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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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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和莹莹回到自己家之后,晚上我们做爱,整整一两个小时,我疯狂般在莹莹身体上驰骋,就是无法让自己发泄出来。

    莹莹的淫水一次次被我撞击出来,把床单打湿了好大一片。当无水可流的时候,莹莹叫声也由快乐变成了痛苦:“陈重,我要被你插破了,饶了我好不好,我用嘴帮你弄一会儿。”

    手脚并用,最后莹莹的小嘴也几乎被我插肿。

    莹莹瘫软在床上,求饶说:“我投降了,陈重,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挑逗你了。”

    我重重地大口喘气,不但阳具涨得要爆裂,心脏仿佛也被什么东西憋得要爆裂。

    莹莹真的傻了,连声问我:“你怎么了陈重,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在卧室里来回踱着圈子,一圈一圈,无法停止。我想到了一个词:困兽。困兽就是这种感觉吧?

    我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壁上,毫无保留的尽力一击,整面墙壁都要被我震动了,我竟然感觉不到痛。

    莹莹冲着从床上跳到我身边,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惊惶得眼泪都要流出来:“陈重,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我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己都觉得恐惧,比忽然发现自己是阳萎还要恐惧。自己的身体居然不听自己自己的使唤,我真想拿把刀把怎么都不肯软下来的阳具斩下来。

    莹莹终于哭了出来:“陈重,要不你打我吧。”

    我大口大口喘息:“我为什么打你?”

    莹莹说:“说不定打我一顿就好了,你那么用力砸墙,手会断的。”

    这才发现刚才那一拳,指骨突起的地方皮已经裂开,血一滴一滴滴下来,染红了莹莹的小手。

    我惊醒过来,慌乱地哄着莹莹:“我没事,莹莹,就是射不出来,心里憋得难受。”

    莹莹在我脚下跪了下去,张开小嘴又一次去帮我亲。

    亲了几下,我捧着莹莹脸,不让她继续下去:“不行,更难受,我那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莹莹拉着我,把我牵引到床边,她张开身子躺下去:“来吧,陈重,我顶得住。”

    莹莹好美,细緻的脚踝顶着双股,膝轻轻的弯起,白嫩的腿儿张到了极限的角度,雪白的双股间,已经被插得发红的小洞洞带着轻微的红肿,就像一颗熟透了裂开的桃子。

    我有一瞬间感动,这个姿势,一点都不淫荡,莹莹展开的是身体,呈现给我的是毫无保留的爱。

    我说:“莹莹,我爱你。”

    莹莹说:“我也爱你。”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莹莹,莹莹问:“你还等什么?我都准备好了。”

    我说:“没用的,只是让你多受一次苦而已。”

    莹莹伸过手拉我:“不受苦,来吧,我想要。你不是最喜欢听我叫床了,我好好叫一次给你听。”

    我无可奈何地说:“没用啊。”

    莹莹问:“怎么才有用?你教我啊,你一教我就学会了。”

    我有些心软,顺着莹莹的牵引趴到她身上。我说:“你咬我吧,试试看。”

    莹莹轻轻在我肩头咬了一口,这是什么咬啊,不疼不痒,说是亲还差不多,我说:“重一点。”

    莹莹说:“不行,我咬不下去,换个方法。”

    我说:“那你骂我。”

    莹莹问:“怎么骂?我不会啊。”

    我说:“骂人都不会?你从来都没有骂过人吗?”

    莹莹想了想:“陈重,你是流氓,你不要脸,你是大坏蛋……”

    这他妈的也叫骂人?

    我沮丧极了,想抽身起来,却被莹莹紧紧抱住不让我离开:“我就会这样骂人啊,要不你先骂我,你骂两句我先听听。”

    我恶狠狠地说:“操你妈。”

    所有的僵硬从那句恶骂中开始解冻,一切豁然开朗。我感觉浑身的血液恢复了正常的流转,插进莹莹身体的阳物找到了本来的感觉,我重重的压下去,再一次骂:“操你妈……”

    莹莹在身下艰难的说:“操……陈重不行,我骂不出口。”

    我哪还管她骂不骂得出口,加速了冲刺的速度,一瞬间,压抑了整晚的洪流得到了解放。

    去浴室冲完了个澡,我和莹莹相拥着躺在床上,我说:“对不起……”

    莹莹说:“什么对不起啊,以后你想怎么样,就告诉我,别憋在心里好吗?刚才我都担心死你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我骂了你,你不生气?”

    莹莹说:“骂就骂呗,那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你这人真没良心,我妈对你那么好,你还骂她。”

    我张口结舌:“我……”

    莹莹说:“平时你可不许这样骂,太难听了,只许做爱的时候才可以骂。”

    我说:“刚才我憋得太难受,随口那么一骂,平时我才不舍得骂你呢。”

    莹莹笑了起来,“嗯,我知道你对我最好……”

    ……

    很多时候我总在想,梅姨和我,彼此真的从来没有过爱吧,最初的发生,就如梅姨说的,是一次带了目的性的诱惑,她为了莹莹引诱我,我为了满足色欲上了她,爱于我们两个人,根本从来不曾发生过。

    即使有那么一点机会应该发生,也不可能发生过。

    很多东西如果在记忆中保存太久,都会慢慢褪色的吧?

    我无法再回忆起任何关于我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

    参加完一个饭局,回到家莹莹正在上网。

    女人上网多是在聊天,莹莹十指如飞敲打得正欢,见我回来侧过脸打了个招呼:“回来啦。”继续伏在键盘上敲打个不停。

    通常有饭局我都是带着莹莹一起去的,恩爱嘛,一直觉得难分难舍。今天的饭局纯粹是业务上的应酬,莹莹说这种饭局她会觉得闷,就没有跟着我去。

    我边解外套边问:“想我了吗?”

    莹莹说:“嗯,想。”说是想,可是头也不抬。

    我有些奇怪,聊什么呢这么用心。走过去看莹莹的聊天内容,莹莹刚敲了几行字发出去,见我走近直起身子哈哈哈笑起来。

    “怎么了?”

    “我泡了一个妞。”莹莹得意地说:“陈重,我够厉害吧?”

    莹莹的QQ昵称叫大男人,当初取名字的时候,我说不够好听,莹莹说怎么了,我就喜欢大男人。想想叫这个名字也不错,没有多少色狼会打一个大男人的主意。

    记得我和莹莹开玩笑说你喜欢大男人还不容易,随便去街上逛@圈,不知道会有多少大男人跟在屁股后面。

    莹莹当时很委屈:“因为我觉得你就是个大男人,我喜欢你怎么了?”

    怎么听都觉得飘飘然,一句玩笑老婆都会上升到爱情的高度来辩解,这么好的老婆还上哪去找。

    把外套挂进壁橱,听见莹莹说:“她要通电话,或者见面也行,我把你的电话给她吧?你帮我应付她。”

    我说:“玩玩就行了,别太过分。”

    莹莹说:“哦,知道了。”

    我过去想看看她们是怎么聊到要见面的,看见莹莹飞快地敲了一行字:“我老婆回来了,88。”迅速关了QQ,把笔记本合上。

    我说:“怎么关了,我刚想看看。”

    莹莹回过身抱我:“老公回来了,当然要陪老公,我想你了。”

    我在莹莹脸上轻轻亲了亲。

    莹莹说:“喂,今天我身上来了。”

    我没在意:“来了就来了,每个月不都要来那么几天?”

    莹莹说:“这次不一样,这个月我们一次套子都没用,怎么没怀孕?”

    我笑笑:“想要孩子了?”

    莹莹说:“嗯,最近老想着给你生一个。”

    想要做母亲的女人,多少会变得成熟一些,怪不得总觉得莹莹对我越来越体贴了。我笑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莹莹甜甜笑起来样子看上去很幸福。

    谈起刚才和莹莹聊天的那个女网友,我说:“不要对网上认识的任何人提及自己现实生活中的任何情况,要记住哦!”

    莹莹说:“我知道。”

    我“哼”了一声:“刚才还说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人家呢,还知道?”

    莹莹说:“那女孩不和我们一个城市的,才十七岁,还是学生,打字还不怎么熟练呢。你说不行,我不理她好了。”

    我不满地说:“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

    莹莹说:“我也对她说我不信,她才要和我通电话、视频、见面什么的。”

    我淡淡地说:“随便玩玩,别弄得劳神费心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或者是个小姐都说不定,现在很多小姐知道上网拉客了。”

    莹莹紧张起来,“哦”了一声,突然从我身边一跃而起。

    我问:“你干什么。”

    莹莹打开电脑:“把她删了啊,怪吓人的。”

    我说:“看你大惊小怪的,不一定就是小姐,我只是提醒你注意。”

    莹莹头也不抬地说:“还是删掉,不认识的人我要全部删掉。”

    我走过去,莹莹的QQ上只有寥寥十多个好友,看头像都是些女孩子。我问她:“你在网上认识的都是女朋友吗?”

    莹莹说:“是啊,我才不和那些臭男人聊天呢。”

    我笑了起来:“说别人是臭男人,自己偏偏冒充臭男人上网聊天。”

    莹莹说:“不是臭男人,是大男人,我在冒充你。我对别人介绍自己情况的时候,都是拿你当样板的。”

    我说:“难怪了,原来打我的幌子出去行骗,我说你怎么有魅力泡了那么多MM呢。”

    莹莹撇撇嘴:“这样的男人好臭美啊。”

    飞快地删除了七八个好友,名单里只剩下少少的几个人,莹莹指着告诉我,这个是谁,那个是谁谁,全是她现实中的朋友。

    点到其中一个,莹莹咯咯地笑起来:“你猜这个是谁?”

    我看一下,叫“臭女人”,图示是那种头上插花的小企鹅,我猜不出,老实说我对上网聊天从来没什么兴趣。

    莹莹得意地说:“是个男人,你认识。”

    “是个男人?却叫臭女人,咿……给你倒挺般配的哦!”我调侃地涮了莹莹一句。

    莹莹说:“臭嘴,什么和我挺配的,和你挺配才对。是王涛啦,你战友。”

    我靠,那家伙……变态啊?

    莹莹说:“上次他来我们家作客,见我上网就要了我的QQ,回去后加我,我说我从来不和臭男人聊天,他就改了这么一个名字。”

    哈哈哈哈……

    提起王涛,忽然怪想他的,已经很久不曾见面了。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拨弄着滑鼠去翻看电脑里的文档,点了一个Word文档看看,已经从前些天的200K变成了300多K。

    我对莹莹说:“打开给我看看吧,让我看看你究竟都记了些什么在里面。”

    莹莹笑:“你打不开,加了密的。”

    我说:“我知道是加了密的。你打开给我看不就行了?”

    莹莹说:“不,你答应过我不看我日记的,如果你逼着我打开,我就把它删了。”

    看着莹莹认真的样子,我感到有些好笑,小女人的日记而已,亏她还那么紧张。我放松了口气:“好好好,不看不看。”

    莹莹忽然娇羞的一笑:“等有一天我们两个都老了,我再给你看。”

    老……?

    岂不是还要等好多年?到那一天,这破电脑不知道死到哪去了。暗暗叹了口气,答应过的事情,总不能反悔吧?这么些年,莹莹一直那么深深地信任着我。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临入睡之前,我问莹莹:“最近你日记里的填土量蛮大的啊?”

    莹莹说:“最近一段时间心里想的事情多些。”

    我呵呵一笑:“长大了啊,心事重了。”

    莹莹猛地坐了起来,惊讶地叫:“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写得东西挺多?”

    我说:“睡觉睡觉。你都加了密了,想看也偷看不成不是。我记得上次看那个文档的时候是200K左右,刚才看看都300多K了。”

    莹莹躺了下来,过了一会又起身坐起来,伸手去摸台灯的开关。

    我问:“又怎么了?”

    莹莹说:“不行,你这家伙太聪明了,你总这么惦记着我写的东西,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是趁早把它删掉,我们两个人心里都干净。”

    我说:“记不记得刚结婚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

    莹莹问:“什么?”

    我说:“爱,拿什么做证?”

    莹莹低声说:“信任。”

    我说:“是啊,信任。如果你不信任我,我们怎么再相爱呢?”

    莹莹说:“我……”

    我说:“我答应过你,除非你答应我看,我永远不看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这些年,我有没有说话不算话?”

    莹莹默默不语。

    我说:“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真的爱我。我还有什么心里干净不干净的!你不是说,到我们两个都老了,你会自己打开给我看吗?想想看,我们两个都老了的那一天,那是不是特别幸福的一天?”

    莹莹有一丝颤抖:“陈重,你又哄我。”

    我说:“我会一辈子哄你的,谁让你是我老婆呢,这一辈子我最亲的人。”

    莹莹撒着娇拱进我怀里,下巴搭在我的肩窝上。黑暗中,感觉到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慢慢和我的心跳连到了一起。我觉得很满足。

    莹莹轻声叫我:“陈重……”

    “嗯?”

    “我告诉你密码是什么。”

    我笑笑,不置可否。一直把莹莹看成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心理,总是多一点敏感而多愁吧!

    “密码是……执子之手。”

    执子之手,好动人的一句话,用这四个字做Key Word,通篇文字必定都是情话绵绵。

    莹莹的身体又隐隐有一丝颤抖:“你答应我,除非我同意,你不能自己偷偷看。”就连她的声音都好像在颤抖,似乎要哭出来。

    我有些奇怪:“怎么了莹莹?”

    有两滴热热的东西滴在我的胸口,难道是泪?把手探过去,莹莹的脸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我顿时心如鹿撞,那篇文档里面究竟记载了些什么?竟然把我心爱的老婆惊吓成这个样子!

    我打开灯,起身去拿那台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

    莹莹在身后惨叫:“陈重!”

    惨叫……我混身的毛孔被那惊惧的声音叫得一个一个炸开。

    我拿过笔记本回到床上。莹莹睁大眼睛无助地望着我,泪水疯狂的涌出来,打湿了莹莹赤裸的胸脯。

    心中也有种想要号啕恸哭的悲伤。多少年没流过眼泪了,泪腺干枯得发疼,我放轻了声音说:“莹莹别怕,我永远都不愿意伤害你。”

    打开电脑,找出了被莹莹加了密的那篇文档,滑鼠点上去的那一刻,我的呼吸都加重了起来。

    莹莹半跪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我,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已经随着眼泪流出了身体,连低叫一声的力气都不再有。

    不知道莹莹总共花费了多久的时间,才一个字一个字码起了这篇300多K的文档。一秒钟,已经从电脑里彻底删除。

    我对莹莹说:“看,什么都没了。我们两个心里都干净了。”

    ……

    有片刻的沈寂。我关了电脑,对莹莹说:“去洗把脸,我们睡觉好吗?”

    莹莹“哇”地一声又放声痛哭起来。

    我温柔地靠近她:“不是没事了吗?怎么还哭个不停,听话,睡觉了。”

    莹莹哭着说:“陈重,我不想活了。”

    这事情还越来越严重了。我笑着说:“好哇,什么时候行动叫我一声,我们一起去殉情,你自己说过,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你不会赖帐吧?”

    那时候还没结婚,某天我开玩笑说,我大了五岁,死的话应该先死五年。莹莹不同意,说死的时候要带上她,我们一定要死在同一天。

    可以当成玩笑去听,但心意就是那个心意,听过的人都明白。

    我轻拥着莹莹,用手指慢慢逗弄着她的耳垂和发梢,再慢慢地滑下来,落在她的胸脯上。这些都是莹莹身体极其敏感的地方,我知道逗弄不了多久,她的呼吸就会变得潮湿起来。

    很快莹莹娇小粉红的乳头就被我拨弄的无比坚挺,白皙的胸腹间浮起一片一片诱人的红晕。我俯下去,换了舌尖轻轻地舔,一秒一秒过去,莹莹一身嫩肉已经软软地堆在床上。

    耳边是莹莹动情的喘息,嘴里是一团化不开的柔腻,我不由得也有些动情。

    莹莹的手偷偷摸下去,碰了碰我已经翘起来的下体,轻声对我说:“要不,我们来一次吧。”

    我摇摇头:“不行,说好了,经期禁止做爱。”

    莹莹说:“你都硬了,我想给你一次。”

    我笑笑:“小馋猫,是你自己想要一次吧。”

    莹莹说:“那也怪你,谁让你碰我。”

    我怪叫了一声:“一碰就想要?如果被别的男人碰到你呢?”

    莹莹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体:“哪有别的男人碰过我,除了你,我谁都不让碰,其他男人都是臭男人,别说碰我,离我近一点我都噁心。”

    心中竟然有些暗暗的欢喜,这么说的话,刚才删除的那篇文档里,记录的不是莹莹的奸情淫事?可是她那种激烈的反应……

    努力让自己不想那篇文档,删都删除了,还管它里面记载了什么。

    莹莹的手掌软软柔柔的,在我下面揉弄。

    我轻轻拿开她的手:“别弄了,再弄下去对谁都不好,抓紧时间睡觉。”

    莹莹的手又伸过来:“不嘛,这会我睡不着。”

    我哭笑不得:“睡不着也别拿它当玩具啊,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莹莹拉着我的手,慢慢慢慢地滑过她的腰肢,滑过翘翘的小屁股,放在那朵小小的菊花上:“要不,你弄这里吧,我就是想给你一次。”

    我的手指留恋地在菊花的周围画了无数个圈,感觉口干舌燥。

    莹莹说:“我知道你早就想弄这里了,很多次做爱的时候,你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往这里跑。”

    我像被蛇咬了一口,飞快地把手抽回来。“有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莹莹说:“有又怎么了,看你吃惊的样子。我的身子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你想玩哪里都可以。”

    没想到压在心里的一丝邪恶欲望,也被莹莹感觉到了。我不好意思地把手探进内裤的边缘,把弄着两团翘翘臀肉,不时用手指在那朵菊花上试探一下。

    小弟弟一下一下跳动抗议,终于我还是放弃了:“不行,连根手指都插不进去,我还是不要了,心里想一下就算了。”

    莹莹说:“我不怕疼。”

    我在莹莹嘴角亲了一下:“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我的,是我怕疼。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莹莹不安分地在我怀里拱了很久:“陈重,我相信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我满足的笑笑,什么不开心,有这句话就全部可以抛开了。爱她,而且她知道,不就是幸福?

    安静了很久,莹莹问:“你为什么把那文档删除掉?”

    我说:“我想让我们两个心里都干净。”

    莹莹说:“其实我……不是怕你看,里面有很多东西,写出来就是要给你看的,我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我说:“忘了它吧,一切都过去了。”

    莹莹说:“看你去拿电脑,以为你当时就要看,我都吓坏了。可是当你删除的那一瞬间,又好想把它保存下来,因为,那里面记载了认识你这么多年来很多我想讲给你听的东西。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对吗?”

    我说:“也许吧!”

    莹莹说:“我总在想,到了我们双双老去的时候,很多年轻时羞于启齿的事情,都能淡然的面对了。”

    我笑笑:“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我很勇敢的,你任何时候说出来我都能面对。”

    莹莹说:“吹牛,我知道你有个地方是很脆弱的。”

    我问:“哪里?”

    莹莹轻轻在我的胸口点了一下:“这里呀。我知道,你装着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你的心,是最脆弱的,有时候连我这个小女人都不如。”

    我调侃地问:“刚才大哭大闹寻死觅活的那个人是谁?连你都不如,切!”

    莹莹说:“那是因为……有时我的心也很脆弱吧。”

    很想问莹莹究竟脆弱着什么?……终于无法问出口,我费了那么半天时间才哄得她破涕为笑,怎么忍心再带她经历一次心灵折磨。

    自己的老婆,我不疼她要谁去疼呢?

    莹莹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把所有对你羞于启齿的东西一点一点告诉你。不管说出来是对还是错,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毫无保留的对你讲。”

    我闭着眼睛,心潮澎湃。删除了那篇文档,看样子是做对了。爱,永远是不会错的。现在还需要那篇文档吗?我已经拿到了解开莹莹心灵的密码。

    心脏跳动得不听控制,几乎要按着才不会从喉咙里跳出来。莹莹鼓足勇气要对我讲述的那些东西,我已经鼓足了要听的勇气了吗?

    但愿不要太刺激,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的心,真的很脆弱。

    刚进公司,就看见王涛恬着脸跟我的员工套近乎,不知道用一套什么样的花言巧语,正把那个公司负责接待的小姑娘哄得眉开眼笑。

    一眼看见我,小姑娘飞快地叫了声陈总好,表情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付拘谨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样子。

    王涛哈哈笑了起来:“唉哟,见了陈总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告诉你别怕他,有什么事情哥哥帮你顶着。”

    我也有些奇怪,我真的那么让人觉得可怕吗?

    招呼王涛进我的办公室坐下:“怎么没先打个电话?不是来找我的吧,是不是惦记上我这里哪个小姑娘了?”

    很多年的朋友了,跟王涛没有什么好客套的。

    王涛说:“我是越来越羡慕你了,真他妈皇帝般的享受呀,身边美女如云,个个小ㄚ环一样侍候着。当初我还奇怪,你小子那么得天独厚的条件,怎么不愿意混仕途,现在总算琢磨出点味道来了。”

    我自嘲地对王涛说:“没用啊,都是能看不能吃的。面试的时候,一门心思瞅着哪个漂亮录用哪个,真的招进公司了,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谁让自己是老总呢?害怕一旦吃了窝边草,日后饭都吃不饱了。”

    王涛说:“我总感觉退伍之后你像变了个人似的。陈重——陈总,没叫错名字,你ㄚ还就是当老总的料。”

    我笑笑,“当兵时,我们多年轻呀,还都是毛孩子吧?”问王涛喝点什么,“我这只有咖啡和茶。”

    王涛说:“什么都不喝,跟你说个正事。最近市里划出了一片地做开发区,市局也要在那里新成立一个开发区派出所,想托你家老爷子给我们头打个招呼,把我弄那去你看怎么样?”

    我思考了一下:“你小子眼光不错,去开发区比待在市局机关出息多了。”

    王涛说:“那就拜託你,事成了我请你和莹莹吃大餐。”

    “别一根绳上吊死,尽量多疏通些渠道。”我冲王涛比划了一个手势:“最关键的是这个。”

    王涛说:“早准备好了,老爷子打过招呼我就给我们头送过去。”

    我说:“做就一定要做成,钱不够用随时到我这拿,别让其他人看笑话。”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明白。”

    送走王涛,半躺在沙发上望了天花板很久,拿起电话叫刚才招待王涛的小姑娘进来。

    隔着面积巨大的办公桌,眼前这个叫“童贞”的女孩表情看上去那样拘谨。

    她有点紧张地向我解释:“我名字里的‘真’字,是真假的真,不是贞洁的贞。”

    我嗯了一声:“你的父母真的很会起名字。美丽动人,让人听过一次就会记住。”

    童真低着头,猜不透我忽然叫她进来的意思。

    我说:“你好像很怕我。”

    童真说:“不是,我只是……很尊敬您。”

    尊敬,另一种意义的怕。

    我问她:“刚才我见到你和我的朋友聊得很开心,你们在聊些什么?”

    童真说:“那位王先生要我打开您的办公室,让他在里面等您,我告诉他不经过您的同意,我不敢让任何人随便进去。他拿出警官证给我看,说他是来抓您的……”

    我有些奇怪:“我看见你当时在笑,为什么有人来抓我,让你那样开心?”

    童真慌忙说:“您误会了陈总。我才不相信会有人来抓您呢,他根本就是一付开玩笑的样子。是听他说起和您是多年的战友,并且是喝过血酒的结拜兄弟,还说在部队时每次你们两个打架,他都把您打得鼻青脸肿……”

    我“哦”了一声。“原来听见我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你就笑了起来。”

    童真说:“不是不是,就是觉得他吹牛吹得太厉害了,一点都不信才觉得好笑。平时根本没机会听到有人这样讲起您,第一次听见感觉很新奇。”

    童真低着头说:“对不起陈总,以后我会注意,在公司不乱和别人说笑。”

    我笑了起来:“别别别,刚才看见你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就想,如果公司里的员工在我面前也这样兴高采烈的,我一定会觉得很开心。其实我也想和员工们拉近点距离,把公司营造成一种大家庭的氛围。我就是不明白,大家的薪水福利越来越高,反而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就连公司刚创办时那些老员工,现在和我说话也变得客客气气的。”

    我问童真:“为什么会这样?你站在员工的立场,能不能告诉我点什么?”

    童真说:“或许是因为薪水越高,大家越紧张这份工作,才变得越小心翼翼吧。比如我来说,即使回到自己家里,家里人都经常提醒我,在公司要少说话多做事,安安分分做人。”

    我有些发呆,手指无意思的在沙发的扶手上一遍一遍弹动。

    敬,而远之?真相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你对别人越好,别人就会离你越远?

    上衣口袋里面,装着偷偷恢复好的文档拷贝,这份拷贝里的真相,又会是些什么?

    细细小小的一支优盘,感觉却像装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压在胸口。

    来公司之前,我又一次翻看了过去和莹莹在一起时的无数旧照片,想起某一天,莹莹偷偷对我说,班上某某男生新写了一封情书给她。她咯咯地笑,一次次威胁我:“小心啊,如果你对我不好的话,我就会被别人哄跑了。”

    那一封封情书,一篇篇生涩稚嫩的情话,莹莹无一例外的交给我阅读,每次从莹莹手中接过一封情书的时候,我都会开心地微笑起来,觉得莹莹很动人。

    一切真的是在慢慢改变吧。就连王涛这样一个流氓,很快也要去守护一方平安了。那么今天的莹莹把某些心情加密封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心中有种伤逝般的无助:“可是莹莹,我真的好想念你旧时的模样啊。”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抬眼看见童真有些惊愕地望着我。

    童真不安地问:“陈总,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我恍过神来:“哦,我正考虑员工薪水的问题,这个月起,薪水逐人下调,第一个就先从你身上开始,你看可不可以?”

    童真张大了嘴巴:“啊?!”

    我哈哈大笑:“不然就由你负责想出新的提议,怎么才能让我和大家的距离拉近点。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想好了随时找我谈,如果到时间拿不出好提议给我,我就真要减你的薪水了。”

    童真起身告辞,我对她说:“小心我那个朋友,他可是个危险人物。别相信什么警官证,有些警察背地里比流氓还龌龊。”

    童真的脸红红的,逃一般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刚才王涛走的时候,我看见他故意从童真身边经过飞快地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这一会从背后望着童真翘翘的小屁股,心里一阵羡慕王涛。我不知道偷偷想摸这群小屁股多少次了,他小子随随便便就摸了上去。

    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个童真就会在王涛的身下失去自己的童“贞”了吧?如果她还有“童贞”的话。

    哎,我这样的老总当着,真他妈很吃亏。

    一转眼心情已经慢慢的再次绷紧。我的手,不知不觉又插进上衣的口袋。

    人总是想尽可能的最靠近真相,这一刻,昨晚令莹莹惊惶着痛哭,深怕我一窥的真相,就近在我用手指就可以碰触到的地方。

    我发誓此刻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更让我关心,就算刚才那个童真现在脱光了躺在我面前,都不会比我指尖碰触的这支小小优盘更具有诱惑力。

    我锁紧房门,吩咐员工在我从屋里走出来之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我。

    执子之手。

    当这四个字由指尖敲入萤幕,敲下回车键的一瞬,我心里竟然一痛。眼前晃动的依稀是昨夜莹莹泪流满面的那张脸,文档打开了半天,竟然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当我静下来,开始阅读的时候,我惊待了。

    映入眼帘的,怎么会是这样……一段话?

    老公:我知道你一定会恢复这个你亲手删掉的文档。可是你一定想不到,在你把它恢复之前,我已经先把它恢复了一次。我赶在你之前从家里出去,也是想给你一个备份它的时间,你的老婆莹莹,是不是很瞭解你?

    你一定很想知道这里面都记载了些什么,昨晚我一定把你吓坏了。也正是这个原因,我肯定你会偷偷地恢复它。可是,我想请求你,在我同意你阅读之前,你还是克制一下你的好奇心,先把它锁进一个你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等以后再慢慢读它。

    现在千万别看啊老公,我好想亲口对你讲好多事情啊。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看不看在你,但是讲不讲在我。你看过之后,我就不会再亲口对你讲述了。

    现在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已经对你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你愿意一口就吃下去,还是愿意细细品味自己的猎物,由你决定。

    我会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别忘了我可是有特异功能的。

    还有好多话想说哦,可惜没有太多时间,我知道你很快就要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

    亲情提示:文档里面的内容,也许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就算你想那样,我还不愿意呢,那样我多吃亏啊。)所以如果你现在就看下去的话,相信你一定会失望。但如果你能坚持住不看,由事件当事人亲口为你讲述的话,就会变得生动很多,同时还会有额外的惊喜。(也许这些额外的惊喜才是你想像中的那些呢!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上午我做完头发,回我妈那里吃饭,不给你打电话了,你自己过来吧。

    别再往下看了,我真的是为你好哦,快点过来,会有惊喜等着你。

    现在就过来,快。

    莹莹x月x日,早上七点三十分落款的日期就是今天,原来会恢复已删除文档的,不只是我一个人。

    这段文字,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终于被莹莹说服了,她的理由是那样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