久到黎洛雨在宾馆已经将鸡烫煲好，什锦终于冷冷清清的开口。
“凯，你变了，你对黎洛雨不一样了。”
“是啊……没错，人不能总一成不变，变就在一瞬间，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海盗一样，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祢凯没有睁开眼。
“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么？一边说喜欢另一个人，一边又和别的女人亲热。我没有对你动过心的很大原因是你曾经有太多女人，而我又亲眼目睹你和她们暧昧。”
祢凯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我要更正你两点语病，一、我不是一边‘喜欢’另一个人，而是我‘爱’另一个人，也就是你。二、我和以前那些女人只有性，没有爱，你如果吃她的醋，纯粹无聊。”
祢凯一闪即逝的笑容滑过脸庞，“你是不是觉得刚才的一幕很刺眼？”
“没有！”什锦急切的回答，更显欲盖弥彰。
“没关系。”祢凯道：“不论你怎么回答，我都会和你解释的，我对黎洛雨好，是因为她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我想即便我们分手了，我也希望她曾经开心过，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她是快快乐乐的与我过完之后的每一天，直到我们……分手……”
什锦全然的被祢凯的言语吓到了，站在原地如同新塑好的一座石像，似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她该开心还是难过？祢凯还是祢凯，她并没有因为谁而改变，因为她还是那么的无情，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可以放弃一切。黎洛雨那么爱她，可祢凯却说可以放弃……放弃小爱获得大爱，祢凯的帐算得还真是明白！
但什锦又很感动，因为祢凯是那么的爱她，什锦能感觉得到，祢凯的爱是从心而发的，能让冷酷如冰的祢凯爱她如此致深，传出去，什锦很可能成为大多数女生膜拜的对像。
这或许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谁让什锦认识祢凯是那样的早，又陪伴着她度过昏暗的童年而不离不弃。
片刻，祢凯望着什锦，缓缓的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什锦不似刚才的方寸大乱，情绪已经平缓，只道：“你想听我说些什么？”
“说……比如说……呵呵……”祢凯笑了笑，薄薄的嘴片轻轻扯开。
什锦忘着祢凯的笑竟然有些失神，在飞机上，她一路回忆的都是祢凯的这种表情，嘴角轻轻一扯，一个温暖又温馨的笑容就像雪莲一般绽放在了一张平日里总是冰酷的脸上，是的，什锦很确定，她回忆的就是这个表情……什锦突然惊讶的发现，祢凯的音容笑貌其实早已经根植在了她的内心。
“凯……”什锦的眼神有些迷离。
“嗯？”祢凯从冒着白雾的烟火中抬头，笑容已经隐去。
“我应该说些什么？”什锦再次开口问道。
“说……”祢凯张开双臂，“能坐到我怀里吗？像以前一样，我悄悄的告诉你。”祢凯诱惑的道。
什锦摇了摇头，“就在这说……你告诉我，我应该说些什么，在你说完那么多感人肺腑的话之后。”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吧？”祢凯收回双臂，热情已经减半。
“你的心？爱我？”什锦走到茶几跟前。
“对，我对你的爱你应该很早就有察觉吧？”祢凯看着什锦的一举一动，贪婪的不想移开目光。
“没有，”什锦一边坚定的摇头一边将玫瑰插进花瓶里，其实，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买的花竟然是玫瑰！来医院时，路过旁边的鲜花店，什锦看到红的娇艳的玫瑰时，想都没想就买了一束，却忽略了它代表的含义。亦或是什锦潜意识里就想买玫瑰？“我第一次有所感觉，是在前几天……学校的小树林中，你欲言又止的神态和表情让我觉得很不对劲，虽然在之后你极力的否定。”
“算了，”祢凯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不打算再探知什锦的内心，对于爱，动作不能太快也不能太大，女生都是小心而且谨慎的，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祢凯不想把事情搞砸，搞得无法收场。
难道，现在祢凯不怕失去什锦了吗？不怕和她做不了爱人，连朋友也做不成吗？她怕！但让她鼓起勇气重新提起这些的动力就是那帮血腥，不讲仁义和道德的海盗。现在祢凯突然醒悟，生命其实很短暂也很卑微，人就像是一粒小小的尘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随风飘逝，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祢凯不怕死，但她怕到死的那一刻什锦不在身边，她没有机会亲口说出她爱她，那才是祢凯最怕的。她爱了一个女人爱了一生，到死，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她爱，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
而什锦不远千里第一时间赶来，也让祢凯一度绝望的心再燃起希望之火，看来什锦不是一般的在乎她，从她关心的眉眼，从她急切的动作，祢凯很确定，什锦对她不仅仅是友情！
什锦将花插好，双手环着肩细细看了片刻，才不情愿的转过身，她害怕与祢凯的目光接触，每一次目光的碰撞，都饱含了太多感情，什锦真的怕自己会迷失，会……爱上祢凯。
门悄悄被打开，黎洛雨一脸困意的走了进来，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看见了祢凯倚坐在床上，叼在嘴里的香烟燃着红光。
“凯！”黎洛雨像换了一个人，突然容光焕发起来，眼睛也有了神彩，似乎刚刚睡了一天一夜，把所有的觉都补了回来，总之，她突然清醒了。
“凯！你醒了？你醒了？！”黎洛雨欢呼雀跃的像个小孩子，扑向祢凯还很虚弱的怀抱。
“哦……宝贝……”祢凯吃不住黎洛雨扑过来的力量，微呼一声，笑着搂住黎洛雨，将她锁在怀里。
在祢凯的记忆里，最后一个分别的镜头是一个巨大乳房的景象，她吃着吃着，就沉浸在了梦的海洋。
什锦尴尬的回过头，祢凯变了……真的变了……她对黎洛雨的态度完全变了……
“醒了怎么不告诉我呢？”黎洛雨笑的很开心，撒娇的在祢凯的额头上印了一吻，转头对什锦道：“什锦，不够意思哦，祢凯醒了怎么不通知我一下呀？她什么时候醒的啊，我才离开半个小时，怎么我一离开她都醒了，真是的……”黎洛雨碎碎的念着，只顾着高兴，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异样的氛围。突然，她一拍脑门道：“是哦，这是土耳其，我又没有带手机，你怎么会告诉我呢，我真是笨！”说完，黎洛雨傻笑两声，她是个从来没有心机，也不会和谁玩心眼的女人。
祢凯掐灭烟头，用带着烟草味道的手摸了摸黎洛雨的长发，笑道：“傻丫头，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醒么？”
“为什么？”黎洛雨睁着天真可爱的大眼问道。
“因为，你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你再这样对自己，我就永远都不醒了……”祢凯看着黎洛雨瘦得不像话的脸，嗔怒道。
黎洛雨听完，娇羞的撒着娇，“别胡说了，刚醒就吸烟，小心被医生骂！”
“骂她的好了，反正我也听不懂土耳其语，骂两句又有什么关系？”祢凯和黎洛雨公然的调情。
如果换了平日，什锦会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和她们一起说笑，开心的像一家人。可现在什锦笑不出来，她的内心翻江倒海，刚刚还说很爱很爱她的一个人，现在又和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嬉笑打闹，她很不理解，也很难接受。
什锦努力的提醒自己：不要吃醋，不要爱上祢凯……不要吃醋，不要爱上祢凯……
什锦转过头，换上佯装的笑容道：“洛雨，你不是回去休息，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预感到祢凯会醒了？”
“我才没有那么神呢！”黎洛雨努了努鼻子，样子可爱至极，“我只是忘了带一样东西，回来拿了，没想到就看到祢凯清醒了……”黎洛雨温柔的朝祢凯一笑。
“拿什么？”祢凯专注的看着黎洛雨，但并没有忽视从茶几一侧射过来的一道目光。
“这个喽。”黎洛雨捧起一边的餐盒道：“我得把这个带回去。”
“对了，”什锦补充道：“忘了跟你讲，你昏迷的这两天，洛雨每天都会做好鲜鸡汤带到医院，等着你醒了给你喝的。”
“哦？”祢凯挑高一道眉，笑道：“真的吗？你怎么那么傻？愚蠢的女人！”祢凯不只一次称呼黎洛雨是蠢女人，她的态度虽然变了，但称谓却没有变。“医院里卖什么的没有，为什么要自己去做？”
黎洛雨委屈的道：“我们的套房里刚好有厨具，我去街上买了煲汤用的锅，想自己做鸡给你吃的，比较有营养。”
祢凯还是笑，只不过把黎洛雨圈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那我要一个星期都不醒呢？”祢凯偏过头，扯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那我就做一个星期……”黎洛雨固执的道。
“浪费。”祢凯不屑的道，“那我要是一个月不醒呢？”
“那我就做一个月！”
“蠢死了！”祢凯大呼小叫，“那我要永远……”
“不行……”黎洛雨就猜到祢凯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象牙，提前一步上去封住了祢凯的唇。
什锦讶然。
祢凯淡笑，她的洛雨变得勇敢了，在外人面前和她亲来亲去竟然也不会脸红。虽然什锦不能算是外人，但什锦的身份却很尴尬……
“嗯……”祢凯推开黎洛雨道：“别亲了，我这么久没有刷过牙，你都不嫌恶心么？”
黎洛雨乖乖的摇摇头，“不嫌啊，怎么会嫌气你，你身上依然有香水的味道哦……”黎洛雨竟然听不出祢凯是找借口拒绝与她亲密接触。
傻女人！祢凯在心里带着爱怜的暗忖。
“身上有香味，难道嘴里也有么？”祢凯笑道。
“还好了，有烟味……”
“好吧，我现在有些饿了，你的鸡烫可以派上用场了。”祢凯摸了摸自己空无一物几乎塌陷进去的腹部。
“好的，”黎洛雨蹭的站起来，“我现在就去做！”她提起食盒准备出门，经过什锦身旁，黎洛雨道：“怎么了你？脸色不好看……”
什锦连忙摆手陪笑道：“没事没事，一会我也回去了，等你送鸡汤过来我就回去。”
黎洛雨点点头后出门。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什锦看着窗外闷不作声，祢凯倚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久到黎洛雨在宾馆已经将鸡烫煲好，什锦终于冷冷清清的开口。
“凯，你变了，你对黎洛雨不一样了。”
“是啊……没错，人不能总一成不变，变就在一瞬间，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海盗一样，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变。”祢凯没有睁开眼。
“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么？一边说喜欢另一个人，一边又和别的女人亲热。我没有对你动过心的很大原因是你曾经有太多女人，而我又亲眼目睹你和她们暧昧。”
祢凯睁开眼睛，微微一笑道：“我要更正你两点语病，一、我不是一边‘喜欢’另一个人，而是我‘爱’另一个人，也就是你。二、我和以前那些女人只有性，没有爱，你如果吃她的醋，纯粹无聊。”
祢凯一闪即逝的笑容滑过脸庞，“你是不是觉得刚才的一幕很刺眼？”
“没有！”什锦急切的回答，更显欲盖弥彰。
“没关系。”祢凯道：“不论你怎么回答，我都会和你解释的，我对黎洛雨好，是因为她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我想即便我们分手了，我也希望她曾经开心过，从现在开始，我希望她是快快乐乐的与我过完之后的每一天，直到我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