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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计取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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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姚康等人可是狼狈不堪,攻四方堡不成,还失去了黑石城,众人无地容身,唯有回到罗其的山寨。

    云飞估计跑了二、三千人,事实有人战死,途中还有人逃亡,结果姚康丁同带来的五千人只剩下二、三百亲兵和少许鬼卒,狂风盟群盗也只剩下不足千人。

    他们不独损失惨重,丁同罗其还亘相诿过,发生了龃龉,差点打将起来,闹得很不愉快。

    姚康倒没有偏帮任何人,然而罗其拒绝带同手下返回白石城时却使他不满,两人越说越僵,差点便要破脸,幸好朱蓉出来劝阻,说好说歹的拉开罗其,答应考虑后再作决定。

    “你一口拒绝,难道要和他破脸吗?”朱蓉待姚康丁同离去后,埋怨似的说道。

    “要是再和他们混下去,我辛苦积聚下来的实力,会给他们耗光的!”罗其气愤道,他加入地狱门,只是存心混水摸鱼,扩张自己的实力,虽然在黑石城搜刮了不少,但是一股脑丢光了,还损兵折将,自然愤愤不平了。

    “地狱门的人最是记恨,小心他对你不利呀。”朱蓉道。

    “我人多,他人少,我怕他甚么?”罗其冷笑道。

    “铁血大军即将南下,你也不怕吗?”朱蓉说。

    “打不过,还可以躲,天下之大,我可不信没有地方藏身!”罗其愤然道。

    “你懂这样想便对了……”朱蓉眼珠一转,窜出门外,没有发现有人窃听后才回到罗其身旁,低声道∶“只要你依我的说话,杀了姚康丁同,我可以引荐你去一处地方,那时别说地狱门,铁血大帝也不用害怕了。”“甚么地方?”罗其讶然道。

    “办成了事,我会告诉你的。”朱蓉神秘地说。

    “如何动手?”罗其问道。

    “黄虎军不足为惧,但那些鬼卒却不可不防,可以在饭里下毒,送他们回老家,再设下鸿门宴,看姚康能不能以一挡百。”朱蓉吃吃笑道。

    “你没有骗我吧?”罗其犹疑地说。

    “人家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和你不知多少夜夫妻了,怎会害你?”朱蓉风情万种地靠入罗其怀里说。

    “你究竟是甚么人?”罗其奇怪地问道。

    “是时候时,我会告诉你的。”朱蓉守口如瓶,看见罗其还是犹豫不决,冷笑道∶“地狱门的门规,第一条便是要绝对服从命令,你拒不能令,难道他会放过你吗?”“恶毒的贱婢!”姚康突然在门外出现,他天性多疑,朱蓉主动调解,使他生疑,故意和丁同离开,让他们说话,在外边窃听,只是躲藏得很好,没有让朱蓉发现。

    “上座……!”罗其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罗其,你把这个贱婢交出来,我便饶你抗命之罪。”姚康森然道。

    “我只是没有作出决定吧,可没有抗命呀?”罗其抗声道,这时他和朱蓉抱在一起,武功也比她高强,要擒下朱蓉也非难事。

    “只要你把她擒下,看在你的老婆和女儿份上,以前的事可以不计的。”姚康诡笑道。“甚么妻子女儿?”罗其愕然道。

    “你忘了艳娘吗?她和你生了一个女儿叫玉翠,已经下嫁给丁同了。”姚康说。

    “是艳娘那个婊子吗?!”罗其冷笑道∶“当年她不独挟带私逃,更向官府报讯,我还会要这样的老婆吗?”“那么玉翠呢?你可想见一见女儿呀?”姚康道,难怪艳娘要和玉翠避居黄石城,原来是别有内情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娘是婊子,女儿会是好东西吗?”朱蓉哂道,心里着实害怕罗其把她交给姚康。

    姚康见罗其的目光游移不定,冷哼一声道∶“你的女儿在白石城,还是先和女婿见面吧。”说话时,丁同进来了,身后随着十个鬼卒,人人脸孔森冷,使罗其明白姚康是预备动手了。

    “要取她性命吗?”罗奇把朱蓉挪到膝上说。

    “不,地狱门不杀女人的。”姚康诡笑道∶“我只是要看看她是甚么东西变的,世上有哪儿可以让你容身吧。”“好吧。”罗其叹了一口气道,倏地“ 当”一声,身前突然掉下一道铁栏栅,分隔他和姚康等人。

    “这是甚么意思?”姚康变色道。

    “没甚么,只是和你分清界线,以后各不相干吧。”朱蓉跳下地来,格格娇笑道。

    “罗其,你不要命吗?”丁同怒喝道。

    “还有你的女儿!”姚康接口说。

    “你们有命再说吧!”罗其冷哼一声,搂着朱蓉转身便走,原来那里有暗门通到外边的,接着便传来召集的钟声。

    “现在怎么办?”丁同着急地问。

    “立即召集人手,看他出甚么花样!”姚康悻声道。

    出到外边,双方的人马陆续出现,仿如两阵对圆,接着罗其和朱蓉手执兵器出现,二话不说,立即下令群盗攻击,姚康等人众寡不敌,唯有且战且走,虽然终于逃脱,却已损折不少人马。

    姚康等逃回白石城后,自然把战败的责任完全推了在罗其身上,说他临阵退缩,才让金脸怪人有机可乘,气得秦广王暴跳如雷,誓要把罗其碎尸万段。

    说到朱蓉时,秦广王也感觉有异,下令全力追查,并且立即上报老祖,哪里知道姚广逃跑后,朱蓉已经领着罗其等人远走,不知所纵了。

    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朱蓉身上,间接助了云飞一把,使秦广王低估了他的实力,没有要求援兵,只是着丁同加紧训练白鹤新军,预备联合绿狐军,进攻黄石黑石两城。

    艳娘玉翠闻得罗其朱蓉的事,玉翠可没甚么,艳娘却是怨恨填胸,既怨罗其揭破了当年的丑事,也恨他为了朱蓉,不理她们母女。

    白凤只想知道多一些金脸怪人的事,感觉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却没有料到他来得这么快。

    姚康丁同回来七八天后,也陆陆续续有黄虎军和白鹤军逃回来,丁同等不以为意,让他们留在军里服役,过了不久,竟然传来消息,金脸怪人领着三、四千军士杀奔白石城。

    秦广王等闻讯讪笑不已,因为攻城要比守城的多两三倍兵力,才有望成功,白石城共有七、八千军士,金脸怪人兵力薄弱,不败才怪。

    艳娘玉翠从没有看过战阵打仗,听他们说得兴高采烈,只道必胜,竟然央求秦广王带她们观战,秦广王一口答应,还要白凤同往督战,明说让她瞻仰地狱门的军威,事实是让她在白鹤军前亮相,使他们死战。

    过了两天,金脸怪人的军队终于到了,三女少有地换上劲装疾服,艳娘一身紫蓝,玉翠浑身翠绿,白凤依旧白衣如雪,伴着秦广王等人登城头看阵。

    白石城是一个土城,城高三丈,分东西两门,黑石在白石之东,所以他们全登上东门。

    敌军一身明黄色军衣,颜色鲜艳夺目,已经在城前列阵,当先一个挂着金色脸具,手提铁棒的壮汉在城前叫阵。

    白凤虽然不谙军事,但是身为白石城城主,阅兵不少,看见金脸人的军队,心里不禁冷了一截,他们神情散漫,意态悠闲,阵势也不算齐整,军容气势也比不上守城的白鹤军,至于姚康至为忌惮的兽军,更不在阵中。

    那个金脸人魁悟威武,叫骂的声音,也是雄壮辽亮,数落地狱门如何使用阴谋诡计,杀害黑石和黄石的城主,如数家珍,声讨他们的罪孳恶行,更是针针见血,最后还直指丁同挟持城主白凤,茶毒白石,呼居民齐起反抗。

    他们没有攻城的器械,只是呐喊叫骂,指名向姚康丁同挑战,看来不知道秦广王也在白石城。

    秦广王根本没有把金脸人放在眼内,留下丁同在城头指挥,领着姚康和三千军士下城迎战。

    金脸人可不认得秦广王,见他和姚康在一起,知道不是好与,但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指着姚康索战。

    姚康虽然是金脸人的手下败将,但是有秦广王撑腰,也夷然不惧,制出长刀便往金脸人杀去。

    金脸人大喝一声,也提棒迎去,他的棒法娴熟,招式精奇,而且气沉力雄,大开大阖,铁棒虎虎生威,果是不同凡响,姚康可没有与他硬拼,却使出一套诡异的刀法,左挑右劈,杀气腾腾。

    接战不久,姚康便发觉金脸人的武功路数,与上次对战时大有分别,然而这时那有馀暇多想,挥动长刀,沉着应战。

    两人激战时,两军也呐喊助威,数十招后,呐喊更是响澈云霄,秦广王却发觉有点不对,尽管姚康和金脸人不分胜负,但是金脸人进攻时,却是大声呐喊,使他震惊的,是很多喝采的声音,竟然是身后的白鹤军发出来的。

    姚康身在局中,感觉更是清淅,气势骤减,一个不留神,肩头中了一棒,痛得踉跄急退,金脸人乘胜追击,眼看便把姚康立毙棒下,岂料秦广王从旁杀上,及时把姚康救下。

    秦广王的兵器是一对铁拐,他可真利害,三招两式,便压下金脸人的攻势,逼得他全无招架之力,步步后退。

    金脸人险象横生时,突然腥风扑鼻,传来阵阵地动山摇的狮吼虎啸,秦广王大吃一惊,赶忙跳出战圈,只见骑着黑衣人的数十头巨兽从旁杀出,围在金脸人身畔,兽军终于来了。

    金脸人喘了几口气,厉声问道∶“你是甚么人?”“本座秦广王,有种的便和我决一死战!”秦广王狞笑着道,他发觉军心不稳,不利群战,决定单独搏杀金脸人,了结此战。

    就在这时,城里战鼓频传,还夹杂着杀伐的声音,秦广王姚康大惊,立即传令回城,岂料很多白鹤军,竟然拒不应命。

    “你们干甚么?”秦广王怒叫道。

    “少主已经占领白石城了。”金脸人指着城头大叫道,众军也欢声雷动,哗然大叫。

    秦广王抬头望去,只见城头竖起一枝绣着大鹰的黄旗,上边人声鼎沸,看来是发生了事故。

    城头上真的出了大事,那时丁同和三女在城上观战,战鼓响起时,竟然还有一个金脸人领军从城西杀了过来,丁同还来不及下令放箭,却看见城头上有许多白鹤军脸露异色,箭矢转向,指着他和一众亲兵。

    “你们要造反吗?”丁同拔出佩刀,喝道。

    “你挟持城主,你才是造反!”这时金脸人登上城头,长剑遥指丁同说。

    “胡说,城主嫁我为妻……”丁同还要说下去时,发现白凤不在身旁,原来几十个白鹤军已经挡在她的身前护卫。

    “杀!给我杀了这个狗贼!”白凤尖声大叫道,她虽然不明白金脸人如何破城而入,却也知道自己有救了。

    “杀……杀了他们!”丁同见形势不妙,举刀大叫道,转头看见城下的白鹤军也有许多倒戈相向,不禁心生退意,接着再叫道∶“大家放箭……杀了这些叛徒!”尽管城头的白鹤军,还有许多不知发生了甚么事,大多袖手旁观,没有遵命动手,丁同的亲兵也没有放箭,却如丧家之犬,急急随着丁同退出城外。

    金脸人呆呆的看着艳娘玉翠随着丁同退走,也没有下令追赶,长叹一声,转头向白凤点头示好,便率兵往城下而去。

    城下已是杀声四起了,城下的金脸人没有和秦广王决战,却指挥军士冲杀,秦广王不敢迎战,领着姚康等落荒而逃,城上的金脸人赶到时,战事已经结束,虽然跑了秦广王和姚康,却杀伤了不少鬼卒。

    城下的金脸人原来是童刚,破城而入,纵走丁同的才是云飞,他着童刚正面攻击,自己却绕到城西,在内应的帮忙下,破城而入。

    内应是四方堡之战中的降卒,他们假装逃回投靠,却煽动其他士兵反抗地狱门,助云飞夺取白石,秦广王出城应战,使他在兵不血刃下,顺利从西门入城,在城头碰上玉翠,才会一念之仁,放走了丁同。

    尽管有童刚等帮忙,但是收拾战场,招降安民,也忙了云飞大半天,接着闻得白凤求见,便在宓姑银娃陪同下,和这个落难的美女见面。

    此时白凤已经知道金脸人正是当年金鹰国的少主云飞,待他脱下脸具时,才发现他少年英俊,气度不凡。

    “贱妾蒙公子仗义相救,无以为报,请受贱妾一拜!”白凤换过了一袭黑色衣裙,脸上还 上黑纱,掩盖着那苍白的俏脸,在云飞身前盈盈下拜道。

    “城主,些许微劳,何足挂齿。”云飞双手扶起白凤,逊谢道∶“而且地狱门凶邪恶毒,人人得而诛之,在下只是因缘巧合,侥幸得手吧”“公子,贱妾还有一事相求。”白凤又要跪下道。

    “城主,万勿如此,坐下说话吧,只要在下做得到,一定不负所托的。”云飞扶着白凤坐下说,在城头上,他已经看过这个美女的花容月貌,那时她劲装疾服,白衣胜雪,尽显灵珑浮凸的身段,此际香泽微闻,不由心中一荡。

    “事关机密,贱妾想单独和公子说话。”白凤垂着头说。

    “宓姑和银娃都是自家人,城主有话请说吧。”云飞正色道。

    “我已经丢了白石城,怎能再当城主,公子,只有你才可以当城主,你还是唤白凤吧。”白凤凄然道。

    “这不行的,我要是当了城主,那便和地狱门没有分别了。”云飞断然道∶“徜若你是说这件事,可不用多说了。”“不是这件事。”白凤喟然长叹,从怀里取出一方织锦,捧在手里说∶“贱妾求公子收下这东西。”“这是甚么?”云飞奇怪道。

    “这是巧手匠人依着白玉璇玑图织成的跖本,和白玉璇玑图完全一样的。”白凤说。

    宓姑听闻白玉璇玑图的名称,情不自禁地低噫一声,好象知道其中奥秘。

    白凤看了宓姑一眼,继续说道∶“白玉璇玑图是当年扶馀国的镇国之宝,扶馀国为铁血大帝灭亡后,辗转流落南方,为先父所得,据说与一个大宝藏有关,地狱门谋夺本城,这张宝图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如此贵重的宝图,在下岂能接受!”云飞摆手不迭道,暗念在地狱门的魔掌下,她仍然能保存这张宝图,实在难以置信。

    “地狱门已经取得原图,也交给了地狱老祖,但是先父制成这张宝图后,便在原图动了手脚,他们是得物无所用的。”白凤唏嘘道。

    “在下何德何能,怎能接受这样的馈赠?”云飞拒绝道。

    “这张图对地狱门一定十分重要,而且象以齿焚身,留在贱妾身边,不独有害无益,也无助对抗地狱门的。”白凤泪盈于睫道。

    “但是……”云飞踌躇道。

    “贱妾忍辱偷生,不是怕死,而是希望这张图能给贱妾报仇雪恨……”白凤“扑通”地跪倒地上,哽咽着说∶“公子,求你答应妾身吧!”“少主,成大事不拘小节,城主盛意拳拳,你便收下吧。”宓姑也不待云飞答应,便从白凤手里接过宝图,银娃却把白凤扶起,低声抚慰。

    “多谢城主了。”云飞看见白凤伏在银娃肩上痛哭,心有不忍,柔声说道∶“银娃,你和城主回去休息吧。”“当年铁血大帝为了要得到这张宝图,在扶馀国杀得血流成河,想不到今天会落在我们的手里。”宓姑待白凤离去后,检视着那方织锦说。

    “铁血大帝要这么多财宝干么?”云飞讶然道。

    “他穷奢极侈,连年用兵,没有钱可不行。”宓姑答道∶“但是这个宝藏,据说不单是金银财宝,还藏着与铁血大帝有关的秘密,所以他才不择手段,要取得这张宝图。”“甚么秘密?”云飞问道。

    “不知道,藏宝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儿,或许可以在这张宝图找出线索。”宓姑答道。

    “她真可怜,在地狱门手里,可不知吃了多少活罪。”两人检视着宝图时,银娃回来了。

    “她现在怎么啦?”云飞问道。

    “好多了,她说要安静一下,着我不用陪她了。”银娃答道。

    “这孩子也真坚强,换了别人,如何能活下去。”宓姑同情地说。

    不用细说,云飞也知道白凤必定受尽摧残,脑海里又出现玉翠的影子,实在不能想象她如何过日子。

    “不好!”银娃忽地粉脸变色,跳了起来道∶“我要去看看她!”宓姑云飞一头雾水,不明白银娃为甚么如此着急,看见她夺门而出,便紧随其后,赶到白凤的绣阁,看见窗里的影子,云飞暗叫不妙,立即闯门而进,发现白凤已经悬梁自尽。

    银娃急得惊叫一声,手足无措,云飞也不打话,抱着白凤的身子,把她解下来放在床上。

    “没气了!”宓姑在白凤的鼻端探视着说。

    云飞灵机一触,深深吸了一口气,揭下白凤 脸的黑纱,捏开牙关,咀巴印上冰冷的樱唇,把内气渡了进去,他的内气习练有成,虽然还没有练成大周天的境界,但是日见坚凝壮大,运转如意,暗念白凤闭气不久,或许还有生机,于是不避男女之嫌,运气相救。

    渡了几口内气后,白凤开始回复微弱的呼吸,宓姑银娃也帮忙捏手抚胸,助她行血活气,接着听得她嘤咛一声,竟然活转过来。

    “……让……让我……死吧……为甚么……不……不让我死!”白凤呻吟着说。

    “孩子,蝼蚁尚且贪生,死只是逃避,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宓姑劝说道。

    “我……我如何能够报仇……呜呜……求求你……让我死吧……我不愿做人了!”白凤哭叫道。

    “少主花了许多气力,才把你救下来,你要是死了,如何对得起少主?”银娃不以为然道。

    “我……呜呜……公子的大恩大德,贱妾没齿难忘,只能来生再报了。”白凤看见云飞关切的样子,心中一热,颤声说道。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人总要往前看的。”云飞长叹一声,摇头道∶“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向白石城的百姓解释,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吗?”“……”白凤无言以对,却是禁不住泪下如雨。

    “少主,你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让我们伴着白姑娘便行了。”宓姑说。

    云飞也不知如何慰解,唯有自行离去。