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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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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芸安静下来,很久,小心翼翼地问:“哥杀的是坏人吗?”

    “是的。”

    “警察会不会抓你?”

    “不会。”

    芸芸望了我眼睛好一会,才放下心来:“哥是好人!警察是不会抓好人的。”

    我问芸芸:“如果别人问我问题,我不想他你知道我在说真话还是假话,该怎么办呢?”

    芸芸说:“你不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看,盯他的眼睛外面,就像这样……。”

    我使劲观察了芸芸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我放弃了,有些东西,应该是天生带来的吧。

    我对芸芸说:“好吧,我承认你不是小孩子。长大了,就要懂得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坦白说出来。如果说出来大家都难过,还不如不说。”

    芸芸的脸有些羞红:“我爱上哥很久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憋在心里好难受。”

    我说:“就算是大人,有时候也弄不清什么是爱,我想你更加不会完全明白的。”

    芸芸望着我:“如果你也能看懂别人的眼睛就好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一直记着某年夏天的一个上午,那时候我十七岁,莹莹刚过去十二岁生日不久,我拉着她的手,痛苦无比的说我爱上了她。莹莹说:“我也爱你。”当时她同样张着这样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

    我一直以为那时候的莹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忽然好想见到莹莹,如果不是她,我永远不会知道世界上有如此美好的爱情。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这个人生性顽劣,从来不怕有谁拿刀来吓我。

    可是爱情在错误的时候发生,却是千万把刀同时在身边狂飞乱舞。千刀万剐的滋味,我再顽劣还是会有些害怕的。

    芸芸说:“哥,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抱我一次,就像你抱着莹莹姐那样。只要一次我就不再每天缠着你要抱抱了。”

    我说:“我已经抱过一次了,就是刚才那次。”

    芸芸奇怪地望了我两秒:“真话。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抱我的时候没有像抱莹莹姐的时候开心呢?”

    我对芸芸说:“那就快点长大啊,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芸芸说:“哥,你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抱我一次,我想证实一下是什么感觉。”

    我说:“不能。太贪心不是好孩子。”

    芸芸问:“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刚才你抱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在像抱莹莹姐那样抱着我。哥,除了莹莹姐你不愿意再像抱她那样去抱别的人了是吗?”

    我说:“是的。”

    我问芸芸:“真话还是假话?”

    芸芸忧伤地说:“真话。”

    我呼了一口气,原来是真话,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芸芸说:“可是,哥真的不想再像抱莹莹姐那样抱着我了吗?”

    我坚决地说:“不想。”

    芸芸奇怪地问我:“那你怎么不愿意抱?”

    我说:“告诉你哥不想。”

    芸芸说:“可你说的是假话啊。好复杂哦,不愿意,心里面又想。”

    我的天啊,眼前站着的究竟是人还是一只小妖怪?莹莹会不会有这只小妖怪那么厉害呢?如果莹莹也是这么厉害的话,我真的是死定了。

    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莹莹从来不怎么问我,如果有一天她认真起来问我的时候,我该怎么面对她?想起来就觉得头大。

    芸芸问我:“哥,不愿意心里又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应该选择做还是不做?”

    我说:“当然是不做。”

    芸芸说:“哥这次说的又是真话,可是……你已经把我抱在怀里了啊?”

    啊……?

    不管了,人都被我抱在怀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重重地拥着芸芸的腰肢,嘴唇掠过芸芸头发,耳垂,发烫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红红的小嘴上。两片软软的嘴唇,含在嘴里像噙了两片嫩嫩的桔瓣,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要融化成一口甘甜的桔汁。

    一直以来,只要是吃桔子,一定要莹莹剥了噙在嘴里喂过来才肯吃。总忘不了她第一次那样喂我吃桔子,第一口我竟然没有分清哪是桔瓣哪是她的嘴唇,一口咬下去,差点把莹莹的嘴唇咬破。

    这一瞬,我差点又把芸芸的嘴唇当成桔瓣那样咬下去了。

    心里艰难地喃喃自语:“莹莹,请求你不要怪我,你给我的一切一切,已经那样深深地刻进我的骨子里,让我不能自拔。”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才慢慢放开。芸芸轻声问我:“哥,你把我当成了莹莹姐吗?”

    我说:“是的。”

    芸芸说:“我好幸福。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的滋味了。”

    幸福!芸芸痴痴的微笑,羞羞的脸孔,一如我深爱了多年的模样。幸福的滋味,让芸芸看上去更加美丽而动人。

    我的头埋进芸芸的胸膛里,单薄的胸膛,却又是一个柔软的胸膛。胸膛上硬币大的两颗小小突起,带来一丝青涩的触觉,遥远而不真实。薄薄的衣衫后面,不知道此刻是一点怎样的粉红颜色,如初生花蕾般的美丽模样。

    我轻轻用鼻尖碰触,绵长了气息呼吸。

    芸芸把身体退后了一点,我有些不安,我这样的动作,惊吓到她了吗?

    芸芸却冲我一笑。双手掀起背心的下摆,温柔地褪过头顶,丢到不远处的沙发上。

    我有些发呆,傻傻地望着她不知所措。

    芸芸轻声问:“哥,要我把裙子也脱掉吗?”

    我慌乱地摇头: “不……”

    “假话。”

    芸芸一只脚轻轻抬起来,褪去裙子,然后再把另一只脚慢慢抬起,轻盈地一转,短裙和内裤也和背心飘落一处。

    这哪里是在脱衣服,分明是一只小天鹅在跳舞。

    “莹莹姐骗我说哥会笑话我,可是我知道哥喜欢我脱光的样子,从我第一次学莹莹姐那样不穿衣服在屋里走,我就知道哥喜欢了。”

    “是的……哥……喜欢。”

    我暗暗吞了口口水,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呢,只是大家都装在心里不说出来罢了。

    “哥,以后莹莹姐不在家,我就脱了衣服给你看好吗?”

    “那样,可不太好……”

    芸芸笑了起来:“哥又在说假话了。”

    我忘记了,这小ㄚ头有随时揭穿我谎言的习惯。

    “哥,莹莹姐十二岁的时候,是不是胸部发育得很好?是不是比我大很多?”

    “……”我都不知道在芸芸面前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了,好像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还不如装聋作哑,一言不发,就永远不会错。

    “哥……你这样摸我,感觉好奇怪啊。”

    我呼吸紧促,手掌抓着芸芸的胸部,尽量克制自己的动作不那么用力,这么稚嫩的花蕾如果太用力会把芸芸弄疼的,她说感觉好奇怪,就说明自己的力量把握得还不错。

    多少感觉到有一点点不满足,太……小了。要想办法把乳头周围的肌肉组织用点力量聚拢到一堆才能找到些乳房的感觉。

    手偷偷向下面摸下去,光滑的皮肤,奇异的隆起,带来的手感真实而舒服。这里才是我的最爱啊,瓷器般的精美,花瓣般的新鲜,只用一根手指轻抚,就可以是极至的享受。

    感觉有一丝顺滑的液体流到了手指上,接下来的触摸越发的流畅起来。百般揉弄,心里憋了团浓浓的情欲,化也化不开挥也挥不去。

    “好痒……”

    被她的声音叫得心头颤动起来,我也好痒,心里。

    芸芸的身体奇异地弯曲扭动,忽然脚尖一踮:“哥……疼!”

    我惊醒过来,是啊,指尖碰触着的不是莹莹,而是轻轻一碰就会疼的芸芸啊。

    轻轻一碰就会疼,那样难忘而迷人的记忆,无比鲜明,无比痛苦,又无比向往。

    “哥要对你做一件很坏的事情,芸芸,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哥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抱起芸芸冲进卧室,把她羔羊般柔顺的身躯抛到床上。

    芸芸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在颤动,她的心一定跳得很厉害吧,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次胸膛剧烈的起伏。

    第一次被男人抱去床上的女孩,闭上眼睛之后的情欲,想必是紧张而生涩的。并紧了的双腿,交叠着的足踝,不知道股间流淌着的是怎样一汪清澈嫩滑的汁液。

    拿起遥控关了窗帘。

    这样带着一丝羞涩的情欲,不该被暴露得那样清晰。太清晰,会让我感觉到一种亵渎。

    已经那样带着卑鄙的灵魂去亵渎了,怎么敢再去卑鄙得那样明目张胆?

    暗淡的光线中,芸芸的脚趾轻轻在我舌尖下弯曲绷直,每一粒脚趾都是透明般的晶莹着吧?黑暗助长了邪恶,同样也滋生了美。

    顺着脚趾慢慢亲,亲到踝,亲过膝盖,亲到腿。

    嘴唇经过的每一寸都让我疯狂留恋,不舍的那么轻易放过,而最终点的那一处,鲜红着小孔召唤我,又想一下子就亲去那里。

    拥有一件太美的东西不一定是绝对的好,会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它,像无意间碰倒心爱的花瓶,碎落了一地精美瓷片。

    淡淡的一丝流涎,涩涩的一汪情欲,随着忘情的亲吻慢慢交融在一起。口水混着芸芸的体液,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甘露,饥了渴了,噙一口就已经统统满足。

    芸芸的身子不时会动一下,每动一次都换取我更加细緻的逗弄,我的舌尖,在莹莹十六岁之前的双股间,不知辛勤耕耘过多少遍,所以我知道每多一次颤动,就是多一秒钟美好。我迷恋这种感觉,一种由我给爱人带去的美好之后,自己暗暗满足的快乐。

    经历过芸芸第一次身体奇异般抽搐,经历过芸芸第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迷醉般吟哦,我心里压抑着的欲望终于达到了顶点。

    芸芸急剧的喘息声就像一剂特效的春药,让我忘记了一切。

    我脱去了全身的衣服,压在芸芸滚烫的身体上。芸芸的股间,是那样滑腻的一片春潮,容不得小弟弟多一秒钟停留。我把芸芸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放纵了自己从她被春潮泥泞了的股间一次次穿越。

    滑过小孔那一瞬间是最美的,阳具的顶端被它轻轻刮上一下,再滑进下面的臀肉缝隙。偶尔一次刮得重一点,芸芸的腰肢就会骤然从床面上悬空起来,然后再慢慢落下。

    这个过程让我无限沈迷。

    很久,芸芸轻声问我:“哥,你是在和我做爱吗?”

    我愣了一下,犹豫着说:“是的。”

    芸芸说:“可是做爱……不是应该插进身体里去吗?你怎么总在外面动?”

    我听见莹莹在那个夏天又一次对我说:“陈重,放进来一次好不好?”

    “因为你还小,放进去就会伤害到你。我爱你,心里舍不得。”我几乎把芸芸当成了莹莹,因为这一刻,旧时的莹莹就重叠在芸芸的身体上面。

    然后我清醒过来:“芸芸,你怎么知道做爱是要放进身体里面去的?”

    芸芸说:“我见到过……妈妈。”

    见到过?如此清晰地看见?孩子即使看到父母做爱也不太有机会详细观摩吧?小姨……也太不小心了,会教坏小孩子的。

    “哥……”

    “什么?”

    “如果你想,就放进来,我不怕……”

    “哥这样很舒服,不用放进去就很舒服了。”

    芸芸按开床头的台灯:“哥,你有没有骗我?”

    我望着她的眼睛:“没有。”

    芸芸放下心来:“嗯。”

    她伸手要去关灯,我拦住她:“等等。”

    “怎么了,哥?”

    “我想看看你。”

    芸芸脸上的红晕仍未散去,眼睛里居然有一抹小妇人般的温柔。这样的小妖精,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

    我忍不住去亲她的嘴,芸芸张着嘴,试探着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好美啊,我亲了很久才把她的舌头吐出来。

    “接吻就是这样的吗?”

    “是的。”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做爱?”

    “再长大一点,最少要等到十六岁。”莹莹就是十六岁生日那天,才真正和我做爱的。

    “等我十六岁,哥还愿意和我做爱吗?”

    “如果到时候你仍然喜欢哥哥,哥就答应你。不过到那时候,芸芸不一定喜欢上哪一个小帅哥了呢。”

    “这一辈子我只喜欢哥一个人。”

    我望着芸芸的眼睛,她的眼睛亮亮的,清澈见底。我不会像她和莹莹那样读懂别人的眼睛,可是我仍然感觉到了此刻她心中的虔诚。

    那就沈沦吧,我已经无法自拔。

    来不及关灯了,我亢奋无比,凝视着被我又一次冲击弄乱了呼吸的芸芸,把小腹里浓浓纠缠了几天的情欲倾泄在芸芸并紧的大腿间。

    拿纸巾擦干净芸芸的身体,感觉有一点精液还是流进了那个被我折磨得通红的小孔,问芸芸什么时候来的月经。芸芸说:“有一个月了吧,我记不太清楚。”

    女孩子初潮是拿不准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快点去洗澡:“莹莹姐就快回来了,千万别让她知道,不然哥就死定了。”

    芸芸说:“嗯。”想要起身,忽然身子软了一下:“哥,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抱起她去浴室,拿了水仔细冲洗她的身体,这么洁白无暇的一个身子,千万别被我刚才射出来的脏东西污染了。

    我不时伸出舌头品味着芸芸冲洗过的嫣红裂缝,确定没有任何异味后才停了下来。

    芸芸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绯红,我望着她,目光久久不能离开。

    芸芸问:“哥又想抱我了……是吗?”

    这一次我不再否认,抱起芸芸走出浴室,亲手把衣服一件一件为她穿上。

    初夏的天气,雨忽然就来了。雨水冲刷过面前的挡风玻璃,把车外面的一切变得很模糊。

    行人匆忙地在雨中行走,不时有一辆车鸣着笛着从身边开过,像极了一帧在无数电影中看过的画面,喧嚣而寂静着。

    我靠在座位上,有种被整个世界隔在外面的感觉。

    电话铃响,铃声在车里面听起来就像响在自己的耳边那样清晰,感觉却像是车外路人的电话,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直响到它自己停下来。

    懒懒地去看,是莹莹刚打过来。有些被唤醒,正要打回去,铃声又响。

    铃声再次响起,仿佛错觉又一次笼罩四周,不知道这电话是不是别人的。响到铃声又要停的时候,才记起来按下通话键。

    “怎么刚才不接电话,在开车还是在发呆?”

    “什么都没做。”

    “那不还是在发呆?芸芸已经送到学校了吧,回来接我一下好吗?雨很大,开车的时候小心点。”

    “嗯。”

    挂断电话,我又被拉回到这个世界,现实终究无k永远逃避。

    接了莹莹回自己家, 路过我们常去的那家花店,莹莹说再买一束花回去吧,家里那束恐怕快要谢了。我说好啊,把车停在花店门口。

    莹莹说:“还是算了,改天再买。”

    开动车子继续走,我奇怪地问:“都停在门口了,怎么突然又说改天?”莹莹说:“看你的样子,一点兴致都没有,买它干什么?”

    我说:“你自己喜欢买就买,我对花无所谓的。”

    莹莹问:“可是以前每次买花,我看你都很高兴的样子啊?”

    “那是每次买了花捧着回家,你都会很高兴。”

    莹莹说:“陈重,我怎么一直觉得,如果让你看到家里的花渐渐凋谢,你就会很不开心了呢?所以我不敢等到它们开谢,就急着买了新的把它们换下来。”

    我笑了笑:“看你每次把换下来的花包好了再扔掉,觉得很奇怪的,就要扔进垃圾桶里的东西,仍然那么小心地去包。其实,觉得好看就多留两天啊,一付恋恋不舍的样子!”

    “从来没听你告诉过我。”

    “这么小的事情,当然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好多讲的。”

    “你早点告诉我,就不会浪费那么多花了。”停顿了一下,莹莹轻声说:“那些花刚开到最漂亮的时候呢……”

    回到家雨已经停了。

    莹莹去煮咖啡给我,不久前她参加了一个培训,专门学怎样煮咖啡。煮好了端过来给我,看我慢慢喝。

    “和咖啡厅里面喝到的有些不同。”

    “我刚学了不久嘛。”莹莹有些不服气,“哪里不一样?我再去请教老师。”

    “自家老婆煮的,比咖啡厅多了种特殊的香味,亲切。”

    莹莹微微笑了:“你就会哄我。”

    看莹莹有些高兴,借机会对她说:“我恢复了删掉的文档,你不生气吧?回头就把备份的东西扔了,坚决死了偷窥老婆隐私的心。”

    莹莹淡淡地说:“爱看不看,我还懒得亲口对你说呢。”

    我说:“你看我的眼睛,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莹莹问:“你觉得我会记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说:“最多是喜欢了别的什么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内疚了就写忏悔书。”

    “就知道你脑子里尽是那些脏东西。我看你是了了了的小说看多了,巴不得我也写点刺激的东西给你看,告诉你陈重,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傻?怎么讲?”

    “男人有了情人东窗事发以后女人会哭着喊着求他回心转意。女人外遇东窗事发,最后只能惨遭抛弃。我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叫女人外遇九大绝招。其中有一条是这样说的:即使你被捉奸在床,你也要第一时间跳起来说这个人强奸你,你刚被下了迷药。”

    我哈哈大笑起来:“哪个女人这么聪明?真够经典的。”

    莹莹说:“你觉得聪明吗?我觉得她好苯。”

    “什么地方不对?”

    莹莹说:“老公发现老婆有外遇,最多跟她离婚,可是如果老婆被强奸,多数老公会杀人的。不是把老公给害了?”

    我笑:“哪有那么严重,想杀人就杀人啊?”

    莹莹问:“陈重,如果我人被强奸,你会只是想想吗?你肯定会去做。”

    “我没那么混,杀人那么大的事情说做就做么?告诉我你被谁强奸了,我割掉他的鸡鸡赛他自己嘴巴里。”

    莹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很想你老婆被人强奸吗?回头我就把电脑里面你保存的那些黄色小说都删除掉,我看你越来越变态了。”

    “无聊的时候随便看看……”我被莹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随便看?”莹莹数着手指头陈述我历年来的斑斑恶迹:“最早看皇极生,经过幼稚园就盯着里面的小朋友流口水,后来看极品雅词,见了我妈就套近乎,前些日子看了了了,同学聚会时见到我和韩东多说了几句,连着半个月偷偷跟踪我……”

    “哪是什么跟踪……暗中保护你才是真的,跟踪的话,会被你发现?”

    “是你自己苯啊,告诉过你500米之内我就能感觉到你在靠近我。怎么就想不到换别人跟踪哩,说不定还能被你发现点什么……嘻嘻!”

    莹莹得意的笑,牵着我的鼻子玩的那半个月,是她最自豪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假的,500米之内感觉?警犬也没那么厉害吧。

    反正已经栽了,我讨好地问:“给点内幕,那次同学会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跟韩东都说些什么?怎么一见到我他招呼都不敢打,兔子一样就溜掉了?”

    “换了你你不跑?”

    “我不做亏心事,我为什么要跑?”

    莹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别人也像你?胆子像天那么大!别告诉我说你忘记了当初把韩东的五个指甲拔掉的事情。居然怀疑我和韩东,你知道他现在叫我什么吗?不喊名字,直接叫姑奶奶。”

    为了那件事,莹莹怪了我很久。

    韩东是莹莹的高中同学,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和莹莹吵架,抬手打了莹莹一个耳光。莹莹哭着要我帮他报仇,我就叫人把他打了莹莹的那只手五个手指的指甲全拔了下来。

    莹莹说:“打他一顿就算了,居然把事情闹大么大,那件事情以后,全学校没有一个男生敢和我说话,再也没收到过一封情书。我恨死你了。”

    “他的指甲把你的脸划破了啊,不看他还是个学生,我不光拔他的指甲,手指都给他切下来。”

    莹莹说:“希腊的英雄阿基里斯最大的弱点是他脆弱的踝,你最大的的弱点是无法无天的个性。如果这一点你能改掉的话,就是个最完美的老公了。”

    “我正在改,你没注意,我最近一直在读法律。”

    莹莹轻声说:“陈重,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真害怕哪一天会失去你。”

    我笑:“不可能,你偷一百个男人我都不会不要你,怎么可能失去我?”

    莹莹说:“又来了,你还有完没完?”

    “嘿嘿,我在用另一种方式证明我爱你。”

    莹莹转过头,半天才说:“陈重,你的心肠真狠。”

    我探起身子,想确定莹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看见她的眼圈红红的。忙过去抱她:“怎么了莹莹?”

    “以前因为一片指甲划破了我的脸,你就把人家的指甲拔下来送给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也不希望你把它忘掉了。你知道吗,虽然我口口声声骂你混蛋,可是心里始终都骄傲着。因为没有多少人的老公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为我做到了。所以我一直那么认为,只要是拉着你的手,无论朝着什么方向奔跑,都是在奔向天堂。”

    莹莹伤心地望我:“可是陈重,现在我好怕啊,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傻了,待待地望着莹莹悲伤的面容,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用力捧着莹莹的手:“你看着我,莹莹,我知道你一眼就能看穿我是不是在撒谎。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告诉我,我有没有骗你?”

    莹莹说:“你没有骗我。可是我已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那是因为我是一堆牛粪,你这朵鲜花插在这堆牛粪上,有时候是会有那么一点距离。时间长了,完全被我熏臭了就好了。”我小心地偷窥着莹莹的表情,我自己的老婆,我知道该怎么样逗她高兴。

    莹莹板着脸:“你少给我贫嘴。”

    “给你说个事,上午王涛找过我,想调去开发区派出所。晚饭回我家吃吧,我跟爸说一下,让他给刘局长打个招呼。”

    “你们男人的事我不管,我不敢回去,你妈肯定又要说起生孩子的事。”

    “那你就告诉她我们正在努力,我妈听了肯定高兴。”

    “我也给你说个事,你答应我听了不能生气。”

    我笑嘻嘻地望着莹莹。“我跟你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生气。”

    “整天就会胡思乱想。和我没关系,关于你爸的。”

    “绯闻?现在的男人多少都有点绯闻,说来听听。”

    “爸买了套房子给于晶,就在开发区那边……”

    我沈默着不说话。莹莹说的于晶我也认识,莹莹的高中同学,去年分配的时候跟莹莹一起去过我们家,是那种我看着都眼热的女孩。听莹莹说过于晶跟爸一起吃过两顿饭,没想到这么快就发展到给她买房子了。

    莹莹问:“你没生气吧?”

    “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有点郁闷。”

    “我也是啊,现在我都不敢回家见妈。”

    “你给于晶传个话,如果她敢到处乱说,影响到爸的声誉和爸妈的感情,我用硫酸给她洗脸。”

    莹莹笑了起来,看见我的表情才有些收敛,噘着嘴说:“应该是你爸的责任更大吧?”

    “我不管是谁的责任,你不愿意说我自己找她说。”

    莹莹说:“还是我和她说吧,她怕你怕得要死,钥匙拿了一个月了,都不敢搬去住。”

    拿了烟默默点燃,对莹莹说:“再去煮一杯咖啡给我,好吗?”

    莹莹乖巧地走去厨房,摆弄炉具杯盘的动作很轻,偶尔叮咚一声传来,立刻被莹莹用手按住,似乎怕惊扰了我。

    咖啡再次端过来,莹莹小心地在我对面坐下。

    “晚上回去吃饭,记得不要冲你爸发脾气。”

    我怎么发?可以发脾气的话就不会这么郁闷了。静了很久,心态才恢复了一些。“告诉于晶该搬就搬,但是要记住我警告她的话。”

    “嗯,我想即使不说,于晶也不至于乱讲,这件事她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我说陈重,你别绷着脸不高兴了,这种事情,现在不是很正常?”

    “不知道买房子的事爸让谁去办的,有没有隐患。”

    “安全方面的问题,爸肯定考虑得比你周到,你自己的老爸难道自己不瞭解?还用你替他担心?”

    莹莹忽然笑了起来:“陈重,你知道那一次韩东为什么会打我一巴掌吗?”

    “不是说吵架?”

    莹莹说:“因为他那天告诉我,看见你和于晶约会,看见你夜里送于晶回家,看见你们在于晶家楼下接吻。说你是骗子,要我不要再和你来往。我吐了他一脸口水后叫他滚,他就抬手打了我一耳光。”

    “该打,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早知道当初打狠一点,居然敢造谣。”

    “真的是造谣吗?”

    莹莹白了我一眼:“算了你不用装着喝咖啡了,我从没计较过你跟于晶的事,我吐韩东口水,是因为他当着我的面说你是骗子。”

    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转移了话题说:“怪不得我跟踪你们两个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原来那个韩东早就有跟踪天赋了哦。”

    莹莹说:“你一直以为韩东喜欢我吧?其实他心里喜欢的是于晶。每天都跟偷偷跟在于晶后面,夜里看见于晶房间灯熄了才回家睡觉的。”

    “好痴情的孩子哦,你有没有点心动?”

    莹莹说:“不用把话题乱绕,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身边其他的女孩,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放心了吧?用不着再这样东躲西藏了吧?”

    我尴尬地说:“莹莹真好,莹莹最好,我以后不敢了。”

    莹莹“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事情。”她的脸忽然红了起来,羞羞的恨恨的,看上去百般动人滋味:“提醒你一声,你那些花花事,没有一件能躲过我的眼睛。”

    我心中狂跳,不知道该怎么街口。她都知道?包括梅姨,包括芸芸?我暗暗劝自己一定要冷静,芸芸怎么教过我的?不能看她的眼睛,心平气和地找件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把面前的咖啡端起来,闻一下是不是很香?是不是比咖啡店里的咖啡要香?……

    莹莹说:“手不要颤,刚煮的咖啡泼出来会烫到自己的。”

    我说:“咖啡好香啊,嗯!比上一次火候掌握得好。”

    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莹莹,她淡淡地说:“你不是爱幻想我出去偷人吗?我告诉你,如果我要偷的话,第一个就偷你爸,我也要他给我买房子,买一套比于晶更大的房子,到时候你搬去跟我一起住,外人根本不会说什么,你也不必担心有什么隐患。你爸去找我的时候,就把你赶出去住宾馆……”

    我心里一阵冰冷,寒意席卷而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够了!”

    莹莹停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沈默了片刻:“我们说好了,那种事只在做爱的时候才说着玩玩。”

    莹莹说:“好啊,我们现在就做好不好?我有点想了。你知道吗陈重,最近你爸看我的眼光怪怪的,虽然我没敢直接注意他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比较我和于晶谁的身材更好,你猜他会不会幻想我脱光衣服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没意思。不说这个行吗?”

    “我就是想跟你探讨一下嘛,今天在我妈家吃饭,你看我妈时的眼光就像爸最近偷看我的眼光那样,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等会我们回去吃饭,爸如果再偷看我,我要仔细观察一下,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心里想些什么。”

    我心里一阵难受,感觉烦躁无比。

    莹莹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你难受的样子我怪心疼的。我去换件胸罩,换那件最薄的,穿上以后还可以隐隐感觉到乳头突起一点的那件好不好?你买回来那么久,我一直没敢穿出去过,反正今天回自己家,秀一下也好。”

    我跟着莹莹冲进卧室,她从橱柜里取出那件薄纱为罩的胸衣穿在身上,正背着手扣着胸罩扣子,见我跟进来,踮起脚尖缓缓旋转了一圈:“还好看吗?”

    由于背了双手,莹莹的胸雕刻般的夸张着前挺,在她踮了脚尖愈发显得修长的身体上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丽。

    被黑色的薄纱包里着的一双玉雕一样的乳房,随着莹莹停止旋转,在胸膛上轻轻弹动了两下。

    不用触摸,我已经感觉到份那样柔嫩和饱满。我对莹莹说:“好看。”

    这些年,亲眼看着莹莹一天比一天成熟圆润,眼前的一幕,是我看见她最美的一瞬。

    “舍不舍得让其他臭男人碰我?”

    “不舍得,谁碰一下我就跟他拚命。”

    “只让他们远远的看,却永远不能碰我一下,好不好?”

    “好,就让他们只能看不能吃,馋死那些王八蛋。”

    “嗯!今天就穿这件内衣回家,看能不能先馋死一个……”

    莹莹偷偷笑了起来:“我对爸一直都很尊重,王八蛋三个字,是你自己说的。”

    我勃然大怒,冲过去把莹莹抱起来抛到床上:“敢偷着骂我,我……操你妈。”

    莹莹大声叫:“非做爱时间,不许骂人。”

    我去扒她的裤子:“谁说现在是非做爱时间,我现在就要和你做爱。”

    裤子褪到膝盖,我愣住了,现在真的是莹莹“拒绝来稿”时间。

    莹莹抱着我的脸亲了一下,脸色一片桃花般的红艳:“我也想啊,可是……真的不方便。”

    我痛苦地跳起来,指着下身高高顶起的帐篷:“现在说不方便,我怎么办?”

    莹莹飞快地逃到了门口,回过头来对我说:“现在不方便,说不定吃过晚饭回来就方便了。”

    我心中狂喜:“不会吧?”

    莹莹指指自己的小嘴,冲我翘翘小屁股:“这里,这里,不是很方便吗?还有一个地方……”她用力把膝盖交叠在一起,指着大腿对我说:“好像这里也可以,我十六岁之前你一直都在用。好像最近也有在用,我不说你自己也知道用在谁的身上了吧?”

    她向卫生间走去,高跟鞋嗒嗒地响过,踩出一路妩媚。

    “现在就要求去独当一面是不是太心急了?我给刘局长打个招呼,在局机关给王涛安排个科室主任先干着吧。对你的那些朋友我总感觉不放心,还是头顶上有人压着点才好。”

    爸爸慢慢地吃着饭,连声音也是那么慢条斯理的。

    我有些不快,忍了很久,对爸爸说:“就当我没提过,你也不用打什么招呼了,这件事我自己去办。”

    “怎么办?还不是打着我的旗号去办?我是为你们好,年纪轻轻的不要那么急功近利,以后的路长着呢。”

    “以后的路,谁知道是白的还是黑的?爸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保证一点都不牵扯上你,凭我自己的能力如果办不好,我永远不回来见你。”

    爸爸手里的筷子猛地摔在了餐桌上:“小兔崽子,觉得自己的翅膀越来越硬了是吗?我说你办不成你就办不成,我就不信你现在还反了天了。”

    我双手又不知不觉按向桌子,莹莹飞快地从桌子下面伸过来,在我腿上拧了一下。我压了压心里的火,一字一句的对爸爸说:“你不用冲睆L东西,我的性格你知道,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这次我就是把公司卖掉,也要王涛当上这个所长。”

    “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有话不能好好说?”妈的脸色沈了下来,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立刻把矛头指向爸爸:“一家人随便说说话,你发什么脾气?别把官架子带回家里摆,没人吃你这一套。”

    莹莹跑去拿了一双新筷子摆在爸爸面前,悄悄回到自己座位上。

    妈妈说:“我看王涛那孩子很机灵,不至于连个小所长都干不了。孩子就让你帮忙说句话,你这样推三阻四的,那你辛辛苦苦当这个市长干什么?让儿子怎么对朋友解释?”

    爸爸“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妈妈说:“怎么目空一切了?你不是没看见儿子这两年做事,比你都要强。去年市里评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不是你拦着,儿子肯定能当选。”

    爸爸说:“看看你儿子这德性,如果评十大杰出不孝子,他肯定选第一。”

    爸爸拿起筷子,对我说:“明天市委开会,我见到刘局说一下,你让王涛过两天找刘局交流一下,看局里有没有其他意见。这次就这样,但是今后你的脾气要改一改,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熄了心里的火:“已经改了很多啦。”

    爸爸说:“还行,今天你没有把饭桌给掀了。”

    莹莹趁爸妈不注意,偷偷冲我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